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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时分,君穆年环抱着她的腰,二人面对面的坐着,君穆年开口笑道:“余儿,你果然哪里都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好。”
听到此处,苏子余双颊绯红,双眼波光潋滟,沦陷其中。
第1682章 阮庭君的信
晚饭后。
夫妻二人情投意合,眼下又没什么烦心事儿,这一折腾起来,竟然就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
旁人还好,可苦了来通报消息的陈公公。
进又不敢进,走又走不得,应是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个时辰。
总算听到里面开门的声音,陈公公才急忙迎上来。
君穆年穿着一身里衣,满脸都是饱餐一顿后的餍足,他正打算喊玄苍去打热水,就看到陈公公急切的小跑过来。
君穆年疑惑道:“怎么了?父皇有事?”
陈公公连忙点头道:“回王爷话,郎大人说他有一份封,是当年阮庭君临死之前交给陛下的那一封。陛下让老奴来通知王爷和王妃,一起过去看看。”
房间里本来已经快要睡着的苏子余,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坐起身。
君穆年见状点头道:“你先回去,本王更衣后就来。”
陈公公转身离去。
君穆年转身回到房间里,本想安抚苏子余,让她先睡一会儿。
却没想到苏子余已经站起身了。
只是她脚下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君穆年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捞入怀中,君穆年开口道:“腿软就别到处走了,你在这休息,本王去听也一样。”
苏子余脸色泛红,娇斥道:“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君穆年一挑眉,开口笑道:“没错,是本王干的。”
苏子余愣了愣,她怎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来不及想太多了,她的心思已经飞到那封信上了。
夫妻二人草草换洗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来到前厅。
看到满屋子的人都到齐了,苏子余忍不住有些尴尬。
好在没有尴尬多久,那须发皆白的郎大人便站起身,语气有几分激动的说道:“你……你就是阮庭君的外孙女?”
陈公公见状开口道:“哎呦郎大人,这位是秦王妃,您莫要失礼啊。”
苏子余摇摇头,并不介意,只是开口回道:“没错,我娘是阮菡烟。”
郎承弼眼眶泛红,随后低下头笑道:“好,好好好,阮家还有后人,真是的太好了。”
听到这话,昭文帝忍不住叹口气,随后开口道:“说说你那封信吧。”
郎承弼叹口气道:“当年陛下震怒之下,将那封信撕毁扔掉了,是庄家的一个家奴,将碎片都收拾起来。那人虽然是庄家的家奴,却十分敬重阮庭君。他不识字,将信收起来,只是打算交给我,希望我能救阮家。只可惜……那时候我也被软禁了。等我出来之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郎承弼语气里没有埋怨,可众人还是听得出他的惋惜。
昭文帝抿了抿嘴,没有接这个话,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苏丞相见状,连忙开口化解尴尬:“郎大人,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郎承弼从怀中掏出那封信。
众人看到那是厚厚的一叠,郎承弼将撕碎的信,一一装裱,这才让这封信,历经十几年,仍旧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郎承弼开口道:“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账单。”
账单?
众人有些疑惑。
昭文帝问道:“什么账单?”
郎承弼开口道:“回陛下话,是记录与北楚和西陵交换粮草的账单,哪月那日进行交易,交易的时候送出多少布匹,这些布匹换取了多少米粮,送去了那些城池,与何人联络,上面都有详细记载。”
第1683章 阮家的真实身份
苏丞相拿过来端详一二,随后有些惊讶道:“原来阮庭君当年接济的城池,不仅仅是金陵城一个地方,其下辖十三县,都受到过阮庭君送去的救济粮啊。”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有些唏嘘。
郎承弼,继续道:“除了这些账单,他还解释了自己的来历。”
郎承弼抽出一页纸,交给了陈公公。
昭文帝似乎不想看到阮庭君的笔迹,叹口气道:“斓夕,你来念。”
君穆年点点头,走上前,接过陈公公手上的信纸,开口读道:“草民承蒙陛下厚爱,无以为报,今日能以贱命一条,换江南安泰,此生无憾,心愿已了。撇下尊卑之别,在草民心中,陛下乃是知己良朋。既是知己,便应坦诚相待。实不相瞒,草民祖上并非姓阮,而姓袁,乃是前朝皇族之影卫。”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惊讶不已。
安亲王蹙眉道:“袁?前朝皇室?难道……难道他们是鬼手神医袁飞鸿的后人?”
