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可正躲在浴室想刚刚脸红心跳的场景,听到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眼眶顿时就红了。她打开门,站在门口,难以置信的望着邵之雍。
触到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男人一愣,回过神才发现,他居然被秦清激起了情绪!还把这股负面情绪,发泄到了秦可身上!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自己都不信!
邵之雍长长吐出一口气,靠近秦可,尽量温柔的解释:“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住情绪。是秦清,跟个疯子似的,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她就让保安过来,说什么公司有事,一定要你回电话……”
话还没说完,秦可的眼泪就止住了。她冲到床边拿起手机一看,眼泪顿时就滚下来了,跺着脚埋怨:“你怎么现在才说,姐找我,肯定是有正事!”
说着也不管邵之雍什么表情,抱着手机去阳台打电话了。
邵之雍气得七窍生烟,盯着手机上秦清的名字,目光冰寒……
第五章 :五只倒霉鬼
坐在书桌前的秦清分明感觉到了,狠狠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肉疼。
回过神,她就知道自己太冲动了,邵之雍岂是能信她那些鬼话的人?这会儿,她的名字八成已经出现在他的“死亡笔记”里!而她那只十来万的手表,肯定也白送了!
好在秦可终于回电话过来,她问了密码,秦可没再出幺蛾子,立刻就发过来。而后声音哽咽的道歉:“对不起,姐,我肯定耽误正事儿了!”
“没事,都是小事,姐来处理,你乖乖去睡吧,受了惊,身体要好好养养。”秦清的笑声温柔和煦,半分没生气的意思。
她越是这样,秦可越是难受,压了电话,抱着手机在阳台默默落泪。
邵之雍是真爱她,也是真宠她。
看着她缩在阳台椅子里,细弱的肩膀一耸一耸,也跟着心疼。认命的抱了床毯子出来,盖在她肩头。
“可可,我刚刚说话,的确冲动了。”他蹲在她面前,温柔道歉。
秦可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干净的像小鹿,她没理会他的话,反而难过的问:“阿雍,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只会惹麻烦,让姐为了我辛苦……”说着,眼泪又落下来。
邵之雍心里一时五味杂陈,秦可让他有些烦躁,可他觉不忍心责备她,只好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沉默的拍她的背。
有一个瞬间,他突然觉得,秦清那种省事儿的女人,挺好的。
省事女人秦清却连命保住没都来不及多想,一边安排乔翘发官方回应,一边亲自上阵,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的小作文,发到网上。再转战多个平台,联络常用的大V号,连夜发出几十篇公关文。
到了次日早晨七点多,‘明阅艺术馆赔偿诚意’的话题已经上了热搜,千万网友一致认为,这份赔偿方案,堪称是史上诚意最足、最豪华、最霸总的赔偿!
甚至有大V挖出,明阅集团的背后大BOSS沈阅,就是个十足霸总范儿的女董事长,这些入住券,就是她连夜亲批的!
网友群呼:有被宠爱到!跪求被沈大董事长宠爱!
此时身在洛杉矶的沈阅正在吃下午茶,秘书把国内的消息整理好送过来,她看着网友的评论,唇角挑起优雅的笑容。
这小丫头,还是这么会讨好人!
看来老爷子那里,她是不帮也得帮了。
放下咖啡杯,她取出手机,给邵家老宅打电话。
另一边,凌晨才睡下的秦清,却被一阵饭香给叫醒了。
她睁开眼,就发现始终握着的手机不见了。秦清一个激灵起身,到处找手机。
厨房的纪铮听到动静过来,推开卧室门,就见一个顶着鸟窝头的身影往门外冲,他立刻抬手,把她拦在卧室门口。
“找手机?别找了,我给你放书房,关了静音。”
“谁让你拿走我手机!”秦清跳脚。
“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熬到五点多才睡,这会儿看手机,你的眼睛不要了?”纪铮声音有点儿沉,显然压着怒气。
可秦清哪儿会怕他,抬手就推,却发现纪铮看着瘦弱单薄,胳膊还挺有力气,她用尽全力,居然纹丝不动!
秦清气笑了,抬头盯着他:“确定不收手?”
“不……嗷!你怎么还咬人啊!”纪铮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手腕剧痛,秦清一口咬在他手腕的嫩肉上,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忙收回手,委委屈屈缩到墙角。
秦清挑眉,小屁孩儿一个,给她当儿子还差不多,还敢跟她斗?
