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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身上蹭的全是血,可脸上却洋溢着笑。
拖拉机很快开到眼前,几人这才看清车上的野猪。
那野猪全身都是窟窿,已经被陷阱里的木刺扎成了筛子。
王玉玲瞪着眼睛,搂着夏晓梦就是一顿摇。
“晓梦,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野猪呢,它长得可真大,那獠牙可真长。这要是让它扎一下,还不得没命啊。”
牛大叔这时候刚好路过,听到这句话就笑了。
“野猪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家伙老有劲了,要不说还是段丞同志有招呢,他要是不做这么个陷阱,就凭咱大队那几杆破枪,这辈子都别想抓住它。
这家伙,老沉了,光是抬它就把我腰给闪了。一会儿分了肉,我可得多吃它几块腰子,好好补补。”
王玉玲一听能分到肉,立刻放开了夏晓梦,追着牛大叔就去了。
“牛大叔,这回这只野猪可真是不小,咱们一家能分多少肉啊?要是分的多,我想给往家邮点儿。”
牛大叔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倒是知道惦记家里,放心吧,这头野猪大,一家至少能分个五六斤。”
夏晓梦和罗晓秋走在后边,也跟着大伙来到大队部食堂。
此时,食堂外边围的全是人。
院子里搭了个简易土灶,灶上支了一口大黑锅。
锅里烧着水,等着一会儿秃噜猪毛用。
这个灶子还是前几天搭的,当时是为了收拾那头鹿。
本来大伙都打算把灶撤了,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土灶又用上了。
十冬腊月天的,大伙却忙得热火朝天。
烧火的烧火,分肉的分肉,燎猪毛的燎猪毛。
食堂的马大叔拿着板锹,不时翻动一下锅里的下水,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又切了好几颗酸菜下去。没多大一会儿,肉香味儿就飘出老远。
看着满满一大锅的猪肉炖酸菜,夏晓梦一拍大腿,“哎呀,我的粉条差点忘了,玉玲你跑得快,赶快回去拿,就在咱们的小厨房里。”
王玉玲二话没说,转身就往回跑。
没多大一会儿,就抱着粉条回来了。
西陵县的粉条是纯正的红薯粉,抗炖。
马大叔把粉条下锅以后,又填了好几口火才把粉条给炖烂。
等到开锅的时候,那冲天的香气顿时把所有人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来来来,人人有份儿,想吃的排队咧。”
马大叔抡着饭勺吆喝着。
这时,田满仓穿着羊皮大衣,拿着烟袋锅子过来了。
“那个啥,都别着急吃,我先讲两句。”
“这几天咱们莲花大队都快赶上过年了,又是鹿肉又是野猪肉的,大伙都没少分。
但是,大伙可别忘了,咱能吃上肉,那都是谁的功劳。”
牛大叔手举得高高的,“田队长,我有话想说,咱们大队今年能分着肉,那多亏了段丞同志。
鹿是他打的,野猪是他抓的。他还帮咱大队杀了好几条狼呢。
他可是咱大队的大功臣,老话说饮水思源,做人可不能忘本,我提议,咱们把野猪分出一脚子给段丞同志,大伙说同不同意?”
第203章 周瑜打黄盖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响应。
“同意,以前有武松打虎,今天有段丞打狼,不管咋说,都是英雄。
“没错,要我说,不能光给段丞同志分肉,还得分荣誉。晓梦同志,你不是认识那个啥记者吗?给她整过来,也采访采访段丞同志呗,你们俩都上过报纸,那才叫登对,大伙说是不是?”
