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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块能量腺中,汲取出了飞将白的能量核。
灼热的力量就在satan掌心,他的眼里烧起一团莫名的火来。
“如果找不到比他更强的人,那就创造一个出来。”
下一刻,satan将不属于他的能量核,强制贯入自己的心脏处。
*
周六的大学城很热闹。
但裴尽望的咖啡馆却非常冷清。
这主要还是因为,今天没有咖啡师。
裴尽望自己做的咖啡,十杯能失败九次。
客人们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弃他而去。
原泊逐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裴尽望就像见了亲爹妈一样,哭着就冲上来,恨不得抱着原泊逐的大腿控诉。
原泊逐一根手指抵开他。
目光淡淡扫视周围。
有一个正在打哈欠的服务生,因为无事可做,坐在窗边玩手机。
还有一个在吧台练习手冲咖啡的学徒,挺忙碌的,不过看样子还没学到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店里就没别人了。
“别找了,还没来呢。”
裴尽望狠狠叹气,走到旁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开始哭:
“小林怎么回事嘛!我本来还觉得他特靠谱,昨晚他跟我说兼职改时间,想把半天改成全天,我为了他,直接把今天本来要上班的另一个咖啡师给调到了工作日。”
“说好十一点营业,现在都快五点了,五点!他还没来!怎么能这么对我?”
原泊逐蹙眉。
他看了一眼手机,确实不对劲。
原泊逐之所以会来咖啡馆,是因为裴尽望从中午就开始给他发消息。
大概内容就是:
【十二点了,小逐哥,你朋友迟到!】
【一点了,你快来帮我救场啊,今天没人做咖啡!】
【两点了,小林还没来,一个咖啡馆却没有咖啡师,看样子我要倒闭了。】
【快三点了……行吧,我得把今天亏的钱算在小林头上!我要让他补偿我!】
裴尽望死乞白赖把原泊逐叫来,以为原泊逐是来给他救场的。
然而原泊逐只是问他:“打电话了吗?”
“当然打了!哦……这两个小时没打。”
“主要是,我遇到了更大的麻烦,我整个人都很焦虑!”
裴尽望满脸痛苦地抓着头发,恨不能以头抢地,开始抱怨,
“你知道吗,就在不久前,我接到了合伙人的电话。他跟我说,他决定去星际旅游,没时间创业。他要撤资!这房子租金还有一半没交全,翻修也才弄到一半。突然撤走十几万,我整个人都麻了。”
“今天是我水逆吗?先后被两个人鸽了……不过这样比起来,你朋友旷工也算不上什么了。我怎么就这么惨啊,呜呜呜,这店开了还不到一个月啊!”
原泊逐理解他的痛苦,但没时间安慰他。
因为他也给林双徊发了消息,而林双徊已经半小时没有回复。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林双徊对于原泊逐的消息,向来是秒回,必回。
原泊逐的脸色沉下。
“算算看,这里租金加上水电,加上两个员工一天的日薪,我今天全天亏本至少一万块。”
裴尽望没注意到原泊逐的脸色,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倒闭了的念头,
“唉……算了,我觉得我这店,开不下去了。合伙人一走,我一个既不会做咖啡又没钱交房租的人……我趁早转让算了吧。”
原泊逐来不及听他诉苦。
在沉默中,他动用了自己的元神,极快地时间内,捕捉到了城市某个角落的不寻常。
再睁眼,原泊逐抬脚就往外走。
“——那什么,小逐哥!”
裴尽望喊了声:
“你要是联系上小林,就跟他说,以后也不用来上班了,我不计较他旷工的事,反正,这一天的营收,也救不了我这么大的缺口。让他重新找工作吧——”
原泊逐的脚步顿下,忽然想到了林双徊那张草稿纸上不明所以的加减法。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考量自己的某个决定。
最后,回头看向裴尽望。
“缺多少。”
大概是原泊逐问得太突然,也太果断,裴尽望竟然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啊,几十万吧。”
原泊逐没多耽搁时间,说了声“好”,然后转身离开。
裴尽望到最后都没懂,他这句“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
城市边缘,几乎是太阳照不到的建筑物背面,林双徊被一只化为原形的大黑豹压在爪下。
碎空非常无语地问了句:“确定是他吗?这么菜。他妈的,还不如让我去找那个加百列玩玩呢!”
