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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有心了。”周蓦渊回道。
“那，你现在要去尝尝吗？”张圆大着胆子问。
周蓦渊起初没说话，侧头看着她，过了会儿才开口：“待会儿还有个局，是赶不上了，下次再好好尝尝。”
张圆说不失落是假的，她的笑容淡了几分，微微垂下眸。
周蓦渊似乎也看出来了，不过，他的确还有个局，没有骗她。
他抬手拍了拍她放置在膝盖上的手，算是做出安抚，“早点休息，过两天我再过来。”
“真的吗？”张圆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来，抬手攀住他的手臂。
“嗯。”周蓦渊淡笑点头。
张圆水润的双眸注视着他，眼里满是喜爱之情。
周蓦渊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去吧。”
张圆心头满是欢喜，跟他道了晚安后，才依依不舍下了车。
车子缓缓驶离。
小古站在张圆身边，看着她依恋地看着车子的方向，偷笑道：“车屁股都看不见了，横竖过两天还能见到，圆圆姐就先回去休息吧。”
“去你的——”张圆性格温柔，跟小助理都能打成一片。
更莫说，现如今她的心情十分之好了。
第222章 222本质——
从六闻路离开，车子朝某会所驶去。
零星路灯的街头之下，一辆黑色车子突然靠边停下。从远处看，只能看到闪着两束刺红的尾灯。
不一会儿，车窗从里降下，一只骨骼鲜明修长的手伸了出来，一块方巾分毫不差地被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随后，车子重新启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凌晨一点过一刻，漳州别墅大门洞开，黑色桥车滑进，门卫恭敬问好。
周蓦渊今晚喝了几杯，夜风吹来，身上能闻到淡淡的酒味。
他进了屋内，佣人都已经回附楼休息了，整个大厅安静得很。
没有其他人在，也就不必开灯了。就着稀薄的月光，他朝客厅走去，直接靠坐在沙发上，打算缓一缓。
安静的空气里，闪过打火机摩擦的声音，一点猩红紧接着亮起。
从背后看去，只看到宽大的米色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随意地将头靠在沙发背上，他缓缓举起夹着烟的手，贴近嘴唇处，不一会儿一阵白雾随风四散开来。
他的肩膀耸动了下，似乎是在口袋里取着什么。
原来是手机。
他打开某个装置，细细盯着看。
里面有好几个切分为不同角度的画面，仔细观察，似乎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切到其中一个画面为全屏。
……
唐枣这几天有点感冒，今晚早早就躺床上了，不过也只是刷手机，但刷着刷着，就睡过去了。
做了很多梦，脑袋里许多画面转来转去，睡得不是太安稳。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她穿梭于深山老林里，突然发现全身无一衣蔽体，她慌张地抱住自己，但不管如何，都无法将身体藏起来，只能任由它暴露于日光之下。
她无助地蹲下身，抬起头仰望高空之上，却只看见四周全是存活千年万年的参天老树，安然伫立于此，她看着它们的同时，似乎也在被它们注视着。
一阵刺耳的声响将她拉出梦境。
唐枣猛然睁开眼。
原来，已天光大亮。
她闭了闭眼，缓了缓，将自己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这才伸手将手机闹钟关掉。
掀被起身，朝浴室走去。
今天早上十点多有课，她梳洗完之后，便出门了。
……
周蓦渊一大早就已经开了两个会了，此时刚刚坐下。
郑律敲门进来。
“周总，那边已经确定，没有问题。”
“知道了。”周蓦渊随意答着。
“那需不需要……”郑律疑问的语气。
“不必。”周蓦渊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干脆回道，顺便翻开面前的文件。
郑律闻言抬眸看他一眼，不过没多问，回道：“是，周总。”
“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周蓦渊已经低头看文件了。
“是。”郑律点点头，转身出门，顺手带上门。
