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没脸吃饭!
  “不行,你昨晚烧的那么厉害,现在再不吃饭,要生病。”纪铮去扒她的被子。
  其实他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可他了解她,他越是表现的尴尬,她就越难受,他越是表现的正常,她反而为了他,也会尽快恢复。
  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刚刚退烧,身体那么虚,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我没事,你回去吧!”秦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水汽,几乎是哭着说。
  “是你叫我来的,你得负责哦!”
  纪铮笑着开玩笑。
  秦清一听负责,心里更沉,她拉开点被子,绝望的望着窗外:“小铮,我就是对你负责,才让你走!我今天……”
  “你今天还要去艺术馆,别忘了,今天是艺术馆公益日,乔翘第一次策展,你就算走个过场,也得去看看。”纪铮坐在床边,拉开她的被子。
  说起工作,秦清就正常了。
  她别扭了一小下,还是坐起来,虽然不敢看纪铮,却还是扶着他的手,下床准备去洗手间洗洗干净。
  可毕竟烧了一夜,又折腾了半天,人饿着,还虚弱,刚下床,就双腿发软往后跌。纪铮扶稳她,轻声在她耳边问:“能行吗?”
  “应该可以。”秦清稍稍站了会儿,由着纪铮把她扶到洗手间里。
  关上门,她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的自己。
  没化妆,脸色惨白,皮肤状态也不好,张嘴闻闻,好像没味,但也不是香香的,这种情况,她肯定没资本勾引纪铮,纪铮勾引她就更不可能!
  所以刚刚那些,八成就是她烧糊涂的幻想,只要她端正态度,以后都会好的。实在不行,等小铮找到其他工作,她就偷偷去看心理医生,总能治好这病!
  想清楚,秦清洗了个澡,换上纪铮让跑腿给她拿来的衣服,重新化妆,从洗手间出来。
  “这裙子……刚买的?”
  上面没吊牌也像是清洗过的,可到底还是有新衣服的味道。
  “嗯,临时买了件便宜的,清姐你先凑合着。”纪铮不好意思。
  “哪有,很漂亮,就跟量身定做似的,颜色、料子都好!我们小铮眼光越来越好了!”秦清立刻把纪铮夸上天!而且这么一说话,她顿时觉得,自己挺正常的!
第五十六章 :被安排
  纪铮怎么会听不出秦清想什么?
  可他没揭穿。
  他太了解秦清,想让她接受他的存在,甚至接受她其实喜欢他,是条极其漫长的路,那么多年都等了,他不在乎多等几年。
  秦清昨晚烧的突然,又是高烧,现在虽然退烧,可还是浑身无力。
  吃过饭,就躺回床上,给秦可发微信。
  发了两条出去,秦可都没有回。
  ……
  烧香拜佛、祈福还愿,讲究的是宜早不宜晚。
  所以哪怕因为秦清,沈阅家里昨晚闹腾的厉害,凌晨三点多,还是准时出发去龙泉寺。
  不到五点钟,天色才泛起细微的晨曦,载着沈阅、邵之雍的车已经停到山门前。
  邵之雍料错了,陆槿没来,不仅没来,她还因为把她和邵江安排到了一个房间,气得连夜回镇江去了。
  邵江没料到自己的蠢孙子居然又把陆槿惹生气了,打电话把邵之雍狠狠骂了一顿,连夜让司机开车,追到镇江去了。
  所以最后来的,就剩下他们母子。
  两人下车步行,到了寺内,还没进主院,就听到佛殿里传出阵阵念经敲钟声。
  沈阅觉得奇怪,忍不住问知客僧:“这么早就有人做法事?”
  知客僧摇摇头,解释说:“这是在烧今早的第一炷香。”
  “昨晚咱们寺里来了位女施主,说她有个朋友英年早逝,死的可怜,想为朋友在佛前供奉一盏明灯,好为他安定神魂,助他早日投胎转世。主持见她诚心诚意,便把今日的头香给了她。”
  沈阅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暗叹:现在少有这么虔诚信佛的年轻人了。
  她这么想着,也没注意到身边的邵之雍同时蹙了下眉,他隐隐有种感觉,这烧香的,恐怕是他认识的人!
