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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他时春风和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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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语气又突然软下来,补充一句:“让我哭一会儿吧,哭够了再回家,不能让我妈看到我哭,不能再让她担心……”
  软软的语气伴着冷冽的风从耳边刮过,孟明朗没有再搭话,他伸手帮她把连着外套的帽子戴上,遮挡四方刮来的冷风,再借着这个动作,用手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回到清风巷,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下车前,高长月拍拍僵硬的脸,对单手握着方向盘调整停车位置的人说:“谢谢你。不过因为奶奶的事情,我这两天可能没办法找你训练,如果明天奶奶的情况有好转,我给你打电话。”
  孟明朗把车靠边停稳,回:“没事,正好我能空出时间帮你借一套装备,还要找找练习的场地,不着急。”
  “好。不过,我们会赢吗?”高长月问。
  身边的人淡淡回她:“会。”
  人们总是喜欢对未知的事情提出疑问,然后从别人的嘴里得到一个满意却又毫无定数的答案。
  西岸郊区的一处冰球场馆内,金帅领着一众队员,早早就开始上冰训练。
  冰场的护栏外站着两个中年人,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其中一个手上还抱着一个暖水袋。
  杨助教看一眼身边的人,语气有些戏谑:“我说余教,跟了你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用这东西。我听年轻人说,这东西叫什么‘暖宝宝’?名字还挺可爱。”
  余思久想反驳两句,可一口气刚提上来,却突然猛咳了两声,咳完之后,像是认命一般,摆摆手:“人老了,身体比不上以前,随随便便生个小病,都挺折磨人。”
  “得得得,”杨助教被他咳得一阵慌,连忙示弱,“我不笑你了还不成?”
  余思久把目光转向冰球场内正在进行有序训练的队员们,欣慰道:“这帮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认真了?”
  “昨天的事,你听说了吗?”杨助教也跟着他看向场内。
  “听了一点儿,”余思久语气很淡,“齐雷那个大嘴巴,藏不住事儿。”
  “明朗那孩子,不是个自私自负的人,至于那天为什么不传球,他们俩应该都跟你说过,我说实话,你那天应该是伤那孩子的心了。”
  余思久沉默着没回话,他想起那天那个眼神,发红的眼眶盛着一双深邃的瞳仁,他以为那是愤怒之下的自然反应,可如今想来,该有多委屈,才能忍到眼眶发红,也不愿意让一双眼睛蒙上水雾。
  “等他把那场闹剧收拾完,就把他叫回来,接着往下训练吧。”
  听到这句话,杨助教默默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赢,要是比输了,咱俩这名头可就得在体坛落下三分啊。”
  “什么名头?”余思久反驳,“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帮他比赛的那个小姑娘,你去查了没有?”
  杨助教回答道:“查了,是艺术学院的,就上回在训练场偷听的那个姑娘,好像并不是明朗的亲戚,不过没接触过冰球这项运动是真的。”
  “这么实诚,少不了要吃亏。”
  “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训练场上没偷过懒,就连体罚都没耍过滑头,”杨助教偷偷看了余思久一眼,“不过我这次不光查了那个小姑娘,还查了下明朗的家庭情况,他父亲是万英医院的院长,母亲是医院妇产科的护士长,家境优渥;成绩方面,从小到大算不上顶尖,但也是优秀那一类。可惜的是,听说他是那家领养的孩子。”
  “领养?”余思久反问。
  “对,二十一年前,从冬乌镇……”
  冰场内此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似乎是某个队员完成了一次高难度的打门动作,高昂的呼喊声完全盖过了“冬乌镇”这三个字,场外两人的目光被场内的欢呼声吸引,那剩下的半句话便也没有再说了。
  高长月回家狠狠睡了一觉,直到下午三点才被闹钟叫醒。她起床四处转了一圈,高满不在家,厨房的汤锅里温着鸡汤。她洗漱完,匆匆喝了两口汤,打包一份之后去了医院。
  病房里,小呆正捧着一本故事书,念到好笑的部分会停下来笑好一会儿。病床上躺着的老人,头上缠着纱布,见孙女一笑,她也跟着笑起来,眼角的褶子弯成一道月牙。
  小兰姐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里削着苹果,她最先看见高长月进来,招呼道:“长月,你来了?”
