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宋栩词什么舞种也不会,只能笨拙地光着脚踩在喻闻庭的脚背上,随着他的舞步进退旋回。裙摆流连在地板上随着华尔兹柔和的节拍依次绽开,像魔法一样。
雪白的纤足有些勉强地掂起来,宋栩词环着他的脖颈,柔软的唇瓣刚努力在喻闻庭的下颌贴了几下,就被他含住深吻了下来。
宋栩词很快喘不过气,一被松开就跌进了他怀里,轻轻缩了一下。
喻闻庭握着他的腰窝,背光的阴影又像扩张的保护欲一般倾覆下来,觉得他很容易就弄碎了,好像玻璃花房里瓷做的洋娃娃。
三角钢琴放出一串猫跳了上去的声音,宋栩词被喻闻庭抱着放到了黑白键盘上,背靠着琴壳典雅的木质花纹。
双脚腾空,像坐在小小的悬崖边。宋栩词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蜷曲着,被喻闻庭带着划进夜间的钢琴课,随性地弹出一段月光流动的音符。
宋栩词试探着抚上喻闻庭的侧脸,被他微微偏过头埋进手掌心像吸猫一样轻吻着。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手心传来,令宋栩词身形颤了颤。脚尖寻觅着支点,不知不觉搁在了喻闻庭的腿上。
宋栩词想被他抱着回卧室,硬着头皮不知道怎么开口,半晌脚趾轻轻在他腹下蹭了一下。
光洁柔软的脚踝猝然被握住了。宋栩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热意漫上来已经快把自己整个人蒸红点着。
被烫着了一样想要挪开腿,可是喻闻庭还没松开手,让宋栩词像被放在八音盒上的精致人偶,局促不安不敢再乱动。
宋栩词能感觉到隔着面料踩着的位置炽热愈发坚挺,并不太好受。但喻闻庭只是垂着眼握着他的脚踝轻轻摩挲。
莹白的脚趾敏感地蜷着,脚背绷起来。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汽,“哥哥……”
没等他嗫嚅出一句对不起,感到身上温热的手心又滑到了发软的腿肚,一下一下按揉着。
“宝宝想做什么都可以。”
宋栩词渐渐坚持不下去,难耐的微弱哼叫从唇角溢出来,支撑不住的手落在琴键上发出的振响越来越迷乱。
“老公……”示弱的声音又低又软,宋栩词湿润的眼睛努力聚焦在喻闻庭身上,“可不可以抱我……”
喻闻庭眼里笑意微漾,拎毛绒小动物一样把他从钢琴上抱下来。
“宝宝提一下裙子好吗?”
裙撑已经被甬道泛滥出来的蜜水浸湿了。
入口很快被撑开,一记深顶撞入穴心里,宋栩词被迫在他怀里拱了拱,缩着指甲无力搭在他肩上的手一次次滑下来,宋栩词只能把脸深深埋在他颈间。
饱胀的快感快要撑破交合的地方。热源在钉着他的深度一下下烫得更深。
喻闻庭边抱着操他边往卧室走。宋栩词受不了这样,像耷在他肩头冒着蒸汽波的垂耳兔细声细气地抽噎了一下。泪痕蹭了满脸,毫无章法贴在他颈侧的吻都沾上了湿漉漉的咸涩。
——
场馆亮如白昼,荧光灯海连成舞台下冰冻的蓝色岩浆。
台上全息投影的高塔铁笼寂寥森严,鳞次栉比的钢铁城市像喑哑失落的灰色森林,绚烂空虚的红蓝色调霓虹灯在高楼兽身上过度浇抹着低饱和的迷离光晕。
高塔下,王子带着一身角斗场与武士刀肉搏留下的伤痕累累,无望地躺在雨后漫着铁锈味的地上,看痴了一样,学着女巫向云端冷若冰霜的美人喃喃:“Rapunzel……把你的长发放下来。”
密码正确,请勿靠近的冷淡金属警告音消失了,公主给予了他靠近的权限。
长发如同整个黑夜倾泻下来,在灯光下仿佛静静流淌的黑欧泊之河。
喻闻庭坐在视野优良的位置,矜贵而优雅。对着长发盛装的宋栩词一按下快门,观众席就已经无声地沸腾了。上流阶层比傲慢更傲慢的谦逊礼仪都快要维持不住,隐隐有沸反盈天的趋势。
旁边跟来的谢斐远因为想知道什么比周舒历还好看而没去看周舒历,此时也无心在意舞台剧琢磨宋栩词的脸了,在心里张口结舌欲言又止:你要他做全校Omega的公敌吗?
