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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真的。”桑余年上前一步,他后退两步,再走近一步,他立马后退三步。
丁岽在通讯器上一通操作:“我直接转钱吧,要多少?说个价。”
柏逸吃面的动作顿了顿,调整好观戏角度后继续开吃。
另一边的蓝故还在疯狂吃面,包子脸被塞得鼓囊囊的,完全没注意到那边的事。
趁丁岽看通讯器的时间,桑余年绕到他背后,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抬手朝他脸上拍了两下,力度不大,但把脸拍得啪啪响。
“卧槽!姓桑的你敢打我脸!”丁岽炸毛,转身就攥住他的胳膊把他摁到墙上。
“哎,这才对嘛。”脸贴在墙面的桑余年满意地翘起嘴角。
丁岽松开手,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默默地坐下吃面。
一碗泡面被三四口吃完,柏逸正喝着汤,声音略显失望:“没了?”
“死黑兔,你还想有什么?”丁岽半张脸埋在泡面桶里。
“不是说想吃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给他摘下来?正好月亮快出来了。”黑兔先生几口干完泡面汤,手里的叉子都没换就开始吃第二桶。
丁岽没说话,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泡面桶。
桑余年被香辣味的汤呛了下,边咳嗽边往嘴里塞面,塞着塞着发现面里多出两条小鱼干。
柏逸把海鲜面里的唯二的两条小鱼放进他碗里,注视着他被辣椒呛得泛红的脸,说:“吃慢点。”
“不行。”桑余年语气果断,幽怨地看着他,“在场的各位都是吃货,吃慢点就没了。”
柏逸一连吸溜了两大口,当着他的面将手伸向第三份。
看着黑兔先生像包子一样凸出来的两边腮帮子,桑余年怔了怔,不禁看向自家的包子脸弟弟。
蓝故盯着通讯器屏幕,无精打采地啃着叉子。
“你咋不吃了?”丁岽偏头往屏幕上瞅。
界面是莎拉和蓝故的聊天记录,聊天记录显示为空。
“她骗我。”蓝故撇着嘴,“她说我喝醉时给她发消息说喜欢她,结果我们根本就没有聊天记录。”
“不是喜欢,是有好感。”桑余年记得很清楚。
“那她还是在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蓝故的嘴又向下撇了几分。
“想让你保护她吧。”桑余年说。
“哦。”蓝故沉默片刻,“哥,我想喝你喝剩的汤。”
桑余年把空空的泡面桶底朝向他:“刚喝完,等我再吃一桶。”
柏逸满足地打了个嗝:“不用了,已经没了。”
桑余年望着一桌子空空的泡面桶陷入沉思。
丁岽从橱柜里抱出数桶泡面:“还有呢,吃。”
“又死里逃生一回,我要吃好的。”蓝故贴近他说。
“我现在订餐厅。”丁岽在通讯器上一阵翻找,“想吃什么?这家的烤肉不错,这家的甜点也好吃,还有海鲜自助……”
蓝故看美食图片看得双眼放光:“我都想吃都想吃,咱晚饭吃海鲜自助,夜宵吃炸串,明早再去吃甜点,甜点配包子,明天中午再……”
讨论进行了足足半小时。
半小时后,蓝故萎萎地撇着嘴:“没了,什么都没了……”
订餐时才发现,由于人都刚从游戏里出来,哪家餐厅都没有饭。累死累活地从厨尸系统的变态游戏里逃出来,身边的人甚至都没了几个,没几个人有心情工作。
于是又泡了十桶泡面,满屋子都是浓郁的泡面味,衣服都被腌入了味。
睡前,蓝故从丁岽房里抱出了自己的小枕头,再偷偷摸摸地进入桑余年房间。
“呦,舍得回来了?”桑余年靠在床头打游戏。
“想你了,哥哥。”蓝故把枕头放在他旁边,凑过去看他打游戏。
“没钱了?”桑余年问。
蓝故噎了下:“为什么我想你一定是缺钱?”
桑余年淡淡道:“蓝故两大行为准则,饿了找丁岽,穷了找哥哥。”
“我……我真是想你了,哥你信我。”蓝故抱住他的腰,头贴着他的胳膊,“哥你看看我啊,别打游戏了,快看看我啊!”
放下游戏,桑余年问:“今天受刺激了?”
