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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庄若晴摊摊肩膀,楚源做无可奈何状。
烟气呛得庄若晴喉咙发痒,考虑到吸烟对儿童不宜,她咳嗽两声,“莫总,我是带孩子来的。”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特别意思,但因为有了先前的铺垫,男人们听着不免变了味。
楚源颇有兴致地笑着,“男人都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王八蛋,蕾蕾不容易……”后面的废话在莫晋亨的冷眼中戛然而止。
庄若晴额头爬过三根黑线,她不叫蕾蕾!
莫晋亨绷着脸,“不是我的。”
挑眉,庄若晴问:“什么?”
“我说孩子不是我的。”
庄若晴狂汗,鸡同鸭讲,又碰到一个有病的!
看了眼手腕上的帝驼,莫晋亨说:“现在开始,给你两分钟,有什么话尽快说。”对眼前一而再再而三试图引起自己注意的女人,他自然没有好脾气。
庄若晴也没空浪费时间,清了清嗓子,“请问,莫总为什么把我降职为主管?”
莫晋亨皱了一下眉头,说实话他连庄若晴是何许人也都不认识,更别说记得这件事。
刚接手莫氏在中国区的业务,自然要清除异己。今天下午,他签了一份文件,将原来其他家族成员安排在总公司的三十多人,集体罢免,降职的降职,免职的免职,其中就有庄若晴一人。
这么多人谁也不敢忤逆自己,偏偏这个女人主动找上门来,莫晋亨对庄若晴的少许好感荡然无存。
“没有原因。”他生性冷漠,从不解释,“还有一分钟。”
“是没有原因,还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庄若晴不是软柿子,除了面对韩天佑,毕竟因为庄小妹的事自己底气不足,她对待其他男人,从来不卑不亢。
“庄小姐自恃过高了。”莫晋亨嘲弄一声,说道:“就算有些人在电梯间宽衣解带,主动勾引我,我也根本没放在心上,更不会蓄意报复。”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庄若晴急了,酒窝男神的自恋已经到了病态,完全是在颠倒黑白,实际上是他调戏了她!
楚源看热闹不怕事大,喝下一口咖啡,瞪大眼睛看戏,“那是什么理由?”
“时间到,”莫晋亨冷冷发号施令,“滚出去!”丰田车里的丢人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
庄若晴无缘无故挨了骂,杏核眼冒出两簇火苗,“好,那我来说说理由,是不是因为……你女儿抢了我男人?”
话音刚落,楚源一口咖啡全喷了出来,不住咳嗽,脸都红了。他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这到底闹哪样呢?
本以为这个女人要上演带孩子认爹的苦情戏码,岂知风云突变,顷刻间竟转变为两女争一男的八点档狗血撕逼大剧,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莫晋亨黑着脸,“我女儿抢了你男人?你确定?”
庄若晴讽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一盒冈本,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中寒光乍现,莫晋亨破天荒地解释一句,“嘉初今年才十八岁。”
“十八岁怎么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庄若晴不怕死地说:“莫总不也是十八岁奉子结婚吗?遗传基因真是太强大了!”
“庄小姐,我现在突然发觉把你从经理降为主管不是明智之举。”莫晋亨微笑,就在大家都以为庄若晴会官复原职的时候,他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应该直接降为员工才对,一个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的女人,何谈管理手下?”
“不麻烦莫总操心,星期一我会主动递辞呈的,一个管理制度全凭裙带关系的公司,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她杀到莫氏总部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不干了!
莫晋亨耐人寻味地睨着她,莞尔一笑,“欲擒故纵,想要吸引我的注意,这次的点子比前两次高明多了。”
庄若晴表示自己被打败了,“我故意吸引你?少臭美了,自恋是种病,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嗯,自恋是一种心理疾病,趁早治疗比较好……”楚源从医学角度分析。
倏地,一道甜腻腻地声音,语气不善的响了起来,“说谁自恋呢?”
睡得香喷喷的庄小妹,迷糊间又听见老姐骂她自恋,不服气地吼了回去!
