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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走狗。”
她看向季崇理,不由得愣住了。
这一下午忙得晕头转向,直到现在宋唯真才真正地看见恶龙王子。
衣服仍旧是那身欧式军服,脸上的妆容却完全变了。
五官更加深邃立体,飞眉入鬓,那人带了金色美瞳,眼下画着神秘的七芒星图,黑发全都拢在脑后,张狂至极。
“我刚才引诱假公主说的话,依然有效。”恶龙王子舔了舔齿尖,手中镶满宝石的剑在地上转了个圈,“只要你愿意永远陪着我,你的臣民,你的父母,你的国度,都将得到龙神的庇佑。”
“哦对了,那位鸠占鹊巢的假公主,已经命丧黄泉。”
“龙神不会宽恕她。”
小精灵眼里迸发出希望,转瞬又熄灭了。
“你不是龙神,你是罪大恶极的恶龙,你所有的话都是诓骗!”
恶龙极轻地笑了一声,弯下腰,“公主,看向我的眼睛,你将了解所有的过去。”
周寰宇接收到了季崇理的信号,福至心灵地翻出恶龙王子的人物小传,把恶龙如何长大,如何与公主相识,以及如何在传播的谣言中被塑造成了一个伤天害理的恶人。
台下又是一阵感叹。
“太牛逼了,居然还有重生,还有互相救赎。”
“龙神和公主这对CP我先磕为敬!”
“卧槽季神的正面也太帅了!!!从此小说中的西方神明都有了脸!!”
“宋唯真也好可爱啊!她穿的那个嫩绿色很挑人,但是就很配她啊!精灵本灵!”
宋唯真和季崇理在台上一动不动,一直保持着对视的状态。
直到周寰宇念完最后一句旁边,季崇理站直身子,才把宋唯真的魂儿勾回来。
太帅了。
简直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公主,现在是你选择的时候。”
宋唯真心中谨记着“BE美学宇宙无敌”这一要义,绞尽脑汁地憋出一个借口:“不行,我仍在封印中,我仍不是我。”
她满意极了。
哲学家都解释不了‘我是谁’这样的命题,想必季崇理也只能按照原结局走,两个人兵刃相向,两败俱伤。
完美。
恶龙王子眼睛微眯,金色瞳孔注视着她,顿了半晌,说道:“那要如何解这个封印呢?”
宋唯真:???怎么还有人把问题抛回来的。
她哪能知道怎么解封印啊,剧本上又没有写。
小精灵一脸震惊,想了半天吞吞吐吐道:“想解封印的话,就要……”
恶龙王子若有所思:“不必多言,我已知晓。”
看着小精灵迷茫的神情,恶龙王子宽慰道:“龙神知晓这世间万物,自然也知晓你心中所想。”
说完,他倏地扬起斗篷,把小精灵整个人挡在斗篷后。
“封印解除。”
他低下头,遮住了两个人的脸。
在台下的一片尖叫声中,梁晴组织人赶紧拉大幕,周寰宇念完最后一句旁白:“解除封印后,小精灵和恶龙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宋唯真和季崇理刚到后台,就看见张白向这边跑过来,还没到跟前,就听到他的喊声:“怎么样!舞台剧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回来!”梁晴气得跑过去踢了他一脚,“要不是季神和真真反应快,咱们就出演出事故了,永远在别的班面前抬不起头来!”
“晴姐踢得好,踢得妙,踢得呱呱叫。”张白赔笑道,“那最后我这个角色上场没?你们临时把结局改成啥样了?”
“大圆满结局,唯一的反派你死掉了。”侯鸿飞边给舞台道具归类边说。
张白疑惑道:“不对啊?我不是公主吗,最后是因为爱情友情还是亲情啥的,我们三个才打成一团的,怎么我是唯一的反派呢。”
侯鸿飞睨了他一眼:“也是,就你这脑子,自己囤的小面包都不看保质期,基本就告别反派这个角色了。”
“……”
“季哥,真姐,你们先去把衣服换下来,我们统计好明天好送回去,给季哥退押金。”周欢说。
宋唯真和季崇理走到舞台后方的等候室里。
下一个班级已经前往准备了,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季崇理下了台,脸上就没有恶龙王子那副悲悯清高,又混杂着恶劣自恋的神情了,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懒散模样。
他脱下斗篷,倚着小沙发,左腿还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看宋唯真。
尽管两个人里面都穿着自己的衣服,但就这么在别人面前脱衣服,感觉怪怪的。
宋唯真忍不住道:“能不能别看我。”
“哦,不能呢。”季崇理闲闲地挑起眼皮,“我的公主这么好看,为什么不看?”