蓝故把脸闷在胳膊上:“为什么我的恋爱之路那么坎坷,做蓝小少爷时她们要的是钱,做咸鱼穷鬼时,人家直接要我的命,呜……”
“别哭别哭,哭了头疼。”桑余年给他顺着头上微微卷起的毛,“你还知道人家想要你的命?”
“当时那两只鬼想咬莎拉,莎拉也的确是因为害怕才把我推出去挡,可我如果是普通人,那时说不定就没了。”蓝故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哥,我以后再也不想什么可爱漂亮小姐姐了。”
桑余年往门的方向瞥了眼:“再也不什么?”
蓝故提高声音重复:“再也不想什么可爱漂亮小姐姐了,再也不想了!”
桑余年推开他的脑袋:“嗯,回去睡吧。”
蓝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呈八爪鱼状扒拉住他:“哥,你居然赶我走!我要摸头,你怎么不摸了?快摸头安慰我啊!我可是你最爱的弟弟,唯一的亲人啊!你居然赶我走,你怎么可以赶我走!”
“好好,不走不走。”桑余年又朝门的方向望了眼。
“摸头!”蓝故拿起他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按。
关了灯,桑余年把蓝故的头发撸到炸毛,蓝故才扯着小呼噜睡着。
窗帘外隐约闪过一个人影,桑余年抬手拨下落地窗的反锁扣,快速躺回床上。
窗户被轻轻推开,丁岽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溜进房间,把手伸向床上的人时,手腕突然被攥住。
桑余年从床上坐起,压低声音用气音问:“干嘛呢?”
“我……我……”丁岽挣扎着想抽出手腕,动了几下没挣脱开。
“虚成这样还想睡我弟?”桑余年指了指阳台,“出去聊聊?”
夜风袭来丝丝浅淡的凉意,被云层笼罩的月亮散发出朦胧微弱的光晕。
丁岽往兜里摸了摸,掏了个空。
桑余年蹲在地上轻轻用指尖拨弄着白玫瑰花瓣:“偷听了多久?”
“不到半小时。”丁岽又往兜里摸了摸,烦闷地抓了把头发,“我去拿根烟。”
然后丁岽从这边阳台翻到客厅阳台,再从客厅进入自己房间,拿了包烟和打火机后又从阳台翻回去。
“一个个的翻阳台翻上瘾了。”桑余年朝旁边阳台望了眼,脑海闪过黑兔先生做噩梦后翻过来撸他耳朵的画面。
点燃香烟,浓烈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桑余年伸手:“给我来一根。”
丁岽点了根烟亲手送到他嘴边。
“别这样,岽岽,这一点都不像你。”桑余年被烟草味刺激的低低咳嗽了声。
“我润滑油都买好了。”丁岽突然来了句。
“咳咳咳……”桑余年措不及防被呛得更狠了。
偏偏这时丁岽还捂住他的嘴,说:“别把他吵醒了。”
桑余年憋得脸通红,丁岽紧紧捂着他的嘴不放,他情急之下翻到旁边阳台,猛吸一大口新鲜空气后开始咳嗽。
落地窗推开,里面的人走出来,一脸奇怪地看着扶墙咳嗽,手里夹着烟的桑余年:“半夜跑我这吸烟?”
桑余年摆摆手:“没事,我这就翻回去。”
柏逸视线掠过他望向丁岽:“三人睡一块?床能挤下?”
“所以要换张大床,可能还会换室友,到时候我被赶出来了就来投奔你。”桑余年翻回自家阳台。
柏逸压下想跟着他一块翻过去的冲动,往那边挪了几步,准备仔细倾听。
吸口烟压压惊,桑余年正准备问点什么,只听丁岽又来句:“买了两箱。”
手中的烟被捏得变形,桑余年往楼下望了眼:“你说我把你从二楼踹下去,你能不能摔死?”
“什么两箱?”柏逸好奇道。
“润滑油。”桑余年压着声音,指了指房间里躺在床上扯呼噜的人,表情夸张地伸出两根手指,“买了两箱!”
柏逸双眸有些放光:“什么?谁买?”
丁岽说:“我。”
“给自己买还是给他买?”柏逸嘴角的笑容开始放肆。
“麻烦收敛点,柏先生,你人设快崩了。”桑余年瞪了他一眼。
丁岽:“给他买的。”
桑余年又开始瞪丁岽。
吐出一口白色烟雾,丁岽刻意压低的气音有点哑:“同不同意?”