  果然刚到佛殿前,他就看到个熟悉的纤细背影。
  秦可穿了件雪白的棉麻上衣,配一条蓝色棉麻长裙,正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的随着主持的祝祷,一次次下拜。
  沈阅没认出她,带着邵之雍,在她后面的蒲团上跪下,磕头祝祷后,去了旁边的香火僧人那里。
  “我也想给家里人点几盏佛灯,不知方便吗?”她低声问,还担心打扰到人家做法事。
  香火僧人拿来一张黄纸,把笔递给沈阅。
  “请施主写下姓名、生辰。”
  沈阅写上邵江、邵之雍和自己的,顿了顿,又加了秦清的名字,递给僧人。
  那僧人接过一看,愣住了。
  他招呼了个小僧人过来,把黄纸递给他,指了指佛前燃着的四盏灯。
  小僧人拿着去走了一趟,回来把秦清的名字指给沈阅看。
  “除了这位施主,其余三位都已经有佛灯供奉了,现在主持加持的就是这几盏灯,多出的那盏,是今早刚刚供奉上的,叫路瞻。”
  路瞻!
  沈阅微微蹙眉,忍不住朝佛前的人看过去。
  秦可恰好起身,被沈阅一眼认出来。
  她轻笑一声,也没说什么,只跟香火僧人行了谢礼,带着邵之雍出来了。
  里面法事恰好做完,秦可起身,又请求主持:“请大师多多费心。”
  “秦施主请放心。”主持躬身行礼,说完就走了。
  秦可这才走出佛殿,一出门,就看到沈阅和邵之雍在外面。
  沈阅明显在等她,她朝她笑笑:“秦小姐,我们谈谈?”
  秦可愣了下,点点头,难得看都没看邵之雍一眼,就跟着沈阅去了偏侧。
  沈阅先发制人:“秦小姐费心,特地赶在我们前面替我们点了佛灯。可这佛灯都是给邵家人的,你是秦家人,不好让你多费心,一会儿我就安排助理把钱打给你,以后供奉佛灯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家人来吧。”
  秦可张了张嘴,明显有话要说,可想到电话里秦清的叮嘱,她赶紧闭上嘴,咬着嘴唇,委屈的点了点头。
  “施主,你落下东西了。”
  香火僧人端着佛灯找过来,把一张照片递给秦可。
  “佛灯已经供奉,照片就不需要了。”
  秦可忙点头,又特地压低声音道:“稍后我就把香油钱送过来。”
  香火僧人笑了:“秦施主,除了这盏新佛灯,其余三盏的香油钱年初已经汇过一次,不必再给了。只是如果您还想给新佛灯供奉佛经,要和之前一样,先抄好佛经带过来,再请出主持大师,重新做场法事才行。”
  “好,多谢您。”
  “不必不必,施主诚心供奉佛灯十年,自有福报。”香火僧人说完就走。
  沈阅忙把人拦下:“大师,冒昧多问一句,那三盏佛灯,已经供奉十年了?”
  “是啊,施主,您可要多谢这位秦施主啊!”
  香火僧人指指佛灯旁边的佛经说:“佛灯有佛经加持,福报无穷!”
  沈阅顺他的手看过去,佛经小小一本,却是鲜红的字迹。
  她一瞬间以为是血经,惊得脸色都白了白,难以置信的看向秦可。
  “你,你居然还抄……血经?”
  秦可垂着头,没点头也没摇头,一副委委屈屈却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可邵之雍了解秦可,一看她那样子,就觉得要坏事,忙低声提醒沈阅:“妈,在寺庙里说话,小声点。”
  沈阅向来多疑,邵之雍不帮忙,她未必怀疑,他突然帮腔,她反倒觉得可疑。
  她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秦可,上前握住她的手。
  “是,秦小姐这么娇滴滴一个人儿,可不能被我吓到。明天开始,我要在寺里抄经两天,秦小姐有空的话,也一起来吧!”
  秦可一愣,忙连连点头:“好,我一定去,谢谢沈阿姨!”
  “谢我做什么?你替我家人请佛灯,该我谢你!”她说完,转身走了。
  秦可隐隐觉得沈阅的话不对味儿,可一时也琢磨不过来,只好看向留下的邵之雍。
  他眉头紧皱,脸色并不好,一把拉住她,出去寺外,才低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秦清安排的?”