“你要能找到Gabriel,那就去呗。”门当燕说,“记得共享定位。我也去会会他。”
苍何在旁边默默点头。
他们似乎并不把林双徊放在眼里。
林双徊尚未发育完全的能量腺被碎空按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忽然有种自己可能得交代在这儿的预感。
林双徊开始后悔,自己昨晚没有跟原泊逐提更多的要求。
25号的晚餐吃不了了。
林双徊觉得很难过。
因为他的人生,似乎一直在重复着这种节奏。
上一秒以为事情在变好,下一刻又走入死路
…
几个小时前,林双徊出发去咖啡馆。
他昨晚把兼职时间改了。
一开始他只上夜班,裴尽望给他开了一百八的日薪,和其他的兼职工作比起来已经非常高。
但林双徊缺钱。
所以他昨天和裴尽望说,自己可以干一整天。上午十一点开始,一直到夜里。
但已经快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林双徊还没有到咖啡馆。
不是他想迟到的。
实在是身后的人缠得紧。
从林双徊出门那一刻,他就感觉到,周围有几股强大而未知的气息,正朝他靠近。
他没敢直接去咖啡馆,害怕把裴尽望牵连进来。
所以就绕了远,往人迹罕见的城市角落走去。
日头高照,裴尽望打来无数个电话。
林双徊假装没看见,打算等解决完这些事情以后,就借口说自己睡过头了,敷衍过去。
一开始林双徊以为,又是陈靳找的人。
但后来又觉得不像。
陈靳接触的那个据说是巫妖的家伙,力量太弱了。
和这次靠近他的气息,不是一个级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双徊确认自己甩不掉他们,最终走到了距离人群很远的城郊。
已经是下午四点。
这里方圆几里都是工厂,或是废弃烂尾楼。
他放下书包,原地做了个热身动作——林双徊对于作战这件事,还是非常生疏。
虽然已经明白自己拥有很强的力量,但怎么使用,又是另一个课题。
林双徊暂时只能靠本能,靠天赋,靠自己求生时的本能。
他并不怕,只是因为不熟练,所以需要给自己壮壮胆,深呼吸好几下,才终于冲着某个方向大喊:
“来啊!”
…
第51章
林双徊觉得自己可能在怪物当中; 不算很强。
因为他很轻易地就被那头豹子一爪子拍在了地上。
虽然,这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有点害怕猫科动物。
这三个人; 满脸都写着不屑与傲慢。
在林双徊被压制得没有反击之力后,他们就聊起天来,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林双徊是死是活,都只是一巴掌的事。这种弱小的对象; 根本不值得过多打量。
林双徊的脑袋开始发晕。
也不知道是撞到地上脑震荡了,还是被这头大黑猫吓到。
总之; 他四肢有些无力; 瘫倒后; 连挣扎都没有。
林双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虽然他浑身是伤; 虽然有三个很厉害的敌人。
但他不疼,也不恐惧。
被碎空的爪子划开的伤口流出汩汩鲜血; 林双徊却反而感到痛快。
一股冲破身体的力量正被鲜血滋养。
越多的愤怒; 越多的不甘,就让这种被压制许久的力量越想爆发。
新生。
林双徊想到这样的词。
但他觉得他的人生已经走到头了; 新不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拉所有人同归于尽。
他自出生以来的所有寂寞; 要用旁人的痛苦来偿还。他被父亲和哥哥抛弃的委屈,要全世界的人类一起分担。
想到这里,已经昏迷的林双徊,心口却剧烈地跳动起来。
对; 这就是他唯一能走的路。
只有毁灭; 才能让他得到一种公平。
“我就说; 这种还没完全觉醒的小家伙; 何必还等他什么原形不原形,直接打不就完了?”
