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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余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忽然发现,那车顶上的金刚鹦鹉,竟然是活的。
刚刚远远的看过去,它一动不动,苏子余还以为那是装饰品,没想到竟然是活的。
那金刚鹦鹉,似乎是被小女孩的声音惊动了,呼啦啦一下,抖开了翅膀,又缓缓收起来,五颜六色的模样甚是好看。
围观百姓纷纷开口称赞,很显然这种金刚鹦鹉是东周不曾有的。
“哇!好漂酿,好漂酿!”小姑娘忽然挣脱了母亲的束缚开心的跑向了南疆公主的马车。
那车夫见到有人冲过来,连忙勒停了马儿,好在这车队本就要在城门口停下,所以车速不快,才没有酿成悲剧。
然而即便是这样,马车里的南疆公主还是被颠了一下,惯性使然,让她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
南疆公主南元箬顿时怒不可遏,啪的一声脆响,一鞭子打在车夫身上,怒声道:“混蛋,怎么赶车的!”
车夫吃痛,闷哼了一声,随后连忙跪在车辕上开口解释:“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是有个小孩忽然跑出来,所以……”
不等车夫说完,那南疆公主就哗啦一声掀开珠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怒声道:“什么小孩,敢拦本公主的车驾?”
南疆公主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马车前面已经被吓傻的一对母女。
刚刚那马儿险些踩到小姑娘,这当娘的急忙跑出来抱住自己的孩子,却忘了赶紧逃走。
眼下被南疆公主拎着鞭子这么瞧着,她们母女二人更是瑟瑟发抖,不知该如何自处。
东周守城卫见状连忙上前轰赶:“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到一边去!”
苏子余看了一眼那个守城卫,心道一声:“这人心地不错,虽然说话不好听,可却是在救这母女二人性命,这南元箬一看便是不好相与的,此刻若是不赶紧逃走,怕是要受这南疆公主的委屈了。”
果不其然,苏子余心中的话刚落下,那南元箬就怒声道:“走?惊了本公主的车驾,岂能想走就走?”
第274章 :当众羞辱
东周守城卫连忙跪下请罪:“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守城卫看向那母女二人,开口训斥道:“还不给公主告罪!”
那妇人连忙带着孩子一起跪下,连连告罪:“公主殿下恕罪,小女无状,冲撞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念在她年幼无知,饶她一次吧。”
南元箬嗤笑一声道:“她年幼无知,那你呢?不能说年幼无知了吧?你们东周人不是最讲究礼教么?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子不教父之过,那女不教母之过是不是也说得通?!”
妇人心里咯噔一下,连连磕头求饶:“求公主恕罪,求公主恕罪,都是民妇的错,都是民妇不好。”
南元箬脚尖一点从马车上,跳下来,她身轻如燕,看得出是有武功底子的。
只是她并没有像东周百姓说的那般,没穿裤子,或者没穿鞋子。
她一身红如烈阳的骑马装,看起来明艳动人,也盛气凌人。
南元箬拿着马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自己手上,缓步走到妇人面前,开口道:“既然知道错了,那么本公主罚你,你也没话说咯?!”
妇人噤若寒蝉,整个人抱着孩子趴跪在地上,却不敢有半分忤逆。
南元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猝不及防的甩出一道鞭子,啪的一声打在那妇人的后背上。
鞭子之凌厉,直接将那妇人的衣服后背抽开了一大道口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啊!”那小妇人一声惨叫,把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了。
那小女孩受到惊吓,哇哇的哭起来。
南元箬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小妇人露出的后背,开口道:“都说东周女人肤白貌美,今日一见,貌美没看出来,肤白倒是不假。”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妇人瑟缩的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半眼都不敢看南元箬。
南元箬冷笑一声道:“饶命?容易啊,你脱了这身衣裳,让本公主仔细瞧瞧,你们东周的女人到底哪里好,本公主看满意了,就饶了你们母女二人,如何啊?”
小妇人身子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
那守城卫开口道:“公主殿下饶命啊,我们东周女子重名节,若是在这城门口当众宽衣,与要了她的性命无二啊!”
