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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晚上的晚餐和活动你继续安排,还会有gunter其他的团队成员参与,参会者你等会都会见到。”他低咳了一声,回着邮件,头也不抬。
她点了点头,多看了他两眼,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今天他的状态有点奇怪。
到了gunter的办公大楼,她刚还想着这个会议需不需要她旁听,可gunter一看到她,都不顾瞿溪昂的意见,就二话不说把她一起请到会议室里坐着了。
gunter敢这么做,估计也是按照瞿溪昂昨天对她说的,她算是正式通过了他幕僚的面试,那么从今天起,就有资格踏入他的棋盘里和他一起纵观全局了。
会议的内容感觉上是从她昨天帮他翻译的那份文件里继续衍伸,谈的是克伯宫和gunter现在所在的组织的合作,听了半天,表面上倒是看不出太大的猫腻。
两个小时后,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她跟着瞿溪昂一起出去,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chase。”
他回过头。
“你是不是人不太舒服?”
他眉头微微一簇。
“刚开会的时候,我听到你咳嗽了好几声。”她说,“在车上的时候也是。”
“没什么大问题,”他淡淡地回了一句,走去洗手间了。
会议一直开到了下午一点左右,午餐是gunter的幕僚定进来的高级餐盒,瞿溪昂拿到自己的那份时微微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看了身边的菱画一眼。
“我早上有联系过parker,”她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打开自己的餐盒,“问她拿了你的饮食习惯和其他一些喜好。”
parker是瞿溪昂之前的幕僚,也就是那个讨人厌的跟班女,虽然菱画压根不想和她扯上些什么联络关系,可是没办法,今后要跟的这位主,又不是那种有耐心会手把手指导她和她磨合的人,她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适应他的节奏。
“她倒愿意告诉你。”他听罢,略带戏谑地说了这么一句。
菱画在内心翻了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回答,“虽然她是因为我失去了原来的工作,但是你也算是给她安排了个新的美差,因此,她没必要、也不敢得罪我。”
扒了两口饭,就感觉瞿溪昂已经停下了手里的餐具,她奇怪地朝他看过去,“不合胃口吗?”
不应该啊,她明明都是根据他的饮食习惯,让gunter的幕僚帮他特别定制了一份他爱吃的食物。
“不,”他揉了揉眉心,“没什么胃口。”
下午的会议节奏比上午更快,但即使是这样,也谈到了六点左右,期间她一直在留意瞿溪昂,他全程话不多、始终蹙着眉头,但是该表达意见时还是一如既往地强硬坚定。
晚上的安排她在中间休息的时候就已经告知过全员,所以等会议一结束,所有人都按照计划准备下楼坐车去餐厅。
“gunter,”在gunter要出会议室之前,瞿溪昂叫住了他,“晚上玩得尽兴。”
gunter顿了顿,“你今晚还是不来?”
“嗯。”
“昨天你说刚到p市,累了不想玩就算了,”gunter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是怕惹事吗?就算不如在a国那么自由,但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有记者看到也不敢乱写……”
“不,”瞿溪昂冷着脸道,“不怕惹事,的确是累。”
“gunter,”在一旁收文件收到一半的菱画此刻走到他们身边,温和地对gunter说,“chase当然不是怕惹事,毕竟你在这一手遮天着呢,他其实是生病了,发着烧,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
瞿溪昂和gunter都回头看着她。
“真的吗?”本来被瞿溪昂冷拒时微微有些发恼的gunter,听了她的话,神色放松了一些,“那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嗯,我会照顾好chase,让他明天尽量可以继续开会,他估计是病毒性感冒,gunter你注意身体,可别被传染了。”她笑着说。
等gunter离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瞿溪昂目光深深地看着正在收拾剩余文件的她,“晚上都安排好了?”
“嗯,换了另一家gunter喜欢的餐厅,结束后去ktv。”她收拾完文件,走到他身边,“送你去医院?”
他的眉头立时打了个结,“不去。”
“那回酒店,”她说,“刚说你发烧我不是在胡扯,等会回去量了体温就知道,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第12节
他动了动唇,脸色还是臭臭的,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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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度7,”医生看了眼体温计,对靠在床上的瞿溪昂还有站在一边的菱画说。
“我就知道,”今天一早她就知道他状态不对,开会时额上有虚汗就更猜到他是发高烧了,当时就已经联络了驻派的医生待命。
“瞿首席,你目前的情况,挂水会好得快一些,”医生说,“我可以安排器材直接在房间里帮你挂。”
“不挂水。”
“那我帮你开退烧药。”
“不吃药。”
“那……”
“医生,”菱画此刻干脆利落地打断他们的对话,对满脸无奈的医生说,“你把退烧药给我,等会有紧急情况我再联络你。”
等医生走后,她把之前服务生推进来的餐车推到他床边。
“你一天没吃东西,”她打开盖子,对瞿溪昂说,“我点了小米粥。”
瞿溪昂回来之后就换了一身深蓝色的睡衣,此刻坐在床上,抿着唇,脸色苍白又冷漠地盯着她,虽然气场依旧逼人,可和平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相比,总觉得少了点戾气,多了点接地气,因此看上去也就没有那么可怖了。
菱画不理会他的眼神,直接端着小桌子架在床上,把碗和调羹放到小桌子上,“你自己吃的力气应该还是有的吧,我就不代劳了。”
“你这算是本性开始暴露了?”他凉飕飕地说。
她站在床边,假心假意地咧了咧嘴唇,“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
他又看了她一会,半晌,拿起调羹,开始慢慢地喝粥。
趁他喝粥的期间,她仔细研究了一下医生给的退烧药,去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洗了手拿出两粒退烧药。
等他吃完,她把小桌子和碗拿走,然后把热水杯和药片递给他。
他连手都不抬,“我不吃药。”
“明天还有一天全天和gunter的会议,你今晚不把热度压下去,明天你可能连说话都说不出来。”她看着他,“你觉得我能代表你去参加这个会议吗?”
