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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美人宠冠六宫-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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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姝捏着话本的手一紧。
  洗澡就洗澡吧,何为强调“好好”洗个澡?
  她又为何要心急?
  虞姝表面上镇定的点了点头,直到封衡迈入净房,她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话本上,可好巧不巧的,正好翻到了/淫/诗意词,白纸黑字都在描写一个活色生香的美男子……
  虞姝立刻合上书册。
  可不知为何,那该死的好奇心又让她重新将书册翻开,到底不再是未尝人事的懵懂女子了,话本的精妙之处,着实让她流连忘返,不多时就被彻底吸引了进去。
  一旁的知书和墨画对视了一眼,神色复杂。
  皇上让她们给修仪娘娘找来这些话本,还真是心机颇深呐!
  修仪娘娘是个机灵的主儿,可哪里是皇上的对手?又被皇上算计了,却还不知呢。
  封衡从净房出来时,知书和墨画很识趣离开了内室。
  虞姝做贼心虚一般合上了话本,搁置在了一册,又用了一本兰谱盖上。
  她的小动作,被封衡尽收眼底。
  但封衡没有揭穿。
  他衣襟半敞,今晚穿着一件宝蓝色绸缎中衣,衣料半黏在身上,衬出修韧结实的肌理,真真是肩宽腰窄腿长。
  虞姝原本没什么兴致的,可看了片刻话本之后,此刻再面对封衡,她猛然惊觉何为“秀色可餐”。
  板栗烧鸡,哪有帝王可口?
  美人眸光躲闪,两人好一阵子没有亲热,虞姝浑身上下都不太自在。
  封衡喜欢步步布局,就连这事也不例外,来到美人身侧的圈椅上落座,胳膊肘支撑着桌案,身子前倾,露出一大片惊为天人的胸膛,哂笑一声,“昭昭,你的脸怎么红了?朕瞧着你媚眼如丝的模样,还以为你对朕也有心思呢。”
  虞姝立刻紧张,瞪了帝王一眼。
  请皇上注意言辞!
  但她到底没有说出来,以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虞姝端起一瓯杯盏,里面是温热的羊乳,她小口小口嘬着,心跳加速。
  封衡感觉到了她紊乱的气息。
  男人一双炯亮的眸子眯了眯,挑了挑剑眉,“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昭昭该是先去榻上吧,莫要扰朕。”
  行行行!
  她这就走。
  虞姝哦了一声,起身后头也没回的往榻上走,上了榻,她往里侧躺了躺,背对着封衡,面对里侧。
  内殿浮香缭绕,是从净房的方向飘出来的。
  无疑,皇上是个精致的男子。
  虞姝的一只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在想,等到自己生产之后,她与皇上在容貌上会不会差距变大?来年开春就要选秀了吧,届时,便有不少鲜活年轻的姑娘要入宫了。
  她知道,皇上这样的男子,哪个女子都会喜欢的。
  她将来会面对太多太多的情敌。
  思及此,虞姝的旖旎心思就消减大半。
  过了片刻,正要迷迷糊糊睡下时,她耳畔传来温热,听见了男人的低低附耳声,“昭昭,你不用动,一切交给朕就好。朕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与孩儿。”
  虞姝的睡意很快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叫人酥酥/麻麻的悸/动。
  她沉沦之时,还默默的想着,这事于她与孩子究竟有何好处?
  作者有话说:
  封衡:朕什么都会,包括妇女疑难杂症,23333~
  虞姝:(⊙o⊙)…
  沈卿言:那个,实不相瞒,当初我的衣裳也是皇上给缝缝补补的,→_→
  ——————
  宝子们,今天的粗长章节奉上啦,咱们明天见哦~祝安~好梦~


第八十一章 
  虞姝出了一身薄汗; 外面秋雨不绝,茜窗稍稍支开了一些,内殿还算凉爽。
  封衡足够克制; 慢成了乌龟,他自是不畅快,可对虞姝而言却是恰好合适; 今晚竟然十分的受用。
  美人面若夹桃,眼梢染上了一场风/月过后的清媚之色; 香肩隐在碧色薄衾之中,从封衡的角度去看; 宛若亲眼目睹晨花绽放到靡荼,美得惊人。
  男人突起的喉结滚了滚; 还得一面顾及着孩儿,只能无奈罢手,埋首深呼吸了许久。
  封衡无论是体力亦或是精力,都是惊人的。大抵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有过人之处。
  半晌,他附耳; 唇在虞姝细腻的耳垂上轻轻摩挲,不知为何; 挨近了她,仿佛能够安抚他灵魂深处的孤寂。
  虞姝与旁人不同。
  要论起美色; 这世上的倾城美人,身为帝王可以唾手可得。
  但万千娇花; 他只择这一朵。
  男人情浓时,若不能尽情燕好; 那便只能化作绵绵情话; 他附耳低语; “昭昭,朕今晚是不是很令你满意?”
