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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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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筵语气低沉; “玩儿得还挺高兴。”
  苏阑酒喝得太多; 一时辨不出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只约莫感到不妙。
  她低头一看手机; 沈筵给她打了有五六个电话; 一个都没有接到。
  李之舟热忱相邀; “老沈,坐下来玩两把?”
  沈筵没有理会,他清寒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苏阑身上。
  他凉声道:“就这么快活,都不愿走了?”
  苏阑缓缓站起身。
  她俯身理包时,郑臣撒开搭在苏阑椅背上的手,贴着她小声道,“回去后把卡号发我。”
  “不用了呀。”
  这些熟稔的小动作尽落在了沈筵眼底。
  苏阑哪有心思管分红的事,烟酒熏得她脑子晕晕乎乎的,只凭着本能昏沉沉往外走。
  沈筵先上了车,李师傅妥帖地给她拉开车门,苏阑也坐上去。
  车开出崇文街以后,沈筵才似平复了些,开口道:“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能听得出来,他正压着火儿在跟她交流,只是这么寒气森森的问话,苏阑不适应。
  她下意识别开脸,“没有啊。。。。。。就是下午搬寝。。。。。。”
  “没有什么?”沈筵烦躁地松开衬衫扣,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没有和别人拉着手眉来眼去?还是没被别人圈在身边玩牌?”
  苏阑低头拨弄着手表上的搭扣。
  她想说都没有,但她不屑争辩。
  沈筵的手伸出窗外,敲落了大半截烟灰,“说话。”
  苏阑仍旧垂眸,把搭扣弄得哔剥作响,也不回答问题。
  后来沈筵干脆把烟叼在嘴里,腾出手来拽过她的手腕,把那块表取下来扔出了窗外。
  苏阑回瞪他,泪光盈盈的:“干什么呀你!”
  好似今晚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一样。
  沈筵也气不顺,窝了一肚的火:“你说我干什么!”
  车一到棠园门口,她也没跟往常似的像个小公主一样等沈筵来给她开门,牵着她款款下车。
  她径自推开车门跑了进去,沈筵跟在她后面进门,关门时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苏阑才刚扔下包,就被沈筵打横抱起来往楼上卧室去,她自是奋力推拒。
  可今晚沈筵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给她留丝毫的情面,又或者说他从没变过。
  和他的温柔与从容一齐被刻进骨子里的,还有沈家人的杀伐狠戾,只是直到今夜苏阑才有缘得以伺见轮廓。
  那个晚上做得很凶。
  他每一次霸道地挺。入,怎么看都像是在发泄。
  苏阑本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不管做多晚也要洗完再睡。
  可到了后半夜,捱到沈筵终于肯大发慈悲饶了她的时候,她拧着雪白的身子就昏睡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只是觉得酸疼。
  脑子里片段似重复,沈筵俯身一口咬在她的肩上,逼迫着她仰头看他,如仰望一尊主宰尘世的佛像。
  他舔舐着牙关里沁染的血腥,活像个茹毛饮血,只剩下原始欲望的山顶洞人。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怪我不够体贴?是这样吗阑阑?”
  “讨厌我不像别人一样能逗你笑?”