夏晓梦被大伙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段丞却在一旁笑着看她。
直到夏晓梦笑着打了他一下,他才摆了摆手,帮夏晓梦打圆场,“谢谢大家的好意,这段时间,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
能认识你们,为你们做些事,我很高兴。我以茶代酒,谢谢大家,也希望大家以后能帮我多多照顾晓梦。”
说完,他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田满仓知道段丞这是又要走了,虽然不舍,但段丞到底不是莲花大队的人,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拍了拍段丞的肩膀,也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来来来,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就当是给段丞同志践行了。”
大家都纷纷举起了酒杯,喝了个痛快。
第二天一早,段丞正准备出发,村民们就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来了。
“段丞同志,这是我上次晒得鱼干,你带回去给家里尝尝。”
“段丞同志,这是我自己做的核桃酱,不值什么钱,你别嫌弃。”
“段丞同志,这是咱加工厂出产的干蘑菇,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段丞看着大伙送来的东西,心里暖暖的。推辞的话终究还是咽下去了。
这时,夏晓梦也赶了过来,站在不远处,看着大伙把一包一包的东西塞满他的后备箱,心里既不舍又感动。
她把一个包裹递到段丞手里,“我没给你准备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是我亲手缝制的手套,针脚是粗了些,至少路上开车不会冻手。”
段丞接过手套,直接戴在手上。
手套是用兔子皮拼接缝制的,为了方便他开车,还特意把手指的地方留了出来,就连掌心也缝了防滑的塑胶垫。
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谢谢你晓梦,我很喜欢。”
段丞心里美滋滋的,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把夏晓梦搂在怀里,好好抱一抱她。
二人正在依依惜别,王玉玲却跑了过来。
罗晓秋跟在她身后,想阻止她可是没来得及。
“玉玲,你先让晓梦和段丞同志聊一会儿,有啥话咱待会儿再说。”
说着,她就拉着王玉玲要往外走,可王玉玲却不干。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马上告诉晓梦。”
夏晓梦见王玉玲脸色不太对,连忙问她怎么了。
王玉玲推开罗晓秋的手,说道,“晓梦,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做好心理准备。”
夏晓梦配合地深吸了一口气,等着她开口。
“孙丽娟回来了。”
王玉玲说完一屁股坐在段丞的车盖上,“你说孙丽娟这个大佛,咋就送不走了呢。
咱们好不容易把她给抓进去了,还以为能过几天清静日子,谁承想这还没几天,又给放出来了。
她家要是真有那背景,为啥不直接给她送到帝都去,非得放到咱们这儿来祸害人。
我真是越想越生气。”
罗晓秋见话已经兜不住了,索性就全说了。
“晓梦,玉玲说的是真的,孙丽娟不仅回来了,还是坐着轿车回来的。
看她下车那副样子,趾高气昂的,我估计她一定会再找你的麻烦。”
夏晓梦微微一笑。
“本来还以为把她送进去,她就消停了。既然她这么舍不得莲花大队,那就她让在这儿呆一辈子好了。”
段丞看着这样的夏晓梦,知道她肯定又有了什么计划。
这个孙丽娟,一次又一次的招惹夏晓梦,他对她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极限。
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能再看着了。
“晓梦,孙丽娟这次能出来,她背后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我回去帮你查查,你等我的消息。”
夏晓梦点了点头。
段丞的车子刚刚离开,孙丽娟的车子就在夏晓梦面前停下了。
她摇下车窗,不屑地看着夏晓梦,“好久不见啊夏晓梦。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吧?
