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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尘声音浅浅的,寡凉的脸上也多了一抹少有的暖色。
于是——
南晚的醋意就更大了。
但是她咬了咬牙,忍住了。
想她堂堂一国公主,和一个畜生争宠算什么样子!
她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明日我要带禾贤进宫见母皇,你跟我一起进宫。”
把他放在府上她有点不放心,保不准下次回来,他又被欺负成什么样。
她发现府上的那些男人是真的留不得了。
真是当她是死的,次次将她的话当耳旁风。
不听也就算了,还敢忤逆。
这让她不由得又想起,还在院子里跪着的离墨。
已经快要跪上连续三日了,那张温雅白皙的脸已完全没有血色了,再这么跪下,怕命就要真的交代在那了。
洛无尘落在小英短脑袋上的手,闻言不由一滞。
也仅是片刻。
“你别怕,有我在,母皇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况且,洛无尘的身份,尽管南晚不愿意承认,母皇也不屑将他放在眼里。
。。。。
“公子,明日便是第三日了,公主她,真的会带我们进宫见女帝吗?”
房中少年,这两日来,一直不曾合眼。
俊逸的脸上有着倦色,好看的眉眼上面也有着一层乌黑。
他所住的院子不大,足以安置他和苏宝二人。
张公公将他们带到这后就走了,临走前也没有什么交代。
这两日,也会有人按常送吃的。
甚至还会给他们捎来几件换洗的衣裳。
白日里还好,一到晚上,他就害怕。
夜里防备的连眼都不敢合上,好在那个女人并没有来。。。
这两日除了第一次见面,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他也没有再见到她。
“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望着外面已经逐渐快要黑的夜色。
放在茶几上的手,不由紧了紧。
这两日,他愈发摸不准南晚到底什么意思。
存心帮他,与看上了他的姿色,他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她与司徒双是挚友。
可司徒家在朝位高权重,司徒池又是当今女帝最信任的重臣之一。哪怕明知跟着她,会步入另外一个火坑,但,他别无选择。。。。
想起姐姐的惨死。。。
他漆黑的眼底,霎时间猩红一片。
时间过去已久,但是每次想起,都像是近在眼前,恍若隔日。
司徒池那个衣冠禽兽,他活活的将自己的姐姐玷污而死,让她临死前受尽百般屈辱与折磨。
白皙的手背,可见青筋一片。
禾贤猩红的眸子,愈发显红,像是有血要夺眶而出。
苏宝一脸担心的望着他:“公子。。。公子。。。。”
“苏宝,明日,你便走吧。”
“公子!”
一听说他要赶自己走,苏宝慌了。
跪到他面前:“公子,你不要赶我走。公子,你曾经答应过我,让我一辈子留在您身边伺候您的,公子。。。”
望着眼前这张稚嫩干净的脸庞,禾贤眼底划过一抹不忍。
“今日已不再是往日,苏宝,你知道的,现在的我,早已是自身难保。”
从他为姐姐报仇,成为司徒双床上男人的那一刻。。。。
从他进入公主府,做了最坏打算的那一刻。。。
他取悦司徒双,是为了搜集这些年里,他们父女俩,所犯下的种种恶行。
而他取悦公主。。。
则是为了让她们自相残杀。。。
可当看到了三公主府,那么多绝色貌美的男宠后,他又犹豫了。
依他姿色,确实是百里挑一,可是在这么多貌美的男人堆里,他就显得太过于平庸,比不上司徒府,他尚还能名列前茅。
若是明日,南晚没有遵守对他的承诺,他只能。。。强迫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换取他所想要的。
哪怕那样的希望少之又少。
但是苏宝是无辜的,现在的他,变得如此肮脏,早已不是曾经昔日里的那个干净少年。
但苏宝是干净的,他不想干净的他被牵连进来。
“公子。。。公子不要。。。。苏宝不要走,苏宝要永远陪着公子。。。哪怕是死,苏宝也不离开公子。。。。”
“才两日没来,这两天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连生离死别都演上了?”
