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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将头盔交给陈武,径直走向叶静枫,将她的小手捞进掌心,嗓音潺潺:“朕说话算话,朕回来了。”
“嗯。”叶静枫露出笑容。
张崇闻讯带着药匣赶到,腹部的箭伤是假,肩头上的是真。
李霄穿着金甲出现在城墙上,原本已经打算退兵休整的吴王当即赏金千两为饵,命所有弓箭手对准他,万箭齐发。
只中这一箭已是万幸。
李霄用眼神喝止他,对叶静枫道:“朕方才杀敌数百,身上沾了血腥气,先去换一身衣裳,等朕回来,和殿下一起用膳。”
叶静枫眸光闪了闪:“你有没有受伤?”
“朕这么厉害,只有伤别人的份。”李霄笑着道。
这点小伤,没必要特意告诉小瞎子,让她担惊受怕。
大骗子,没一句话是真的,叶静枫抿唇,她看得分明,李霄肩头上的伤口已经溢出了血,一定很疼,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快去换衣服吧。”叶静枫催促道。
李霄正打算离去,忽地顿住,问叶静枫:“朕与殿下也算自小相熟吧?”
熟啊,她觉得他野蛮粗鄙,他觉得她刁蛮任性,印象深刻。
叶静枫干巴巴道:“算是吧。”
“殿下喜欢的小食,朕都喜欢,算不算是喜好相投?”李霄再问。
“算。”李霄为她准备的吃食碰巧都是她喜欢的,应是口味相投。
“朕与殿下朝夕相处,同吃同睡,算不算是感情深厚?”李霄三问。
“这不能算!”叶静枫脱口而出:“才没有同吃同睡。”
“朕住在宫里,殿下也住在宫里,不算同睡吗?”李霄一本正经。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三条都占了,他也可以不必见外,李霄将她的小手贴在胸口:“那殿下可愿招朕为……”
话还未完,沈劫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箭伤难愈,这是草民家传的金创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草民斗胆献给皇上。”
李霄唇角一抽,又来了,这沈劫可能是他的桃花劫,专坏他的桃花运。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方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克琉斯3瓶;谦谦小人1瓶;
◎最新评论:
【突然觉得女儿和大脚侍女在一起也不错,郭公子人也挺好的,吃好喝好,一起咸鱼躺也不错啊】
【按爪爪。表哥和表妹是近亲,是不能在一起的。】
【女主肯定不想去其他国家的,而且沈劫也护不住她,我们女主还是当公主吧,让男主呵护】
【救命,真的不想让沈劫有一个be的结局,我觉得沈劫真的挺好的,不至于扮演那种温柔体贴很痴情,但因为女主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又伤心退场的人设,不要啊哒咩!大大手下留情啊】
【男二好厉害哦,加油】
【沈劫真是拆台小能手】
【客官,您点的营养液,本店接受以更新来付款哦。】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我们要在一起在一起。】
【终于追平了,好看。】
【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
【上门女婿,嘻嘻】
【是你抢别人老婆】
【〃俏似娘〃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肖似】
【〃催将军〃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崔】
…完…
第52章
◎共赴战场◎
沈劫将金创药交给张崇后便退下;一言一行有礼有度,挑不出半分错处。
周遭陷入诡异的沉寂,合伙骗瞎子,被瞎子发现了;都下不来台。
叶静枫作为上当受骗的小可怜;眼眶一红;控诉道:“皇上是不是觉得骗一个瞎子很有趣?”
说完,她以帕掩面;转身奔走。
一抬头,发现自己正对着一道拱门,若径直走过去;肩膀会撞到门边;默默放缓脚步。
这还是叶静枫第一次发脾气,李霄慌了神;几步绕到她前面,握住她的肩头,解释道:“并非是殿下想的那样。”
叶静枫气鼓鼓道:“那是哪样?”
李霄言辞恳切:“朕只是觉得这点小伤不足为道。”
“那……皇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事瞒着我?”叶静枫借机发问。
这就多了去了;李霄想了一下,他觉得若是都说出来,可能人就哄不好了;果断道:“没有了。”
叶静枫在心底冷哼一声,没有揪着此事不放:“那以后不许骗我了!”