  沈筵断续的声音也带着咬牙切齿的酣畅淋漓。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她一恍惚就都懂得了。
  苏阑疲惫地晕沉了过去。
  沈筵下床走进浴室冲完凉出来,到楼下喝了两杯加冰的威士忌。
  此刻夜静人稀,也就无妨将挫败感挂在脸上,连他都说不清楚,今天晚上恣肆大闹这么一场,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郑臣那个毫不掩饰的眼神让他不舒服。
  苏阑年纪小,她清婉有仪,她般般入画,她心思恪纯。
  她读过很多的书,擅长说机灵话,太容易被人记挂。
  将来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她陪在身边。
  独自在客厅里坐了会儿,沈筵才慢慢上楼,他脚步放得很缓,生怕惊醒了小姑娘似的。
  可他刚才分明瞧见她睡得那样沉,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点响动醒来。
  沈筵放低了动作躺在她身边,转身抱住她的时候,也轻手轻脚很小心,唯恐吵到她后会被她厌恶地挥开手。
  真别说,苏阑干得出来。
  直到蹭着她的脖颈,轻车熟路地摸索到苏阑的十指牢牢扣进去,才心安地拥紧了她。
  酒精打着时间差也开始发挥效用,他脑子里渐渐混沌起来,也算有了那么几分倦意,快入睡时又忽闻一声沉重的吸气。
  就是那种哭久了以后入睡,在梦里头才能释然的气息。
  沈筵于心难安地再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月影偏移到那株梨树后头,再瞧不见了踪迹时,沈筵才迷迷糊糊得出结论。
  他大概是栽在苏阑身上了。
  今晚会失控到这个地步,像个不会处事的愣头青似的丢下一屋子人领着苏阑回来,就连话也不会好好说了。
  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开始变得在乎。
  他无法再如鱼得水,也做不到游刃有余。
  他一步步的开了关隘,任由苏阑大刀阔斧地走进他心里,然后吝啬地紧闭城门,只许她在自己这一片天地里来去。
  旁人略碰一碰,他都会动大气。
  一直到天明时分,沈筵才倦极而眠。
  待日上三竿醒来,他习惯性地去摸身侧,扑了个空。
  苏阑不知何时已经起床走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额角。
  郑秘书的电话适时打进来,“沈总,泰林银行的董事们在华彬庄园的高尔夫球场等您,还是上次南京分公司的项目贷款审批落地的问题。”
  “好。”
  沈筵沐浴后换了身白色运动套装下楼。
  黄姨正用吸尘器清洁地毯,见到他忙停下手里的活计,“先生,早餐备好了。”
  “阑阑呢?”沈筵问。
  黄姨给他倒了一杯鲜奶,“小姐回学校去了,连早饭都没吃,说是上课来不及。”
  沈筵微哂,刚开学她哪来的课上?八成是不想见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出门。
  他也提不起什么食欲,简单吃了两口就撂下。
  哪怕黄姨做的鱼子酱鳗鱼三明治,口感可堪媲美米其林餐厅主厨的水准。
  黄姨把中药装进陶瓷密封罐,“小姐连药都没喝,她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熬好。”
  沈筵喝了半杯鲜奶,“给她送学校去吧,她身体虚,不好误了喝补药。”
  “好的,先生。”
  司机把黄嫂送到P大时,苏阑就在宿舍里,和林静训合练一首曲子。
  新生开晚会在即,研二那帮人以找实习为名行摆烂之实,研三又要攻论文。
  节目只能由研一班出,而苏阑和林静训两个人因为外貌气质出众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很荣幸地当了大冤种。
  林静训倒很乐意。
  苏阑发现她不太爱回家,只要能找到赖在学校的理由她就不回去,哪怕是因为一点子小事。
  “小姐,”黄嫂敲开寝室的门,“先生让我给你送补药来。”
  林静训瞧着苏阑神情一黯,问道:“你们昨天回去吵架了吗?”
  苏阑苦笑一下,“也能不算吵吧。”
  毕竟她全程没有作声,就连沈筵做到兴头上紧紧抱住她不住颤栗的时候,苏阑也执拗地偏过头。
  她忍着激荡的潮涌不发一言,几乎把下唇咬破,把沈筵气得发笑,贴着她的脸颊喘息着骂她倔。
  他一边柔声指责着她,一边又要凑过来,去吻着她晶莹的眼角。
  苏阑接过黄姨手里的食盒,“谢谢阿姨,你跟沈先生说一声,我这几天都要排练,不回去了。”
  黄姨“哎”了一声。
  苏阑捏着鼻子仰头一气儿把药喝光了,苦得赶忙跑到洗手间不停地冲水漱口。
  原来沈筵不在身边的时候,喝补药也会变的不再费事。
  想她在棠园那会儿,每一次吃过早餐到了喝药的点,苏阑就东躲西藏的,非要沈筵把她从院子里揪出来。
  还得把她抱腿上,夹着她不让她乱动,连哄带骗,才能把一小碗药灌进去,回回把沈筵弄出满头薄汗。


第26章 
  林静训靠在墙上看着她笑; “看你,喝个药跟英勇就义似的,有那么难喝吗?”
  “请你把吗字去了。”苏阑抽了张纸擦干净嘴角,“比你能想象到的程度; 还要难喝十的阶乘倍。”
  林静训一愣; “那是多少?”
  苏阑比她更惊讶; “你MBA怎么考上的?”
  她非常认真地想了想,“MBA还用考的吗?”
