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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奎不好意思地抚着胸前的那朵红花,憨憨地说:“我是不会说话,但是可以听你说。”
黄秋菊对着郑美珍促狭地说:“这不是很会哄人嘛!刘千文和她奶奶还在后面。你们忙,我进去找位置先坐着。”
黄秋菊碰上刚从宴会厅出来的高奶奶。“婶子,喜得佳媳啊!我先进去了啊,得守着刘广进那人,一到酒桌还没喝酒就开始和人吹牛。”
“诶!好!好!你慢走啊!”老儿子终于有人要了,高奶奶也是欢喜得手足无措。
一到迎宾处就被刘老太拉着手说:“恭喜你啊,老妹妹,又可以抱孙子了。”
高奶奶喜不胜收,乐道:“生儿生女都没所谓了,我这老儿子有人要就让我开心了。”
刘千文松开刘老太的手,走到高奎面前说:“奎叔叔,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没想到刘千文这破小孩在他大婚之日还专门挖坑给他跳。高奎额角滑落了一滴汗水,郑美珍也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瞧。
高奎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想要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郑美珍拉过刘千文的手放在肚子上,说:“你感觉到是弟弟还是妹妹了吗?”
刘千文皱着眉毛静心感受,一会儿,摇着头说:“没有。珍姨,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我听到‘咕噜’声。”
郑美珍哈哈大笑说:“是啊,你快去偷偷地帮我拿一些点心来。”
刘千文顿时进入战时状态,挺直腰悲壮地说:“珍姨!我一定讲义气,不会出卖你!我去了!”
高奎为难地在郑美珍旁边急急地劝着:“你不要再笑得这么用力了,小心肚子痛。”
郑美珍护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喘了一口气说:“千文这人小鬼大的,实在太好玩了。”
高奶奶这时也站到他么旁边说:“美珍,你累了就找张凳子坐着,不会有人说你的。”
“我现在就进去拿张凳子出来吧,妈,您看着美珍。”高奎马上往宴会厅里走。
拿着凳子出来就看到三人在吃红枣糕。高奎惊讶地问:“千文,你哪来的红枣糕?我记得订的菜单里没有这点心。”
刘千文骄傲地说:“我看到三伯娘了,她让厨房的哥哥给我拿的。”
高奎:“难怪了。。。。。。”
高奶奶问:“怎么了?”
郑美珍说:“这酒店是千文她三伯娘娘家开的。”
高奶奶抬头看了看坐立在江边的五层高楼,惊呼道:“这得赚多少钱呐!晚上都要抱着钱箱子睡觉了。”
高奎:“哈哈哈哈哈!妈,有银行可以放钱啊!你们吃着,我来招待客人。”
高奶奶嘀咕道:“我自己的钱,放在别人那怎么能放心。”
刘千文啃着手里的红枣糕说:“高奶奶,我过年收到的红包都让妈妈存到银行里了。她说在银行里还会生小钱钱,再拿出来的钱还是新的。你不想要小钱钱吗?”
高奶奶烦恼道:“我也想要利息,那万一银行倒闭了怎么办?我上哪找回我的钱?”
“妈,现在的银行都不是旧时的那种私人钱庄了,都有国家的股份撑着,不会跑的。您藏钱的地方会不会有老鼠咬?”郑美珍劝道。
高奶奶思索了一会,呢喃道:“不会吧!”接着定定神说:“大喜日子,不说这些了。千文,你吃完了不要乱跑,进去找你爸妈。我们也差不多到时间进去了。你爸这人也真是的,还没到开席时间就和人喝得烂醉!”
刘千文还想再拿一块红枣糕啃,郑美珍借机避开婆婆抱怨家公的话,轻拍刘千文的手说:“等会就有很多好吃的,再吃就吃不下饭了。”
“各位来宾,很高兴今日大家齐聚一堂,为今天这对新人送上祝福!接下来请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新人进场!”司仪的话刘千文都能背熟了。
台上说一句,她跟着接下一句。惹得黄秋菊在昏暗的灯光中拧了一下她的‘鹦鹉嘴’。
看着眼前香气扑鼻的菜却不能动筷子,刘千文百无聊赖地听着高奎的致辞,随着话筒里的声音消息,刘千文鼓着掌大声喊道:“好!说得好!”
这句话在静静的宴席中炸开,黄秋菊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布底下。
尴尬地听着周围的一片笑声,拿起筷子示意:“大家都起筷吧,菜凉了不好。”低下头对着刘千文嘀咕:“你以后跟着你爸坐一桌吧!”