  秦可迷迷糊糊点点头。
  是秦清安排的,她也只是照着她的安排,提前过啦,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佛灯、佛经,僧人为什么要‘骗人’,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第五十七章 :听说
  邵之雍看秦可迷迷糊糊,自己反倒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只是隐隐带着几分嘲讽。
  他嘲讽的是自己和邵家这一家子。
  一个个自以为聪明,可在秦清眼里,大概就跟提线木偶差不多,她远远的操控着秦可,拿捏着他们的软肋,让他们一个一个,走到她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做出她想要的动作、表情,甚至心理活动!
  秦可却误会了他,咬着嘴唇,泫然欲泣。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没有骗人!我只是照我姐安排好的做而已。到了寺里,佛灯、佛经,什么都是准备好的,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的这么好!”
  “好?”
  邵之雍冷笑反问:“那我问你,明天抄佛经,你怎么办?”
  秦可眨眨眼,她居然没明白。
  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你的字迹,跟那本佛经上的字迹完全不同!”
  秦清的外公曾是美术学院的教授。
  她从小跟着学国画,写书法,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又整齐又精致,他刚刚看那佛经一眼,就看出是秦清的字迹,更何况把她当女儿似的养着的沈阅?
  沈阅不了解秦可,不清楚她是不是跟秦清一样,才没当面揭穿,而是让她跟她一起抄佛经。
  可邵之雍知道,秦可的毛笔字都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唬人还成,真的去写蝇头小楷,根本不行。
  秦可也慌了,可慌了没多久,她就翻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干嘛?”邵之雍按住她的手。
  “给我姐打电话啊,她肯定知道怎么办,这些都是她安排的!”秦可说完,一把推开邵之雍,跑到角落里打电话了。
  邵之雍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无语。
  什么时候秦清在秦可眼里,居然比他还管用了?
  没收到秦可微信的秦清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多了个人,是孟胥。
  “大哥来了?”
  她爬起来,四处找人。
  孟胥面无表情上来扶了她一把。
  “秦先生明天就要出差,现在在开会。”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着的汤。
  “是先生让家里阿姨给你准备的,本来要送到艺术馆,去了才知道,大小姐生病了。”
  “我好了,你别告诉大哥。”秦清忙坐好。
  孟胥没回答,反而深深看她一眼。
  “听说大小姐是在沈阅家里突然生病的?”
  秦清忍不住就去看在整理出院资料的纪铮,纪铮像被她责备了似的,委委屈屈的垂下头,她立刻没脾气,还想去安慰他。
  孟胥当然看到他们这样,他凉凉的笑了声:“还听说,秦可小姐昨天晚上就让秦家的司机把她送到龙泉寺,您在寺里给他们家供奉了十年的佛灯,今天好像都被她请出来了。大小姐这是想给人做嫁衣?还是以为这样做,邵之雍就要感激咱们?我倒是听说……”
  “你别听说了!”秦清被他不阴不阳的语气气得胸口发闷,干脆承认。
  “我就是看不上邵之雍,又不想他缠着我,才让他跟秦可好的嘛!你们一个个的,怎么总觉得我喜欢他!”
  孟胥呆了呆,突然低声笑了。
  “大小姐说不喜欢,也就好办了。”他拿起外套搭在胳膊上走了。
  秦清:……
  “他,他要办什么?”
  纪铮无辜摇摇头:“不知道。”
  秦清皱眉沉思。
  她怎么隐隐有种忘记大事的感觉?该不会没有邵之雍,她大哥还是会黑化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反派吧!那她要保大哥,岂不是得先想办法,把邵之雍给弄死?
  虽然符合她这个反派形象吧,可以她的倒霉体质,只怕难办。
  正愁着呢,电话响了,一看是秦可,她赶紧接。
  “姐,麻烦了!”
  秦可在电话里一通唠叨,半天才说清楚沈阅让她跟着抄经的事儿。
  其实秦清等了大半天,就在等她问。
  她问,就证明前面的事情都照着她的猜想顺利进行,否则以沈阅的脾气,绝对不会邀请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去抄经书,哪怕她怀疑这人作假。
  “沈阿姨见过经书了吧?她以为是血经?”她最后确认两个问题。
  “是……应该是。”
  秦可不大懂得看人脸色,也没那个自信能判断出沈阅的表情。
  不过秦清已经有八分把握了。
  “好,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