她冲进书房,先看热搜,接着就是乔翘发来的一连串微信。
大致内容也就是拍马屁,说她公关做的好,集团那边也比较满意,另外求指示,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秦清想了想,把早就写好的两篇公关文和几个视屏发给她。
一部分是通过最近很火的某国宝节目,介绍一位叫陆槿的陶器修复师的,一部分是继续报道‘明阅艺术馆事故’后续的,说艺术馆负责人正在努力想办法,希望能够尽快找人修复陶器,并诚挚邀请国内陶器修复专家参与修复工作。
乔翘加入秦清的策展团队也有一年多了,业务能力强,收到资料一看,立刻发过来一个‘牛逼’的表情!
秦清这套组合拳,是要霸占热搜的架势啊!
处理完紧急的,秦清开始慢慢悠悠的看另外几条微信,身在日本的白慧懿发了一条过来,问她脑袋有没有被开瓢。
秦可也发了微信,没啥有用信息,就是道歉。
远在澳大利亚的哥哥秦牧倒是打了几个电话,凌晨的那些,显然被纪铮接听过了。
秦清低着头,一边给秦牧回微信,一边在餐桌边坐下,抬眼看到面前摆了碗小馄饨,低头就要吃,被纪铮一把抓住手腕。
“洗脸去!”
“我饿了。”秦清托腮,抬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纪铮。
纪铮顿时松开手,“那先洗洗手,把隐形眼镜摘了。”
秦清也觉得眼睛难受,她不想瞎,听话的去洗手间了。
半个小时后,洗过澡画了妆的秦清,戴着一副轻巧的金丝边框眼镜,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她头发刚刚洗完吹过,柔顺的跟名贵的猫毛似的,随着走动,轻轻撩起,每一个弧度,都在撩拨餐厅里坐着的纪铮的心。
他下意识的紧了紧双腿,调整了下坐姿,轻轻嗓子问:“化妆干什么,不睡了?”
“不了,一会儿吃完饭,你陪我去趟镇江,接陆女士过来。”秦清坐下,就打了个小哈欠,低头抱起那碗圆滚滚白嫩嫩的馄饨,往嘴里送。
她胃不好,吃饭向来挑剔又小心,拇指大的鱼肉馄饨,她也要先咬开一点,吸干净汤汁,才一点一点吃下去,一碗小馄饨,她吃了将近半个小时。
纪铮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雪白的小牙齿和鲜红的舌尖不断碰撞,心里的燥热一股股往下窜,他不得不不停喝咖啡,一杯喝完,实在忍不住,豁的起身,去客厅了。
秦清茫然的瞥他一眼,这小子,今天脾气挺大啊?难道昨晚……做春梦了?
啧啧,的确啊,她家小铮长大了,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第六章 :六只倒霉鬼
纪铮在客厅里坐了会儿,耳边听到秦清放下勺子,舒舒服服的喟叹一声,才把医药箱提出来,招呼她。
“清姐,过来。”
秦清完全没觉得这话哪儿别扭,听话的去客厅,见他坐在沙发上,朝她招手,她就在他身边坐下。
刚落座,就被纪铮抱进怀里。
鼻端突然闯入淡而冷冽的乌木香,秦清的大脑就像突然短路似的,浑身僵硬,感官退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感觉到纪铮按住她半个后脑勺,在拨动着她的头发。
秦清好不容易回神,耳根烧的要命。
她生怕被他看见,挣扎一下,却立刻就被按回去。
“别乱动!”
“你按什么!”秦清口鼻被闷着,说出的话不清不楚,威慑力减了大半。
纪铮自然就不肯听话了,看清她后脑勺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脸色青白交加。
伤口很深,医生交代过,要好好护理,尽量不要让伤口沾水,不熬夜不吃辛辣。可纪铮确定,秦清没一样能做到的。
昨晚就熬了大夜,今早为了出门,又洗了澡,本来稍微结痂的伤口,此时又开始往外渗血,看着好像比昨天还厉害了些。他一边用碘伏棉棒给她清理,一边强行压制心里翻滚的愤怒。
手指突然用力,秦清疼的呜咽一声,纪铮才回过神,柔声问:“弄疼了?”
