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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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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苏阑的包抢过来背上了,“你搬我公寓里去住吧,不收你租金,随你高兴住多久都成。”
  苏阑低头踢着石子儿,“不方便吧?万一你不时带个姑娘回来寻欢作乐的,我多尴尬。”
  郑臣在车边冲她喊:“我早把那毛病戒了!士别三日还刮目相看呢,这都五年了,你不许人有长进了是吧?早不是一个人了我。”
  苏阑抬头看他,“变成一条狗了?”
  郑臣:“。。。。。。你丫上不上车?”
  “你先上吧,宠物优先。”
  “。。。。。。”
  郑臣开车回去的时候,右手打着方向盘,左手手肘撑在车窗上,握着拳抵在唇边,一副憋着要笑出来的样子。
  这几年暮气沉沉的走来,一年比一年话更少,连他爸都说他变稳重了。
  其实哪里来的稳重?只不过是不想开口而已,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身边的那些女人要么怕他怕得要死,一脸谄媚样儿,他说什么都是是是、对对对,要么就是郑妤这个被惯坏的大小姐,成天在他耳边复读机似的,抱怨她未婚夫形同虚设跟一牌位没区别。
  烦都能把人烦死。
  后来郑臣也不乐意听,每次兹要她开始发病,他就说:“那你有种退婚呐,不行我替你说去。”
  郑妤也就讪讪地不再言语了,一扭脸儿,又沈筵长沈筵短的没完没了。
  郑臣的公寓位于曼哈顿中城西,紧邻57街的亿万富豪大道,是纽约市里顶奢华的河景公寓。
  还是四室三厅四卫的大平层,苏阑才进去立马又退出来,“我就先走了,这把我的实习工资全给你也不够住一周的,打扰了再见。”
  郑臣一脚踢上了门,“那你每周给我做两顿饭吧,算是抵房租了,听说你挺会煮饺子皮儿的。”
  苏阑:“。。。。。。”夺笋呐他。
  不就是她还在北京那会儿,经她手包的饺子,下锅稍一煮就要露馅儿吗?至于老提老提吗?
  她还站在门边犹豫的时候,郑臣靠了过来,苏阑立马抱住弱小的自己,“你不会是贪图我的美色吧?”
  原来郑臣只是要把她的包挂在墙上,“美色要会说话,它一定让你别来沾边儿,多委屈人美色。”
  苏阑:“。。。。。。开个玩笑而已,干嘛人身攻击?”
  郑臣斜了她一眼,“少开这种不切实际的玩笑。”
  苏阑把从同学处取回来的行李推到墙边,叨叨着小小声地认同了郑臣的这个观点,“我这几年确实行情不好。”
  郑臣一听就来了兴致,他从冰箱里取出啤酒,笑得幸灾乐祸,“这是怎么个事儿?说说看,我当捡一笑话听。”
  苏阑接过一瓶喝了,“就是连一个看上我的都没有,我有时候甚至都怀疑,你说当初是沈筵的眼睛瞎了?还是老外没有审美呀?”
  郑臣满脸正经,“你怎么能怀疑国际友人呢?相信我,老沈的眼神儿一直不太好。”
  他倒真把苏阑装进去了,她说:“行吧,反正我也不打算结婚,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怎么还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了?这么一刀切可不对啊,还高级知识分子呢你,合着就这么一丁点儿觉悟啊?”
  郑臣仰头灌了口酒,默了默,还是将实情告诉她,“何况,沈筵够对得起你的,他都和郑妤退婚了。”
  苏阑垂下眼帘,“他退婚关我什么事?我也不关心,他自己的婚爱退不退。”
  郑臣低下头去打量她的神色,“这么大的事儿,真不想知道啊?”
