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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贵妾-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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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瑜原是怕宋予夺心中存着芥蒂,所以才主动提出要下山,如今见他如此,便应了下来。

    钟禅山寺的素斋也算有名,虽清淡,可却别有一番滋味。

    沈瑜一向没什么胃口,吃饭也就吃个七八分饱就放筷子了,此次却是吃了不少。而后随着宋予夺在后山闲逛了大半个时辰,方才下山去了。

    回到客栈中,宋予夺见她已经在揉着肩背,便道:“你应当也累了,这夜市,就等到明日再去逛。”

    沈瑜舒展了下身体,只觉着腿脚都是酸疼的,就没勉强,听从了宋予夺的安排。

    白日里登山几乎耗尽了精力,所以夜间就睡得格外沉些,第二日更是天光大亮,方才悠悠转醒。

    此番醒来时,宋予夺已经起身,她身侧的被褥是空的。

    隔着床帐,沈瑜朦朦胧胧地见着宋予夺站在窗边,也不知是在向外在看些什么。

    他半倚在窗边,显得有些懒散,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出神。

    不知为何,沈瑜并没出声惊动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身影。

    她看人一向很准,可如今却不大能看得透宋予夺这个人,她不知道宋予夺究竟想要什么,将来又会去做什么。

    当年初识宋予夺时,沈瑜知道他是个心怀家国的大将军,为了黎民百姓能将自己的命都舍出去,她甚至一度为此自惭形秽。

    可自打宋予夺从西域回来之后,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变了似的。

    平日里再不关心什么战事,看的也不再是兵书,而是山水游记,甚至还有志怪话本。除了必不可少的应酬,他也很少出门,宁愿浪费时间在她茶楼的生意上,也不愿意与人交际……

    在旁人看来,他是因为腿伤消沉至此,可沈瑜却知道并非如此,他心志之坚定,并非是伤痛能影响得了的。

    先前,沈瑜虽有所察觉,但碍于两人关系并没深究,如今却少不得会多思量些。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室寂静,到头来居然是宋予夺先回过神来的。

    “你醒了?”宋予夺压着声音,试探似的问了句。

    沈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宋予夺无声地笑了笑,言简意赅道:“气息。”

    寻常人或许察觉不到这细微的差别,可像他这样的将军,却不会忽略这一点。

    沈瑜意识到,就算宋予夺已经在京中修养了两年有余,可早年在边关养成的习惯仿佛是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像是与生俱来的能耐一样。

    这也是宋予夺与顾诀的不同。

    早前遇着山匪之时,顾诀显然已经早就没了当年的敏锐,可宋予夺却是分毫未曾落下,一如往昔。

    虽说这或许是因着顾诀不上战场的时间更长些,可沈瑜仍旧觉着,就算宋予夺在京中修养个五六年,仍旧不会像顾诀那样荒废。

    宋予夺的所作所为,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很矛盾的。

    沈瑜一时间甚至有些拿捏不准,他究竟是真心想要远离纷争,还是韬光养晦。

    她沉思之时,宋予夺已经上前来掀开床帐,挂在了钩子上,剑眉一挑:“愣什么呢?”

    沈瑜一惊,随即回过神来,掩饰性地咳了声:“我只是在想……今日要做什么?”

    “白日里去小雁荡泛舟,不费什么力气,晚上再去看看这边的夜市。”宋予夺早就吩咐执戈筹划好了,如今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你觉着如何?”

    沈瑜自是没什么意见的:“都好。”

    穿衣裳的时候,沈瑜犹豫了一瞬,挑了那条杏红色的襦裙。

    这襦裙的料子是绸缎庄研制的扬花锦,当初在京中风靡一时,如今仍未过时。点青特地让人送了好几匹过来给她裁制新衣,这件杏红色裁成之后就一直压箱底,此番还是青溪替她收拾行李时特地翻找出来的。

    衣裙上有暗纹,似是光华流转,其上的绣花更是精致得很。

    为了搭衣裙,沈瑜费了些功夫梳了个回心髻,发上插了珠花步摇,又戴了副金丝缠珠的坠子,点了唇脂。

    她打扮之时,宋予夺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并没半点不耐。

    沈瑜少有这样费心梳妆打扮的时候,较之先前,自然是要明艳许多。宋予夺喜欢她平日里素净的模样,也喜欢看她这模样。

    旧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宋予夺不独是因着容色高兴,更乐意见着的,其实是沈瑜为此去费心思。