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本能的,禾贤身体一僵。
苏宝而一张稚嫩的脸上全是泪,闻声,他爬着跪到南晚的面前:“公主,求求公主您了,求求您放过公子吧,公主您想要做什么请对我来,我什么都可以的。。。我真的什么都可以的。。。”
“我虽然比不上公子艳色绝伦,但是我。。。我也是会伺候人的。。。我。。。。”
南晚:“?”
“苏宝,你在说什么!”
“公子。。。呜呜公子。。。。”
望着这二人,南晚头疼的扶额。
得亏了她想起他们,过来看看,要不然到了白日,估计这俩货就要相约着去上吊自尽,共赴黄泉了。
“行了,咱们长话短说。我家宝贝知道我要来,又闹脾气了。所以我不能在你们这久待,说几句话就走。”
见苏宝还在那抽抽噎噎。
离的近,南晚伸脚踢了踢他。
“本公主眼光高,除了我家宝贝那样的,谁都看不上。”
走到禾贤的对面坐下,南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头也没抬。
“拿来吧。”
“什么?”
“禾贤,你是聪明人,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禾贤抿了抿唇,低下头,缄默。
见他这副模样,南晚微微一笑:“当今女帝,可是我母皇。没有我给你引路,就凭你现在这样的身份,想要见她,比登天还难。”
“这一年里,你忍辱负重待在司徒府,不就是期待着某一日,母皇能够驾临司徒府,你好将司徒父女俩所犯下的罪名,和盘托出吗?”
看到那苍白倦容的脸色多了隐忍。
南晚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既说将你带进宫见母皇,就会说道做到。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想知道,这一年里,你到底搜罗了多少,司徒池和司徒双的罪名。”
“况且,你也只能选择相信我,和将那些罪证交到我的手上,别无它法。”
“你为什么要帮我?”
“乐意,心情好。”
禾贤:“。。。。”
长袖下的大掌圈了圈,他话语清凉的开口:“司徒双不是你义结金兰的姐妹吗?你——”
“当今世上,亲生姐妹都可为了皇权自相残杀,又更何况只是一个义结金兰的姐妹?当初罩着她,是兴致高。现在不想罩了,玩腻了,想杀了。”
南晚的话,简单明了。
对他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和转弯抹角。
正是因为太过于直白,一时的,让禾贤滞在当场。
过了片刻,只见他起身,走向床上的那一小包包裹。
从里面掏出一叠百人血书。
正七品京县县丞元振雄,因其长女样貌端庄秀丽被司徒池看上,元振雄不从,被司徒池冠以贪赃受贿之罪名,全家满门抄斩。唯独剩下其长女,被掠回府中。
从六品部千总郗韵清,年少有为,样貌出众,得以司徒双垂涎,安以强抢民女,欺压弱小恶名罢官掠回府中,三个月前曾不甘受辱,留下一纸血书,自缢房中。
从七品盛京副尉卫钧,膝下一双儿女艳丽无双,为逼迫二兄妹,当着他们的面,斩杀副尉头颅。
。。。。
血书上面,整整百人之多,有重凰六品以下官员,也有出身平民世家。
除此之外,光是南晚所不知道的,就高达八十多人。
南晚手拿血书,看着上面鲜艳凝固的红色,可想而知,这些人,在临死之前,写下这些下书时的绝望与痛恨。
第70章 言楚的心里,只有公主一人
得以重活一世的机会,南晚才知生命的可贵。
那些被邪恶势力压制抬不起头颅的人,只能亲眼目睹亲人在恶势力面前被残杀,而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被人强取豪夺,成为他人床上之玩物。
这件玩物不日后被玩腻,下场便会如那些惨死的人一样。
她手握血书,久久无话。
她一直都知道,司徒池与司徒双父女俩,荒淫好色,美人无数。
也知他们做过许多丧尽天良的恶事。
可是当这种种的罪名摆放在她面前,肉眼难以数得清的无辜惨死之人,其中家族人数多的,高达三百多人,司徒池为了一己私欲,竟将这三百多人尽数残杀。
突然间发现,她的前世与他们相比,才是真的小巫见大巫,九牛一毛。
她也曾在遇到不从的男子,在司徒双的怂恿下,将其残忍杀害。
不过,却远不及司徒父女。
她只杀一人,而他们,却是灭满门。
她将血书收紧于掌中。
唇瓣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很好。果然不愧为我重凰的权臣!”
