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枕槐安-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护士来拔了输液管,又给留置针里注入盐水消毒,才恭敬地对沈筵说:“沈先生早点休息。”
  沈筵淡笑,“劳动你了。”
  小护士红了红脸,“您总是这么客气。”
  苏阑翻了个白眼,还顺带嘁了一声,小声道:“至于脸红吗?你就这么喜欢老头子啊?他六十了诶。”
  那护士人早走远了没听得清,倒是沈筵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怎么动不动就给我虚高年龄?你直接跟人说我快咽气得了,”他把苏阑拉到身上坐着,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真了不得,跟人说句话都要醋上一醋,这怎么行?”
  苏阑待要再辩,“你可真敢抬高。。。。。。”
  说着又泄下气来,也辩解不下去了。
  她承认,自己今天晚上,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着三不着两的。
  “算了不说了,你快睡觉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太足,苏阑总觉得头昏脑涨,像有什么总也理不清楚似的,话到嘴边也只是算了。
  沈筵拍了拍他身边的床位,“那你躺上来,和我一起睡。”
  苏阑拿下巴点了点窗边的软榻,“这怎么可以啊?我就睡那边呀。”
  “我这儿没有让女孩子睡沙发的规矩,”他上纲上线的,说的头头是道,“等你睡着了,我也还是要把你抱上来的,何苦累我呢?就当体恤我才为你受了伤,行不行?”
  苏阑犹豫了几秒,“那你老实一点儿。”
  “好,领导都发话了,我敢不遵从吗?”
  病房里头悄无声息,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轻曳间的缝隙投射在地面,也似染上一层春煦。
  苏阑枕着他的手安静躺着,沈筵侧目看过去,能隐约瞧见她下颌姣柔的弧线,白得像轻晃在杯沿的奶冻般的肩颈,甚至领口内若隐若现的细腻肌肤。
  这床也实在小,她怕掉下去,手不得不缠在他的腰上,两个人贴在一起,严丝合缝的。
  最要命的还是她身上那股甜香,旁征博引地刺激着他的每一个毛孔。
  沈筵强稳着心神捱了一会儿,并没有发出声音,只不过意念稍动,那些来来回回的潮涌逼就着他,连呼吸都已经快掌握不住。
  仔细听,还带了些不可名状的轻喘。
  偏苏阑还要去探一探他腿上的伤。
  沈筵轻吁了声,“唉,别。”
  本来就忍得难受,她还要这样拨弄。
  苏阑却是十分凛然正气,“你怎么会让她去开车的?”
  “不让她这么闹一场,老爷子永远不肯正视问题的,算是捉住双也无用。”
  “那当时一定疼得不轻吧?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人都已经走了那么久。”
  她心里没来由的刺痛着,像有千万根细长而无形的银针,无孔不入地扎进胸口里,连说话的声气也似沾上了哭腔。
  沈筵抚着她的后背,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我赌你会回来,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
  记得出车祸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一片暮影苍茫的夜色,四周的一切都暗得发沉,他被推进救护车里的时候,看见一贯的处变不惊的周教授也慌了神色,他才察觉到伤势有多险峻,后来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已不大看得清身边的人,只有天边那半弯月越发清晰。
  月色似水、月华如练、月影横斜、月中聚雪、月晕础润。
  他最后一丝念头竟然是,当年阑阑偎于他怀中躺在棠园的摇椅上赏月时,她还用过什么拟辞没有?
  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下了课?她是坐在图书馆内温书,还是听着礼赞般的唱诗乐,和男同学在康河里撑长篙?像她那样讨喜的性子,活泼又温柔,一定很多人综在她身边。
  苏阑被他裹在怀里,强撑了半口气听完。
  他云淡风轻的描述里,竟有种吊诡的深情在。
  沈筵绝口不提那些吓人的细节,比如手术做了整整七个小时,哪怕麻醉醒了,他也无半点生气地躺了一周,就连惊涛骇浪里走来的沈老爷子,也一改沉着风度,当着底下人的面,目光涣散地跌坐在了走廊里,以为他的小儿子要熬不过去。
  那是第一次,沈筵条分缕析地感受到,爸爸他老了,心肠也变得比中年时软。
  苏阑半边身子都麻透了,心也抽痛着没了知觉,“就在想这些吗?”
  “嗯,就这些了,”沈筵换了个姿势,下巴轻轻擦过她的脖颈,绵密吻着她的脸,“我就想知道,我的阑阑,她在做什么?”