你不是有本事吗,我看你还能不能再把我送进去一次。”
说完,她重新摇上窗户,坐着车回知青所了。
“呸,什么东西。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好显摆的。”
王玉玲对着车尾气吐了好几口口水。
倒是夏晓梦一脸无所谓,“算了玉玲,秋后的蚂蚱,让她再蹦跶几天吧。”
高远看见孙丽娟坐着车回来,赶紧恬不知耻地凑了上去。
“丽娟,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这段时间为了等你回来,我是茶不思饭不想,把脖子都盼长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话没说完,孙丽娟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闭上你的臭嘴。高远,你不会以为我真能看上你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自己什么得性。
你给我提鞋我都嫌脏。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回来,呆不了多久了。等我爸把帝都那边的关系疏通好,我马上就走。
你要是识相的话,这几天就好好给我当狗,兴许我一高兴,能给你留几个钱,让你在这边娶个媳妇什么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几个知青就站在门口。
高远顶着被打红的脸,无奈地一笑。
“丽娟,你能去帝都,我真替你高兴。我知道,你从来都没看上过我,但是我不在乎。
只要你过得好,我比任何人都高兴。真的,像你这么优秀的姑娘,就不该留在莲花大队这个穷山沟里。
你愿意在临走之前让我照顾你,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着,他的眼圈就红了。
这一番话,让孙丽娟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嘴角也勾起一抹笑,“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没逼你。行了,帮我把行李拿进来吧。”
孙丽娟转身进了房间,高远则像个舔狗一样,乐颠颠地提着行李跟了进去。
这要放在以前,知青们肯定会替高远鸣不平。
可这种戏码看多了,大伙早就没了劝他的兴致。
一个个都跟看耍猴似的看着他。
这叫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第204章 孙丽娟要结婚了
由于孙丽娟此次回来的太过高调,没过多久,整个莲花大队的人就都知道了。
大伙在背地里议论她的背景,也议论着高远的一根筋。
所有人都以为孙丽娟马上就要去帝都了,大伙都等着看高远的笑话。
可没过多久,知青所竟然传出消息,孙丽娟和高远要结婚了。
消息一出,瞬间炸了锅。
别说是村民了,就连知青们都傻眼了。
“听说孙丽娟和高远要结婚了,是真的吗?”
“起先我也不信,可是你看,这喜糖都发了,还能有假?”
“这啥情况,孙丽娟不是要去帝都了吗。咋又同意嫁给高远了?”
“不可能吧,她不是掐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高远吗,成天骂人家是狗,这咋还反性子了呢?”
“那谁知道啊,她一天一个样儿,谁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别的不说,就说她要去帝都这事儿吧,从她来咱大队那天起,她就天天说,这眼瞅着都快过年了,你看她走了吗?
要我说啊,她压根就没那关系,就是拿这事儿忽悠咱们玩儿呢。”
大伙你一嘴我一嘴,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夏晓梦这里。
她坐在炕桌前悠闲地喝着茶,嘴角却翘得老高。
既然孙丽娟这么舍不得这里,自己当然要满足她这个心愿啊。
事情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几天前,段丞给夏晓梦来了电话。
他终于查到了孙丽娟父亲的底细。孙丽娟的父亲职位并没有多高,但他非常精于人情世故,所以手里有很多不错的人脉。
原本凭他的本事,想要把孙丽娟弄到帝都去,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可不巧的是,最近上边查纪律问题查得非常紧,偏巧在这个节骨眼儿,孙丽娟又被夏晓梦弄进了局子。
为了把女儿弄出来,他不得已又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花了不少钱,这才漏了马脚,让上边给盯上了。
眼看着他就跟泥鳅一样,马上就要溜了。
关键时刻,段丞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给他的上级施了压。
孙丽娟的父亲直接就被一撸到底,再也没了翻身的可能。
此时的孙丽娟还躺在炕头上,享受着高远的捶腿服务,沉浸在即将要去帝都的美梦中,殊不知自己的父亲已经彻底完了。
“孙丽娟,大队部有你的电话。”
刚回来的知青冲她的房间喊了一嗓子。
孙丽娟噌的一下就从炕上弹了起来,“我爸爸,一定是我爸爸给我打的电话。我要去帝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地。
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向大队部跑去。
高远坐在炕上,还保持着之前捶腿的姿势,一双手却攥得咯咯直响。
他努力了这么久,当了这么久的狗,难过就真的什么也得不到了吗?
他不甘心,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祈求。
半晌,孙丽娟回来了。
她失魂落魄地进了屋,坐在炕沿上。
一双眼睛木讷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高远看她的样子,心中一喜,试探着问道,“丽娟,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是去帝都的事出什么问题了吗?”
孙丽娟机械地看向高远,扑进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高远被她扑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