  虞姝的反应,他是也能辨别出来的。
  封衡想邀功,却没听见回应,他抬首看向身下美人,却见虞姝已经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上面还仿佛沾染了水汽,她呼吸清浅,面若四月桃花芬芳。
  封衡还没彻底收敛情/欲/,他的情/欲/就像是每年汛期的潮水,汹涌滂湃,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退下去的。
  封衡,“……”
  他以前不喜欢女子,幼时三岁起就开始见惯了后宫女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令他对女子厌恶至极。尤其是美艳的世家贵女。
  但他在虞姝身上却是屡次失控。
  起初,不过只是念及救命之恩,给予虞姝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也承认自己一开始只是好奇心使然,被色所迷。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对风月之事难免有所好奇。
  谁知,自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今,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单单是搂着虞姝睡觉,也是对自己内心躁郁极好的安抚。
  一豆灯火熹微,封衡搂着他的昭昭,一只手掌搁置在了孩儿所在的位置,这头未曾餍足的猎豹也满足的睡去了。
  人间总有一束光,敛他半生癫狂。
  内殿一静,外面淅淅沥沥的秋雨声反倒成了别致悦耳之音,像催眠曲调儿。
  不知过了多久,封衡面颊传来痛感,他这人本就睡意极浅,立刻惊醒。
  幼时他与沈卿言相依为命,多少次都是死里逃生,他不仅得自保,还得带着沈卿言那只拖油瓶,早就养成了警觉的习性。
  封衡狭长凤眸睁开,看见一段雪白的手腕,他目光幽幽。缓缓侧过脸,正好对上了虞姝惊魂未定的脸。
  虞姝摒住呼吸,她噩梦惊醒的刹那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一巴掌拍在了封衡的面颊上。
  而此时此刻,无疑,她悔了。
  两人四目相对,睡着之前的旖旎暧昧都不见了。
  虞姝的手缓缓从帝王的脸上移开,下一刻却被帝王捏住了小手,换做是旁人掌掴了帝王,只怕此刻已经是断臂之人了。
  虞姝很想解释一下。
  但封衡似乎更加关心另外一桩事,“昭昭,到底梦见了什么?”
  虞姝不敢说实话。
  她已经摸透了男人的一些习性,跟皇上来硬的,必然是以卵击石,只会得不偿失。故此,只能以柔克刚。
  虞姝微敛眸,仗着自己腹中有龙嗣,她笃定封衡不敢拿她怎么样,嘀咕道:“还能梦见什么,无非就是嫔妾失宠了,皇上的心飘去其他姐妹身上去了。”
  封衡不介意被美人掌掴,虞姝的这点力道,着实算不得什么。
  听了虞姝这话,他自行理解成虞姝吃醋了。
  封衡轻笑一声,“原来昭昭是担心朕会被其他妖精迷惑了去?既是如此,昭昭就应该更加进取。”
  进取……?
  虞姝淡淡羞涩一笑,打算揭过这一篇,移开话题,“皇上,嫔妾还需要在重华宫待到几时?”
  这话让封衡顿时面色微凝。
  男人清隽的眉目之间仿佛笼上了一层薄薄雾霾,分明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转瞬,他却温和一笑,“昭昭且安心养胎,不必着急出去。还是说,昭昭一门心思担心朕会扩充后宫?又招惹其他女子?”
  虞姝,“……”
  皇上想多了。
  她可从不担心皇上会被其他美人勾走,她自入宫起就做好了娇花开败的打算,这世上就没有不败的花儿,她之所以有意一问,是想知道这一次的危机会持续多久。
  若非是遇有危机,或是棘手之事,封衡不会将她困在重华宫。
  此前,封衡瞧上去根本不像是喜欢孩子的男子,可近日来种种迹象看来,他又似乎是个护犊子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
  他只喜欢他自己的骨血。
  皇后、陆嫔的孩子又是谁的?