  苏阑被他吻得手脚发软,两个人围困在一床薄薄的被子里,将彼此磋磨得气息大乱。
  “不、不是说好、不乱来的吗?”
  苏阑闭着眼承受他的情热,在间不容发的关头,才忍不住断续着出言相阻。
  沈筵微喘着,牵着她的小手往底下摸了摸,苏阑刚一挨上那团坚硬所在,就缩了回来。
  他笑着吻上她那段玉颈,“你自己说,这怎么能不乱来?是不是啊?”
  苏阑的身子早已软成一滩温池,沈筵发狠地抱着她,吻她时也毫无章法,恨不得把这汪澄水嵌进身体里。
  他们的四肢如百川汇流在一起,在一张病床上已分不出谁是谁。
  那股消散不去的热意,将她煅焠得神志昏聩,她轻吟了声,“三哥、你快、”
  “我腿脚不便,”沈筵小口含住她的耳垂,“你到上面来。”
  到天色将亮未亮时,苏阑才从熟睡中醒过神来,昨日白天午时便冷了几分,到这会儿果真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北京的雪也是烟薄景霜无人问的,不多会儿功夫城中便屋瓦皆白头了。
  病房里的欢糜气味经久不散,沈筵身上的沉木香也于无人处向她袭来,苏阑闻着又昏昏沉沉的起来。
  她懒懒地蜷着手指,莹然指尖滑过沈筵的额头、眉峰、眼睑和鼻梁,她的动作又轻又柔,却还是将素来睡觉就浅的沈筵给惊醒了。
  他嗯了一声,睁眼漫视着眼前,小姑娘未着寸缕,雪白藕臂上缠着她自己的乌发,有一股“方求白时嫌雪黑”的强烈对照,说不出的妖娆媚态。他伸出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臂,苏阑痒似的笑了一下,熟稔地往他怀里钻去。
  沈筵只觉心爱到极处,反而不知说些什么,嗓音低低地唤了一声:“心肝儿。”
  苏阑快睡着的时候,又想起来问这件事,“为什么每年都去扬州?”
  沈筵拥着她,“找个正当理由上门去,让奶奶相看一下我这个毛脚孙女婿,她对我印象还不错吧?”
  “那岂止是不错啊,”苏阑脸贴在他胸口,扬了扬唇角笑起来,“她说我配不起你。”
  他也笑,“不至于。”
  其实又哪里是什么女婿登门?沈筵没有告诉她,在她走后的第二年,苏阑家里就出了件不小的事。
  扬州城里有个早年丧偶的鳏夫,瞧上了苏阑的妈妈何丛,看她年轻守寡,又有几分姿色,可殷勤了大半年也没能成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行当,成就成,谈不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人心眼太小,又在市里领着一不高不低的职衔,扬言要报复何丛。
  他先找由头停了何丛在少年宫的工作,再又把主意打到了她奶奶的退休金上。人家寡妇失业的,他这样断人一家的生计,不和他拼命才怪。
  也是合该了这人自寻死路,何丛写了检举信到省里去告状时,正遇上在南京开会的沈筵。
  他问清情况以后,当天下午就抽空去了一趟扬州,领着市里的班子,浩浩荡荡去看望了苏阑的奶奶。
  被沈筵这么一弄,全干休所都知道日薄西山的苏家,竟还有个不得了的亲眷长住北京,谁也不敢再怠慢。
  往后的每一年,他再忙也好,都会去走一趟。
  苏阑全不知这其中的深情底理,还真当沈筵是起了闲心去她家。
  何丛是要强的人,自不会跟女儿说这些难堪的事情,沈筵也极通世故,更加不愿意让苏阑觉得承了他恩。
  他也不屑于用这些,来挽回一个小姑娘。
  沈筵只是想,假使有一天苏阑肯谅解他,也要因为爱,而不是凭借着这点子人情。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苏阑环着他的腰; 心道:可至于了呢!
  她拿他照片出来的时候,还被她妈全力反讽来着。
  沈筵瞧她动来动去,想是汗腻得她难受。
  后半夜做了两回,最后一下顶上去的时候; 苏阑整个人沉在他腰间抖如筛糠; 若非沈筵抱得十分紧; 她只怕又要从他身上摔到床下去。
  他亲了亲她额头,“要不要去洗个澡?”
