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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藏娇-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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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头隐约传来陆璟肆让下人备水的声音。
  她拉高被子蒙住小半张脸,唇角难以抑制地高高扬起。
  待到陆璟肆回来时,苏珞浅已经藏在被窝中昏昏欲睡。
  男人带着一身清凉,扣住她的下巴亲了亲,大手覆在她肚子上,揽着人一同入睡。

第145章 当街打死人
  苏珞浅最近逐渐嗜睡,早晨起得晚,待她醒来时,床侧的位置早已无人。
  陆璟肆照例去了典狱司。
  她掩唇轻轻打了个呵欠,美眸里聚起水汽,抬手掀开床帐,正要唤人,便听得泽兰在外扬声喊她。
  声音由远及近。
  “王妃!王妃!”
  苏珞浅抚着肚子坐直起身,泽兰已经小跑进来。
  床帐一掀,急切道,“王妃,大公子留下一封书信,离开裕京了。”
  “什么?”
  苏珞浅眸色微闪,起身让她给自己梳洗,“好好说,怎么回事?”
  泽兰便把适才发生的一切说与她听。
  原来,早膳时苏珞允没有出现,苏良卓和崔安岚未曾多想,以为他去了药堂或者其他铺子。
  却没想到,辰时过半,药堂的伙计急匆匆回来,说有事要请示大公子。
  苏良卓命人去东苑找苏珞允,却没想到压根找不到人。
  苏珞允不在家,没去药堂,也没去任何一间铺子。
  他留下一封书信,去了西南苗巫大山。
  信中说,他要恳请蓝朵的师傅应允他和蓝朵在一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蓝朵自幼父母双亡,是由师傅抚养长大,师傅便是她最敬重的长辈。
  以前他们是以朋友的关系相处,而如今,既已明了彼此的心意,想要突破普通朋友的界限,便得让她敬重信任的长辈知晓、同意。
  这才是正确的顺序。
  苏珞允不知别人是否是这样做的,但他既心悦于她,那便必定珍视她。
  崔安岚看清信里的内容,一时之间又气又觉得好笑,心底又甚觉欣慰。
  气他说去就去,连当面和父母打声招呼都没有,又觉他开了窍之后,行动力惊人。
  裕京离西南那么远,这一去没有二十几天是回不来的。
  苏珞浅亦同样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拍了拍崔安岚的手,“阿娘,我去趟永祥街。”
  崔安岚知道她要去干嘛,开口道,“且在家等着便好,阿娘适才已经派人过去了。”
  这会儿应该人快到了。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蓝朵便从外入了主厅。
  对于苏珞允去西南一事,她压根就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苏珞浅将昨夜她与苏珞允聊天的内容说与她听。
  蓝朵心间微颤,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涌上来。
  她朝崔安岚福了福身,说道,“苏夫人,药堂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过去了。”
  药堂虽只是苏家偌大的产业中的一处,但因与治病救人相关,苏珞允一直很重视。
  如今他暂时离开,那她便该将一切打理好。
  待他回来时,就可以看到她在药堂坐诊。
  崔安岚笑着点头,和苏珞浅一同目送蓝朵离府。
  ——
  今日天气晴好,蓝朵离开后,苏珞浅便和崔安岚一同坐马车去了城东。
  她许久未到钰香阁看看,反正今日闲着也是闲着,便当是逛街去了。
  马车一路辚辚向前,城东的街市一如既往的热闹。
  因为怀孕,回到裕京后,苏珞浅不像以前出来得那么频繁,如今一看,好似什么都觉得有趣。
  只是在这一片喧闹之中,倏地传来几道不和谐的声音。
  像是哭喊的哀戚声,还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马车也被人群堵住,通行不得。
  车厢里帘帐微掀,苏珞浅下意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便见街边仰躺着一个小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应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奴仆,身上穿着蓝色的仆人粗衫,脸上满是血迹,一动不动。
  而在他身旁,有一名老妇哭得悲戚悯人,“我的孙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没能遇到个好主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无辜当街打死。”
  “荣宁侯世子无缘无故打人至死,难道没有官府管吗!”
  “我的孙儿啊!你要祖母祖父如何活得下去!”
