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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知语悄悄跟上去告诉传话的小太监:“告诉皇上,皇后娘娘喝酒了。”
上头的人不合,底下的人难做,李霄对喝醉酒的叶静枫额外包容,她给提个醒。
耳听为实,瑟舞公主呐呐道:“莫不是大商的男子都这么好吧,郭侯爷对夫人就很好,郭公子对女子也很温柔。”
叶静枫勾唇:“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要选一位大商的驸马?”
大商的确有联姻的意图,但联姻的对象不能是李霄。
瑟舞公主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往下想,离开北丹之前,大首领曾对她说,如果有机会就嫁给大商的权贵,万一大商人对北丹起什么心思也能及早发现,她才没有回国,比武只是幌子,可李霄不肯娶她,她也不知该选谁当驸马。
叶静枫猜到了她的心思,道:“你不喜欢郭公子,萧公子,花公子,方公子也可以啊,本宫可以给你牵线。”
瑟舞公主摇头:“他们都不及郭公子。”
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有了衡量。
“那等你瞧上谁,告诉本宫,本宫给你赐婚。”叶静枫道。
“嗯。”瑟舞公主点头。
御前太监高呼:“皇上驾到——”
李霄走进门内,叶静枫懒洋洋地看了一眼:“驸马怎么过来了?”
李霄皮笑肉不笑:“朕来接皇后回寝宫。”
接这个喝醉了酒就不要驸马的小公主。
叶静枫美目波光潋滟,扬着下巴:“本宫与瑟舞公主一见如故,还不打算回去,你自己先睡吧。”
“那怎么行,皇后不在,朕怎么睡得着。”李霄边说边走上前:“瑟舞公主眼睛尚未痊愈,想必这会儿也乏了,朕就先带皇后回去了。”
说着,他将叶静枫打横抱起走向殿外。
叶静枫想要说什么,被他颠了一下,缀着东珠的绣鞋掉了一只。
瑟舞公主的确该早些休息,她想了想没有挣扎。
知语拾起绣鞋帮她穿在脚上。
北丹侍女将这一幕悄悄告诉瑟舞公主。
瑟舞公主弯唇,这才是她想象中的男人,郭弘乐那弱不经风的样子,怕是抱不动她吧。
出了寝宫,小公主来了脾气,挣扎着落地,气呼呼道:“你心里惦念着别的女人,本宫绝不会和你再睡在一张床上!”
“什么别的女人?”李霄一脸迷茫:“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吗?”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其他。
“你还想抵赖,本宫已经看到你藏在龙临宫的首饰和肚兜!”叶静枫嗓门很大,还是透出了委屈:“她是谁,比本宫还好吗,值得你这么惦记!”
说着说着鼻尖都红了,他是她的驸马呀,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她刚刚还在瑟舞公主面前夸他呢。
李霄怔了怔,牵起她的手:“随朕去龙临宫。”
“本宫不去!”叶静枫跺脚。
李霄轻声哄道:“你去了,朕就告诉你是谁。”
叶静枫眼珠子一转:“本宫腿软,你得背本宫!”
“依你。”李霄松开手,蹲下身,背起耍酒疯的小公主。
叶静枫高兴了,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
月下,帝后的影子交叠,葛舟尧和常甸这对便宜父子跟在后头,面上含笑。
前朝留下的宫人都十分珍惜现在的日子,主子们和和气气,下头的人无需站队,相互算计,不必提心吊胆。
走进龙临宫,李霄将叶静枫放在一把椅子上,寻了一条丝带蒙住她的眼睛。
叶静枫蹙眉:“你这是做什么,本宫的眼睛好好的。”
李霄道:“你先等等。”
他走到博古架前,取出木匣,回到叶静枫身前,将她的手放进匣子里:“你摸摸看。”
眼前一片黑暗,叶静枫找回了当瞎子的滋味,摸到熟悉的触感和轮廓,记忆随之摊开,道:“这是本宫的东西……”
她看不见,错把白珍珠和粉珍珠当成一对,错把红玉手镯和白玉手镯当成一对,先后赏给了小李子。
所以,木匣里的东西是她的,不是别人。
她错怪了驸马,她的驸马心里只有她呢。
她扯下蒙眼的丝带,扑进李霄怀里,露出甜蜜的笑容:“这些东西为什么要藏着?”
“看到它们我就会想起殿下。”李霄想收藏的是记忆。
叶静枫道:“那肚兜是怎么回事?”