碎空全身仍然覆盖着具有超强防御能力的坚实皮毛,但五官却恢复人形。
他凑近林双徊,嗅了嗅,又道:“听说管理局有个狼人,能闻到血脉的味道?我怎么闻不出来呢,还不就一股人肉味。”
门当燕正要笑他比不上一条狗,却忽然看见碎空的爪子冒了烟。
下一刻,碎空嗷地一声从林双徊身边退开。
苍何和门当燕都愣了一下,看着他:“干嘛呢?”
“这小子反击我!”
门当燕警惕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地林双徊,清秀的眉眼已经被血染花,眼睛闭着,呼吸轻得仿佛已经窒息。
“你能不能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他都晕过去了,吓谁呢?”
门当燕只觉得碎空幼稚,就对苍何说,“你把这孩子背着走,我们先回蛛域。别的再说。”
苍何并不想做体力活,但他也不喜欢浪费时间。
于是走过去,一把抓住林双徊的肩膀——
“啊!”
剧痛袭来,苍何猛地抬起手,掌心竟然被烫得焦黑。他赶紧使用异能,想办法为自己降温。
碎空跑过来,把手递给他:“帮我也降降温!”
两个人靠在一起,用苍何异能吹起的风给烧焦的手掌降温。
门当燕这才低头重新审视已经晕倒地林双徊,震惊之余,不由好奇:“这就是神鸟血脉的力量?”
苍何也看过去,目光带着些隐隐的兴奋:“即便没有完全觉醒,能量核却已经有了自我保护的意识。这就是……赤地的力量!没有人可以轻易打败赤地的继承者”
“行啊,我突然觉得他没那么弱了。”碎空一边甩着手,一边冷哼着,说,“那现在怎么说?我反正不碰他了,兽人的皮毛很重要的。你们谁去?”
苍何自告奋勇:“我来。”
刚才是没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才被神鸟血脉的能量场所伤。但苍何有别的办法,不碰他,就将他带走。
门当燕和碎空相互看了一眼,非常自觉地退开了几步。
下一刻,就见苍何用手在空中画出一张看不见的网,他指尖一弹,皮肤轻微割破,血滴在这张无形的网上,瞬间,红光刺目。
门当燕和碎空一起偏过头,两个人小声交头接耳:
“这是几种异能混在一起啊?”
“三种,烟风月的血,飞将白的风,还有阿丘的网。这样一来,可以不费力气把人带回蛛域,如果中途,这小家伙醒了,也不能立刻反抗,一旦他能量爆发,就会被血牵丝给扒一层皮。”
“他妈的,真不能跟苍何打,每打一场他就强一点。”
两个人说完,都打了个冷颤。
苍何几番操作,那张网已经顺利将把林双徊包裹其中。
林双徊的自我保护机制,能燃烧一切有形物质。
可惜的是,这张天罗地网,本就是无形之物。纵然他如何灼烧,也烧不掉一阵风。
梦里的林双徊,还在破壳。
那是一团坚硬透明的光。
冲破这层壳,林双徊就能彻底完成他的“新生”。但这并不简单。
他对世界的恨意好像还没有那么大。
不足够他毁灭一切。
每当林双徊想起陈靳的刻薄,陈沣的冷漠,想起这么多年的孤独,他就拥有无穷的力气。
但很快却又想到原泊逐的手,原泊逐的温度,原泊逐冷漠的薄唇吻起来是温热的。
林双徊的力气立刻消失。
那张网将他裹住的时候,林双徊有点疼了。
在意识中,林双徊还被包裹在光里,他睁不开眼,不知道那三个人对他做了什么。只觉得浑身被什么东西勒得浑身发疼,骨头好像要断掉。
于是他再次,继续试图冲破这层桎梏。
要愤怒,不要妥协。
要不顾一切地恨,不管对方是谁。
林双徊开始为自己寻找讨厌原泊逐的理由。
让原泊逐成为他要毁灭的事情之一。
原泊逐对他冷漠,原泊逐不准时回消息,原泊逐从来不肯当他是朋友,还在明知道自己喜欢他的时候,装作不知道。
那是座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山。
无论怎么靠近,最终的结局都只是触礁,而不可能拥抱。
林双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