    沈瑜对镜理完妆,一回头,对上宋予夺那灼灼的目光,险些愣住了,随即垂眼看着地面。

    宋予夺仍旧是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他在这上面,从不吝惜言辞。

    梳妆打扮,又用了早饭,便启程到小雁荡去泛舟游湖。

    此处风景绝佳,就算是没什么趣事打发时间,只在船上看着风景也尽够了。

    此日恰落了雨,津山仿佛都被云雾笼罩,恍若仙境一般。

    沈瑜托着腮,感慨了句:“这津山已是如此,不知真正的雁荡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形?若是能定居在这里,倒也是一桩美事。”

    宋予夺原是怕她在京中太过无趣,所以带她出来逛逛,却不料她竟大有乐不思蜀的架势,心中暗道失策。

    他清楚沈瑜这个人,她虽在宫中呆了十余年,可却并不算是个安分的性情,早前就想着要离京,若真等她将大江南北都走遍,就更不会愿意留在京中了。

    好在两人早有约,不然沈瑜怕是真会生出留在此处的想法。

    从小雁荡回来后两人又去了夜市,正是月上柳梢头,大街两侧已经有许多小商小贩。

    这小镇上的集市自然是没法更京中相提并论的,若是跟元宵夜市比起来,就更是相形见绌了。不过这边倒是有不少京中罕见的小玩意,沈瑜一路逛着买了不少,准备回去之后送人。

    这些小商贩惯是会说话的,沈瑜不知不觉中就买了许多,及至走到巷尾,才发现宋予夺几乎已经要拿不了了。她连忙从宋予夺手中接了几样过来,揽在怀中,颇有几分歉疚地咬唇笑了:“我方才倒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似的,见着什么都想要。”

    “无妨,”别说这些个小玩意并不值几个钱,就算是贵重的,宋予夺也压根没准备放在心上,“既是出来玩的,就不必拘束太多。”

    想了想,他又补了句:“你高兴就好。”

    堂堂一个大将军,跟在自己身后帮着拿这么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还这么好说话……沈瑜舔了舔唇,其上仿佛还沾着方才吃的点心上的霜糖,甜滋滋的。

    宋予夺眼神一黯,垂眼看着沈瑜。

    此时气氛正好,多年来历练出的敏锐直觉,让他能捕捉到最合适的时机。于是短暂地犹豫之后,他又道:“不过,我可以讨要一些报酬吗?”

    沈瑜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仰着头,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眼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她的呼吸仿佛都放缓了许多,但最终却并没有躲开。

    与上次醉酒之时缠绵的吻不同,这次很短暂,几乎只是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沈瑜僵硬地站在那里,从脸颊到耳尖红了一片,她着实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讨要报酬的法子。

    原以为宋将军是个正经人,如今才发现,先前根本是想岔了。

    沈瑜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向四周看了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方才略微松了口气:“你……”

    宋予夺欲盖弥彰地咳了声,抬手蹭了蹭鼻尖。

    他眼中带着怎么都掩不掉的笑意,此时的感觉甚至比那夜还要好上许多,毕竟如今的沈瑜可是全然清醒着的。

    见他这模样,沈瑜便是有什么话也都说不出口了,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回客栈去。

    宋予夺知她她并不是真动怒,随即跟了过去。

    只不过沈瑜对此地并不熟悉,按着记忆拐了弯之后,就不知该向哪个方向去了。站定了脚步,又回过头去看了眼宋予夺,眼波流转,似是嗔怒。

    宋予夺将她怀中抱着的物件又接了过去,低声笑道:“随我来。”

    第91章

    沈瑜在此地留了足有六日,将周遭的景致都看了一遭,方才回京。

    她四处闲逛的时候,买了不少小玩意,准备带回去送人,来时马车空荡荡的,如今却是在一角堆了不少东西。

    “这是给三妹妹的,这是给点青的……”

    沈瑜在路上闲得无趣,索性翻看着那些东西,筹划着回去要怎么分。她在京中并没多少私交好友,跟那些世家闺秀更是半点牵扯都没有,所以最后连青溪都算上了,也就那几个人罢了。