谢斐远仍记得滑雪被放鸽子的事,喻闻庭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Omega留他和穆河两个人在雪岛短暂地相看两厌过后各回各家。
他们这种世交都时不时感到喻闻庭有些距离感,不用说大把大把人趋之如鹜难以沾到他一点边,周舒历也分不到的一个眼神这时候用几乎毫无保留的专注远远凝视着那个Omega。
演出将尽,盲了眼的王子终于在苟且残破如匍匐弃犬的贫民窟找到了流落到城区边缘的公主。
泪水从Rapunzel的脸庞划下来,落到了王子眼里重新焕发光彩,以毫不意外的标准结局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落下帷幕。
社团夸张地用了真正的钻石泪表现公主之爱,鹌鹑蛋大小的钻石将作为晚间慈善拍卖会的拍品。
礼貌的掌声响起来。尽管后面还有很多表演,喻闻庭已经准备提前离场。
“我还有别的事情。钻石替我拍了。”喻闻庭对谢斐远淡声道。
你走了还有谁看啊?谢斐远有气也不敢直接撒,开玩笑回了一句:“放心吧,会帮你把价喊高点的。”
喻闻庭无所谓高低,起身离席。“数字过后报给我,划到你账上。”
第18章 18
宋栩词在后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安静地坐着,被自告奋勇来帮忙卸妆的高虞手按住一顿捣鼓,卸妆棉轻柔擦拭过的地方渐渐露出原本清透隽秀的干净面容。
“公主今天太美啦。”高虞专心致志之余没忘夸一句。
宋栩词闻声又一次慢吞吞回过神,礼貌地应了个声。高虞注意到他恍若不经意般频频望向门外,抬眼问道:“在看谁呀?”
“男朋友等在外面呢?”高虞一时没反应过来,忍不住逗他。
宋栩词垂着眼睫,捏了捏指节,抿出一点赧然的笑容。
高虞看他的样子也没否认,想探究一下门外是哪个Alpha,回过头视线往走廊一挪,没忍住低呼了出来:“天哪…… ”喊出了房间内走廊外蠢蠢欲动强忍了半天的心声。
喻闻庭高挑的身影微微靠着墙壁,周身满是冷冽的压迫感。眼里却还留有一点方才和宋栩词对视的笑意没有收尽,对于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来说冲击力太大了。
卸完妆之后的脸清爽纯净,宋栩词跟高虞道了谢,顶着旁人芒刺一般的视线走到喻闻庭身边。没好意思当众做什么,只是轻轻攥住了他的一点衣角。
喻闻庭把从车里拿过来的羽绒服仔细裹在宋栩词身上,微微低着头,单手捧着他的脸抚摸了一会。
热气上涌到脸上,宋栩词捏着羽绒服拉链的边缘。看着喻闻庭从口袋里取出来一枚送他的发卡,温柔细致地将挡住了他视线的碎发别了起来。精致的印花皮革发卡和他身上松露色的毛衣很相配。
“好可爱。”戴好之后,喻闻庭搂着他,手穿过腋下把他举起来一些,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没在意围观者远远的骚动。
一直坐到了车上,宋栩词敛着长睫仍然有一点晕晕乎乎。喻闻庭眼里带着一点清浅的笑意,看了他片刻还是没有出声提醒,只是纵容地倾身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停在红绿灯前的时候,喻闻庭见宋栩词又绞着手指望着窗外放空,想到给他买的毛绒玩具放在后座,长着小小的翅膀和犄角的龙宝宝他应该会很喜欢。
喻闻庭正要把毛绒龙宝宝拿过来递到他手里。手刚从方向盘上移开一点,已经被宋栩词误解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抱住了,默默贴在了胸口。
宋栩词闭着眼捧着他的手,在指节上一点点嗅着他的气息依次地亲过去。
喻闻庭轻轻捏着他的下巴挠了挠。绿灯亮起来,车又驰行在傍晚的冷风里,喻闻庭还是没有把手收回来。
“我们先去一趟超市吧。”喻闻庭侧头看了他一眼,温声开口。
“买点食材带回去。”
“晚餐哥哥来做给你吃好吗?”
宋栩词蓦地凝滞了一下,仿佛突然卡了壳。在心里想到原来前天的事情没有过去,喻闻庭还是在意。
最近宋栩词胃口一直不好,食欲很寡淡,餐桌上往往没吃多少就停下了筷子。他没想到喻闻庭不在家里的时候也会知道这些。
“阿姨说你这几天都不怎么吃饭。”喻闻庭抱着他躺在被窝里,在微醺的夜色里斟酌着开口问,“是不舒服吗?”
