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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不能,学霸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机会说拒就拒?”
“学霸的心思你别猜,人家考虑的角度可能跟一般人不一样。就像燕大的俞竹藜一样,当初多少人劝他出国,他都不为所动。”
“我倒是庆幸季知行留下来了,不然难保将来又是一个尹希。”
“做尹希也没什么不好,人家现在在哈佛当教授呢。同样是数理天才,俞竹藜才只是助理教授,何其可悲。”
“其实都是个人选择,外人没立场说什么,但是尹希说的那句“不会回国,即使国外再乱也不会回”让人很不舒服,我记得他是公费留学的吧?”
“所以我更敬佩愿意留下来的季知行和俞竹藜。”
“敬佩是敬佩,但……希望他们将来能有好的发展吧。”
“我说,别好像季知行做出了什么很大的牺牲一样,说不定他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到真正的学术人才面前献丑呢。”
“坐看井底之蛙。”(地铁老人.jpg)
“懒得对线。”(多看一眼都算我输.jpg)
“我记得这个号,之前也好几次跳出来阴阳怪气的,跟季知行是有什么仇什么恨啊?”
看到这条评论,简西恨恨地摔了鼠标。什么仇什么恨?毁人前程算不算!
季知行当初明明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绝,非要害他临毕业了再背个处分。连学位证书都拿不到,毕业后求职屡屡受挫,只能回老家托关系找了个勉强能糊口的国企临时工的工作。没有编制,在相亲市场就不吃香,一直相不到合意的对象。
种种不如意都拜季知行所赐,简西但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总要把季知行拉出来咒骂一回。也经常潜伏在这个超话,伺机发泄自己的不满。
可一开始还有人反驳他,后来就几乎都视而不见了,这就更叫他窝火。
正要继续输出,却看见右边列表的热搜出现了一条新词条:零重力座椅开售,后面还缀着个“爆”字。
简西的心重重地一跳,他一直不愿认真去想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每每想到零重力座椅的事总要安慰自己:季知行搞自己的NS方程去了,零重力座椅未必能顺利研发出来。
可现在……
简西死死地盯着那个词条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点开。
词条内有很多媒体发布了相关新闻,因为是国内首位菲尔茨奖得主参与研发的项目,并且季知行在之前的采访中也明里暗里植入广告,所以媒体们还是很关注零重力座椅的销售首秀的,甚至很多都早已写好了通稿,只等零重力公司一开售,就抢时间发布新闻。
评论区也相当热闹。
“一秒清空!谁买到了快贴上来让我吸吸欧气!”
“我的手速可是久经618、双11考验的啊!居然没抢到。”
“下一波什么时候开售啊?我看他们网店空空的啥也没有。”
“靠,盼了好几个月了,第一波居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怎么可以只上一万件,呜呜呜——”
“好像产能就只有这样了,就看零重力公司会不会扩大生产线吧。”
“加价收购,有意的私我。”
一时间,网络到处都是没抢到零重力座椅的惋惜与怨气。还有知情者八卦零重力社的始末,大家吃瓜吃得不亦乐乎,很多人对9位零重力社成员如今的待遇羡慕不已。
“唉,我当初怎么就不报广陵大学呢,要不然说不定也能拿到船票。”(丧.jpg)
“说真的,机遇和能力一样重要!”
“我记得以前好像看过创社的照片,除了三个创始人,还有12位社员啊,这是中途退了3个?”
“这是……到手的机遇又溜走了?”
“哈哈哈,有人比我倒霉,突然就不丧了。”
“说真的,我很想采访一下那三个人现在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纪素安倒扣手机,颓然地倒在床上。懊悔莫及也不足以形容他心情的万分之一,他明明也登上过那艘船的,可偏偏在启航前就自己跳船了……
他知道这怪不得别人,全怨自己当初太轻率、太自信,还有……太傲慢。当初他心里其实对季知行并不很服气,即使季知行获得了CUPT一等奖,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哪里输他了。怀着这样的心情,他看待零重力社就难免挑剔,最后……
纪素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懊悔的情绪啃噬着他的心。
而网络另一端的简西痛苦得如钻心蚀骨一般,当初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如果范传朔早一步被抓,他未必会露馅,那现在零重力公司的超高待遇就有他一份了!