“快睡吧!没说你,别捡骂,我终于碰见比你病重的了!”庄若晴拍了拍她的后背。
回头扫视一圈,庄小妹揉了揉眼睛,竟在看见莫晋亨时,咧嘴笑开了。她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他的冷脸,“帅锅,你是我爸爸?”
一大一小,酒窝对酒窝,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记事之后,庄小妹总会时不时问问自己的父母是谁。
这个时候,庄若晴就会编点小故事,例如:庄云多么多么美丽,多么多么爱她。
但关于小妹父亲的部分,庄若晴只字未提。
庄小妹很懂事,也不会继续追问,心底却对爸爸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和向往。
莫晋亨望着眼前的女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心莫名其妙的柔软起来,那是面对任何人时都不曾有过的。
“当然不是!”庄若晴一哼。
“哦!”庄小妹失望地点下头。
庄若晴接着讽刺,“你爸爸是世界上最英俊、最温柔、最完美的男人,这个渣男连他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
浑身冒着冷汗,王昊登时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谁能告诉他,自己哪根筋搭不对了,把这个疯女人领进会议室?总裁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瞧出现场的剑拔弩张,庄小妹眼珠转了转,“帅锅,我想小便,忍不住了。”
莫晋亨吩咐,“王昊,带她去我的专用卫生间。”
两人刚走,莫晋亨便站起身,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一点点往后退,庄若晴被他的逼人寒气震慑住,已经退到沙发边,“你,你要干嘛?”
莫晋亨双手放在皮带上,作势就要解开,“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世界上最英俊、最温柔、最完美的男人的腿毛!”
“你脑子不正常吧!”庄若晴其实是纸老虎。
“小蕾蕾,你们莫总不止腿毛好看,别的地方的毛更加茂盛,”楚源玩心更重,说话间便试图上手脱莫晋亨的裤子,“二爷,快把子弹裤脱了,让她开开眼。”
庄若晴白嫩嫩的皮肤一直红到脖子根,看起来格外诱人,“你们男人都这么自大吗?”
“当然自大,从生理学来讲,男性的某些器官自己就能变大,”楚源用医学角度分析的同时,趁机将莫晋亨推倒,“不信你摸摸看!”
第9章 留宿
庄若晴吓得一屁股坐上沙发,不停挣扎,身体却被男人死死压住,“啊!快起来呀,你个老流氓!”
楚源乐不可支,用手点了点莫晋亨的脸颊,“想起来?可以!也赏莫二爷一个香吻就好。”
“你们……都是死变态!”庄若晴脑子懵了,这两个蛇精病竟然要她亲陌生男人。
忽然,“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莫晋亨猛地站起身,整理衣领,好像没事人般站在一边。
庄小妹感觉气氛怪怪的,尤其庄若晴半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小脸涨紫,“老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庄若晴呆呆地摇摇头,她可不想荼毒未来的花朵,更说不出那些不健康的对话。
心情不错,莫晋亨挑唇问道:“原来,她是你姐姐?”
“是啊,我叫庄小妹。”她小大人似的和对方握了握手,“敢问帅锅芳名?”
芳名?莫二爷嘴角抽搐,“我叫莫晋亨。”
“亨亨,我们走了,有机会再见!”庄小妹凑到庄若晴耳边,低声说:“放心,我已经给你报仇雪恨了!”
拉着姐姐就要离开,路过王昊时,她笑得纯天然无公害,“眼镜哥哥,其实我献给你的是初吻哟!”
王昊捂着右颊,心里美滋滋的。
莫晋亨与楚源醍醐灌顶,敢情刚才是这个小丫头亲的!
庄家姐妹花走了,莫晋亨望着门口,唇角几不可察地上挑。
“发没发觉这个女人长得像一个人?”楚源惊异不已,“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莫晋亨向来眼高于顶,引无数美女竞折腰,庄若晴虽然漂亮,但与那些整得自己爹妈都不认识的女人相比,还是略显青涩,又没什么家世背。景,根本配不上莫家的二少爷。
“既然人家这么主动,不享受岂不暴殄天物?”想到她触感柔软的娇躯,他邪笑着强抑制住自己的心痒难耐。
“那你为毛降人家的职?”楚源问。
“她是老大安插进公司的人。”莫晋亨答。
“原来如此。”
莫家和楚家是世交,两人又是发小,莫家老大和老二之间的秘密也只有他楚大公子知晓。
莫晋亨嘲讽掀唇,“不妨先陪她玩玩,腻了之后再想办法全身而退。”
楚源不死心,“庄小妹真不是你的种儿?”话说,酒窝太像了有木有?