李霄浑身一僵,不说话了。
叶静枫松开他,拿起肚兜,捻了捻上面的绣花,睁大双眼:“这是我在质子宫的旧物。”
李霄:“……”
他说他不是偷女子私物的淫贼,她会信吗?
叶静枫捏着他的下巴尖,质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觊觎本公主的美色?”
李霄冷不丁想起许嬷嬷曾暗讽他见色起意,他双手捧起叶静枫的脸,认真道:“是。”
或许在重逢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她了,不然又怎么会关注她,照顾她,娶她,他对旁人可不曾赋予那么多耐心。
他继续道:“朕对公主一见倾心。”
叶静枫眉眼弯弯:“本宫准了,本宫命令你要一生钟情本宫,不许喜欢别人。”
“朕谨遵公主懿旨。”李霄含住透着青梅与酒香混合的娇唇。
叶静枫柔软的腰肢后仰,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点着他的唇:“本宫问你,你可还有别的事瞒着本宫?”
有啊,叶静枫第一次绣的帕子,荷包,香囊都在李霄手里,他怕说出来就翻脸了,他信誓旦旦:“没有了。”
叶静枫媚眼如丝,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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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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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去】
【女儿喝了酒很霸气,狗子和我都很喜欢】
…完…
第82章
◎已为人妇◎
翌日晨起;叶静枫服侍李霄更衣。
晨曦透过窗子为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和的珠光,长发丝滑如水,素颜清丽淡雅,肌肤似婴儿般柔嫩;美玉般无暇;轻薄柔软的丝裙随着脚步摆动;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
李霄眼珠子跟着她打转,心里琢磨着;她酒后忘事,定是还憋在心里难受呢,如果由他来道破;她便会猜到是酒后“吐真言”;那么今后,她可能不会再沾酒;他也就无从得知她心里的那些快乐和不快乐的小秘密,该如何化解呢?
系上朝带,叶静枫收手抬起头;李霄手臂圈上她的纤腰,在她的额心落下一吻。
上妆穿衣可以遮丑,可以增色;叶静枫属于后者,而李霄对她不施粉黛的模样尤为偏爱;这是独属于丈夫的一面。
念头一起;又在她的颈窝落下一吻;如愿看到花枝乱颤。
叶静枫缩着肩膀;轻轻推了他一把;娇嗔道:“别耽搁了。”
“嗯。”李霄嗓音浑厚;温柔缱绻。
叶静枫心弦被拨了一下,垫起脚尖,樱唇在他下巴上贴了一下,似暖风轻拂。
李霄唇角上扬。
出了殿门,葛舟尧瞧见他面上尚未褪去的春色,悬着的心落定,看来昨晚两人吵闹之事翻篇了。
有句话说的对,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李霄走后,叶静枫穿戴好,目光划过博古架,抬脚跨出门槛,回到自己的公主府,坐到老树下的藤条秋千上轻轻摆荡,一脸闷闷不乐。
她真是太贪心了,那女子只有一个木匣,她拥有整座府邸,可还是觉得心头扎了一根刺,放不下。
知语上前道:“启禀娘娘,骄阳长公主求见。”
“让她进来。”叶静枫起身。
骄阳长公主跟着如兰边走边四下张望,草草对叶静枫见了礼便道:“听闻这座宫中府是皇兄为皇嫂所建,皇兄对皇嫂真好,在北地想嫁给皇兄的姑娘可多了,不见皇兄对谁这么好。”
两人落座,叶静枫动了心思,或许能从她口中得知李霄心里藏着的人是谁,问道:“喜欢你皇兄的人那么多,父皇和母后没有想过给他定亲吗?”
骄阳长公主道:“当然想过,可皇兄前些年一直在北丹当暗探,经常几个月不归,母后怕耽误人家姑娘。”
女子比不得男子,二十不婚就是老姑娘了,再嫁就有可能是填房,而李霄又并未认准哪位姑娘,不好让人空等。
据书中记载,当暗探十分危险,九死一生,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叶静枫仍是为李霄感到不安,问道:“他为何会当暗探,以身犯险?”
骄阳长公主扬起下巴,与有荣焉:“因为皇兄很厉害,早先皇兄只是为了了解北丹人,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期间却做了很多事,传回很多有用的情报,父皇就由着他去了。”
“他确实很厉害。”叶静枫想到了守龙关一战,吴王中了李霄的计谋,李霄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胜利。
骄阳长公主放下这个话头道明来意:“皇嫂,我不知该如何挑选拜师礼,你能不能帮帮我?”
