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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右侧脸颊凹进一个小小的酒窝。
看着镜子里俊逸的少年,周锦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理了理衣襟走出去。
跨进大堂,就见一个人半弯着腰,手里拿着抹布奋力的擦着药柜。
“阿桂,不用忙了,你吃饭了没?先休息一下吧!”
“周大夫!您起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那人转头,迎着身后投射进来的璀璨光芒,扬起一脸笑意。
“你是…狗子?”周锦一脸讶异。
站在他面前的小帅哥居然是狗子吗?
他的头发梳得齐整,脸蛋白白嫩嫩,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左眼角下一颗猩红的泪痣勾人眼球。
他此刻正穿着商桂的一套半旧的浅色布衣,瘦挺地站在那里,笑意盈盈地看着周锦。
如果不是他出声,周锦还真的认不出他来。
周锦瞪着眼睛,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和昨天的乞丐模样反差也太大了吧!这让他不禁怀疑他那满脸的污泥是不是为了故意遮挡他的美貌的!
“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反正闲着没事,就帮着随便擦擦。周大夫你救了我妹妹,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就…”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代替诊金吧?我可告诉你,一文钱都不得少!”周锦心生警惕。就算你长得帅也不行,他可是很有原则的。
“不不不…您放心,诊金我肯定会分文不少的,我就是想帮您干点活。”狗子眼睛眯成月牙形状,两个嘴角向上翘起,笑容灿烂夺目。
周锦老脸一红,迅速把脑袋一撇,转向别处,他的眼睛,快被闪瞎了!
狗子茫然的挠挠头。怎么回事,怎么说的好好的周大夫突然就不理他了?是他哪句话说错了吗?
大堂内透着一股诡异的静默,周锦清清嗓子,道:“你不用忙了,我今天要义诊,你有什么朋友看不起病的,可以叫他们来医馆。”
“真的!周大夫您实在太好了,我替他们谢谢您!”狗子一脸感动的看着他。
他的朋友也几乎都是乞丐,哪有银子看病。生病了就挺一挺,挺过了算命大,挺不过就破草席子一裹,直接扔到城外乱葬岗去。
“…不用这么客气。”周锦咳了一声,眼神乱飘,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
对不起,他对美色毫无抵抗力。
以免尴尬他转身进了病房,阿花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发呆,见周锦进来,脸上露出局促的笑容。
“周大夫……”
“嘘……”
小瞳还在睡着,粉嫩的小嘴微微张着,睫毛一颤一颤的,也不知在做什么美梦。显然是昨晚闹得太晚,没有睡够。
周锦过去给她诊脉,又让系统扫描了一下,身体各项机能都正常,伤口恢复的很好,他放心的点了点头。
“你身体恢复得不错,明天就能离开了。”
“周大夫,谢谢您,我还以为我就要死了。”
“不用谢我,你该谢的是你哥哥,是他半夜背着你来求我医治你。因此还欠我一大笔诊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哎。”周锦感叹。
“周大夫您放心,我会和我哥哥一起挣钱还给您的!”阿花满脸认真的做下决定。
周锦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端正的老板姿态,点点头。
就在这时,商桂拎着一袋包子回来了,“阿锦,你起来了?我本来还打算等下再叫你呢。”
“你们都起来了,我身为馆长当然也要起来,今天会比较忙,你到时候跟着一起好好学学。”周锦坐过去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哎!”商桂兴奋的应了一声,随后又疑惑道:“今天是要忙什么吗?”
这医馆从开业开始就一直冷冷清清,无人问津的样子,哪有什么忙的。
“我今天打算开义诊,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病人来看病。”周锦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临街店铺早已开门营业了,伙计勤快的招揽着生意。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摊上吃食热气蒸腾,充斥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两人抬着一张桌子摆在医馆门口。周锦又用毛笔写了义诊两个大字,贴在旁边柱子上。
“周大夫,这是什么字啊?”狗子站在柱子前,眼睛盯着那两个字问道。
“义诊!贴在那里让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狗子睁着一双发亮的眼睛细细的看着,手指在那两个字上仔细描绘,原来“义诊”两个字是这么写的吗?
