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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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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阑就这么毫不遮掩的,一气儿把话都说了出来。
  四合院里的空气似凝固了般的安静。
  半晌,沈筵把烟点上了,他抽了两口,路过阵风,又被吹得低咳起来,他抬头看她,“说完了?”
  他淡漠的薄唇紧抿成条线,苏阑知道,这是沈筵动了大气的前兆。
  但她到这会儿反倒不怕他了,“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沈筵。”
  沈筵掐了烟,“小姑娘讨厌我?嗯?真狼心狗肺啊,阑阑。”
  苏阑的指甲嵌入掌心,她用尽了全力,也份外的疼些,她逼着自己对他说,“对,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让我声名扫地,叫我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讨厌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根本用不着你管我。”
  沈筵笑着摇了摇头,“连情况都搞不清,就跟着人家去吃饭,你不是孩子是什么?还是个完人呐你?”
  苏阑待要辩,“我那是。。。。。。”
  话没说完,就被沈筵截住了话头,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再说,给我当只雀儿,委屈你什么了?”
  沈筵斟酌再三,还是将她定义成一只笼中雀,没有说是情人或者小三儿,苏阑她能在言语上折辱自己,但他却做不到。
  他从一开始遇着她,到后来悉心养在掌中许久,就是打算了要给她名分的,只不过苏阑行事太急,没等到他掌控全局的时候,她就已经远渡重洋走了。
  苏阑没承想他会说这么直白。
  确实,给他沈公子做妾室,也一堆人削尖了脑袋往上凑,还要看他是否给脸,但这里绝不会有她什么事儿。
  她淌眼抹泪地抽笑了一声,“这么说,我还得拜谢您青眼了。”
  沈筵站起身来,他笑,带了些痞劲儿,“论理正该如此。”
  苏阑被高大的身影覆住,她在阴影里抬起头,沈筵竟意外得眉清目朗。
  她不是他的对手,好赖话说了整整一车,把自己都说哭了,但沈筵还是这个德行。
  他的修为实在太深厚,就算苏阑再怎么摸爬滚打十辈子,在他面前也立不起来。
  苏阑忽然觉得没意思,正欲伸手揩泪,却被沈筵捉住了手腕,他取出手帕来,轻缓地擦着她的眼睫,柔声道:“还说不是小孩子,你骂了人,自己倒先哭上了。”
  她微微侧头,“我用不着你可怜。”
  沈筵被她气笑,“照我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把个人都读迂腐了,我给你擦泪花儿是可怜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呢?”
  苏阑还是气得发怔,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我说了我讨厌你,你离我远一点儿。”
  沈筵纹丝未动,他一辈子也没这么耐心过,苏阑闹到这会儿,已让他头疼的不可开交。
  “我看你苏阑这张嘴,是说不出好话来了。”
  他捏住苏阑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脸上是倔强又清澈的神情,真不知道是该骂她固执还是疼她清高,沈筵忍了一个晚上的燥意全涌了上来,对着唇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来势汹汹。
  苏阑开始还紧咬牙关不肯松,后来尽数被他撬开,带着浓重的烟草香,深而有力地和她搅弄在一起。
  最后她连勉强站稳的力气也没了,整个人被沈筵紧抱着,他将她放到了石桌上,凉气儿一下子腿根传到了天灵盖。
  苏阑抖了一抖,慌乱地搂住沈筵的脖子,不让他再乱动,“不要,这是别人的地方。”
  沈筵轻喘着,才要解皮带的手顿住,他笑了笑,“这是你的地方,阑阑。”
  苏阑没有听明白,她趁机跳下桌子,抚平了裙面问道:“你在说些什么呀?”
  沈筵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所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这五年怎么殚精竭虑地走来,不知道他为了退这门板上钉钉的婚事和老爷子、跟郑家闹到了何种地步,不知道他赌上了什么去给她一个未来。
  苏阑回了他句,“我应该知道么?”
  沈筵漆黑的眼底泛起寒意,“阑阑,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史秘书已到院前,小心翼翼地叩门,“董事长,您父亲让您过去一趟。”
  沈筵点头,“让司机送她回去。”
  苏阑在院子里怔忡站了半晌,沈筵临去前投给她的那记目光叫她心头没来由地一颤,他说那句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分明从他墨色的瞳仁里瞧出了几分手足无措的惘然,像是个大男孩才会有的伤心。
  直到赵师傅在门口摁喇叭,她才回神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坐上车。
  “闺女你回国了?一切都还好吧?”
