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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就放开了她。
安然看他不但没走,还在床边坐了下来,不由得直言问道:“你不走?”
“糖还没有吃完。”
安然:“……”
“你不是要去换衣服吗?还不去?”
安然只好下得床来,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干净的,人就进了洗手间将门反锁上。
待她换好了衣服出来,胡为还在床边坐着,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糖还没吃完?赶紧出去啦。”
胡为朝她展开手掌,恬不知耻的道:“那辣椒糖太好吃了,我不知不觉的把它们都吃完了,怎么办?”
安然一看,他手掌心里只剩了几张透明的糖纸,顿时气得要死:“你怎么这么贪吃?!”
“那,为了表示歉意,我帮你做点事情吧。”
说着,胡为走进了洗手间。
安然一愣,莫名其妙的跟进去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结果胡为挽起了衣袖,正拿着她刚刚换下来的衣物预备要洗。
安然立刻哇哇大叫,她胀红了脸,神色慌乱异常,又十分彪悍的就要扑过去抢回来。
胡为抓着她的衣物放在背后,另一只手拦截住她,目光锁着她的眉眼,静静道:“我网上查了一下,女人来那个,最好不要沾冷水,否则老了会得很多病,有钱也治不好的那种。安然,你的养老钱存够了吗?”
这个男人说话为什么总是这样毒?!
衣物抢不回来,安然破罐子破摔一般,脸色绯红的吼道:“随便你吧!你这个……混蛋!”转身就逃离了现场。
丢死人了,那条裤子上……
安然捂着脸孔埋进枕头里,她整个人都快要烧灼得要冒烟了。
胡为见状,扬起一抹胜利而愉悦的笑意。
袁秋端着红糖水推门而入的时候,安然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她的宝贝儿子在洗手间里快乐的洗刷刷。
那洗手间的门大敞开着,因为胡为要方便和安然聊天。所以,袁秋一眼看见她儿子洗的东西不同寻常。
是女人贴身穿的衣物。
她还听见了两人正在说:
“你第一回 给女人洗衣服吧?”
“是啊,感动死没?”
“死不了,我要活一百岁。”
“这样啊,那我天天给你洗,我就不信感动不死你。”
袁秋:“……”
她要不要索性将房门反锁了,助攻一把呢?或者故技重施,给两人中午就熬一锅十全大补汤?
哦哦,暂时还不行,安然正在非常时期,那不得血溅当场?
不过待到月事完了一周之后再干此事,说不定能直接将儿子送到全垒打的位置啊。那个时候,正是安然受孕的最佳时机。
袁秋便喜滋滋的带着直接升级做奶奶的美好幻想悄悄的关上了房门。
这一天对胡为而言是酸甜酸甜的,辛酸又甜蜜。要是安然再答应他的求爱,那他的人生就真正的完美了。
临睡前,胡为决定再试探一番,他想知道安然面对表白这种事情,她心里面真实的想法。
叫大爷小妞儿:“我心中喜欢一个女孩子,喜欢了很久很久,我是不是该向她表白才对?即使她极有可能会拒绝我,我也应该勇往直前?”
苏破天的小萝莉:“有多久了?”
叫大爷小妞儿:“二十年了。”
苏破天的小萝莉:“二十年?!(惊悚脸)喜欢了二十年你都不表白,你这些年到底在干嘛?!娃娃都该生了一打了啊!”
第95节
想想好像自己语气太激动了些,便换了种缓和一点的,跟着追发了条信息过去:“(鄙夷脸)小天使,你的胆子是有多小?喜欢了二十年都不向她表白,到时候她嫁了人跟别的男人生了娃儿,你就独自到旮旯里去哭吧!”
好像还是有点激动,正要再换一种语气,却忽然想起有点不对劲儿。
马上再发了条:“哎哎哎,等等!”