二品兵部尚书司徒池,手握兵权六十万,果然是位高权重,女帝身边的大红人啊!
禾贤见她如此,一时拿捏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
“公主想要的,我都已如数奉上,没有丝毫隐瞒,司徒——”
没等他说完,南晚便将血书放于自己怀中:“血书放在你这里不安全,我带走了。”
“公主——”
“禾贤,你是我从司徒府带回来的男人,相比较司徒府,其实你进了我这公主府,更加的不安全,知道我为什么一连两日都不来见你吗?”
“禾贤不懂。”
“不懂也好。明日用过早膳我就会带你们进宫,今夜你们好好睡一觉吧,明日才能养足了精神,去见我母皇。”
“是。。。。”
南晚走后。
二主仆望着她离开的身影,久久的没有回神。
苏宝从地上爬起来:“公子,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能信得过她吗?”
“信不信得过,都只能如此,依我现在的能力,她说的对,想见陛下,比登天还难。”
若是失败。。。。
不过是在那百人血书上面,再添一员罢了!
。。。。
从禾贤的住处出来。
张安看到她,赶紧迎了上来:“公主?”
“张公公,今夜你就别守在我那了,我让你寸步不离的,守在禾贤的门外,不可放松警惕。”
“是,公主。”
回来的路上,撞见了裴言楚。
他像是在那等着她,又像是单纯的路过。
看到她,他笑着上前:“公主这是去哪了?”
闻言,南晚禁不住挑眉:“我去哪,用得着像驸马报备?”
面对她的不善,裴言楚也仅无奈一笑:“听说公主明日要带禾贤进宫。”
“嗯。”
南晚越过他往前走。
裴言楚见此跟上。
“恰好我也听说了一件事,驸马将我给你送去的那两名美人杖毙了?”
“言楚的心里只有公主一人,对于她们。。。。”“驸马若是不喜欢,赶走便是,何必杖毙,弄的这么血腥?”
南晚笑了笑,也没有和他在这件事多纠缠。
“不过想想总是觉得委屈驸马,你说你的心里只有本公主一人,而本公主的心里,却装着全天下的美人。”
“公主说笑了。”
“不知公主明日何时启程进宫?我也好。。。”
“无需。”
南晚脚步不停:“明日我没有打算带驸马进宫。”
“公主?”
“洛无尘跟着我有些年头了,总要给他一些面见母皇的机会。”
裴言楚皱眉:“我知公主现在正喜欢他,但是,洛无尘毕竟只是公主府上的一名男宠,若是带进宫去,只怕。。。”“驸马的意思是,他没有资格进宫?”
“公主尽管不满,但也确实如此。”
“那不如,驸马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他腾位?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宫了,你觉得如何?”
少女眼底的陌生,对他而言,是真的没有半点的感情可言。
如此陌生,陌生到,即便是陌生人,也多少会眼中有他。
“可是最近言楚做了什么事,让公主不高兴。”
“没有,只是觉得委屈了驸马。像驸马这等天之骄人,跟着我,不般配!”
“我与公主已成亲三年。”
“莫说三年,即便三十年,你也太优秀,我高攀不起!”
“。。。。”
听她句句带刺,明显不愿多言。
眼看着她走远,裴言楚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公主。”
他目视她冷漠的眉眼,漆黑的眼底,一派认真。
“言楚的心中,有公主。”
闻言,南晚突然就笑了。
换作以前,他是从来不屑和自己说这些话来,历来,都是她去讨好他。
现如今,可是觉得,她对他的态度早已大不如从前,要主动服软了吗?
南晚没有说错,记忆里的裴言楚,确实是高高在上,温尔儒雅,俊逸无双。
他如仙人蒙世,自带高洁。
她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