  赵师傅曾给她开了一年多的车,对苏阑的事情还算清楚,也一直都是把她当女儿看待的。
  苏阑“哎”了一声,“还好,您女儿都高考完了吧?我走那年她才读初中。”
  赵师傅摆了摆手,“别提了,她一点不听话,读高中的时候跟人谈恋爱,书还没念完就弄出个孩子,现在打工去了。”
  苏阑沉默了一会儿,她并不擅长说一些假意安慰的客套话,索性三缄其口,再说人生际遇高低起伏,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选择走哪条路?
  赵师傅转过一个路口,“你现在又跟沈先生了?”
  算上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仔细听不难发现,所有人对她和沈筵的关系,用的都是这个“跟”字。
  这个问题对苏阑来说,完全超纲了,比上一个还要更难答。
  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又同这个人搅和在一起,算怎么个意思。
  苏阑忽然就不想回家了,带着一脑门子的官司进家门,免不了要被问东问西的,再不然就是催着她相看对象。
  苏阑把头抵在车窗上,“麻烦您,送我去静训那儿。”
  从前晚局子里出来她就没了林静训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苏阑自己也喝了不少,只记得好像隐隐约约听见了李之舟的声音。
  林静训家没关门,玄关处多出一双男士皮鞋,她换了拖鞋进去。
  才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叮咣五四的声音,她探过去一瞧,林静训手里拿着个打火机,一边要去拔开天然气的阀门。
  她惨白着一张脸,“林翊然,咱俩同归于尽吧。”
  林翊然用力掰开她的手,“听话,你不要碰这些东西!”
  苏阑趁林静训没注意,从后面抢下了打火机。
  林翊然松了口气望她一眼,苏阑却挑了个冰冷如霜刀的眼风给他,天知道她有多憎恶这个人。
  她把林静训扶到椅子上,一下下给她整理着头发,“你是不是病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林静训眼神空绝地摇着头,“我没有病,苏阑,我要疯了。”
  林翊然关好阀门走出来,“不要以为你装个疯傻,就能把和李之舟那点子事儿遮过去,前晚他到底干什么了!”
  苏阑忍不住回道:“你是她什么人呐?她干了什么还要跟你报禀?你用不用栓着她!”
  “你比五年前更厉害了,苏阑,这张嘴还这么爱逞能,”林翊然轻蔑地笑了一声,可眼中的狠戾丝毫未退,“仗着老沈疼你,给你轻狂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算他妈什么东西?”
  这就是他们这帮公子哥儿的真实面目。
  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凡世上所有对他们来说皆如探囊取物,没有权势伸不到的角落。
  所以沈筵的好涵养才总像是个例外。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林静训拉了拉苏阑的袖子; 冲她摇了摇头,“好苏阑,你别因为我和他起争执,没用的。”
  林翊然笑了笑; “瞧瞧我妹妹; 到什么时候都比别人识大体; 要不怎么叫人一刻放不下呢?”
  “我跟你去三亚跨年,好好服侍你几天,这样你可以走了吧?”
  林静训视死如归的,紧咬着后槽牙,才蹦出这两句话来。
  林翊然这才稍稍满意了些; “李之舟的事;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否则我没完。”
  苏阑给她倒了杯茶; “我还想找你说话呢,真没想到; 你这儿比我还烦难。”
  “年年难过年年过呗; 多少年了,不都这样挺过来了?”林静训捧着热茶,故作轻松的; 长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又和你家沈叔叔闹翻天了?你说他都退婚了; 怎么你们俩还跟乌眼儿鸡似的; 见面就掐起来呢?”