南元箬冷声道:“你这叫什么话?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们东周女子重名节,我们南疆女子就不重名节吗?”
守城卫自知失言,连忙告罪:“公主恕罪,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这衣裳真的脱不得,若不然小人将她们母女二人收押,等候大人审判可好!”
南元箬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可好?当然不好!本公主受到了惊吓,若是不能立刻处置这个冒犯本公主的贱妇,本公主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若是本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吃罪得起吗?”
南元箬话音落下,又朝着小妇人举起鞭子,冷声训斥道:“你到底脱不脱?还是说,你需要本公主帮你脱?”
啪!话音一落,又是一鞭子扫过去,那本来裂开一大道口子的衣服,现在被打出了两道口子。
第275章 :忍无可忍
“啊!”小妇人吃痛忍不住惨叫一声,身后的衣服,被打出了“十”字形的口子,整件衣服开始朝两边脱落。
小妇人心里一慌连忙起身反手按住自己后背的衣服,然而这个举动,便让她无法抱住自己的孩子。
那小姑娘虽然年幼,却知道护母,得了自由后小姑娘立刻冲向南元箬,挥舞着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拳头,打向南元箬的小腿。
“不许打娘亲,不许你打我娘亲!呜呜呜……”
南元箬不厌其烦,抬脚就将小姑娘踢了出去,怒声道:“滚开!”
小姑娘应声而飞,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一道天青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跑出来,稳稳的接住了孩子。
“什么人?!”南元箬看向抱住孩子的女人,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忍无可忍的苏子余。
苏子余不会武功,接住孩子之后,二人略显狼狈的一起摔在地上,小姑娘在她怀中一直哭。
苏子余开口安抚道:“乖,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南元箬见苏子余根本不理会她,顿时更加恼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苏子余面前,怒声道:“本公主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本公主惩戒的人,你也敢救?”
“我家……”秋葵忙不迭的跑出来,刚想自报家门,就被苏子余打断了。
“秋葵,照顾好孩子。”
苏子余站起身,把手上小姑娘交给了秋葵,秋葵抿了抿嘴,抱着孩子站到一旁,不敢再多言。
苏子余一边掸了掸身上的土,缓缓抬头看向南元箬。
只一眼,南元箬就愣在了原地,饶是身为女子,也忍不住心中惊呼一声,太美了!
苏子余真的太美了,美的好似发光一般,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遗世独立鹤立鸡群,让人看一眼便再难忘却。
她明明衣着寡淡,除了头上的白玉发簪,毫无缀饰,可仍旧让人觉得美丽不可方物。
南元箬短暂的愣住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南元卿也愣住了。
短暂的沉默后,南元卿感慨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话音落下,南元卿已经翻身下马,走到了苏子余面前,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因为不喜欢南元箬,所以连带着苏子余也不喜欢南元卿,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南元卿,没有回话,而是开口道:“南疆来使尚未进城,就伤了我东周百姓,知道的,贵使是来交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贵使是来挑衅的呢。”
南元卿和南元箬有些诧异,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竟然敢这般与南疆太子殿下说话。
南元卿觉得苏子余愈发有趣,可南元箬却顿时嫉恨交加,恨不能毁了她那张美艳无双的脸。
南元箬怒声道:“你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与我皇兄说话?你们东周,都这么没有礼数么?”
苏子余冷笑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元箬公主还没进城就打了我东周百姓,若是这样论下来,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抽你们南疆人两鞭子,才算还了礼啊?!”
第276章 :群情激奋
南元箬还从未被人这般顶撞过,当即怒不可遏的朝着苏子余举起了鞭子。
眼看鞭子就要落下来了,苏子余当即冷声道:“打啊,千万别客气,我保证你这一鞭子下来,此番南疆出使东周的目的,就一个也别想达到。我势必让你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苏子余相信,君穆年一定有这个本事,可以破坏此次建交,她嫁入秦王府,本就是为了借势,既然已经借势,又何必要唯唯诺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君穆年不帮她,她自己也有办法,让这兄妹二人,吃点苦头。
南元卿和南元箬被苏子余的话给说愣住了,这好看的少女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口气如此大?