顿了顿;强调:“任何事!”
李霄睨着炸毛的小刺猬;允诺:“朕答应你。”
“快去处理伤势吧。”叶静枫看着那根直竖的箭羽;心口发堵。
作为公主;她没受过严重的伤;被针扎一下都受不住;那么粗的箭头,肯定很疼,怎么能说是小伤。
“朕都听殿下的。”李霄笑着道。
*
李霄中箭生死不明,吴王大军士气高涨,一鼓作气发动强攻。
尸山血海堆积了两个日夜后,空气中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李霄再次穿上“太阳铠”,叶静枫知道,他又要去冒险,一颗心高悬着,不解地问他:“为何要去?”
当下这个局面,双方只能是不死不休,不是见个面动动嘴就能化解的。
李霄语气惆怅:“朕无法做到天下无战,但朕身为一军统帅,可以以最低的伤亡取得胜利,朕挨这一箭,或许会有成千上万个将士能够活下来。”
叶静枫不懂他为何如此笃定能够取得胜利,也不懂他为何挨几箭就能减少伤亡人数,只能选择相信,道:“皇上要小心些。”
“嗯。”李霄笑着应下。
叶静枫看着李霄离去的背影满脸忧色,许久没有收回视线。
离开凌风馆,李霄顺着主街走向南城门,沿路两侧的商铺和民宅皆敞着门,不时有百姓将伤兵送进去安置。
打从得知吴王发兵那日起,守龙关的百姓们就在做逃离的准备,此时屋舍都搬空了,不过对于兵将们来说,在这样的天气中是很好的落脚处。
城墙之上,郭弘乐双眼布满血丝,对着攻城兵的脸上撒了一把沙子,在对方躲避的间隙一刀挥下,再一脚将其踹下高耸的城墙。
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敌人的。
不是他想卖力,初登城墙时,他装作晕倒,可根本没人理会他,期间,他险些被流箭射中,横尸当场。
躲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城墙上来了一个“金人”,众人齐呼:“参见皇上。”
“弓箭手后撤,刀盾兵就位。”李霄下令。
“是!”将士们依言照做。
李霄右手持着一柄长/枪,抬起左腿踩在垛口,卯足了气力高喊:“吴王,你个老匹夫,朕还在城里等着你,你这就不行了吗?”
这就不行了吗?
不行了吗?
……
话音响彻城内外,须臾,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刀盾兵举起盾牌防御。
“我去,作了一手好死。”郭弘乐慌忙从地上捡了一面盾牌缩在后头。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会作,见到李霄才知道什么叫做往死里作,挑衅一军统帅等同于挑衅全军。
李霄没有持盾,抡着长/枪扫落第一波箭雨,再道:“老匹夫,不过尔尔。”
他浑身上下金光灿烂,想要忽视都很难,一举一动都在敌我双方眼中。
吴王这两日一直在盼着李霄重伤不治的消息,然而李霄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能挑衅,登时火气上涌,扬声对弓箭营道:“射中他赏金千两,射死了赏金万两。”
没死,就再送他一程。
“是!”众弓箭手齐声应道。
在旁人一根接着一根连射时,其中一位弓箭手凝眸看着李霄,良久,捕捉到一个破绽,同时松开弓弦,箭矢破空而出,正中目标。
这一箭射在李霄的右臂,他舞枪的动作一顿,可以预见,他要变成筛子了。
果然,太作的人都容易短命。
郭弘乐将手中的盾牌抛向李霄,挡下数支箭矢,刀盾兵随之在李霄身前铸成防护墙。
“干得好!”吴王手掌落在那名弓箭手的肩头夸赞道。
弓箭手面色骤变,猛地推开吴王,与此同时,一支箭击中吴王的头盔,头盔坠地咕噜噜滚出去。
吴王抬手摸了摸脑袋,毫发无伤,脊背却已经被冷汗浸透。
“真可惜。”城墙一侧,封行拿着一把巨弓,一脸丧气。
李霄咬牙拔出箭头,再次探身,中气十足:“老匹夫,算你运气好,朕要回去喝茶了,你别让朕等太久。”
众目睽睽之下,吴王被李霄戏耍,还差点丢了性命,颜面尽失,他怒吼:“传我的令,全力攻城!”