  “你非要说也行。”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郑臣讲了一个冗繁的故事。
  在苏阑走后不久; 郑妤就回了北京。
  以她对沈筵的执念,自然是着急结婚的,可那天她陪母亲上大觉寺烧香时,在大殿里遇着一高僧; 说她三年不宜婚嫁; 否则就会给母家招致不小的祸端; 她受教育这么多年,根本不信这一套鬼话。
  但是深信佛法广袤的郑夫人听进去了,还虔心请教了适合结婚的日子,高僧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了,只道若泄露太多天机是要折损功德的。
  尤其这位高僧; 他说完这一番话后; 没过两天; 就在禅房内坐化了。
  更给这段虚妄而怪诞的传闻; 增添几分神秘莫测的色彩。
  本来郑勋北也是主张早结早省心,平时没少催促沈家; 但听自家夫人这么一说后; 可巧他连日又被上头问责,衙门里不太清平,一时间也不敢再催着沈家完婚了。
  总归沈郑二家两好并一好; 已成抱团之势; 起多大的浪头; 这条船也还不至于翻了去。
  虽说是不能大婚; 但郑妤照样每天围在沈筵身边,闹得集团上下都知道他们董事长都这么一位同样出身大族的未婚妻; 可沈筵从来没责怪过郑妤一句; 任由她进进出出。
  连部里开民主生活会; 都有人在会上提出批评,说沈筵身为单位一把手,生活作风实不算严谨。
  沈筵也都一笑置之,还是万事随郑妤高兴,未婚夫当到这个份上,人人都夸她好福气。
  不过这事儿传到沈老爷子耳朵里,他旁敲侧击地,跟郑勋北提了那么一句,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透着那意思,说女孩儿家还是矜持端庄一点好。
  头两年里,郑妤是实打实春风得意过一阵子的,只除了不能结婚,沈筵从不碰她外,他在大事小情上鲜少有不依她着的。
  但沈筵是真的忙,郑妤一个月里见他三四次都算多,每回见了面,也都呼啦啦地围着一群高朋挚友,想说句话都不成。
  好容易挨到二人独处,沈筵也已经累得直想阖眼,郑妤话都说了一大车,他才慢悠悠地转过头问她:“你刚说什么了?”
  可往往不等她开口。
  沈筵就会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渐渐的郑妤也开始感到无聊。
  她那工作又轻松,甚至连上下班打卡都用不着,横竖她的名字挂在Y企就成,照样领一份高薪。
  沈筵不在的日子里,她也开始跟着宋凛那帮人出入京城的声色场所,就这样认识了一ABC。
  American…Born Chinese:一在美国出生的华裔后代。
  ABC是个伪装得很好的海王,一身撩妹的本事修炼得炉火纯青,立着财富自由的精英人设,还精心打造出纯情大男孩的形象,没两个月就把郑妤给吊住了。
  最重要的就是,他给了郑妤一种前八百年、后八百年都不曾体会过的,谈恋爱的感觉。
  这些年她只知一味追着沈筵,虽然他们订婚了,但总有种哪儿缺了似的遗憾。
  而ABC的出现,完美地堵上了这缺口,一旦背了沈筵的眼睛,郑妤就常约他。
  但玩归玩,她是从没起过要退婚的念头,一则,在她心里谁都不及沈筵清贵;二来,她深知这门婚事轻易退不得。
  要是让她爸知道她在外面这么胡搞,不把她腿打断才怪,尤其和沈家订婚还是她拿命换来的。
  所以她睡ABC的时候都非常小心,遮遮掩掩,半躲半藏,生怕叫身边人瞧出点子端倪来。
  大半年都没有出过岔子的事儿,可偏偏就是那一天,两家人才在芳菲苑吃过饭,ABC不知道从哪儿就冒了出来。
  也不晓得他怎么能进得来这样守卫森严的地儿,可他就是出现在了郑妤面前,郑妤还亡羊补牢地将他藏在了二楼的休息室里。
  ABC说自己要回美国了,想最后见她一面,两个人激烈吻别的时候,门被沈筵推开了。
  不止是沈筵,身后还有一大帮在这儿吃饭的公子哥儿贵小姐们,郑臣当时也在,那场面别提有多难看了,怎么形容好呢,大概就是他这么一没皮没脸的人,现在回想起来,也会替老郑家觉得现眼的程度吧。
  周围人议论纷纷的,沈筵堵在门口根本不让人走,郑妤和那ABC衣衫不整的,都快要给沈筵跪下了,直僵持到两家的长辈赶了过来,他才幽幽地丢下句,“郑叔叔,小妤是您的女儿,我若处置,恐失偏颇,这事儿您自断吧。”
  话说得轻描淡写,但里头的震慑和威势不减,郑勋北当场血压就飙升了。
  休息室里顿时乱作一团,郑夫人不停掐着人中喊“老郑、老郑”,郑妤也顾不上了仪容,忙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晃得厉害,郑臣看花眼了,他怎么倒瞧见,沈筵在转身时唇角微微扯了下,那孙子的表情,像是要笑了呢。
  苏阑裹着毯子坐在壁炉边,半边身子靠在椅上,听郑臣讲完了这一段经过,木木地喝了一口酒,“他那么个好面子的人,哪能禁得了这样的事?”