君穆年和苏子余对视一眼,二人都是满脸迷茫。
前朝旧事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苏丞相缕着胡子开口道:“前朝皇室,有五大影卫,分别为袁、李、祝、姜、寒。其中以袁氏一族为首。不过在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前朝皇室以及那些影卫,都已经殉国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幸存者。”
安亲王想了想开口道:“难怪阮菡烟要自称为袁璃,她本来就姓袁,背井离乡,可不就是袁璃。”
此话一出,昭文帝又狠狠的白了一眼苏丞相。
苏丞相身子一个激灵,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众人看向君穆年,君穆年继续念道:“前朝覆灭之后,草民的祖上来到当时尚未被划分国界的江南,改名换姓,隐居于此。身为影卫,理应追随主上,殉主而亡,奈何袁家身负重任,不得不苟且偷生。”
身负重任?
是什么重任?
众人好奇的看向君穆年。
而君穆年却眉头微蹙,似乎接下来的内容,让他有几分惊讶。
君穆年继续道:“草民祖先,临危受命,保管前朝至宝——阴阳芥子玉。”
什么?!
阴阳芥子玉?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站起身,个个都显得很激动。
苏子余心中一紧,竟是有些紧张。
君穆年似乎感受到了苏子余的紧张,不着痕迹的拉住她的手捏了捏,随后继续道:“草民家父曾言,天下之大有能者居之。可草民认为,天下之大,自当是有德者掌之。草民一生经商,阅人无数,坚信陛下乃贤明之君,至此愿将阴阳芥子玉,敬献给陛下,望助我东周太平,百姓安康。”
昭文帝惊讶道:“阮庭君敬献了阴阳芥子玉?难道是随信敬献?”
想到这里,昭文帝已经开始后悔不已了,他当初怎么就不看看这封信呢?
君穆年翻到第二页看了看,随后摇头道:“并没有随信敬献。”
众人看向君穆年,君穆年继续读道:“草民虽然一生庸碌,幸而行事坦荡,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金陵百姓,唯独亏欠三人,其中便有草民的一双儿女。当陛下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草民已死,儿女已金蝉脱壳。草民希望陛下不要追查他们,也不要追究与此事相关的人。倘若他们二人平安,一年之后的今日,会有人将阴阳芥子玉送到陛下手中。最后,愿陛下不忘初心,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袁庭君——绝笔。”
第1684章 究竟谁是送玉之人?
听到这里,昭文帝蹙眉道:“并没有人将芥子玉送来,难道说……送玉之人出了意外?”
君穆年和苏子余面面相觑,二人也是不解。
苏子余的芥子玉,是从祝凌那得到的。
君穆年的芥子玉,是从庄贤妃那得到的。
那么送玉的人应该是谁?是祝凌吗?
安亲王感慨道:“阮庭君弥留之际,还不忘给自己的儿女铺好一条后路,他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苏丞相疑惑道:“阮菡烟确实逃走了,可阮知晗死在了阮家啊,这其中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纰漏?”
君穆岳开口道:“竖奚曾经说过,有人对阮家用刑,可庄满昌至死否认。应该就是那人破坏了阮知晗出逃的计划。”
安亲王接话道:“说不定也是那人,杀了送玉之人,夺走了阴阳芥子玉。”
君穆年和苏子余再次对视,二人都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昭文帝看向君穆年,开口问道:“信中可有言明,是何人送玉?”
