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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人不禁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英子瞳孔不自觉放大,沉寂的心脏又开始砰砰跳动,一声,又一声,响在她的耳间,如雷鼓。
她不禁又燃起了希望,万一呢?
她摸了摸纵横交错的脸颊,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就连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他的话说得那么轻松,那么自信!
她控制不住地开始期盼,连指尖都在发颤。
“大夫,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老范很是激动,又有几分拘谨。
“就现在吧!”周锦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脏的简直没眼看,“额,等我先沐浴一番,有没有干净的衣裳?”
“有有有!”老范很是抱歉,怎么能这样怠慢医神大人呢!
他们客栈虽小,但因为地理的原因,这边经常沙尘漫天,因此也常备着干净的衣裳,有时候有些客人会需要!
老范这时才注意到还站在一旁的阿大,他心里顿时有几分过意不去。
“阿大,实在抱歉,你看今日的羊肉。。。。。。”
阿大也十分理解,他大方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的事要紧,你看大夫也说了我不能吃烤羊肉了,我这就回去了,等英子好了,我再来!”
老范心里感动得不行,将阿大亲自送出了门。
卫婶带着周锦和01号去楼上客房,又把干净衣裳给他们送了上去,这才回到了厨房。
英子坐在灶台前烧着火,锅里是给周锦烧的洗澡水。
她整个人都还有些茫然,仿佛做梦一般虚幻。
卫婶一进来就看到女儿呆愣的样子,她心里既开心又泛着辛酸。
这么多年了,女儿怕他们伤心,一直都强装着不在乎。
但她身为母亲,又如何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时常看着女儿半夜三更在房里默默流泪,她的心就揪得疼。
但既然女儿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也只好装作不知道。
这个家,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但幸好,这些痛苦的日子都即将过去了!
周锦洗好澡,整个人都仿佛脱胎换骨了,舒服得他骨头都酥了,只想躺在床上大睡一觉。
他将衣服拿起来,只有一只手,实在不方便,他废了老半天劲儿才将衣服穿好。
衣裳还挺合身,虽然料子没有他原来的衣裳那么好,但胜在舒适。
他转过身,就瞅见01号大字型躺在床上,两眼闭着,圆润的脸蛋红扑扑白嫩嫩的,小肚子微微鼓起,活像个年画里蹦出来的小童子。
周锦叹了一声,忽然很怀念以前那个只活在他脑海里的01号。
“统统,有件事我要跟你交代一下!”周锦坐在床边,推了推他的小胳膊。
“呜?”01号抬起胖嘟嘟的手揉了揉眼睛,颗颗圆乎乎的酒窝陷进肉肉的手背上。
“怎么了,阿锦?”
周锦看他这样懵懵懂懂的样子,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叹息。
“统统,下次吃东西可不能像刚才那样了,知道吗?人类是会怕烫的,尤其是才出锅的食物,太烫了根本吞不进去。你还这么小,人家看到你这样吃,会吓坏的!”
刚才在楼下就不说了,那老板看起来憨憨傻傻的,他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可以后回到甘酒镇,要是还像今天这样吃起来狼吞虎咽,不知冷烫,岂不是要被当成怪物?
“我不小了,算起来我已经几百岁了!”01号翻身坐起,小短腿蜷缩在一起。
周锦点点头,“是是是,你的确不小了,可谁知道呢?你现在身体就是还这么小啊!”
周锦捏捏他肉嘟嘟的脸颊,嗯,手感真好!
01号不满地嘟起了嘴。
周锦失笑地摇了摇头。
“对了,统统,你现在有了身体,还能回到我的脑海里吗?”
“当然可以了!我这身体说白了就是数据造就而成的,和真正的人类身体还是不一样。我随时可以变换成数据回到你的精神域。”01号自得意满地说道。
周锦点点头,“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随便去任何地方了?”
这也是周锦一直想问的,系统现在有了身体,是不是就可以随时离开他了?