“你是在她几岁的时候喜欢上她的?她现在又有多少岁了?要是她二三十岁的时候你才喜欢上她,然后对方现在已经四五十岁了,那你当我之前那些话都没有说!”
胡为:“……”
女人就是这么善变。
叫大爷小妞儿:“为什么呢?”
苏破天的小萝莉:“先赠送个白眼儿给你!”
“你也不想想,人家现在都四五十岁了,肯定有老公有孩子了啊,说不定孙子都有了。我要是再鼓动你去大胆表白,不是故意破坏人家的家庭吗?小天使们会说我三观不正的,铁定组团到我的文下刷负!”
胡为低低的笑。
叫大爷小妞儿:“不会的。因为她正在最美好的年华,于我而言。”
苏破天的小萝莉:“嗯,很好。爱情是从告白开始的,去吧,比卡丘。”
胡为笑得热泪盈眶。
叫大爷小妞儿:“好简单的道理。你总算说了句动听的话。”
苏破天的小萝莉:“???我难道一开始不就是这么说的吗?锥心。”
是,可是你拒绝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叫大爷小妞儿:“锥心了吗?我知道,唯有深水鱼雷可破。”
看着安然刷屏一般发过来的烈焰红唇,胡为笑得花枝乱颤。
却……
一道温热的液体从鼻间奔流而下。
“这……”抬手一抹,指腹上是一抹嫣红的鲜血,胡为愣了愣。
那血还在流,有止不住的趋势。
可是,明明该是触目而惊心的。
胡为愣怔片刻后,却失笑出声:“每次一想到你,就让我鼻血直流。安然,你就是颗活动的□□。以后我俩要是真在一起了,你一定会让我精尽而亡的。”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去找点固本培元的补药将身体保养好了先。
身体是爱你的本钱,安然。
第96章 上帝又给你关了一扇窗(1)
“血癌?”
胡为眯了下眼睛; 好似觉得自己只是出现了一句幻听,便用着遥远的飘忽的声音; 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冰冷的字眼儿。
“具体的说,你得的是急性骨髓性白血病。”头发灰白的张教授木然回道。
白血病?
呵,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生命将要终结在他最意气风发的年纪,他的精彩人生将戛然而止了。
是他前世作孽太多?还是他今生的前二十几年作恶太多?
“我还有救吗?”胡为无望的问。
在这门疾病上钻研了几十年的老教授已经面对了无数次同样的问题; 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九的人从此再没有机会问下一个问题。
所以; 他给予了最耐心但是也最残酷的回答:“听天由命吧。”
“要治疗白血病,世界公认的方法就是进行骨髓移植,方法有三种:自体移植、异体移植; 还有……”说到这里张教授顿了下,这才想到绝症患者只想知道能救他们性命的法子; 其他的给他们讲再多也只是枉然。
便转而简明扼要道:“成功率最高的是异体移植; 这个方法是大家选择最多的方法。而要治好你的病,成功的关键是找到可移植的适合你的骨髓。”
“异体移植它要求选择与患者白细胞抗原完全相合的供髓者。但是,这个很难很难; 即便是同胞兄弟姐妹也只有1/4的希望; 而在非亲属中寻找的概率是1/30万; 真正是大海捞针。”
“有亲缘关系的; 希望大点; 其中兄弟姐妹的骨髓配型成功率最高; 能达到四成。不然的话,只好广撒网,中国、美国、日本……到全世界的骨髓库去找找; 运气好,说不定就能找到与你的骨髓配型成功的了。”
他没有兄弟姐妹,已经失去了四成生的希望。
胡为浑浑噩噩,后来医生都说了些什么话,他已经完全没有听进去了。
只知道,自己极有可能要死了。
颜良忙完了自己科室的事情后走到走廊一端预备抽根烟,他吞云吐雾到一半,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血液科踉踉跄跄的奔出来,然后低着头,一路失魂落魄的样子,往医院大门方向疾步走去。
“阿为!”他喊了一声。
胡为没作任何回应。
“阿为!阿为!你这个死小子,你给老子站住!”