  这后宫看似没几人,但还真是叫人意外极了。
  虞姝寻思了片刻,一只手无意识的从封衡面颊缓缓落在了他的胸膛。
  她没有意识到什么,封衡却有敏感之处,他低头看向被虞姝的手掌盖住的红色茱/萸果,眉梢泄出一抹风流,“昭昭,你摸朕这里,究竟是何意?”
  虞姝一愣,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如被雷击,立刻收手,可目光却总是能轻易瞥见,面颊倏然就涨红了。
  然而,下一刻,她又立刻反应了过来。
  不对。
  皇上故意说荤话,是在为了转移话题,看来前朝当真出事了,不然后宫不会突然发生大变故。
  虞姝无意识的吞咽了几下,天地良心,她此刻对帝王的美色当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三分违心,七分糊弄说,“皇上乃天人之姿,嫔妾多看看,也能沾点龙气,对孩儿也有好处。”
  两人都在故意避重就轻。
  可龙屁听了就是令人身心舒畅,封衡把人搂紧了些,“好,那朕就成全你,让你多沾些龙气。”
  虞姝默不作声了,心想着:究竟即将发生多大的事?皇上才不允许她踏出重华宫半步?而且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两人各怀心思,内殿再度陷入安静之中。
  不多时,虞姝又睡着了,封衡听着清浅的呼吸,睁开眼时,眼底深沉如海。
  封衡轻手轻脚下榻,自行穿衣。
  来到外殿时,特意叮嘱了知书和墨画,“侍奉好修仪,从今日起,戒备警惕,任何人不得踏足重华宫半步,修仪有任何闪失,你们通通陪葬!”
  年轻帝王丢下一句,从王权手里接过水墨画油纸伞,大步往外走去,不多时就消失在一片夜色雨幕之中。
  *
  皇宫,地牢。
  外面秋雨潇潇,地牢内的墙壁上湿气冲天,火油燃烧产生的气味和血腥味杂糅在一块,令人恶心作呕。
  火光微晃,仿佛在墙上倒映出了牛鬼神蛇。
  在这个地方待久了,会有种身处地府的错觉。
  十三迎上前,面无他色,抱拳道:“皇上,那几个细作都招供了,皆是太傅指使,妄图射杀修仪娘娘,从而迁怒于皇上,让皇上怀疑到楚王头上去。”
  其实,不管宦臣细作是否招供,封衡早已知道真相。
  封奕奕那厮虽是奸诈可恶,但不会暗地里行事。
  封衡此时就站在太傅所在的牢房外面。
  十三的话,太傅也听得一清二楚。
  封氏皇权愈发聚拢,世家的利益就会趋于削减。尤其是封衡,他登基之后大有扶持寒门崛起的意思。
  世家士族想要搅乱皇室,让皇室内斗,以延续他们自己手握权贵与资源的最长期限。
  一旦九品中正制改成了考核入仕,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根本考不过寒门。
  若是寒门能崛起,那世家士族的百年积攒岂不是一个笑话?!
  凭什么千百年的家族传承,要输给一朝科举考核?!
  世家士族,自是不能忍!
  权,就是他们的命脉!
  太傅镇定如初,似乎根本不把方才听到的话当回事。
  他似是笃定了封衡不会将他如何。
  他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绝不是说推倒就能推倒的。
  封衡侧过身,看向盘腿而坐的太傅,灯火半明半昧,他的脸也从高挺的鼻梁开始一分为二,一半是明,一半是暗,衬得眼底神色更加晦暗不明。
  这时,封衡清冷磁性的嗓音在死寂般的地牢娓娓道来。
  “朕当初在北地,见过一种炊饼。据说那种炊饼口味极好,一旦尝过,就再也吃不下旁的炊饼。还据说,那炊饼是用二十岁以下的人/的/肉/做成的。北地黑店诸多,朕年少时也差点也成为那种炊饼的馅料。”
  “这下太傅有口福了,既然细作都是太傅的人,那朕还是将他们还给太傅。”
  帝王的嗓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像是在诉说这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而此时,太傅的神色明显骤变,眼底有惊骇。
  封衡抬手,轻轻甩出了一个响指,动作雅致,“来人,当着太傅的面,将太傅的人统统做出炊饼馅料,再烤成炊饼以供太傅细细品尝。”
  人/血/馒头,乱世遍地都是。
  既然他们这么想吃,那就吃个够吧。
  一直在观望的楚悦儿听到这里,当场吓晕了过去。
  而太傅已经明显开始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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