虽然系统真的要离开的话他会很舍不得,但毕竟系统也是个独立的个体,倘若他真的要走,他也不会强行挽留的。
这时候,01号却忽然摇了摇头,“不可以的,本质上我还是系统,和你绑定了,我们就是一体的了!我不能离开你太远,否则会枯竭而死。”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没有丝毫怨愤,“我试过了,最远我可以离开你一百公里,但三个时辰,我就必须回来,否则也会有枯竭的危险。”
周锦一顿,心里漫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不知是伤心,悲愤,亦或是隐隐的开心?
交织的情绪令他很不舒服,他静默了片刻,不知该说些什么。
“统统,我。。。。。。”周锦察觉到自己那诡异的心情,不禁有几分愧疚。
谁知系统突然咧起嘴嘿嘿笑了起来,“阿锦,你干嘛这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周锦:。。。。。。
他哪里快要哭了?他只是,他只是。。。。。。
“阿锦,你放心吧,就算我能离开你,我也不会走得!我可舍不得你!再说了,我要是离开你,你就会没命了哦!”
周锦:???
“我们两是共生体,谁也离不开谁。我离开你会枯竭而死,我死了,你没有我提供的能量,也会枯竭而死!所以,阿锦,我们两是这世上最最亲密的人了!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周锦看着系统,他的生命承载在对方身上,他生他生,他死他死!
可奇怪得是,周锦并不感到愤怒和伤心。
他反而有种开心的感觉。
或许这陌生时空,漫漫人生中,有人一直陪着他,便是最大的幸福了吧!
“我突然有个问题要问你!”周锦一脸严肃。
“嗯?”01号有点莫名。
“既然你说你是数据体,那你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都存到哪里去了?”
周锦怀疑地看着他微微鼓起的小肚子。
01号脸蛋瞬间烧红了,他两手抱起肚子蜷缩起来,“看什么看!东西当然被分解了!难不成你还以为它还存在我的胃里呢?”
周锦“哦”了一身,又道:“既然这样,你岂不是浪费粮食?你还吃了那么多!”
01号闻言,突然嘴巴一扁,眼眶便泛起蓝盈盈的水花,“阿锦你太过分了,人家就是吃了那么一点点东西你就嫌弃我了,呜呜呜,人家都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呜哇呜哇,吃这么一点怎么了,呜哇呜哇。。。。。。”
周锦:。。。。。。
饶了他吧,他真的知错了!
小祖宗快别哭了!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是几百岁的大人了吗?哪个大人像你这样说哭就哭的?
“我下去了,老范他们叫我了!”周锦忍着魔音穿耳,连忙起身离开,仿佛后面有鬼追一般,风风火火地跑出了房间。
01号见状,哼哼唧唧地止住了哭声,脸上全是蓝盈盈的水渍。
他抬起袖子抹了抹脸,又恢复了那副玉雪团子的模样。
他两腿一蹬,跳下了床,眨眼就幻化成了无数湛蓝的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中。
第110章 周锦让老范准备了……
周锦让老范准备了一个干净的房间; 随后将老范他们全都撵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英子和周锦二人,
周锦见英子很是紧张,便安抚了几句,见她恢复了平静; 这才替她注入麻药; 让她昏睡了过去。
“统统; 开启无菌透明防护罩!”
“滴。。。。。。无菌透明防护罩开启。”
随着01号声音落下,周锦耳朵里嗡的一声,以英子躺着的地方为圆心投射出一道淡蓝色的罩子; 几乎将整个房间笼罩。
周锦将手术用的工具准备好,虽说他现在只有一只手,但好在他已经不是刚开始那个什么都不太会的人了。
做这么个小手术对他来说实在得心应手,不值一提。
而就在他手术期间,门外的老范两口子确是焦急难安。
这本不是什么忧关生命的手术; 但对于老范夫妻来说却也是至关重要。
不出半个时辰,门便被打开了; 周锦甩了甩手走出来。
老范夫妻急忙迎了上去;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两人还不时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
周锦看着两人一脸的焦急期盼; 不禁笑了笑; “放心吧,很成功,她还没有醒,你们进去看看吧!”