周蓦渊心无旁骛，处理公事。
不久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他的私人手机。
是江北山。
接起……
“周先生，那姓邵背后的大树已经起了底，资料已经汇过去了，要立马行动吗？”江北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自从上次公寓一见，不久后他又再次被派过去了乡崖，这次目的十分明确，就是直接将人连根拔起。
方式有很多种，但周蓦渊不想给对方一个痛快，钝刀割肉，刀刀准。
“不用着急，再等等，游戏还没玩够呢。”此时的周蓦渊眼里多了一丝志在必得的笃定与不屑，让他身上的气质不自觉多了几分邪佞。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江北山等候吩咐。
“你继续盯着，必要时可以给对方一点甜头，记住，我要的，是最后的一击即中。”
“明白了，周先生。”
“行，你去忙吧。”周蓦渊说完，挂断电话。
这两通汇报，来自不同的事件，但其实本质是一样的。
第223章 223错觉——
唐枣今天约了人吃中午饭。
她下课之后，提着包，朝食堂那边走去，树下站着一个身影，恰好他身后就是学校里的荷花池。
大明湖畔的邓思尧终于归来了。
“唐枣。”邓思尧远远朝她招手，嘴角咧开的笑容显得很是灿烂，甚至可以说，有点灿烂过度了。
唐枣站定在他面前，“黑了，瘦了。”她上下打量完毕，做出小结。
邓思尧嘿嘿笑了两声，“你没变，还是这么漂亮。”
唐枣勾勾唇，“走吧，慢了好吃的都没了。”
说着两人朝食堂走去。
唐枣吃食堂的次数不多，偶尔也会来尝尝新口味。
两人相对而坐，邓思尧全程都在分享着国外训练和比赛的趣事，唐枣不懂球，但也听得颇为投入。
只要她愿意，待人接物都能做得很是自然随和。
两人吃完饭之后，互相道别就分开了。
唐枣也没有像个许久没见男朋友的小女生，依依不舍地粘着他，邓思尧似乎也不见得很想抱着女朋友亲热亲热。
于是就这么散了。
……
过了几天，关于张圆的八卦新闻又上了头条。
这次是拍到张圆受国外某著名时装周邀请前去观秀，但引起网友热议的，是在秀场结束之后，狗仔拍到有豪车将其接走，不久后现身于某高级会所，据说里面是秀场主办方与高层在办庆功宴，能够出席的明星寥寥无几，按照张圆的咖位，就算最近她再怎么红也是不够格的，毕竟是新人。
但她的确受邀出席了。网友猜测必定是跟其背后的豪车车主有关。
唐枣点开那张拍得很模糊的豪车照片，仔细看了一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蓦渊在国外有无产业，唐枣并不清楚，更勿论凭借一张模糊的豪车特写来辨别是否属于周蓦渊所持有。
唐枣关掉照片，将手机丢在床上，径直走进浴室。
洗完澡之后，她边擦头发，边走出来。
眼睛定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手机上。
不知是出神还是什么，手上的动作静止了。
片刻之后，她再次提步走过去，弯腰拿起手机。
她打开通讯录，找到周蓦渊的位置，停留了许久。
最终，她还是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打通了，沉长的通话音在这时显得特别震耳空洞。
大约十几声过后，电话自动断掉。
对方没有接。
唐枣呆愣了几分钟，之后又重新看向手机通讯录，找到另一个当事人的号码，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同样的，嘟嘟的通话音一声一声沉沉压在心头。
这种场景，她竟然觉得颇有几分熟悉。
似乎曾经王佳楠就处于她的这个位置。
但幸好，在电话挂断的最后一秒，对方接通了。
“喂，唐、唐枣？”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张圆传过来的声音有几分慌张与尴尬。
唐枣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动作比脑袋快，立马挂断了。
她抱着手机，就这样站在床边，神情恍恍惚惚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224章 224共度良宵——
第二日，唐枣照常去学校。
大约是感冒还没全消，今日起来总还有点头重脚轻、心神不宁的感觉。
她独自坐在食堂里吃早餐。