那人依旧没有回应他。
颜良便将烟头往地上一掷,踩一脚后,再捡起来扔到附近一垃圾箱里,然后边喊边跑去追人。
可是那个男人仿似聋了哑了,对周遭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颜良追出大门的时候,只看到了胡为的车子绝尘而去。
“这家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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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不解的径直去了血液科,找到了那个他介绍给胡为的张教授。
一进门就大咧咧的问:“张教授,我那位同学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他今天是不是又来了一趟?”
张教授正在整理手中所有病人的病历,抬头一见是他,便问:“就是你吹嘘说他极有可能会成为最年轻的上市公司总裁的那一位?”
这样的介绍令张教授印象深刻。只因为越是了不得的人,越会引得他唏嘘不已,然后便再次后悔一番当初选了这么个死亡率超高的医学专业学习。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般,唉………
得了这病的人痛苦,可是做一个不能救死扶伤的医生同样很痛苦。
“对啊,就是他!难道只有这点能让您老记住他?嘿嘿,人家不只如此啊,他样貌好,读书时学习成绩也很好。他要是报考了医学院读了您这个专业啊,说不定您带的这一届博士生就有他了。”
张教授是本市著名医学院的博士生导师,同时还在医院里挂职做医生。
听了颜良的话,张教授就恍惚的回想了一下胡为的样貌,确然长得仪表不凡。而且不像颜良这样油嘴滑舌的,人看着很是谦卑恭顺有礼貌。
“他刚刚才离开,你没看见他吗?”老教授不由得遗憾的长叹一声,“唉………,天妒英才啊。”
颜良心中咯噔一下,收起了嬉皮笑脸,肃道:“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检查出毛病了?”
“嗯,绝症。我建议他到北京去复查一遍,不过多半也是枉然。我们医院的检查结果从未出过状况,更何况是我亲自给他做的体检。”
颜良内心一揪:“教授,他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我听他说就是喝了补汤容易流鼻血而已啊,难道是补得太过了,反而补出了毛病?”
“小子,为病人的病情保密是我们做医生的基本原则。”
“是!可是我是他的好兄弟,情同手足。保密可没有说,还对家属保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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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院,他只想要去醉生梦死一场,也好过让所有人看着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他,以后就只能缠绵病榻,然后什么也不能干的只能等着死神的召唤。
再也欺负不了谁,再也吼不了谁,再也爱不了谁。
医生虽已经嘱咐过他不要喝酒,可是再不喝,就永远喝不到了。
喝得酩酊大醉的胡为好本事,竟然将车歪歪扭扭的开回了胡家大别墅。
“大少爷,您喝酒了?”佣人迎上前来问,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西装。
胡为没理会,东倒西歪的绕过保姆王阿姨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去。
然后人仰躺在沙发上,闭眼吩咐道:“泡杯咖啡来,不放糖。”心情已经没有最初得知病情时那样糟糕了。
心情糟糕也没用,脾气再坏点可以让自己死得更快!
客厅里冷冷清清,二楼上也无一间屋子亮着灯,看来家人都不在家。
这不是习以为常了吗?
可是他就快要死了,就没个大活人出来关心关心他?!
“老爷和太太呢?”
“出门参加张太太家的party去了。”
“那小……”
哦,忘了,那女人已经找借口搬出了胡家的大别墅。
他拿出手机,按下快捷键,闭着眼睛放在耳边。
六道铃声想过之后,对方没接电话,但是也没有挂电话。
他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他了解她,她不敢挂他电话,只是故意装作充耳不闻。
她就是只乌龟,缩头缩脑的乌龟,还胆小如鼠。那晚抱了她后,她躲得更快。
躲什么呢?再躲你就没有机会看到我了,你知道吗?安然。
他锲而不舍的再拨。
他都要死了,来个人关心关心他啊!
安然终于接了电话。
胡为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