两人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便急匆匆跑了进去。
周锦倒是不担心两人进去会引发感染,有无菌空间罩在那里,任何活物进去了都会瞬间被清楚掉所携带的病菌。
事情如此轻松便解决了; 他也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交代了老范夫妻二人一些注意事项,就回到了房间。
刚将门关上,01号便又蹦了出来。
周锦坐在床上,十分的想睡觉,实在没精力陪他玩。
01号大概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道:“阿锦,你安心睡你的,你放心,我肯定不吵你,我就在这里看你睡!”
说罢,他还真就找了张凳子坐下,拖着肥嘟嘟的下巴,翘着小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周锦。
周锦:。。。。。。
这让他怎么睡得下去???
他心里大叹一声,翻身坐起。
01号见状一喜,“阿锦,你不睡了?那我们。。。。。。”
“统统,你说你可以离开我身边一百多公里是真的吗?”
“嗯!”01号下意识点点头。
“那如果我现在要你去一百公里以外的地方,你大概多久能到?”
眼见着外面天色越发暗了,风声呼呼地吹着,天上一颗星子也没有,看起来就是即将又有一场大雨要下。
01号眼睛一亮,内心蠢蠢欲动道:“要不了多久时间,我本身就是一个数据,天地之间能量不散,我便可以借助这股能量的依托传送到能到的最远地方!这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翘着小嘴,得意洋洋。
周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从储物格里掏出几瓶药扔给01号。
“统统,现在我想要你帮我个忙!你把这些药送到图泉坝去!”
夜已经很深了,大地笼罩在一片黑夜中,静谧无声中唯有呼呼地风声吹拂在山石土地上。
地面上低矮干枯的小草仿佛承受不住一般齐齐匍匐着腰,战栗着细叶。
一片混沌黑暗中,几簇火光跳跃在风中,映照出数顶白糊糊的帐篷。
帐篷中间有数名士兵巡逻,铠甲摩擦出的簌簌声在黑夜中尤为明显。
忽然,一阵风猛地刮过,拐角处一个火把轰地一声炸开,刚好路过此处的士兵猛地一惊,下一刻,那火把又渐渐熄灭,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在夜风中摇曳。
士兵拍着胸口喘了喘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敌袭呢!”
旁边的士兵缓了缓脸色嗤笑一声,“你胆子忒小,这也能吓到!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那士兵闻言脸一黑,怒道:“你这混蛋说什么?”
“行了,吵什么吵!要是惊扰了将军,有你们好受的!”又有士兵出声制止。
两人这才惊醒,悻悻然闭嘴。
自打那位周大夫逃跑了,兀鹫又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的。
将军的脾气便一直不太好,他们可不敢上去触霉头。
三人齐齐闭嘴,拐向另一侧继续巡逻。
他们却不知,就在他们转过身之后,那火把又开始扑闪扑闪着火光,随即,一道莹蓝的细碎光点自火把处一闪而逝。
帐篷里很安静,季良从睡梦中醒来,便觉十分口渴。因为伤势的原因,他一直尽量少喝水,防止起床方便。但现在他实在有些顶不住了,嘴唇干裂起皮,眼下也有些青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可见此次受罚让他受了不少罪。
他四下里扫了一眼,帐篷里没有一个人影。
他只得艰难地起身,慢慢走到桌边。虽然自那日受罚已经过了数日,但一百鞭子也不是轻松的,即使擦了药,伤口依然有恶化的趋势。
从床上到桌边只短短几步路,他仿佛已经感觉到背部伤口正在裂开了。
待他好不容易走到桌边,“呼”地一声,一阵狂风猛地吹拂进来,将帐篷的入口吹开了一条缝,风沙翻卷着飞进了眼睛。
季良下意识便闭上了眼睛,抬手阻挡着风沙的肆虐。
片刻后,风声渐小,入口的篷布也慢慢垂了下去。
他睁开眼睛,半眯着眼,因为风沙的原因眼睛浸出了些许湿润。
帐篷内又恢复了安静。
他忽然觉得,这里有些安静得过头了。明明之前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却不过是一阵风沙而已,就让他莫名产生了孤独感,实在不应该。
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茶杯。
蓦地,他眼睛骤然瞪大,瞳孔里映出三瓶褐色的药瓶,正静静地立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