  这哭喊声激得苏珞浅心底一震,下意识护住腹中胎儿。
  再定睛一看,便见在旁边的商铺门前,一身酒意上涌的尹齐耀坐在台阶上。
  他发丝微乱,手上和衣袍沾了血,应是打人时留下的。
  苏珞浅明白过来。
  想必又是尹齐耀这厮彻夜流连秦楼楚馆,出来后动辄打骂下人。
  只是这一回,那仆从被他打死了。
  大瑨律法中,仆从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卖身的家仆,另一种则是简单找个活计做的工人。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家仆一般是是主人家的亲信,得主人家信任,每月拿的银钱更多,但相对应的,他们与主人家签了卖身契,生死由主人家掌控。
  而普通的工人,每月拿的银钱就没有那么多,但并未签卖身契,是“自由身”。
  苏珞浅不知道这名小少年是家仆还是普通仆从,但从他祖母口中的话来猜想,应只是普通仆从而已。
  当街打死府中随从,此事可大可小。
  若是尹齐耀花钱了事,甚至是以威势压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这般想着,便见尹齐耀从台阶上站起身,一旁其他的小厮连忙扶住他。
  他脚步虚浮,却笑得讥讽,直接一脚便踹在那老妪身上,“老不死的东西,嚷什么嚷!”
  那老妪哀嚎一声,摔倒在旁。
  而尹齐耀往她跟前啐了口痰,“呸!一个贱仆,死了就死了,多大点事。”
  说完这话,他示意身旁的小厮扔了个钱袋过去,“不就是要钱吗,这招小爷我见得多了。”
  说罢,便扬长而去。
  而那钱袋掉在地上,里头的铜钱散落出来,居然只有一两银子。
  围观人群倏地哗然,“这也太欺负人了。”
  “这荣宁侯世子果真是无恶不作啊。”
  “打死了人居然就只赔一两银子,这只当我三天的工钱啊。”
  。。。。。。
  围观群众议论声不断,而那老妪怒急攻心,竟是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好在有好心人将她扶至旁边的商铺,讨了杯水给她喝。
  苏珞浅眼瞧着众人帮忙,遂又将视线落在那惨死街头的小少年,心口似是被堵住一般,有些发闷。
  崔安岚见她如此,忙将帘帐放下。
  苏珞浅却抬手止住她,“阿娘,无碍。”
  她没胆小到这个地步。
  只是心底有些不好受,所以才会有此反应。
  崔安岚仍是将帘帐放下,人群散去,马车得以通行。

第147章 福祸相依
  虽然大瑨律法中仆从分两类,但大多数普通仆从,即使在主人家丧了性命,官府也不会管。
  让主人家给些银钱便打发了事。
  今日之事,虽那老妪晕倒之前曾有要告到官府的意思,但大抵很难有结果。
  因这个小插曲,苏珞浅到了钰香阁也没什么兴致,只看了眼账本,便和崔安岚一起离开。
  可是没想到过了几日,便传来尹齐耀被抓的消息。
  且还是被抓进了典狱司。
  乾正殿。
  依旧是文崇帝端坐于上,太子和承安王立于下方 。
  近身太监匆匆上阶,来到皇帝身旁,低语几声。
  文崇帝的目光下意识睨向殿外。
  春季来连日细雨,荣宁候尹旷未撑伞,正候在外头,一身深紫色的爵袍微湿。
  文崇帝眉梢微挑,故意朗声道,“去,给荣宁候撑把伞。”
  太监领命退下。
  文崇帝这才看向太子和陆璟肆,问道,“尹齐耀在狱中如何了?”