“不会是有人害羞了?”他站起身,皮靴在地板上扣出清脆的响声,“那行,我先换。”
修长手指抚上衣领上的扣子,轻轻解开了一颗,两颗。
率先露出的少年滚动的喉结,紧接着白皙脖颈,还有那两段形状漂亮的锁骨……
季崇理看着眼前目不转睛的小姑娘,顿感口干舌燥,身体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甚至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喑哑着嗓子,抬手在宋唯真额头弹了下,“还看,小流氓。”
“!!!”宋唯真抬脚就要踩他的鞋,“你才是流氓!”
忽而想到这皮靴是花钱租的,坏了还要赔钱。宋唯真的脚硬生生拐了个弯,踩在季崇理脚边的地板上。
“我去别的地方换!”
小姑娘噔噔噔地跑远了。
季崇理笑了下,微微颔首,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
半晌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底还有多久高考啊。
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第73章 。Chapter 73“记得发我。”……
回去的大巴车上;张白捧着奖状和奖杯看个不停。
“积分赛我们班居然第一诶!太牛了,你们都没看见四班那帮人的脸色,调色盘打翻了都没这么精彩。”
“这是我这辈子获得的第一个奖杯!”张白兴奋地扯扯侯鸿飞的袖子;“一会儿到学校了;我要在学校大门前和它合影。”
侯鸿飞拍了他后脑一下;朝着后排使了个眼色:“你小点声;季哥和真姐睡着了。”
张白趴在座椅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后排。
真姐的头埋在季哥的颈窝,季哥的头也靠着真姐的。
他嘿嘿一笑;摸出手机;准备偷拍一张。
“咔嚓——”
“……操”张白摸摸头;傻愣愣地说,“我忘了关声音了。”
“你何止忘了关声音。”被光晃醒的池屿,颇为不满地瞪了张白一眼,“你还没关闪光灯。”
季崇理悠悠地睁开眼睛;对上张白惶恐尴尬的眼神。
“季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在十七班,没人不知道季哥起床气差,各科的课代表收作业时,都会绕过睡觉的季崇理;等他醒了再交,或者直接拜托宋唯真帮忙。
也就只有宋唯真不怕季崇理的起床气,能大大咧咧地叫他起来,并且季神也不会生气;只是顶着惺忪睡眼,哑着嗓子问是哪一科,交完再昏睡过去。
张白欲哭无泪,今天是等不到真姐帮他了。
季崇理声音很轻:“你在拍照。”
张白点头。
季崇理:“拍我们。”
张白继续点头。
“记得发我。”说完,季崇理轻手轻脚地给宋唯真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眼睛睡觉。
“……”张白和周围几人面面相觑,试探着问,“你们觉得,季哥的意思是不是我还可以继续拍?”