周锦又将银针,诊脉的垫布拿出来放在一旁,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拿出一个小板凳坐在桌子后面,就等着病人上门来了。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撒遍整个甘酒镇。周锦的位置刚好在房屋投射的阴影下,空气中的热气夹杂着清晨独有的凉意,贴在周锦裸露的皮肤上,一切都刚刚好。
路上经过的行人时不时偏头看向他,仿佛不明白他坐在那里做什么。
有人驻足观看,伸手指着医馆这边,和身边的人耳语几句,又相伴着离开。
熙熙攘攘的行人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询问,周锦桌前一片空旷,他想象中的长龙并没有出现。
他坐在那里尴尬得不行,感觉自己像个动物园的猴子一样。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得主动出击。
他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周氏医馆今天义诊,各位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你们的家人有哪里不舒服的都可以来就诊,分文不取。”
这大嗓门一喊,路上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他。
“那小子在干什么?”柳永长坐在寻意酒楼二楼窗口的位置,侧头看着周锦问道。
寻意酒楼正处于医馆斜对面,也是甘酒镇唯一的一家大型酒楼。是镇上首富柳奚正柳老爷名下的。虽然酒楼生意不太好,不过依照柳家的家业还是能支撑得起这个酒楼的。
柳永长是柳家二公子,从小不学无术,吃喝玩乐是他最擅长的东西。昨晚和狐朋狗友喝了一夜的酒,醉的跟头死猪一样。他生怕回去被柳老爷痛骂一顿,干脆待在酒楼里过了一夜。
如今才刚刚醒来,正一脸倦容地坐在二楼吃着早餐。
从他的位置刚好能将医馆门口看的一清二楚。
他低头喝了一口粥,拍了拍胸口,感觉呼吸有点急促,胸口闷得发慌。大概是一夜宿醉的后遗症。
“是周大夫的儿子,在开义诊。”对面的小厮把头探出窗口张望了一眼,挤出一脸讨好的笑容道。
“哼,就他还开义诊?本少爷听闻自从周大夫过世以后这医馆就不成气候了。可惜了,原本这镇上也就只有周氏医馆能和仁济堂一较高下了。”
他一想到方应悬那老顽固的脸就不爽,老是自以为是的说教,对着他一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就来气。
柳永长“哼”了一声,将碗“咚”地磕在桌上,道“走,下去看看!”
“哎,少爷,您不回府了?”小厮阿松急忙忙追在后面。
周锦喊完那一声后,全场静默了片刻,空气中萦绕着一种无形的尴尬。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对面的行人。
笑话,他可是金牌销售人员,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怎么行!
周锦老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
这让站在一旁的商桂看来,就是他们家阿锦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被一群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这怎么能行!
阿锦好不容易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默寡言,如今鼓起勇气出来义诊,这些人这般冷漠对他,万一他又发病了怎么办?
商桂心里着急,他脚下一动,挡在了周锦前面。
“各位,我们周大夫知道平日里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很多人身体不舒服也都自己挺着。毕竟看一次病这医药费可不低。周大夫体恤大家看病不容易,今天才在医馆义诊,各位有哪里有不舒服的,都可以过来,周大夫一定会尽力医治大家的。”
周锦愣愣的看着商桂瘦弱的背影,这孩子,平日里总是笑着,话也不多,有什么活自己悄悄就做了,不叫苦不叫累的。这样的人往往总是容易让人忽略。
可他现在挡在周锦的面前,隔绝了所有怀疑的眼神,他在用另一种方式默默保护着周锦。
周锦心里荡起一股浓浓的暖意。在这异世,还有一个人这样在意他,他是多么幸运。
围观的人都被商桂的话说到了心坎里。
是啊,这人哪有不生病的,只是这诊治费,药费都太贵了。他们贫穷老百姓哪有钱看病。平时不舒服了就硬撑着,撑不过去了才会找大夫,看一次病辛苦一辈子攒的钱就没了,病还不一定好的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跃跃欲试。免费诊治,多不容易啊,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可同时大家心里也有所顾忌,真的免费吗?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会不会看到一半就要让他们给钱啊?