叶静枫道:“皇上为你请的一定是名师,名声在外,你只需让人打听对方的喜好,投其所好便可,宫里有孤本典藏,稀有曲谱,名贵的文房四宝,都可以当作拜师礼,要注意的是,态度一定要恭敬谦卑,感谢对方传道授业,而不是赏赐。”
“我知道了,谢谢皇嫂。”骄阳长公主茅塞顿开:“我这就去准备。”
叶静枫回想她的话,心道,李霄心里藏的那位女子莫不是已为人妇,求而不得?
常甸上前道:“启禀娘娘,钦天监已经为瑞阳长公主殿下和齐王世子推演了婚期,一个在今年八月,一个在来年十月。”
想到齐璟那颗光溜溜的脑袋,叶静枫道:“定在明年吧。”待到明年可以束冠遮掩。
常甸回:“瑞阳长公主殿下过了话,越早越好。”
叶静枫敛唇:“那就随她。”
常甸再道:“娘娘的嫁妆已经全部依照娘娘的吩咐归置好了,奴婢发现几套头面有缺失,可要安排司珍房补上?”
叶静枫想到那对被抠掉红宝石当作兔子眼睛的发簪,道:“拿来让本宫瞧瞧。”
常甸退到一旁侧过身,几个小太监捧着盛装头面的锦盒来到叶静枫面前。
叶静枫依次看去,目光一凝,从中拿出一支牡丹粉玉金步摇,接着又从另外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枚白桃流苏珠花,眉宇间的折痕寸寸平复,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没有丢,放在了别处。”
她抬头问常甸:“骄阳的女红老师可是秦司制?”
秦司制手艺一绝,当世无二。
“回娘娘,正是。”
“备份礼,本宫也要学。”
常甸得令退下,叶静枫转而看向知语:“本宫觉得这套牡丹粉玉头面不错,帮本宫戴上。”
*
朝会结束,葛舟尧禀报李霄:“太上皇传讯,在御书房等着皇上。”
太上皇公然出现在御书房,那就是赌局见分晓了。
李霄脚下一顿,道:“让朱正豪来见朕。”
他尚未收到关于此事的消息,需核对口径。
派出去的人回传,葛舟尧对李霄道:“太上皇将朱大人召到了御书房。”
李霄怔了怔,不由得猜测,莫不是派出去的人露了马脚?
御书房里,太上皇坐在上首,周身透着上位者的威压,守卫军统领卫与朱正豪跪在下首。
守卫军统领是太上皇的近臣,如朱正豪这般,从以前开始就只听太上皇一人吩咐。
这是在对质吗,李霄一颗心提了提。
太上皇面上不喜不怒:“行啊,翅膀长硬了,管起了你老子。”
“儿子不敢。”李霄恭顺回应。
说话间,他目光看向朱正豪,想要对眼色,他对自己的人还是有些自信的。
有刺客出现就算他赢,派出去的人只需虚张声势做做样子就行,没道理会出岔子。
太上皇看着朱正豪,他僵着脸不敢接。
太上皇继续道:“朱家小子越来越有本事,带出来的人都不错。”
这话就很直接了,李霄抿唇:“儿子只是希望父皇和母后能留在宫里,让儿子得以在身前尽孝。”
太上皇缓和了语气:“我与你母后商量过了,皇后年纪小,你母后不放心她与朝中那些年长的命妇打交道,骄阳还未出嫁,性子又皮,需要长辈从旁管束,我们就先留在宫里。”
闻言,李霄眼神亮了亮,赌局输了,目的还是达到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他父皇的性子,发现他的伎俩定会伺机教训他,彰显当父亲的能力,不该轻易揭过,更不会妥协。
太上皇起身走向门外,守卫军统领对朱正豪扬了扬下巴,紧跟上去。
待人走远了,朱正豪起身:“皇上,您赌赢了。”
他丧着脸解释道:“臣派去的人遇到真正的刺客,与对方交手时被守卫军一并擒获,臣对太上皇的解释是为了抓刺客,太上皇方才是在诈皇上,皇上把臣卖了。”
李霄一时语塞,他与太上皇的赌局赢了,博弈输了,他缓缓勾起唇角,这样的结果或许更好,他本不想越过父亲。
他问道:“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