  小呆回头看一眼,收起故事书,起身往旁边站开两步。
  “小兰姐姐,辛苦你了。”高长月把鸡汤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随后转头看向病床上的老人,“奶奶,我只允许您这一次进医院,以后不准您再生病,不准摔跤、不准感冒,反正,我要您身体倍儿棒,这次好了就不准再进医院,听到了吗?”
  老人笑呵呵握住她的手:“就你这个小丫头嘴贫,奶奶听到了,保证以后好好的,好好看你和我家小呆高高兴兴嫁人……”
  一听到“嫁人”这两个字,小呆喉咙又哽咽了,她忙说:“奶奶,我不嫁人,我要陪着你一辈子。”
  小兰姐姐在一旁插嘴:“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呀,总是要生儿育女,要当妈的。”
  “小兰姐姐,你说这话之前,还是先找个男朋友吧。”
  高长月和小呆近乎是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两人说完相视一笑,病房里老少的笑声融在一起,随着奶奶的脸色越来越好,大家的心情也慢慢从阴霾中走了出来。
  又一天过去了,高长月在早晨六点的闹铃声中悠悠醒来,想起接下来的任务,她用双手在眼皮上胡乱揉了两下,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高长月给孟明朗打去电话,对方迷迷糊糊应两声,之后叫她一小时后在巷口等他来接。
  冬天的滨城,早晨六七点天还没有完全亮,灰蒙蒙一片的清风巷里,三两个行人低头疾走在路边,稀疏的几棵白桦树上,融化的雪变成水从枝头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细小声响。
  高长月裹着厚厚的棉服站在路口的路灯下,只等了不到一分钟,远处一道车灯随着车身疾驶而来。
  车稳稳地停在高长月面前,孟明朗从驾驶座伸长腰身,腾出一只手把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打开,高长月探头看了一眼,随后扒拉两下衣服上的寒气,一屁股坐了进去。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孟明朗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老人家身体没事了吧?”
  “好多了,”高长月把衣服拉链拉开一些,“医生说今天再观察一天,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那就好。小呆呢,她还好吗?”
  这还是高长月第一次听到身边人提到小呆,她回答道:“只要奶奶好,小呆也就可以很好。”
  孟明朗目视着前方,点点头没往下接话。高长月环视一圈车内,确认车就是之前孟叔叔给他开的那辆,于是问:“你这两天都开你叔的车,他上下班不用车了吗?”
  被问的人用一种略微疑惑的眼神看她一眼,回:“家里不止一辆车,光是我那个弟弟出国前留下的,就够他换着开好一阵子了。”
  果然,无形的炫富最致命。而且这个被别人无形炫富的坑,还是她自己挖下的。
  高长月撇撇嘴,转移话题:“你还有个弟弟?”
  “嗯,大一没上几个月就跑去国外学动漫设计了。”
  说着,孟明朗一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个地下停车场,两人的闲聊随即终止。
  停车场的正上方是一个冰球俱乐部,里面的冰球场虽然面积不大,却配备齐全。孟明朗从后备厢拎出两个巨大的盒子,里面是两套冰球服,他把其中一套守门员专用的递给高长月,说:“这是我找一个跟你差不多身形的学姐借来的,你这几天就穿它吧。”
  高长月没想到这东西有这么重,差点儿没接住,被孟明朗看见,他笑着又从她手里接过盒子,一边一个背在肩头。
  高长月瞬间有点儿窘迫,不过她立马想到自己肩膀上有伤,于是给自己解围:“我不是没有力气,我是因为肩膀上的伤还没好,所以拿不动。”
  “是吗?”孟明朗往前走去,“那要不要我一会儿再帮你换下药?”
  “不用,不用,再过两天,应该能好了。”
  高长月小跑着跟上去,其实那伤口早就不疼了,只要晚上睡觉不压到,基本上正常活动没什么影响。
  她以为现在这样就算很窘迫了,没想到到了冰场的休息室,孟明朗打开盒子,直接来一句:“脱衣服。”
  “啊?”高长月心里一慌,问出一个很傻很白痴的问题,“脱衣服干吗?”