南元卿伸手按住南元箬的手腕,将她的鞭子缓缓按下去,开口道:“不知姑娘是何身份?平民以下犯上,东周律法不管么?”
苏子余冷声道:“稚子无辜,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拦了车驾,虽有冒犯,可也罪不至死吧?你们上来就要毁掉人家母亲的名节,这是何道理?以下犯上,律法自然会管,可律法戒律于民,也保护于民,百姓受辱,我们东周律法一样会管。”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共鸣。
百姓甲开口道:“说得好!南疆的公主,凭什么到我们东周来欺压百姓!”
百姓乙也开口道:“就是,本就是来借粮食的,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叫什么,软饭硬吃?!”
百姓丙也帮腔道:“没错!仗势欺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堂堂一国公主还要看人家女子脱衣,真是不要脸。”
……
百姓之中发起此起彼伏的斥骂声,一人开了头,百人相呼应,一时间也看不清究竟是谁在说,谁在骂。
南元箬怒声道:“住口!谁敢骂本公主,给我站出来!一群懦夫,就知道藏在人群中嚼舌根,有本事站出来!”
南元箬怒急攻心没了理智,可南元卿尚且冷静。
一看东周百姓对他们这般不喜,当下心中也是忐忑,担心此番所求会有影响。
南元卿连忙开口道:“箬儿,闭嘴!”
南元箬愤愤不平的闭上嘴,恶狠狠的瞪着挑事儿的苏子余。
南元卿开口安抚道:“各位稍安勿躁,小王初到贵宝地,绝对无心交恶,许是两国律法风俗上有所出入,才产生误会。在我们南疆,擅自阻拦皇家车马,便是罪同行刺,欺君罔上,所以皇妹才会对此母女二人如此严苛。既然东周律法宽以待人,那么我们入乡随俗便是。”
南元卿看向那个捂着自己衣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妇人,开口道:“你可以离开了。”
不等那小妇人有动作,南元箬就不高兴的大喊道:“皇兄!”
南元卿训斥道:“够了!”
南元箬咬着嘴唇,满脸都写着不服气,眼看着那小妇人已经起身朝着自己的孩子走过去,南元箬把心一横,忽的抬起了手上的鞭子……
第277章 :故技重施
“本公主要罚的人,从来就没有逃得掉的!”南元箬话音一落,鞭子已经甩出去,嗖的一下缠在那小妇人的腰间。
竟是没有打她?
就在苏子余疑惑于南元箬的行为时,她忽然看到南元箬转动了一下鞭子的手柄,那本来光滑的鞭子,瞬间弹出许多鳞片一样的倒刺,而那些倒刺直接挂住了小妇人本就破碎的衣衫。
苏子余猛地睁大眼睛,她知道这南元箬意欲何为了。
好歹毒的心思,她还是要脱了这小妇人的衣裳。
苏子余没办法去拉那个鞭子,鞭子上满是倒刺,若是双手攥上去,必然血肉模糊。
她也没办法阻止南元箬,倘若她真的对南疆公主出手了,那才是有理说不清。
耳畔响起了布帛撕裂的声音,眼看着那小妇人的衣服便要不保了,苏子余把心一横,从芥子玉中取出一瓶药剂,正是在二王爷府上使用过的那种。
苏子余迅速将迷药摔在地上,一瞬间白雾腾起,众人涕泪横流,没有人再能看得清那小妇人究竟如何了。
“咳咳咳!咳咳咳!来人啊,快来人,那个妖女居然敢对本公主用毒!咳咳咳!”
场面一度混乱,一众侍卫自顾不暇。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白雾才散去,众人眼泪鼻涕的还是停不下来,可好在已经能看清眼前情况了。
只见那鞭子已经卷走了小妇人的衣衫,可那小妇人却并没有将身体暴露于人前,而是穿上了苏子余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