  陆璟肆躬身应道,“胆小如鼠。”
  一开始典狱司的人冲进荣宁候府抓人时,尹齐耀还以为是京兆尹的人,大言不惭地说不出一日他便会被放出来。
  然而待见到来人是典狱司司役时,登时吓得软身倒在椅上。
  他本就是欺软怕硬之人,如今被抓进典狱司几日,早已是蓬头垢面,呆滞木讷,不复往日那般嚣张跋扈。
  闻言,文崇帝神色未变,只淡声道,“老四,此事交予你,须得仔细些。”
  最后几个字,他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
  陆璟肆当即会意,“微臣明白。”
  话落,他便退了出去,殿中只余文崇帝和太子商议其他事情。
  出了乾正殿,有旁的太监连忙上前为陆璟肆撑伞。
  他一眼便瞧见立于台阶下的尹旷。
  年近半百,却仍见年轻时的隐隐风骨。
  荣宁候倒是颇有美誉,要不然也不能得圣恩,但怎就教出了尹齐耀这等欺善怕恶的窝囊废呢。
  尹旷淋了雨,又在外头站得久了,有些恍惚,乍见陆璟肆出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待回过神来,忙躬身作揖行礼。
  陆璟肆朝他微微颔首,没有多言,直接抬步离开。
  尹齐耀被抓进典狱司的事甚嚣尘上,坊间百姓也在议论。
  众人皆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当今圣上果然是刚正不阿。
  不少那日就在东市围观,知晓前因后果的百姓拍手称快。
  **
  几日后,钰香阁。
  尽管近日来细雨连绵,但钰香阁的生意仍旧不错。
  铺子里有好几名女子在看香。
  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停在小巷旁,从车厢里出下来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
  在侍女的搀扶下入了铺子,与管事的方嬷嬷言语两句,便进了后院。
  那女子摘下帷帽,浅纱之下,赫然是江秀旋。
  一炷香后,苏珞浅也入了厢房。
  江秀旋见到她,忙起身行礼。
  苏珞浅淡声道,“世子夫人不必多礼。”
  这一声“世子夫人”本无不妥,只是现下尹齐耀被关在典狱司之中,便多少显得有些与往日不同。
  不过江秀旋似并未在意,待苏珞浅抚着孕肚落坐后,她在她旁边的木椅上坐下。
  厢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苏珞浅围炉烹茶的细微声响。
  水沸,洗茶,刮沫,淋罐,烫杯,洒茶。
  虽怀着孕,但她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轻缓自得。
  末了,一只盛着碧绿清透茶汤的玉白色杯盏被放在江秀旋面前。
  她心中不免暗道,此前外头不少世家命妇瞧不起苏珞浅出身商贾,一直等到前段时间苏珞浅被封为嘉敏县主,那些人才回过头来逢迎讨好。
  只不过苏珞浅以怀孕为由,通通拒绝了。
  现下她看她烹茶煮道,这一套动作如此娴熟,更比那些贵妇小姐不知优雅多少,不免有些庆幸——
  幸好从一开始,她就对她有礼有节,未有半分怠慢之意。
  思及此,江秀旋勾着唇笑道,“王妃果然是清雅卓绝,令人佩服。”
  苏珞浅缓缓抬眸,睨她一眼,唇边上扬,“我本记得,世子夫人并非拐弯抹角之人。”
  江秀旋面上微讪,却又笑开来,“王妃睿智。”
  她今日来找苏珞浅所为何事,两人心中皆心知肚明。
  “府中的孔姨娘已多日未曾踏出过小院,母亲下令将她软禁,如今她已浑浑噩噩,不知人事。”
  “孔翠怜此前对王妃多有冲撞,若是王妃想要亲自处置她,荣宁候府自当与她割席。”
  虽然之前与苏珞浅有过接触,但江秀旋心知两人之间根本谈不上有交情。
  她既有所求,那必得有所付出。
  而苏珞浅既是承安王妃,又是嘉敏县主,还是商贾出身。
  不缺名也不缺财。
  她手中仅有的唯一有可能是苏珞浅感兴趣的,便只有孔翠怜。
  把人交给苏珞浅,这条件嘛。。。
  江秀旋抬眸,目光落在苏珞浅那张莹白素净却难掩娇媚绝色的脸上,心中暗叹一声,她若是男子,必也会对这样的女子死心塌地。
  “只希望换一个探视的机会。”
  进了典狱司,除非陆璟肆点头,否则人是不可能出得来的,外头的人也进不去。
  江秀旋所求不多,只是进去探监的机会罢了。
  而陆璟肆听谁的话,那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听到她的话,苏珞浅毫不意外地笑笑,眉眼间皆是温和,“世子夫人错意,府上孔姨娘所作所为,处境如何,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即便是留在荣宁候府,荣宁候夫人和江秀旋也不会让孔翠怜好过。
  既如此,她何必将人提溜出来,脏了自己的手。
  “至于你说的探视,”苏珞浅微微一顿,声音倏然变得严肃许多,“典狱司办案乃圣上亲授,陆大人在这方面,向来是刚正不阿。”
  言下之意,便是难不成荣宁候府想要越过圣上不成。
  此话有些重,江秀旋心底一惊,忙道,“王妃言重了,荣宁候府上下,自当以圣上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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