君穆年摇摇头,开口道:“信已经念完了。”
安亲王想了想开口道:“陛下,看来阮庭君的死,跟这阴阳芥子玉,有着莫大的关联,他虽然想自尽,可到头来,还是遇害了。这芥子玉,也不知被谁拿走了。”
苏丞相开口道:“无论被谁拿走了,千万不要被北楚人得到,北楚人狼子野心,倘若他们得到了芥子玉,恐怕九方永无宁日了。”
安亲王点头道:“没错,陛下,这芥子玉我们还是要追查一下,就算无法得到,也至少知道它的下落。能拿到手最好,若是拿不到,也决不能让其他三国拿到。”
说道这里,安亲王看向郎承弼,开口问道:“郎大人,关于那送玉之人,你可有了解?当年阮庭君,还有什么十分信任的人?”
郎承弼开口道:“当年阮家的事,牵连甚广,与阮家交好的,死的死、亡的亡、疯的疯啊……”
郎承弼的语气里,仍旧带着对昭文帝的埋怨。
众人不免为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担忧。然而昭文帝似乎并没有迁怒的意思。
昭文帝叹口气道:“你再仔细想想,朕不是想得到芥子玉,朕只是不想让芥子玉落入北楚手中。”
郎承弼仔细思忖一下,开口道:“只有两个人,下落不明。一个是金陵城做珠宝生意的,百里和泽。”
君穆年开口道:“百里和泽已死。”百里和泽一直隐居在凌源县,这件事应该与他无关。
郎承弼开口道:“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不过此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安亲王追问道:“什么人?”
郎承弼回道:“铸剑山庄的庄主——半春秋。”
君穆岳疑惑道:“铸剑山庄的庄主,不是叫唐莫邪么?”
郎承弼叹口气道:“老夫说不可能,是因为半春秋在阮家覆灭前几年,就落水失踪了。他失踪之后,山庄大乱,他门下大弟子唐瞻做了庄主,唐瞻死后,他的弟弟唐莫邪做了庄主。”
说到这里,昭文帝忽然开口道:“你这么说,朕倒是想起来了,朕初下江南的时候,住在阮家。阮庭君有一日急匆匆离开,说是他的好友坠江了,朕记得,阮庭君带人打捞了三日,最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打捞的就是你口中的半春秋?”
第1685章 君穆岚之死
郎承弼点头道:“回陛下话,正是,半春秋武功高强,且和阮家关系密切,他若是活着,极有可能是送玉之人。”
安亲王听到这话,急忙开口道:“陛下,那阴阳芥子玉极有可能在铸剑山庄啊,老臣愿意带兵前往!”
苏子余和君穆年对视一眼,都知道安亲王志不在阴阳芥子玉,而是打算去救安北月。
昭文帝也知道安亲王的心思,想到金陵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便开口道:“三日后启程回京,途中你可以带兵去铸剑山庄,朕要先行一步回京。”
安亲王长吁一口气,开口道:“臣,谢陛下恩典。”
“父皇!父皇!”门口传来了君穆崇的喊声。
之前君穆岳和君穆崇被禁足,因为有君穆年说情,再加上人手短缺,所以君穆岳的活动范围还算自由。
可君穆崇却是实打实的一直被软禁。
今日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而且这个声音,好像十分急切。
众人看向门口,便见到样子憔悴,满脸泪痕的君穆崇。
见他这个模样,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二王爷君穆岚。
果不其然,君穆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父皇,二哥他……他殁了!”
君穆岚终究还是没能熬到回京,竟是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昭文帝放在桌面上的手隐隐颤抖。
纵使君穆岚有千般不好,万般作恶,那也是他的儿子啊。
老来丧子,让昭文帝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
安亲王叹口气道:“陛下,节哀啊……”
君穆年也开口道:“父皇,保重身体。”
昭文帝红着眼眶,却没有哭出来,只是看向君穆年,开口道:“去找莫寻,想办法,带你二哥……回京。”
昭文帝说完,便站起身,朝着后堂走去。
陈公公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苏子余看到昭文帝不再挺拔的背影,心中也是难过。
人死如灯灭,君穆岚这么一死,他过去做的事,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恶了。
苏子余叹口气,她也想回京城了,想回秦王府,想回家。
……
君穆年带着君穆岳和苏子余朝着客院走去。
君穆岳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