  “还是不去了,实在没力气。”苏阑很有自知之明地摇头,“我怕一下地,就会晕过去。”
  沈筵被她逗笑; “那一下要不是我搂着; 你早就跌到地上去了。”
  苏阑嗔道:“都是怪你太深了; 还那么用力; 有谁能受得了啊?”
  “好好好,怪我; 都怪我。”
  苏阑又窝在他身上睡足了两三个小时; 才恢复了些体力,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在病房的浴室里简单清洗了一下; 换上方助理送来的衣服; 直接从医院去了公司上班。
  方助理难免对老板感到好奇; “苏总; 医院那个是你什么人呐?”
  “我叔叔,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好; ”苏阑面不改色地答; “这不住院了吗?我照顾他一下。”
  “那你叔叔可真年轻; 他有三十吗?怎么辈分那么高啊?结婚了没有?”
  看起来沈筵成功勾起了小方的兴趣,一连串的问题把她砸得头晕眼花的,本来苏阑早上没吃饭就有点低血糖。
  她靠在椅背上,轻揉着太阳穴,“他应该快结了吧。”
  再不结都要报废了,苏阑甚至打算牺牲自己成全一下沉筵,免得他再遭人嫌弃。
  方助理一脸遗憾的样子,“敢情叔圈大佬都有主了。”
  苏阑虔心请教,“什么玩意儿?叔圈是什么?”
  方助理:“就是指到了中年,但仍然很有魅力的男人,都可以被划进来。”
  苏阑:“你们小年轻是懂圈层文化的。”
  周一早上的例会,苏阑永远板着脸在挑各个部门的毛病,把上周工作中的问题在会上公开处刑。
  唐明立就负责在旁边唱白脸,苏阑刚批评完,他又寻出优点来提出表扬。
  他一直在管理上就主张怀柔政策。
  一开始,公司的员工们对苏阑还颇具微词,后来相处得久了,发现她这个人虽然在工作上是出了名的严厉,可一旦有什么事,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能扛得起来。
  而且谨慎审度,也是为了力保公司正常运营不出差错,所以渐渐的,手底下这帮部门负责人还更愿亲近她。往往碰到些棘手的难题,都会先问问她的想法。
  刚散了会,唐明立就立马戴上了痛苦面具,拳头抵着胃伏在会议室桌上,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动了,苏阑收拾完资料例行公事地问:“怎么了唐总?又、哪儿不舒服?”
  她的逻辑重音都落在了这个“又”字上。
  因为从没有一个早例会开完,苏阑按照总部的要求具体布置完本周的任务指标,唐明立会觉得身体哪里通泰。
  唐明立紧皱着眉头,指了指她手里密密麻麻全英文的资料,满脸嫌恶又不适的,“我说这位钦差,能先把您这明晃晃的圣旨收起来会儿吗?看得鄙人肝疼。”
  苏阑见怪不怪,“可唐总捂的。。。。。。好像是胃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迅速换了个位置,举起台历问苏阑说:“你看周一的一,像不像我一马平川的心电图?我没几口气了。”
  苏阑给他倒了杯咖啡,“有些人吧,明明周一也在摸鱼,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害怕周一。”
  “有时候我真是替你担心,”唐明立被挤兑得哑口无言,“你真能嫁得出去吗你?”
  “世上总有那一不怕死二不怕怼的。”苏阑出会议室前丢下了这么一句。
  好在临近春节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苏阑一上午在办公室加紧赶工,把手头上积压的文件处理完成,下午早早就到了301照顾那位老弱病残。
  沈三儿如今真是每一项释义都能沾上边。
  苏阑在京季打包了份乌鸡汤提过去,她人还没进门儿,就听见病房里头吵吵嚷嚷的大动静。
  沙发上坐满了人,这哪是来探病的?整个一八达岭长城一日游中年观光团,宋临那高兴劲儿,还有杨峥的说笑声,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俩原地升级当爹了。
  而床上坐着的沈筵,刚生了一大胖小子。
  李之舟问了句,“昨天苏阑来问我,那年你是怎么出的车祸,我可都告她了啊。”
  “这么大的事儿还瞒着啊?”宋临问。
  沈筵的笑里不无心酸,“本来年纪就大了,再让她知道这是一堆残渣废料,她还能待见我吗?”
  林翊然领了他妹妹林静训,就和苏阑前后脚进的医院。
  林静训把束粉百合插在床头的玻璃瓶里,“祝沈叔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