刘千文疑惑又嫌弃:“啊?为什么?爸爸坐的那一桌都是要喝酒的伯伯,太臭了!”
黄秋菊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想再尝试心率加速的滋味。”
刘千文:“???”
*
刘千文的暑假还没开始,张福润就为已经开始放暑假的刘远山找上门。坐在桌子前捧着茶杯说:“妈,您不知道远山为了这高考有多努力!可惜啊,老师让他估的分数是考不上大学了。”
刘老太悠闲地择着枸杞叶,问:“找我能让他上大学?”
张福润干笑了两声说:“妈,您在县城住了几年,人都变得风趣起来了。我不是找您的,我来是想让幺叔给远山一份工作。”
“哟嚯!你是想他把现在的位置让给远山?”
“诶!妈,您就不要再开玩笑了。这隔壁的货运公司不也是幺叔的嘛,我就想着让远山也跟着学开车的本领,以后当个货车司机也不愁生计了。”
刘广进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道:“大嫂,我在这货运公司占的股份不多,又管不了日常经营。可说不上话啊!你家养鹅场就让远山去慢慢学着接手呗!”
张福润嫌弃道:“远山可是高中生,哪能待在臭烘烘的养鹅场。”
刘广进转了转眼珠子说:“那你就去找三哥那大老板给远山介绍份工作呀!”
“保田那都是工地搬搬抬抬,就算做个项目经理都要整天找工人吵架。我家远山嘴笨,不会和人斗嘴干仗。”张福润挑剔道。
刘广进都恼了,干脆道:“那就找个厂子舒舒服服地坐着上班吧!不但不用搬搬抬抬,还不用跟着出车日晒雨淋!”
张福润:“。。。。。。。”
作者有话说:
百万: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打/黑工受苦受难的!
第27章 谁当哥斯拉
“幺叔;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妈来找你了。我不用你操心给我介绍工作!妈!快跟我走!”刘远山满头大汗地跑进店里拽着张福润想把她拉走。
刘老太知道大孙子不是那偷奸耍滑的人,开口道:“既然你不要叔叔们给你介绍工作,那你打算干什么?”
张福润屁股坐在凳子上都不带挪动一下; 抹着泪气道:“他说要跟着同学去深市电子厂打工!山高皇帝远的,被人骗了我们都不知道。”
“嘿!还真让我说中了。远山; 你这小子有想法啊!”刘广进一把揽着远山的脖子夸道。
刘老太开口:“他一个20岁的人了; 你还想把他绑在你身上啊!旺溪村也有不少人去了深市那边打工的,你就不会张嘴托人照顾一下远山!”
张福润撇嘴嘀咕道:“外人哪有自家亲戚信得过。”
刘远山不顾张福润挣扎; 硬是把人拖到车后座带走。
刘老太有点浑浊的双眼盯着大孙子日益宽广的肩膀,沉静地说:“你认识的人多; 就托人带一下远山吧!”
刘广进摸着下巴点点头。
刘千文老友般揽着刘广进的脖子说:“爸爸; 我今天考完试了!你说我什么时候去学画画呀?”
刘广进扭了下肩膀把她的手甩开; 拈酸吃醋地说:“不要问我; 我只是负责出钱的,问你的好妈妈去吧!”
“诶呀!我们还是不是父女拍档了?我都帮你卖了这么多茶叶蛋了。”
刘广进气道:“那是帮我卖吗?你还真是个‘黄世仁’; 我问了周嘉朗,他说来这里帮你卖茶叶蛋,你给他一颗糖。我可告诉你啊,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千文也生气了; 嘟着嘴说:“反正周嘉朗坐在哪里看书都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坐!”
“我不爱听人说那是我未来女婿的话!谁稀罕周延光的儿子了。”刘广进翻着白眼。
刘老太笑着说:“不要听你爸胡说八道!别人家的孩子总是来帮忙; 街坊看到了不好。我们家又不是真的缺卖茶叶蛋的人。等他再大点吧; 能搬搬抬抬了来帮把手也好呀!”
刘广进:“。。。。。。”
*
刘千文正式开启了痛苦并快乐着的暑假,因为黄秋菊直接帮她报了老师的私人绘画课。
学校那边的兴趣班就没去; 所以快乐翻倍……作业翻倍……
“罗子杰; 你就帮我写一本生字吧!”刘千文咬咬牙; 狠着心说:“我把我的龙珠卡片都给你!”