  苏阑:“。。。。。。”
  苏阑把音箱打开,她定了定神,接着来细分声部。
  却蓦地听见林静训道了一句:“我以为我有生之年,都无缘见到沈叔叔对哪个女人上心呢; 你真挺让我开眼的。”
  她随了瑾之的辈儿; 惯来叫沈筵小叔叔。
  林静训脸上咂舌攒眉的表情; 让苏阑满脑子的腐朽思想都活泛了起来; 她用琴谱挡了下半张脸,紧张兮兮地问:“他性取向有问题吗?还是他有严重的厌女症?我不差这点时间的; 方便详细展开谈一谈吗?”
  说实话; 从沈筵说他没谈过恋爱起,苏阑就起疑心了,可从他优异的性。功能来看; 又找不出破绽。
  林静训:“。。。。。。你还看琴谱吧; 当我没有说过。”
  而那位被苏阑亲口认证; 某方面强得可以冲出亚洲走向欧美的沈总; 打高尔夫时却不在状态。
  沈筵的发挥还不是一般的失常。
  大概就是失常到,泰林银行的几个董事要装作技不如人输给他; 身上必须得有拿三金影帝的精湛演技才行。
  人郭董很有眼色地递上杯香槟; “沈总一定是为集团劳心过度了。”
  沈筵不可置否地一笑; 取下白手套扔给球僮。
  董事们忙跟上去挨个说着奉承话,间或提一两句贷款的事情,毕竟人人盯着这个大项目,要是沈筵能点头跟泰林银行合作,那今年政策贷款的KPI就完成了。
  可几个回合下来,也没得到沈筵一句挨边的准话,尽是些官方回答。
  临近中午,沈筵也没应承他们的饭局,而是径直坐上车出了庄园。
  泰林的几个同事面面相觑。
  “我还以为把这位沈总请出来,已经是最难的一步了,没想到见了他的面也这么难。”
  “咱们旁敲侧击了半天,人家全都装作听不懂,真是个打太极的高手。”
  “这位太子爷也就三十出头吧?那官腔让他打的,只怕比那些老油子还要顺嘴。”
  沈筵回了集团办公室,等他把出差这些天积压的公务都处理完,外头也已经是夜深前殿按歌声的时辰了。
  他靠在椅背上阖了会儿眼。
  不多时又拿起手机来看,信息倒挺多,四面八方的,唯独苏阑连音讯都没有。
  就连早上他给她发的,叮嘱她喝药的信息,也没见她回个好字。
  呵,小姑娘气性也忒长了点儿,这都一天一夜了,人影没见着吧,也不肯搭理他。
  看来还得他亲自赔个不是才行呢。
  沈筵摁下桌上的红色按钮。
  郑秘书很快进来,“沈总。”
  他交代事情向来简洁:“定购一块白金色7118。”
  郑秘书在大脑里疯狂检索所有名牌腕表的型号,以他作为职业秘书的素养,不久就锁定了PATEK PHILIPPE,只有它家最近出了一款以雪花镶嵌钻石工艺的女表,型号就是7118。
  他迟疑地问:“是PATEK PHILIPPE的Nautilus系列吗?目前好像只有香港才能买到现货。”
  沈筵抬眼睨他,递给他一个“怎么买那是你的事情,做不到就卷铺盖走人”的表情,寒声道:“你看着办。”
  “是,沈总。”
  但苏阑的拗劲儿远比沈筵想的要大。
  她整整五天都住在学校,除了去沈家补课,就是和静训在琴房排练。
  也不知道是由奢入俭难,还是身体变娇了,苏阑住进寝室的第二天,就光荣地感冒了。
  再加上来例假,她一咳嗽就感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跟血山崩似的。
  症状也反反复复不断,头昏脑涨打冷战,直到月事来完才好转。
  周五傍晚,苏阑和林静训在寝室里换礼服,她们的节目在第三个,去会场更衣室换想必要来不及。
  苏阑的床上平铺着一件外联部送来的礼服,说是Zuhair Murad的春夏高定,当时连林静训都诧目了,她和苏阑异口同声地冲着风骚的俞部长喊:“这么难搞的礼服,你不是偷来的吧?”
  俞闽:“。。。。。。”
  当时宿管阿姨就在楼道里,听见以后立马小跑着进来,“小伙儿你偷东西可不对,好孩子,听阿姨一句劝去自首吧。”
  苏阑和林静训还在一旁点头,跟连声筒似的一起喊口号:“坦白罪行光荣,争取宽大处理。”
  俞闽:“。。。。。。是泰林银行赞助的。”
  下次再来506他一定提前翻黄历。
  他交代了一句好生保管,就逃离了这间三人法庭。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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