摇摇头,莫晋亨眼底划过一丝黯然,“我也希望是。”
一个再过四载进入不惑之年的男人,一个至今单身孤家寡人的男人,心底对孩子的渴望是热切的。
“想要孩子就快点再婚,莫老太太不是天天给你介绍女朋友吗?燕瘦环肥的,就没一个看得上?”楚源竹筒倒豆子,“是你眼光太高,还是到现在都忘不了嘉初她妈?”
莫晋亨沉默良久,笑容惨淡,目光深幽如墨,他开口说道:“不是忘不了那个人,而是抹不去那些回忆。”
他永远也忘不掉,青年时的那段婚姻,一个女人可以让他的心升上高高云端,同样也可以坠入万丈悬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是被伤透了。”楚源下意识地眉头皱紧,煽风点火道:“二爷,你应该好好管教嘉初了,不要步了后尘,像她妈妈一样,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人。”
“王昊,明天上午让大小姐来我办公室来一趟。”莫晋亨语气不冷不热。
王昊翻了翻笔电,“莫总,明早您要去接莫霆少爷和二少爷的飞机。”
楚源一咧嘴,“只有两个少爷吗?那块膏药不会也一起来了吧!”
“呵呵。”王昊无奈点头,“听说高小姐也会来散散心。”
莫晋亨眉头越皱越紧,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一种不祥的预感兜头而来……
晚间,冰城市市中心,盟科名邸。
庄若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身侧,庄小妹乱蓬蓬的头发像是鸡窝,她踢掉被子,撅起小屁股,趴在被褥间,时而浅笑,时而呓语。
看着可爱的“妹妹”,摸着小腹两侧的丑陋伤疤,她的心苦似黄连。
那年,自己用两颗卵子换来韩天佑免受牢狱之灾,可做完取卵手术不久,她和庄云就被关了起来。术后恢复不好,致使宫腔受损,留下了终生再难受。孕的后遗症。
韩家是三代单传,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她才和韩天佑商议,想要收养小妹。没想到,这一举动反倒加重他的怀疑,促使他暗中做了亲子鉴定。
玄关处一阵钥匙响动,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不用猜,除了韩天佑又能是谁?
他怎么会回来?不是应该陪在那个红颜知己身边吗?五年了,韩天佑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是从不在这里过夜。
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他踉跄着坐在她的床边,想来喝了不少酒。
庄若晴没有出声,假寐。
“听说你到莫氏总部告了状?”韩天佑像是知道她没有睡觉似得,“嘉初刚才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爸爸冻结了她的银行卡,还让她禁足思过。”
庄若晴四肢发凉,原来他是替另一个小情人兴师问罪来了!
韩天佑的语调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和嘉初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过是在飞机上刚刚相识,她给我推荐了莫家的酒店,仅此而已。”
心底冷笑,庄若晴依旧纹丝不动,如果他们之间清白,那两个冈本是当气球吹的吗?
“你不是很坚强吗?明知道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还一直硬挺着。原来,你也有忍受不住的时候啊!”韩天佑的声音一点点转小,“那你想想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庄若晴的心像是漏了一个洞,她不知怎么面对他,没有睁眼却早已泪湿面颊。
几分钟后,她感觉到他栽倒在自己身边,沉沉睡去,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
转天清晨,韩天佑醒来之际,脸颊上有唇瓣柔软的触感,睁眼,庄小妹心虚假寐,她枕着他的手臂,口水沁湿他的衬衫,两只小胖脚丫更是横在他的腿上,萌呆的样子让人的心都酥了。
右颊还残留着小姑娘甜甜的香气,韩天佑挽起唇角,如果小妹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曾无数次这样想,可结果却是血淋淋的残忍,他自嘲一笑。
浴室,牙刷上挤好牙膏,浴缸里放满温水,旁边是一套崭新的换洗衣裳。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