宋栩词心里一紧,心虚地躲闪着他的视线,有些慌乱地很快否认了。
“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喻闻庭抚摸着他的蝴蝶骨,把他轻轻揉进怀里哄,安抚地吻着发顶。“下次多吃一点好不好,宝贝太瘦了。”
于是隔天顶着阿姨慈爱的目光,宋栩词看着碗里剩下的一半,觉得必须要吃完,不能麻烦喻闻庭再下一次亲自来监督自己吃饭了。
一直到晚上,宋栩词勉强撑着洗手台,终于把胃里让他痛苦恶心的秽物吐了出来。流水哗哗作响,生理性的泪水湿红了眼尾。
宋栩词吐出了漱口水,口腔里终于只剩下薄荷的清润辛冽,未歇的水蛇仍然一遍遍冲洗着,打在他苍白的脸庞和手上。
喻闻庭微倚着门框,原本没打算让他发现自己在这里,不想让他知道难堪的时刻被人看见了,但终于还是不忍心,过来关掉了水龙头。看不下去宋栩词像对待低微的物品一样处理自己的样子,好像无所谓过程如何粗暴只想留下洁净。
“对不起,我……”宋栩词说不下去,生病的委屈脆弱和绝望无力终于淹没过了顶,他只能低着头徒劳地抹着脸上混着泪的水珠。
“宝宝为什么要这么勉强自己。”喻闻庭握着他被水浇得冰凉的手,感觉掌心传来的温度冷得好像能够惊痛心脏。
——
物价高昂的超市即使在节日也人群稀落,从容悠闲。
古老奢侈的超市百货主要供应给富室,面向那一撮为了一点品质的提升把钱十倍百倍花出去的人。在这里面用掉一张普通的礼品卡可能还不够买几颗小番茄。
鲜美的三文鱼等待熏烤,和一罐鱼子酱一起被放到了购物车里。宋栩词帮他握着手推车。
“累了吗?”喻闻庭看着他压抑着喘息,嘴唇已经有些发白的样子,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没待宋栩词回答,名贵的风衣已经脱了下来毫不在意地铺在了手推车里,喻闻庭抱着他轻稳地放了进去,让他垫着衣服躺在里面休息一下。
宋栩词微微缩着腿,感觉自己像凹在购物车里的字母u。
喻闻庭推着他走到有机蔬果区。种类繁多的水果蔬菜摆成色彩清丽的汪洋,弥漫着新鲜原始的清香,呼吸间满是阳光与甜分。
宋栩词一边认真听着喻闻庭和他聊天,一边在推车里抱着他放进来的东西。这一次是打算用于水果酸奶杯的一纸袋草莓。
喻闻庭挑芦笋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宋栩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瞬不错地看着他。
喻闻庭的视线凝在他掌心触目惊心的颜色,像是一瞬间冻成了砭骨的冰。
没有听见喻闻庭和他说的后续的话语,仿佛是错过了什么未来一般失落难过。
宋栩词顺着他的目光,怔怔地看着手心一片咯出来的血,好像冥冥中看见了美好的事情会戛然而止的征兆。
第19章 19
宋栩词看见很多记忆振羽而来。写不完热烫渴念和悸动羞怯的信像雪片落了满身,匆匆在梦里展开时又被锋利的纸缘划开了冒着血珠的伤口,猛地一下掐了暂停键。
好像梦里也知道再往下就不敢回忆了。害怕读到慢慢变厚的病历,隔着一个人失落的病房融不进喻闻庭的世界,留下一段一段或短或漫长的空白缺口。
害怕想起和喻闻庭订婚的时候没有别人的祝福,京枝复杂的视线沉默地从他身上撇开,像看见了一滩到春天仍不肯融的雪泞,远远可以觉得可爱可怜,沾上了就显得那么可憎了。
更恐惧喻闻庭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在他耳边和浅淡浮动的酒气一起念出的那个名字,让最深的梦境也摇摇欲坠分崩离析。
明明倒带记忆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宋栩词还是不自觉地捂了一下耳朵,垂着头抱紧了双腿更深地蜷进臂间。
宋栩词蹲在玄关的地毯上,像一只孤零零的猫守候在主人的拖鞋旁边。光线朦胧,让他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直到再一次响起来,宋栩词才听到一墙之隔的敲门声,支起酸麻的腿站起来,顿了片刻,打开了别墅的门。
出乎意料,站在罗马柱旁边漂亮明艳的Omega是周舒历。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宋栩词已经感觉被他身上甜蜜的荔枝信息素味道刺痛了。
宋栩词默了一下,没有和周舒历对视,半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