简西恨恨地捶键盘,嫉妒与不甘叫他越发地憎恨季知行,操起键盘在网上疯狂输出。
然而评论区太热闹了,他几次留评都很快就沉到下面去,连怼他的人也没有。过了一会儿,才出现一个新号,这个新号显然跟他立场一致,于是简西与他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得不亦乐乎。甚至觉得相见恨晚,还发了私信加上好友。
两人私聊了半天都觉得英雄所见略同,恨不得拜把子。又聊了一会儿,渐渐觉得对方意外地熟悉。
“你是……薛桦?”
“你是……简西?”
靠!简西突然觉得刚才辱骂季知行的激情瞬间消失了,原来……看不惯季知行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曾经退社的人罢了。
薛桦也是五味杂陈,他毕业后过得比简西好一些,但跟他想象中璀璨得意的创业人生完全不一样。看见曾跟自己打擂台的零重力社大获成功,更是忌恨不已。
纪素安也注意到这两个孜孜不倦地阴阳怪气的号,他毕竟是计算机学院的,很轻松就查到了两个号的IP,立刻判断出这两个号就是薛桦和简西。
呵,两个loser,在现实中翻不起浪来,只能在网上当键盘侠罢了。他可不能与这样的人为伍,顺手点了举报,纪素安振作起来,到图书馆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上京前交代一下零重力座椅的后续,那两个反派后面也不会有什么恶心人的戏份,大家不用担心哈——
第67章
过了几天; 阎安瑾再一次电召季知行去办公室,然后递给他一张纸。
“给,你看看。”
季知行接过一看; 纸上列着表格,写着他校一些教授的主要科研方向。
季知行觉得,如果他是去正式读研的,那完全可以毫不客气地挑选。但他毕竟只是去见习的; 也说不准能待多久; 所以并不希望阎教授因此欠太多人情。
他问道:“老师,您和哪位教授私交比较好啊?”
阎安瑾明白季知行这么问不是怕没人关照; 而是怕他为难; 宽慰道:“你不用有心里负担,他们得知菲尔茨奖得主有游学的意愿,都很欢迎你去。”
季知行将最左列的人名扫了一遍; 看到一个眼熟的名字——高霄。
他还记得当初在CUPT竞赛答辩会场上遇见过这位教授,言谈间跟阎教授很熟稔的样子。而且先前阎教授帮他规避论文投稿学术歧视的问题,好像也是委托这位高霄教授。可见,两人确实关系匪浅。
季知行也没多看其他人的科研方向就下了决定:“去高霄教授那里合适吗?”
“可以。”阎安瑾也没有啰嗦; 虽然明白季知行选择高霄不一定是因为对他的科研方向感兴趣; 但高霄的项目确实都不错; 实验室规格也高; 项目运作成熟,季知行在他那里能学到很多东西。
因为不是公对公; 纯粹是私人联系,所以事情安排得很快。季知行当天晚上收拾行李; 第二天就包袱款款去机场了。
两个小时后; 飞机在首都落地。
季知行走到出站口就开始左右张望; 高霄教授之前表示会派人来接他。然后,他就在航站楼大厅看到了一块……五光十色的LED灯牌。
那块灯牌呈长方形,中间是硕大的“季知行”三个字,每道笔画颜色都各不相同,胡里花俏的。周边一溜的小灯泡闪啊闪啊,比景区的射灯还要五彩缤纷。总而言之,视觉效果是季知行本人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活泼。
季知行原地愣住2秒,然后迅速闪避到一根大立柱后面。天啊!他以为校长的大红花品味已经够社死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他小心谨慎地探头观察,那块灯牌太耀眼了,以至于他第一眼完全忽略了举灯牌的人。那个男人把大半张脸藏在灯牌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高频次扫视全场。
这块灯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来来去去的路人无不含笑而过。小孩子们被大人牵着往前走了很远还频频回头张望,连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也顾不得流着泪深情相拥了,指着那块灯牌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
季知行躲在立柱后犹豫啊、踌躇啊,磨磨蹭蹭地还是无法鼓起勇气迎男而上。
不过,他这么一下一下地探头很快就被那双雷达眼抓到了痕迹。当那块灯牌狂奔而来时,季知行全靠顽强的毅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当场转身就跑。
“快!送你的!”那人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万恶之源塞到季知行怀里,然后一把捞过旁边的行李箱,“行李我来拿吧,不用谢!”