“真的?成交!”罗子杰双眼发亮地说。
“不过你要把字写整齐一点哦!每个新班主任都会叫周嘉朗帮她检查暑假作业的!”刘千文追加条件。“你要不要最难集的那张孙悟空?要的话就要再帮我写一本词语本哦!”
在龙珠卡片的巨大诱惑下,罗子杰可以把自己的灵魂都出卖了。双眼怀揣着期盼,不停地点着头答应刘千文越来越苛刻的条件。
刘千文喜滋滋地解决了暑假作业这一心头大患,哼着歌正准备去隆兴行。
周嘉朗背着笛子从墙角闪出来说:“我都听到你们的交易了,刘千文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暑假作业是老师布置给成绩考差的同学的,你要自己完成才能考好。”
刘千文闪烁着双眼说:“我没有让罗子杰帮我抄暑假作业呀!是吧?罗子杰。”
罗子杰懵懵懂懂地被刘千文撞了一下,愣愣地说:“是啊,刘千文都没把卡片给我,我是不会开始帮她抄的。”
刘千文:“。。。。。。”
看着周嘉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刘千文哀求道:“周嘉朗,你就当没听到吧!反正暑假作业也是你和方潼检查的,你就当作是我做的吧!”
周嘉朗义正言辞地说:“不行!我不能跟着你一起骗老师!”
刘千文气道:“那你就去当告状精吧!告状精,我们绝交!”
罗子杰掏了掏耳朵,淡定地说:“你们一年要绝交几百次,我都听出耳屎来了。”
刘千文捏着拳头气急败坏地强调:“这次是真的!再和周嘉朗一起玩,我就是哥斯拉!以后你当超人迪加!”
罗子杰听这条件不错,爽快道:“那你们快点和好啊!”
刘千文捶了一拳罗子杰,瞪了一眼周嘉朗,气呼呼地走了。
周嘉朗郁闷地看着刘千文的背影,失落地说:“可是让人帮忙抄作业是不对的,我可以把我的《暑假园地》借给你抄。”
可惜刘千文早已走远,没有听到周嘉朗的话。
刘老太看着气呼呼的刘千文一进门就找猫揪毛,有点为百万头上那搓白毛感到担忧。
担心地问:“你这是把卡片都输光了?来,奶奶给你两毛钱去买新的。”
刘千文把钱塞进口袋说:“奶奶,我没有玩扑卡片,是我和周嘉朗绝交了!”
“那你还拿我的钱,连老太婆的钱都骗!刘广进,你还我两毛钱!”刘老太理直气壮地扭头说道。
无辜市民刘先生:“。。。。。。”
刘千文唉声叹气:“我的暑假作业太多了,从今天开始我不能再卖茶叶蛋了。我要每天写一页生字!一页词语!还有一页《暑假园地》!”
刘广进拿着那本崭新的《暑假园地》翻了翻,说:“刘文,可是这本书有40多页,你现在才开始一天写一页,怕是不够时间。”
刘千文:“。。。。。。”
黄秋菊在隆兴行没找着刘千文,刘广进高深莫测地说:“她和妈已经回庆丰里了。”
又是神神化化的一天,黄秋菊尽量用平常心对待这两父女。
开门都没听到刘千文的打闹声,黄秋菊再也控制不住好奇心,马上换上拖鞋进客厅问:“妈,怎么只有您在这补裤子?刘千文又去谁家玩了?”
“嘘!”刘老太竖伸出手指指了指刘千文的房间,低声说:“她在房间里做作业,遇到不会的题目就嚎叫跺脚。楼下的美玲都苦着脸来敲门,说她家的宝宝刚睡着就被你囡囡吵醒了。我让她给宝宝换个房间睡。”
黄秋菊纳闷:“竟然还会自觉做作业了?看来这画画课的效果不错啊!咦?那她怎么不问嘉朗?平时都是找嘉朗的呀!”
刘老太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你只要知道千文她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就行了。”
黄秋菊:“???妈,‘金盆洗手’不是这样用的,应该说是浪子回头,呸!洗心革面才对。”
刘老太疑惑道:“不是这样说的吗?电视上那些坏人改做好人了,不都说‘金盆洗手’吗?”
黄秋菊静悄悄地靠近刘千文的房间,轻轻地拧开房门。看到坐在书桌前的刘千文搔头抓耳,不时地拿橡皮擦使劲地擦本子,嘴上还念念有词,倍感欣慰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