    沈瑜这些年认识的人大半都在宫中,离了宫中到宋家后,也都断了往来联系。虞丽娘算是新识教的朋友,可惜年前那件事之后就离了京,虽偶有书信传来,但却再没见过了。

    细想起来,倒真是觉出两分无趣。

    沈瑜叹了口气,指着那根雕的松鹤延年盆景,向宋予夺道:“至于这个,借着你的名义送到西府那边给候夫人?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算是份心意,毕竟出来这一趟老夫人应当也是知道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带。”

    其实按理说,西府二房的几位姑娘,她也是该遣人送些小玩意过去的,这才算是全了礼数。可长房跟二房一向算不上关系多好,沈瑜对西府那几位姑娘也没什么好感,就懒得去做这场面活。

    宋予夺笑道:“难为你想得周全。”

    顿了顿后,他又试探着问道:“回府之后,我得过去西府那边见祖母去,不若你随我一道过去,亲自将这盆景给她老人家送去。可好?”

    他说这话时神色如常,可实际上心中却是有些忐忑的,拿捏不准沈瑜是否愿意走这一趟。

    当初众人皆以为他战死时,沈瑜初到宋家,隔三差五还会去西府见侯夫人问安,可自从他回来后,沈瑜却是再没去过西府那边。

    侯夫人偶然间甚至还向他提过一句,说,近来怎么不见沈瑜?

    沈瑜正摩挲着手中的香囊,听他这话,手上的动作一僵,片刻后方才点头说了句:“好。”她先前是总觉着自己要离开的,所以宋予夺回来后,便着意避嫌,再没去见过宋家长辈。可如今既是约好要留下来,那就不能再这样下去,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的。

    她与云氏不同,没有那么大的仇恨横亘在其中,也没必要做得太绝。

    宋予夺不由得一笑,低头看着她。

    沈瑜翻来覆去地看着香囊,先是琢磨了会儿上面的绣纹,而后又将香囊挑开,从中取了些香料出来,凑近了些去闻。

    “这香囊也是要送人的?”宋予夺问了句,“还是自用?”

    他还记得,沈瑜在那摊子上买了足有四五个香囊,都是一样的。可方才听她盘算着要送人的东西时,却半句没提。

    沈瑜捻了捻指尖的香料,笑道:“是给晴云姑姑留的,她应该会喜欢这种味道。”说完,又垂眼叹了句,“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着她。”

    自从沈瑜离宫之后,就只有晴云想着法子出宫来见她的份,她自己是无计可施的。

    宋予夺对沈瑜的事情一向上心,听了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年前宫中出来的那位姑姑,感慨了句:“你与她很是亲近,想来她待你必然是极好。”

    宋予夺几乎能确定,如今自己在沈瑜心中,怕是还比不过这位晴云姑姑。毕竟他与沈瑜也不过相识两三年罢了,怎么都比不上宫中多年的交情。

    “是。”沈瑜道。

    沈瑜很少向宋予夺提及自己在宫中时的事情,此番莫名被勾出几分念旧的情绪来,便挑挑拣拣着,将当年旧事向宋予夺提了提。

    她运气好遇上了晴云,虽说早两年在掖庭时吃了不少苦头,可自打入尚宫局后,就没再受过什么罪。晴云待她极好,这么些年来也一直在尽力护着她。

    在清宁宫那几年她一直安分守己,不露头不惹事,虽说偶有麻烦,但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尤其是经历了这两年的诸多事情后,当年那些宫女们的勾心斗角,委实算不上什么,不值一提。

    宋予夺难得听她提起这些事,听得很是认真。

    “我这些年受她照拂颇多,若没她,如今还不知会是怎样的境地。”沈瑜道,“当初我大病一场,若不是有她护着,怕也没法在尚宫局安然修养那么长时间……”

    她这话说了一半就又止住了,宋予夺愣了愣,突然意识到她提到的大病是什么时候的事,也不由得一梗。

    其实两人都不大爱提当年旧事,沈瑜是懒得回忆那堆烂账,宋予夺则是始终怕沈瑜会心有芥蒂。

    毕竟当年之事上,沈瑜着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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