李霄功成身退。
郭弘乐探头,看到乌压压一片的攻城兵,头皮发麻,呐呐道:“拖延一下等援兵不就好了吗,干嘛上赶着送死?”
封行走到他身侧:“皇上所为自有他的用意,我等只需照做便好。”
话头一转,他道:“郭世子身手了得,方才救驾有功,等打赢了这场仗,一个校尉少不了。”
幸好郭弘乐反应及时,他失了手,若李霄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闻言,郭弘乐一脸惊恐:“兄弟商量个事,我就是个打杂的,刚才只是手滑,我杀人的手段也不光彩,难以服众,军功都算你的行不行?”
他不想当文官,不想担武职,更不想参军,他救李霄是不想自己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封行:“……”
从军多年,只见过抢军功的,没见过往外送的。
*
前边那一箭在左肩,这一次在右臂,太医嘱咐李霄,为防伤口撕裂,两只胳膊都限制行动。
李霄信守承诺,没有隐瞒叶静枫,老老实实养着。
如此过了一天一夜,一个传讯兵火急火燎地冲进凌风馆:“启禀皇上,吴王用冲车撞城门,城门快挡不住了!”
冲车是专程用来破城门的战车,正中央用锁链吊着一根粗壮的木头,木头尖端包着铁,士兵推着木头前后摆动,借着冲劲儿发力,连石墙都能破开,再厚的城门也挨不住。
这几日,石头、瓦片、沙子、热油……只要能想到的,只要城里有的,全都用来阻止吴王大军靠近,眼下,那些东西都用光了。
李霄起身:“传令下去,把烽火点燃,全军准备迎战。”
“是。”传讯兵收到军令,即刻折返。
李霄命陈武取来战甲换上。
这一次,不再是那身夺目耀眼的“太阳铠”,而是泛着冷芒的“银月铠”,配着一条银灰色的披风。
叶静枫一直将他送到馆外。
李霄翻身上马:“等朕回来,咱们就回京。”
黑旋风兴奋地嘶鸣,不等指令,弹着蹄子“啪嗒啪嗒”往前走。
“皇上。”叶静枫忽地唤了一声。
李霄拉住缰绳,扭头。
叶静枫小脸紧绷,目光忐忑:“我等你回来。”
城门都快破了,怎么可能会赢呢,她其实就是想再看他最后一眼。
李霄调转马头,回到她面前,问道:“你要不要和朕一起去?”
既然等待会让她感到不安,那就让她跟在他身边,见证他取胜。
“我?”叶静枫面露惊诧,别说她还在装瞎,就是没瞎也是个拖累。
“你害怕吗?”没有明确的回答,李霄又问。
叶静枫很干脆:“不怕。”
若李霄输了,她也不会有好下场,又怎么会害怕跟他一起上战场。
“那就一起去。”
李霄弯腰将她抱上马背,缰绳一甩,黑旋风撒腿冲出去。
转角处,沈劫并一众部下目送二人离去。
青衣侍者愤然道:“新君这是打算把公主殿下当作挡箭牌吗?太卑鄙了!”
他们本打算等城门破开后,集结全部人手护送叶静枫出城,没想到李霄会把她带去阵前。
“咚咚咚咚咚咚——”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雷鸣般的鼓声,听节奏是开战前夕的阵前鼓。
好大的声势。
沈劫眸光沉了沉:“跟上去。”
*
同一时间,南城门外。
吴王看着摇摇欲坠的城门,激动难耐,不出一日,他便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坐拥万里河山。
听到鼓声,面上一怔,他惯用号角指挥麾下排兵布阵。
“报——启禀王爷,后方发现北方军!”
“报——启禀王爷,后方发现北方军!”
“报——启禀王爷,后方发现北方军!”
“报——启禀王爷,后方发现禁军!”
分布在四个城门外的斥候先后来到吴王面前禀报军情。
吴王怔愣,李家的北方军到了,禁军也到了,还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