  孟明朗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淡,却又让人觉得那双漆黑的瞳孔里还有些别的什么,他说:“不脱衣服,你怎么穿冰球服?还有鞋也脱了,袜子和保暖内衣要穿着,我先出去,你把冰服套上,好了叫我,我进来帮你戴护具。”
  话说着,人已经走到门口了。高长月看着他,呆愣愣地点了点头:“好……”
  等人出去,高长月拿起那套白蓝相间的厚重冰服,认真研究了三分钟,才把它以正常的状态套在自己身上。她朝门口喊了一句:“我穿好了。”
  孟明朗似乎一直待在门口,话音刚落,人就走进来了。见高长月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他从旁边的凳子上抽出一个软垫放在地上:“过来,站在这儿。”
  高长月乖乖走过去踩在软垫上,先是从脚踝处开始防护,然后是膝盖、手腕、手肘、胸口,孟明朗一步一步帮她戴上护具,最后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帮她穿上冰鞋,一双连鞋带都是纯白色的冰鞋。
  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脚跟,另外一只手拿着冰鞋,十分熟练地帮她套上,最后系紧鞋带,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你站起来,蹦两下看看鞋带松不松,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说。
  高长月听话地伸出一只手扶着身后的墙慢慢站起来,可站到一半,她腿就有点儿发软,这种和大地仅靠一片冰刀支撑的感觉,真的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她又跌坐回去,有些尴尬:“我……我腿软。”
  “别怕,”孟明朗侧身过来,朝她伸出两只手,“拉着我,身体向前倾,腿部弯曲,脚向内用力,就能站起来。”
  高长月看着那双手,犹豫了几秒,才把手搭上去,借着身前的力量,顺利站了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瞬间拉近,先入眼的是凸起的男性喉结,像是一座荒漠中的小山丘。
  耳根一红,她连忙把视线往下拉,盯着脚上那双鞋,小声惊呼道:“好稳啊,怎么一点儿也不滑?”
  原本以为站起来会很容易滑倒,没想到冰刀竟然能稳稳贴着地面,除了对悬空的有一点点不习惯,没有其他不适。
  “你走两步试试,”孟明朗拉着她往前,“冰刀在地面有阻力,你可以用正常的姿势走路,但一上冰就不一样了,你先适应一会儿。”
  面前的人慢慢放开她的手,高长月独自走了两步之后,已经敢轻轻蹦跶两下了。看她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孟明朗帮她把头盔戴上。
  在休息室里溜完两圈,高长月越发熟练地踩着冰鞋走出去,站在门口等着孟明朗换上装备,他的冰球服是红色的,看起来很像双龙队的队服,只是没有队徽。
  没过两分钟,孟明朗开门走出来,手上拿着两根球杆。他把其中一根递给高长月,示意她接着,随后两人一齐踏上冰场。
  接下来的一小时,高长月是在摔跤中度过的,大摔没有,小摔不断,在冰面上杵着冰球杆都站不稳。
  高长月这会儿算是明白那句“上冰就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了,她累得不行,直接往冰面上一坐:“我能歇会儿吗?”
  孟明朗原本是在给她演示滑行动作,听到这句话直接一个急刹,稳稳停下来,脚下的冰刀像铲雪一样,铲起薄薄一层冰碴子溅落在高长月的冰鞋上。
  高长月耷拉着眼角,看见他那敏捷娴熟的动作,顿时像吃了柠檬一样,酸上了天。孟明朗透过头盔的防护网瞟了她一眼,说:“你歇着,我简单给你说一下冰球这项运动。”
  孟明朗边说边简易地演示着动作:“冰球是结合滑行、运球、传球、射球和身体阻截等技巧相互攻守的一项集体冰上运动,不过这次比赛,你比的只有守门这一项,所以运球、传球这些你都不用学。守门员最主要的是稳,另外是短距离内滑行和压步,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只要学会这两项就可以了。”
  “好,”高长月撑着球杆慢慢站起来,“来吧,先学滑行是吧?”
  孟明朗倒着滑出去两步,看着她问:“你还行吗,要不再歇一会儿?”
  想到离约定的比赛时间没剩几天了,况且当初这个提议还是她提出来的,更不能输,高长月便给自己打气,回道:“我可以的。”
  “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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