“你问他去,我不做主。”桑余年望了眼房间,当事人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正抱着被子咧嘴傻笑。
“他听你的。”丁岽说。
“我听他的,他可能不太能接受同性,得慢慢来,快把你的润滑油给我扔了。”桑余年看着从指尖掉落的烟灰,“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娶媳妇儿,然后带着媳妇儿吃遍地球,对你来说很好实现,但有个前提。”
等待片刻没等到下文,丁岽问:“什么前提?”
柏逸的声音从旁边阳台传来:“你是媳妇。”
丁岽看着表示默认的桑余年,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柏逸在旁边低低笑个不停。
轻声推开窗户,丁岽往床上一躺:“你去我房里睡。”
“别动手动脚啊。”桑余年用烟头指着他威胁。
“知道知道。”丁岽说着就把腿搭到蓝故腿上,对他摆了摆手,“退下吧。”
桑余年把房间门打开,方便半夜蓝故呼救时自己能快速赶过来救人。
丁岽房间,桑余年翻了半天没找到两箱润滑油在哪,翻完卧室又去翻客厅卫生间厨房,愣是没找到润滑油,忽然想起这整栋楼都是丁岽的,从一楼到顶楼他哪儿不能藏?
郁闷地抓了把头发,桑余年捶打了几下丁岽的枕头,把枕头踹到床尾后枕着被子睡。
……………………………………………………
作者有话要说:
岽岽:〔想和故故睡觉×999〕
故故:〔想和岽岽干架×999〕
第64章猫假金虎威
咚咚书店。
丁岽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左手边是蓝故的教科书,右手边是一本笔记本。
站旁边看了会儿,桑余年说:“你在做梦,居然想让他学习。”
“不学干死他。”丁岽勾画著书中的重点,把重点摘抄到笔记本,封面上的“蓝故”俩字都是他写的。
“润滑油藏哪了?”桑余年压低声音问。
丁岽挑了挑眉:“不告诉你。”
桑余年:“快说!”
丁岽轻叹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太心急了。”
“你不怕我了?”桑余年贴近他。
“呵~就你?呵!”丁岽冷冷一笑,一页笔记写满,翻开下一页。
“柏逸呢?”桑余年看了眼时间,平常这个点黑兔先生已经坐在前台啃包子或者面包了,手边还有一杯永远不变的薄荷水。
“他辞职了。”丁岽说。
“啊?辞职?为什么?你克扣他工资了?”桑余年拉开抽屉,那包薄荷叶干还在。
“……”丁岽噎了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桑余年往嘴里塞了片薄荷叶:“像。”
丁岽转头打量了他一会儿:“你怎么没点反应?”
桑余年嚼着薄荷叶,小半片叶子还露在嘴外:“什么反应?”
丁岽摇头:“没。”
“包子!”桑余年合上抽屉,窜到门口把柏逸手里的包子抢过来,一口咬掉大半个包子,“怎么是菜馅的?我要吃肉。”
柏逸递上另一袋包子:“这是你的,你吃的是我的。”
“哦。”桑余年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塞进嘴里,和他换了剩下的包子,“你辞职啦?”
“嗯,待会去办手续。”柏逸拉开抽屉拿出薄荷叶干准备泡薄荷水。
“什么手续?”桑余年拿过他手里的薄荷叶填进嘴里,“我都不知道咱的工作还有什么手续?”
桑余年咀嚼包子的动作突然一顿,睁大眼睛道:“不会是退房手续吧?你要搬走?”
柏逸和丁岽相互对视一眼,说:“对,搬走。”
桑余年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塞回他手里:“我以后不抢你包子了。”
柏逸淡淡道:“搬走。”
“也不踹你了,给你买辣条,包饺子,做红烧排骨,鸡蛋灌饼,一周至少两次四菜一汤。”桑余年手掌撑住桌面,朝他稍稍倾斜身子。
“搬走。”柏逸语气果断,抿嘴压着嘴角的笑。
“那你走吧。”桑余年坐回板凳继续啃包子。
“这就没了?”丁岽吹干纸面的墨迹后开始写下一行,表情有些失望,“刚才还在希望有人和我一样。”
明白过来他口中的“一样”指的什么,桑余年转头望向那道喝薄荷水中的黑色身影。
水杯下移,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碰。柏逸抿了抿沾着水的薄唇,冲他举了举杯子。
——干杯。
于是桑余年朝他举起手中啃得就剩下一口的包子。
——干……包子?
刚过八点,街上的人很少。两辆共享单车沿着道路一侧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