  苏阑摆弄着成套的六只斗彩三秋杯; 鼎盛时期的明朝,青花也多被烧制出典雅华丽的色调; 承载住大明风华; 再以八方来朝的姿态重现于人间。
  就这么一套杯子; 还是林翊然那年在香港苏富比秋拍会上买下的,当时苏阑也在,只不过因为林静训在底下大赞了句这杯子精致,她哥便豪掷千金。
  她记得最后成交价,仿佛是八千万出头。
  所以不要说眼下,即便是几年以后,当他们两个之间的一切已成定局时,苏阑都很难讲清,林翊然对她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林翊然不爱她妹妹吗?可他恨不得时刻将她含在嘴里,也会把所有她喜欢的,都尽数捧到她的面前博她一笑。
  可站在林静训的角度上,谁又敢提一句,说这就叫作。爱?世上又哪有这样爱人的。
  苏阑反覆看着杯上的花纹,“沈筵退婚了又能怎么样?没有郑妤,还有张妤,总归轮不到我和他结婚。”
  “沈家的少奶奶可没那么好当,有个老爷子都够了,你没看报纸上登的威严样儿,”林静训害怕地抖了抖,“我估计啊,藏獒打他身边过,都得吓得做猫叫。”
  “管沈老爷子怎么样,我不去掺和就是了。”苏阑被她逗笑了,“不过,你和李之舟怎么了呀?”
  “上床了,我们俩睡了、一整夜。”
  一整夜这个计量单位加的就很有灵性。
  苏阑一个手颤,差点没拿稳掌心里的杯子,她忙给搂住了,“你说你们俩。。。。。。就前天晚上?”
  林静训瞥她一眼,“嗯,就咱们进局子那晚。不用那么小心,反正也是王八蛋买的,砸了就砸了吧。”
  苏阑坐在地毯上听她讲起了经过。
  那天林静训本来叫的是宋临,她不愿和李之舟照面,可他们几个正在一块儿喝酒,最后来的人就成了他。
  李之舟把她领出来,林静训坐在车上紧张地拨着扣子,她说:“本来没想麻烦你的。”
  他点了支烟,“我知道,打从我订婚那天开始,你林小姐就和我生份了。”
  林静训看着他,像是瘦了许多,“不是生份,这是基本的礼节,我这个人,名声不好,免得带累坏了你。”
  李之舟却说:“要带坏早就带坏了,还至于等到今天吗?”
  “那我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了,从小你最照顾我,到头来我却害得你婚路不顺,这不恩将仇报吗?”
  林静训复又低下头,一声对不起,也像说给自己听的。
  从她有记忆开始,大院儿里的那帮人就是跟红顶白的翘楚,知道她不是林家的亲生女儿,原本围着她的玩伴也不怎么和她来往了,绝交都算好,碰上那跋扈的,没事儿还要骂个两句,再踩上一脚,笑话她老半天才肯消停。
  只有李之舟对她从没变过。
  她读高三的时候,有一次方意如又去寻亲女儿的踪迹,没找到回来拿她撒气,打骂叫杀了一晚上还不够,早上还不许司机送她去上学,大冬天的让她自己走六里地。
  李之舟就每天悄悄地送她,给她买好早餐,让她在车上吃,林静训喝着热牛奶就在想,要是能嫁给他,那该有多好啊。
  可慢慢她就知道,自己的确是有点儿,痴心妄想得离谱。
  李之舟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将她的手握住了:“你猜我为什么照顾你?”
  林静训抬头冲他笑,“你总不能是因为。。。。。。”
  “如果我说就是呢,就是你猜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李之舟就已经猜到了下半句,急着打断她。
  林静训脸上红潮迭起,她不住地冲她摇着头,“那这辈子我太悲哀了,求你不要说,说出来我就太可怜了。”
  她能接受自己被林家父子踩进泥土里,权当林翊然的玩物,不被像个人看待,却怎么也面对不了,她也曾经有幸得到过天上神明的眷顾。
  让她打小就爱着的人,也同样深切地爱着她。
  而他二人从一开始,竟是命中注定,无论如何都要分别。
  李之舟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好,我不说,我只做。”
  他微热的指腹,在林静训的唇上摩挲半晌,然后吻了下去。
  那个晚上林翊然疯了似的给她打电话,她被李之舟压在身下,看着他脸上癫迷得不似真人的神情,心一横把手机给关了。
  苏阑听完就在想,人生总有那么一个夜晚,是允许我们暂时抛却开所有理智和克制的,它只属于她们的薄情郎。
  比如沈先生,比如李教授。
  林静训小心地问,“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还挺不道德的?对不起沈瑾之。”
  苏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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