现在没人在意周锦的医术如何,他们心里只有免费两个字。
在场的人小声议论着,驻足停下的人越来越多,却一个人没动,就想等着哪个出头鸟先来。
周锦皱了皱眉,正打算随便拉个人过来露一手。就听得人群外一人高声嚷着“让一让,让一让!”
第21章 柳二公子 只见前方人群涌动着……
只见前方人群涌动着分成两列,人们纷纷看向中间。
一名头戴金色头冠的俊郎男子迎着阳光踱步而来。他身穿宝蓝色印花锦衣,腰间一条白玉缎带衬得整个人劲瘦修长。好一派风流倜傥模样。
周锦眼睛陡然一亮,病人这不就来了嘛!
他注视着走过来的柳永长,见他双眼带着血丝,眼下是宿醉后的青黑,合身得体的锦衣隐隐透着违和的皱巴。
在表面的锦绣华丽之下,周锦却看出了那掩藏不住的深深的疲倦。即使对方强挺着脊背,他也能感觉到他虚浮无力的脚步。
周锦拉开商桂,堆起一脸笑意:“这位公子,你是要看病吧?”
“看什么病?我家公子好好的,你作什么咒我们家公子?”身后的小厮阿松张嘴就是一通狗仗人势。
“你凶什么?来这里不就是看病。不看病你来凑什么热闹!”商桂不甘示弱的回道。
真是看不出来,平时老实的商桂现在却像个小狼狗似的呲出一嘴利牙。
“你……”
“阿松住口!”
柳永长从酒楼走下来,短短几步路,他却觉得双腿发软,显些就要当场跪下。
他勉强撑着一股气站在人群后,只觉心慌意乱,呼吸急促。只想狠狠拍打一下胸口用力喘上一口气。
他惊觉可能身体出了问题,只是不知究竟是何问题。便想着不如先回府休息。
却没想到阿松已经叫嚣着人群让开一条通道了。
柳永长心里暗骂了一声,心道这阿松越来越没规矩了。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柳二公子还是很要面子的,他只好强忍着心口的悸动走到周锦面前来。
“你看本公子像是有病的样子吗?”柳永长居高临下问道。
“公子一看就是福泽深厚之人,只是这病痛来时匆匆,可不管对象是何人。试问公子此刻是否觉得胸闷气短,手脚发软?”
柳永长瞳孔微微一缩,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仅仅面对面看一眼就知道他的情况?
还是这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圈套?是为了故意接近他?目的是什么?
可是他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柳永长转瞬之间心下滑过无数念头,他脑海里一一闪过昨夜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思索着谁最有嫌疑。
周锦完全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此刻脑中风暴正在飞速旋转。
他扬起一脸亲切的笑容道:“公子既然来到我医馆门口,这岂不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如让我为公子把把脉。”
柳永长垂眸注视着笑的一脸无害的周锦,心里冷哼,也罢,看看你究竟耍什么花招!
他一撩衣摆坐在周锦对面,将手腕搭在诊布上。
周锦暗暗压下翘起的嘴角,手指按在对方脉搏上细细把脉。
其实这不过做做样子,柳永长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是熬夜宿醉后遗症,那一身的酒味还未散去呢。
“如何?”
柳永长坐下后便越发觉得双腿发软,心脏剧烈跳动得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浑身不自觉的颤动。
他两眼发黑,眼前出现一片片破碎光斑,耳边是天旋地转的混音。
他到底中了什么毒?这般厉害!
“公子脉象紊乱急促,这是……”
“宿主!快……”
柳永长突然一把揪住心口衣裳,胸口剧烈起伏。
他身体猛的一抽,脚下不自觉绷直,整个人便向后“砰”地倒下。
“公子!”阿松惊慌大喊。
周锦倏地越过长桌,一把翻过抽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