他冷笑了一声,“谁都不能代表我。”
“那就吃药。”
“吃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产生抗性,下次吃更无效。”
“你经常生病?”
“几乎不。”
“那你现在吃下去就很有效。”
“不吃。”
菱画没力气再和他争辩,本来照顾他就只是幕僚的义务而已,她把水杯和药放下在床头柜上,“我出去吃个晚饭。”
“谁同意让你走了?”他在身后冷冰冰地道。
她浑身一僵,回过头。
“唱歌或者念书。二选一。”瞿溪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菱画满脸黑线,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我?唱歌?或者念书?”
给他听?请问这位大爷发了烧脑子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谁料到,他居然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我不会唱歌,”她皱了皱眉头,“我……五音不全。”
“那就念书。”
“念什么?”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烦躁,拖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真是长见识了,头一次知道原来做幕僚的还得具备诗书中华的功能。
“那是你该思考的问题。”他抱着手臂看着她,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请给开启巨婴功能的大帝手动点赞→_→
不知道为啥我万分期待写lyx(小姐姐前男友)和大帝正面碰撞的戏份啧啧啧
留言继续爆棚的话明天继续更新?
第7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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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画到这个时候,是真心后悔自己职业病,眼里容不了沙子,太过尽心尽责了。
讲道理,以前tim生病的时候,她就算想提出帮助,tim也都会好言婉拒、回到家让妻子来照顾自己,她跟了tim三年,tim在私事上,真的从来没有太过麻烦过她。
可是这位大爷可不一样。
第13节
根据观察和gaga的情报,瞿溪昂目前的状态应该是单身,一个人直接从a国来的d国;其次,这个人看样子永远都是心安理得地在接受着其他人的伺候。
所以,他才会在这种时候,特别理所当然地就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她为啥之前不能当作她没发现他在生病这件事呢?说不定他就自生自灭了啊……
“我就不照着念了,”
拿着手机翻了一会,她把手机扔在一边,看着他,“我随便讲讲一些让我印象深刻的文字吧。”
“杨绛先生曾经说过,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你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吧,人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挤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你损害你。你要不与人争,就得与世无求,同时还要维持实力准备斗争。你要和别人和平共处,就先得和他们周旋,还得准备随时吃亏。这段话我是念大学的时候读到的,特别喜欢,后来进了克伯宫,发现面对的东西可比这段话更复杂,不过好歹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不是很害怕了。”
“许多血例证明,女人不是太适合待在克伯宫。”他语气寡淡地说。
“你这是性别歧视,”她翻了个白眼,“世界七大新具象之一就是男性爸爸在家带孩子的数量激增,女性在职场上的活跃度则越来越高,你没有发现现在克伯宫的女性高层愈来愈多了吗……”
“你大学念的e大?”
“嗯,在a国,”她松了松肩膀,“你看过我的资料,应该都知道……还有一段印象深的,世态人情,比明月清风更饶有滋味;可作书读,可当戏看。书上的描摹,戏里的扮演,即使栩栩如生,究竟只是文艺作品;人情世态,都是天真自然的流露,往往超出情理之外,新奇得令人震惊,令人骇怪,给人以更深刻的效益,更奇妙的娱乐。”
“《将饮茶》,也是杨绛的,”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怎么不说她写的关于钱钟书的那些桥段?”
菱画被噎了一下,“……那种深情的文字在这种场合下不是太适合吧?”
本来以他们俩的上下级关系,孤男寡女这么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她给一个病号念书的行为就已经够奇怪的了……要是再念情话,成什么样了?
谁料到下一秒,瞿溪昂抿了抿唇,突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读完硕士放弃工作offer回d国的原因是情伤?”
她募地看向他,警惕地道,“……背景调查上应该没有这部分吧?”
“是没有,只是每个女人总有不落俗的剧情。”
她咬了咬牙,此时特别想把床头柜上的水往他脸上泼。
她觉得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用只字片语就把人激得怒发冲冠,因为他太聪明了,太懂得什么样的话可以瞬间激起一个人的情绪点。
“我只是一届俗人和凡夫,”过了一会,她坦然地摊了摊手,“所以爱情不落俗也实在是很抱歉。”
“var mhulis。”他薄唇轻启,“可很多人觉得,只有享受过俗套爱情才会得偿所愿一生。”
菱画愣了愣,“凡人皆有一死……你也看冰与火之歌?”
这位大爷忙成这样连休息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居然还有时间看电视剧啊?
瞿溪昂没有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和药,把药放进嘴里,和着水喝了下去。
“睡了。”他把杯子放回到床头柜上。
看到他居然愿意吃下退烧药,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竟然觉得挺开心的。
总觉得今天晚上的这场对话和昨晚的大不相同。
怎么说呢?好像是在一副空空的白骨上,有了一小片血肉的感觉。
“算了,我不想撒谎,”
等他熄了床头灯,她走到房间的门口时,停顿下脚步,背对着他说,“我并不是五音不全,只是我现在不想再唱歌罢了。”
背后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会,她听到他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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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菱画在餐厅里见到了瞿溪昂。
他看上去精神状态比昨天好多了,正在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