“嗯。”秦清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委屈。
虽然只是一点点,却化开了积蓄在纪铮心里的不甘和愤怒,他下压的唇角苦涩的扬了扬,控制住棉签的力道,一寸一寸,耐心的给她擦干净伤口,又上了药,这才松开她。
秦清知道他是给她上药以后,就不挣扎了。可被他抱着,还是莫名脸红耳热,上药的时候,头发遮住耳垂,还能遮掩一下,等从纪铮怀里起身,就连抬头看他都不敢了。低着头佯装看手表,清清嗓子说:“不早了,走,走吧!”
“好!”纪铮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坦然。
秦清听出来,莫名就觉得自己挺别扭的。
纪铮是个留守儿童。她八岁那年,被离婚的爸妈扔到乡下外婆家,纪铮就是她的邻居、同学。那时候纪铮又瘦又小,性格阴郁,经常被同学欺负。
秦清是城里来的,长得漂亮,同学都喜欢她,唯独纪铮,从来不理她。
这秦清哪儿受的了?她使劲儿往他跟前凑,虽然无济于事,但她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外婆包了饺子,让她去给纪铮送。她才知道,他比她还可怜,一个人住在那个二层小楼里,根本没人照顾。
秦清一路小跑去敲门,门居然开着,纪铮横躺在院子里,脸色煞白,口吐白沫,眼皮上翻,身体一抽一抽,秦清吓得掉头就跑,回去扯着姥爷,骑着摩托车把他送到医院。
据说那次,纪铮差点儿就死了。
秦清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外公外婆知道他有病,总去给他送吃送穿,再后来,纪铮基本就住在秦清家里了,在学校,她护着他,回到家里,外公外婆也让她多让着他,照顾他,久而久之,纪铮在秦清眼里,就从同学,变成了亲弟弟,又从弟弟,变成了大鹅子。
鹅子抱妈妈,就是亲情,没什么不对!是她想多了,是她不纯洁,是她脏了!她怎么可以对鹅子抱她这件事脸红!
秦清检讨完毕,纪铮已经收拾好东西,喊她一声,两人下楼,到地下车库开车。
坐进车里,秦清已经彻底坦然了,纪铮给她系安全带,她都没觉得别扭,反而还夸他:“小铮真是越来越懂事啦!”
纪铮:……
他刚刚是白抱了?
深吸一口气,他把一块毯子丢进秦清怀里:“再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好!”秦清欢快答应,闭上眼睛前,还叮嘱一句:“记得到龙华寺给陆女士提酥糖,我昨晚临时加定的,贵一倍呢!”
她又在心疼钱。
可龙华寺的酥糖是陆女士家的敲门砖,而陆女士是邵家老宅的敲门砖,没她,以秦清在邵江心里的印象,只能止步于那个永远不会接通邵江屋里的电话了!所以这钱,她再心疼都得花出去!
镇江是个传统陶器制造小镇,几年前陶器生意低迷,秦清应公司要求策划了一场为期三天的陶器展,救活了小镇大部分陶器厂,也结识了文物陶器复制品专家,陆槿女士。
小镇距离临海市不远,一个多小时就到。
纪铮停下车,偏头看了眼秦清。她睡得正沉,光线作用下,她被精致妆容遮住的眼底淤青又隐隐显出来。
纪铮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打开车门,下车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抽。
一根烟没抽完,陆槿家独门小院的大门先开了。
陆女士一身雪白旗袍,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怎么,还要我亲自出来请?”
纪铮倒没说什么,熄灭烟,转身打开车门,小心翼翼把秦清抱下来。
她真是太累,睡得毫无知觉。
陆女士见这情形,不由瞪了瞪眼,但忍着没说什么,转身带路,让纪铮把秦清先送到客房里。
等纪铮小心翼翼关门出来,陆女士已经在拆他带来的酥糖。
“艺术馆的事情我听说了。事先声明,就算她把龙山寺买来送我,我也不会帮她去请邵江!”
陆槿和邵江有过婚约。可邵江出国留学,却带了个法国夫人回来。邵家长辈没办法,只好跟陆家解除婚约。陆家一怒之下,跟邵家绝交,陆槿从此也恨上了邵江。
虽然三年前陆家危难时,邵江曾通过秦清帮过陆槿,却终究没换来她的谅解。
这些内情,秦清和纪铮都清楚,可他们更清楚,邵老爷子早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想跟陆女士重修旧好,可惜许多事情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