“拍,给他拍丑点。”池屿把帽子盖在脸上,声音闷闷地,“记得把闪光灯关掉。”
然而张白努力了一路,也没有达成屿哥的拍丑要求。
他看着手机相册里一百多张照片感叹:“不愧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季哥啊,这些照片要是卖出去,哪个小姑娘不迷糊。”
侯鸿飞闭着眼,老神在在道:“第一,这是和真姐的合照。”
“第二,季哥醒了,正在后面看你呢。”
“……”
…
基地素拓训练结束后,高二生就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个可以玩耍的机会。
各科老师纷纷搞起车轮战,为了追赶进度,每一门课的进程飞快,连宋唯真这样的乖乖学生,也开始在众多卷子中优先挑选适合自己的做。
宋唯真本就是拼命三娘似的学习方法,学校的进程一加紧,她的身体和学习状态都迅速地吃不消了。
而季崇理的游刃有余,就更显出她的劣势来。
他拥有的是理科思维,一通百通,掌握方法就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应对文科猛涨上来的知识点。
宋唯真只有一颗头,却又不具备季崇理的理科天赋,每天都过得分外疲惫。
像数理化这种在基础上不断叠加知识的科目还好,有了基础学起来也更快些。尤其在物理上,宋唯真学了季崇理的思维方式,还应付得来。
但轮到大家都称为“理科中的文科”的生物时,宋唯真的脑子就像生锈了一样,无论如何都不来电。
那些生物学知识,她背了忘,忘了背,却终不得要领。
高二学期期末考试后,宋唯真还是班级的第二名,年级组的排名却从前三掉到了第十五名。
而其中最拉跨的,就是理综中的生物。
江海找她谈话,梅清在家里训斥她,每到生物课时,孙青松就板着脸在她身边踱步。
因为赶进度,宜城一高的暑假只放了五天,就又通知上课。
班级里电风扇运转的嗡嗡声,窗外不休止的蝉鸣,季崇理打球回来的热汗,同学们结伴去小超市批发回来成箱的冰棍儿,边舔着甜丝丝的凉意时手上仍没停下来的生物习题册——
构成了宋唯真的整个暑假补课月。
弦绷得太紧总是会断的。于是,高三刚一开学,宋唯真就得了场重感冒。
这场感冒来的毫无缘由又气势汹汹,班级里没有一个人感冒,又是在感冒病毒不活跃的热气腾腾的夏季,宋唯真最近也没有贪凉吹风,偏偏病生得很重。
具体的症状,就是不声不响,持续不断的发烧。
最先发现的季崇理。
那天他体育课打球回来,毫不意外地宋唯真又接着每月一次的亲戚成功留在班级,面前摊着厚厚的一本习题册。
几个月前脸上还有点肉的小姑娘,现在怎么喂都长不胖了。
季崇理有点心疼,伸手过去拍拍她的头,想叫她休息一会儿。结果发现宋唯真的额头滚烫一片,小姑娘唇色苍白,连眼睛都烧得发红,手心却是冰凉的。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校医室开假条。”季崇理拉着人往外走。
宋唯真想要挣脱开却没有力气,只是反复喃喃着:“我没事,只是有点冷。”
那天江海很快联系了梅清和宋新文,他们把宋唯真接走后,去医院检查,大夫只说是免疫力太差引起的感冒高烧,问题不大,年轻人很快就会好。
当天宋唯真输了液,休息一晚,第二天又正常去学校上课。结果当天下午,宋唯真又烧了起来。
这次她有了经验,没有告诉季崇理,直接去找江海开假条,去医院打针。
第三天,宋唯真的脑子昏昏沉沉,仍然打着精神把孙青松上课讲的知识点全都记了下来。
生物课之后是大课间操,除了值日生和请了病假的宋唯真,大家都出去做操。
孙青松拿着他黑魆魆的戒尺走过来,在宋唯真桌前敲了敲:“起来,提问知识点。”
宋唯真安安静静地站起来,她以前也经常被孙青松关照,那把戒尺也从来没有打到过自己手上。
孙青松杵着戒尺,闭着眼睛,开口问道:“血红蛋白中的代表元素?”
宋唯真:“铁。”
孙青松:“细胞膜的组成。”
宋唯真:“主要是磷脂双分子层和蛋白质,还有少量的糖。”
孙青松:“检测脂肪和蛋白质分别用什么试剂?”
宋唯真:“苏丹三和双缩脲,一个变成橘红色,另一个变成……”
她想了半天,脑子里混乱成一团浆糊,低下头小声道:“老师我忘了。”
孙青松哼了声:“伸手!”
宋唯真紧张地伸出手,孙青松毫不客气地重重打了一下。戒尺落在皮肤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在擦黑板的周欢掉了手里的抹布。
她的手也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宋唯真长这么大,没有被梅清和宋新文打过。
“线粒体和叶绿体的共同点?”“啪——”
“物质出入细胞的方式?”“啪——”
“有氧呼吸的反应场所?”“啪——”
……
宋唯真的脑子完全乱了。
她看见孙青松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完全理解不了他在说什么。手心传来一阵阵不停歇的钝痛,应和着每一个问题的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