……我真是谢谢你了。季知行把那块灯牌反过来靠着立柱,这才觉得聚焦到自己身上的吃瓜目光渐渐散开。
那人也松了口气,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才想起自我介绍:“大佬你好,我是高教授的研究生邓迫,他老人家特派我来接你,咱这就上路吧?”
季知行摆摆手:“大佬不敢当,叫我名字就好。那什么……这个灯牌怎么关?”总不能这么扛着一路走吧?
邓迫简直欲语泪先流:“我就是这么一路扛过来的!没开关!”
昨天,导师把他叫出实验室,说要交给他一个光荣的任务——去机场接新出炉的菲尔茨奖得主。
他欣然接受任务,接个人嘛那还不简单?不过导师后来的叮嘱叫他有不祥之感。
“一路上但凡有人问起,就说是隔壁水木大的!”
导师一击即退,迅速不见人影,都没留给他多问一句的机会。第二天一早就有广告店的人送来一块灯牌,他才知道原来接人还得带上这么个社死装备。
要是平常他就抱着导师的大腿痛哭流涕胡搅蛮缠把这任务拒了,可他刚被评为实验室摸鱼TOP1,最近都夹着尾巴卖乖呢,就没好意思太放飞自我。
他知道这其实是导师因为他摸鱼故意这么不痛不痒地罚他一下,也只好咬牙豁出去脸来接人了。
季知行简直哭笑不得,不过现在接到人,这块灯牌就完成任务可以下岗了。他弯下腰对着灯牌背板观察了一会儿,从边缝可以看见里头的电线。
他对邓迫说道:“能借用一下眼镜吗?”他身上没有别的工具,连把钥匙也没有。
“可以啊。”邓迫摘下眼镜递过去,世界瞬间模糊了,但还五彩斑斓着——那块灯牌即使面朝立柱也仍然倔强地光耀四方!
他模模糊糊地看季知行好像握着他的眼镜腿沿着灯牌挑来划去,过了一会儿,世界复归朴素。接过眼镜戴起一看,灯牌沿边缝隙被扯出来一根电线。这根线应该就是连接电池的,线断了灯牌也就不发亮了。
没了璀璨的灯光,那块灯牌也就不那么惹人注意了。季知行又反过来绑在行李箱上,社死危机完美解除。
两人双双松了口气,这才往外走。
上了出租车,邓迫一下子打开话匣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实验室的情况都告诉季知行,虽然侧重点是各位同门的八卦。
“你见着叶诗的时候千万离他远点,他这几天练叶问蹲已经走火入魔了,蹲厕屙屎也要争分夺秒地练,以他的水平怎么可能不摔进粪坑嘛……”
季知行边听边笑,以不速之客的身份来到一个新环境,他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担心实验室的人不好相处。见着邓迫,听着他讲述的那些八卦,他才放下心来,高霄教授实验室里果然都是些有趣的人。
虽然在邓迫嘴里,好像这些同门包括他自己都很不靠谱的样子。但季知行事先了解过,知道高霄教授的实验室是相当受企业欢迎的,无数甲方捧着钱求着做项目,还得等高霄教授挑拣。可见不仅高霄教授牛,手下的硕博们也很牛。
邓迫讲八卦讲得眉飞色舞、声情并茂,话题又转到导师身上。
“你不知道,导师可狡猾啦!先前叫我们填什么□□表,我还以为单纯就是应付学校用的材料呢,没想到暗藏玄机!”
他说着打开手机,找出那份□□表给季知行看:“看得出什么来吗?”
季知行接过一看,手机屏幕显示着一份表格,就是很正常的选择打钩题。
左列是姓名,最上面一行是“最想和谁一起做实验”“最想和谁搭档分析数据”“最想和谁一起打游戏”之类的栏目。
啊!季知行明白了,这份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