突然听到“张圆”两个字从身旁不远处传来。
唐枣侧头一看，好几个女生聚坐在一起，聊得很热闹。
她隐约听到似乎是关于张圆的最新八卦消息。
“回去之后，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呢，整整一个晚上，没发生些什么谁信呐，莫不是盖被子聊理想聊人生么。”
“没拍到男的长什么样吗？”
“影子都见不着，不过，你看看去的什么地方不就知道了吗？这种人非富即贵呀。”
“之前不是说，好像榜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跟z姓先生有一腿嘛——”
“所以这z先生就是背后的金主吧？”
“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啦，一朵盛世白莲花，就在那装，还想立玉女人设呢。刚出道就演了名导的戏，后来又有一堆大牌给她做绿叶陪衬，也就营销做得好，粉她的都瞎。”一女生语气十分不屑，似乎很不喜欢这位话题中心人物。
“亥，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你墙头家死对头么？张圆倒也不至于这么差啦，演技还是有的。”
“有个屁，就那张死板脸，实在没办法了才营销高级感的。”
“哈哈哈……”
之后的谈话又变成了饭圈掰头。
唐枣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将餐盘放进回收处，便从这边离开了。
她边朝上课教学楼走去，边低头点开了手机。
娱乐新闻上又是张圆的消息高挂在上。
【张圆深夜出入华思公馆，疑似与陌生异性共度良宵十小时……第二日天亮方出，打扮密实，全副装备，由保姆车将其接走……该公馆位于临市某某路段，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
唐枣看到一半就关掉手机，继续朝前走着。
……
今天是周六，唐枣回了一趟老宅那边。
没想到一进门第一个看到的人是王佳楠。
她正坐在大厅沙发上，独自饮茶。
“母亲，您也过来了？”唐枣上前跟她打招呼。
王佳楠抬头瞥她一眼，没什么特别反应，倒是嗯了一声。
唐枣在一旁坐了下来。
“小小姐，喝完糖水先吧？”何姐端着一碗莲子百合过来，放在她面前。
“谢谢何姐。”唐枣端起糖水，“爷爷奶奶呢？”
“两老在楼上茶室聊着事情呢。”何姐回道。
“哦，好的，对了，今天……全部人都回来吗？”今天是家庭聚餐日，按理说是该回来的，不过也有例外。
“大周生说还有事情，这会儿还在外地呢，是不回来的了。小周生倒是回的，不过得迟点。哦，还有三小姐已经过来了，带着东东在花园外面玩呢。”何姐一一道来。
“哦，好的，没事了何姐。”唐枣说道。
何姐笑着退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何姐没有跟她说起周蓦渊。想来也是有意的了，毕竟她现在可是“重点观察对象”。
何姐退下后，大厅里只剩下了唐枣跟王佳楠两人。
第225章 225谁更重要——
唐枣低头舀着糖水，一口一口慢慢喝着，忽然一声轻笑从身旁的方向发出。
唐枣抬起头看过去。
王佳楠将手中茶杯放下，掀起眼眸，缓缓朝她扫过去，语气满是讥笑嘲讽，“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母亲，您想说什么？”唐枣手上还捧着糖水，手腕轻轻搁置在膝盖上。
“我想说什么，你还要假装不明白吗？”
王佳楠嗤笑，“我现在算是相信了，天道轮回，一切都自有报应。你抢了别人的东西，自然就会有其他人抢走，毕竟这偷来的幸福，怎么会长久到哪里去呢？你说是吧？”
“所以母亲的意思是？我抢走了谁的东西？谁又抢走了我东西？”
“别再装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得快要死了吧？现在这样一副模样做给谁看？”王佳楠冷嘲热讽道。
唐枣垂眸，似是想了想，“莫不是母亲也看见新闻了？所以那个人你也觉得是小叔叔？”唐枣脸上依旧神色正常，甚至还略带好奇。
王佳楠冷笑，“既然你要死撑，最好能死撑到底吧，反正不管如何，你们也就这样了。”王佳楠最后一句别有深意，朝她勾唇笑着。
唐枣迎视她的双眼，顿了会儿后开口：“母亲不如直接点说？”
王佳楠双手抱胸，靠在沙发背上看她，“知道上次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