  郑臣踏了一脚她的摇椅,她前前后后地晃了起来,“行了,人老沈大风大浪里摔打过来的,还真能被这种小节给他耽误了?”
  南下的北冰洋寒流,途经没有遮挡的中。央大平原到达美国东海岸,再到纽约已成暴雪。
  室内暖意煦然,苏阑抬眼看着窗外白茫一片,她没有再说话,好像总还应该有什么事要讲的,却又想不分明。
  在今夜之前,苏阑从没想到沈筵的日子会过成这样,她总逼着自己恨他,在意识里无限想象他娇妻美妾、儿女绕膝的画面,在四九城呼风唤雨,这种恨能让她心里涌出股异样的满足。
  叫她认为离开沈筵,是此生做过最伟大光明正确的决定,她今后的人生里,都不会再现这种一往无前的高光时刻。
  可是这怎么。。。。。。全都错了呢?
  独身在外求学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因为赶论文熬到天光渐亮,而觉得无助,哪怕走在路上被外国人歧视的时候,也不怎么难过。
  记得2016年南鱼座流星雨爆发的那个夜晚,她刚从伦敦市区里打完工,给国内来的几家外贸企业当临时翻译,她刚拿到手还没捂热的一叠子英镑,在穿过一条小巷时就被群流浪汉抢走了,她徒步走到车站,翻出兜里仅剩的零钱准备坐车回剑桥,却又被告知傍晚火车临时停运了,因为运输工人不满两个财年仅3%的涨薪幅度,选择了集体大罢工。
  当天晚上她就趴在站台边上,沮丧地计划着要在哪儿过完这个倒霉透顶的夜晚时,意外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流星。
  苏阑下意识地看向身边,“沈筵,你看。。。。。。”
  可身侧空无一人。
  那时她离开沈筵已两年,却还会常常喊他的名字。
  于是五千年难信一回传说的苏阑,对着流星许了个愿,希望沈筵无妄无灾,一定要活成她痛恨的、圆满的样子。
  苏阑歪靠着摇椅许久,在郑臣起身时,她慢慢吞吞地,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有烟么?”
  郑臣递了一根给她,苏阑把烟身横在鼻尖下闻了闻,和印象里味道不同,跟沈筵吻她的时候,卷入她口中的烟草香也不一样。
  他看着苏阑这模样笑了,“这就同情起老沈来了?”
  “我奶说过,怜悯男人晦气一辈子,再者,他轮得着我来同情吗?”苏阑摇了摇头,掀开毯子,撑着站起身来,她走到窗边,缓缓道:“我只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一段人生路,帮他作弊了都没能过好。”
  郑臣轻叹了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沈筵他,怎么都过不好呢?”
  *
  苏阑在郑臣这里住到了博士毕业。
  他是个称职的室友,从来不干涉她的个人生活,虽然她也没有什么私事儿,除了学业就是实习。
  郑臣的事情也不算少,有时候回家连他人都见不到,苏阑也往往是累得洗完澡,倒头就能大睡过去。
  有时候闲了,也会一起去超市买菜做饭,郑臣的手艺比她强不到哪儿去,炒菜炒得来了火就把锅一掀,然后拿起手机点外卖。
  两个人经常端着一份披萨,看同一部电影,对着男女主角品头论足。
  大部分时间苏阑都听他讲,说这女的也就涂了脂粉看着还行,他私下里见过几回,卸了妆还不如你呢。
  “这人怎么那么缺德!”苏阑踹他一脚,“好的没见你和我比!”
  郑臣笑着躲了,“别看她怎么号称冷艳佳人,见着个有权有势的,那衣服脱得比谁都要快。”
  苏阑哼了声,“你郑公子也没少玩儿这种的,就别把自己说的清纯无害了。”
  他们俩人都不作兴过圣诞,倒是跨年夜那晚,一起去了时代广场看烟花。
  苏阑出门忘了戴围巾,郑臣取下他的套在她纤细修长的脖子上,这时焰火四散着炸开,周围都是倒数尖叫,或是和另一半拥吻的人。
  苏阑仰头看向半空,眉目含着笑,比漫天星光还粲然。
  他低头给她戴上围巾,她浮动在晚风中的发丝轻抚在他脸上,这大概是他们此生离得最近的两分钟,郑臣闻见了一股甜香。
  从她的脖颈间幽幽散出来,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强自将头偏了过去,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声,“我爱你。”
  但广场上人声鼎沸,苏阑全没有听清。
  她奋力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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