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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弋将晚餐早就准备好了,估摸着宁韫快下班的时间才开始炖,炖的太早鸡肉会变老,他还自己特意配了两份料汁,餐桌上还摆放着马蹄,青笋,生菜等蔬菜,被他细心点缀了摆盘。
公寓白净的墙壁上挂着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五点整,可宁韫还没有回家。
柯弋捧着满天星站在门口,他以为是时钟出了错,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指针依旧是指向了五点。
门口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鸡肉煮十五分钟就能吃了,柯弋等到了五点过十分,然后关了电炉,他捧起手机给宁韫发了几条消息过去。
柯弋:“晚餐已经做好啦~你到家了吗?”
柯弋:“今天是突然要加班吗?”
柯弋:“?”
消息发过去后,隔了十多分钟都没有收到回复。
柯弋着急了,连忙给王姨拨了个电话。
他的电话,王姨几乎是秒接。
“您又有礼物想让我给他吗?”王姨谄媚的笑道。
柯弋蹙眉,直接了当的问,“他现在还在店里吗?”
“没有啊,我快到五点的时候就让他先走了,我看着他往公寓的方向走的……”王姨道。
五点就回家了,按理来说路上最多需要五分钟,可现在都快要五点半了,他一点宁韫的消息也没有。
王姨从口袋里摸出宁韫今天上午送她的礼物,想着现在正是个好时机,又道,“他今天给我送了菩提手串,要是您需要……您看……”
“既然是他送给你的,那你就收着吧。”
“哦……”听见他的话,王姨的语气显得带着几分失落,在她眼里木头做的手串能值得了几个钱。
柯弋将电话挂断后,想着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他在玄关处换好了鞋,打算出去找一找宁韫。
他将门打开,正走到楼道处,就看见男人手指紧握住扶手,一步一步的踏着楼梯台阶往上走。
柯弋面无表情的脸颊忽然变得欣喜,连忙道,“你回来了?我还正想着出去找你。”
说着,他又连忙打开了房门,食物的香味从屋内溢出,他手里捧着一束用杏色包装纸包裹好的满天星,“这个花的名字里也有星星。”
宁韫沉默的抬起了眼,柯弋又将花递到他的手里,又一个人嘀咕道,“我怕你回来的太迟,就先把火关了,现在我去把火开着,应该过五分钟就能吃了,我还准备了一些……”
“够了。”男人将他递在手里包装精美的花束扔到了地上,白色细小的花瓣顺着楼梯台阶一层一层的往下滚落,满地散落的花瓣残骸。
宁韫的声音不轻不重,却仍旧能让人听出他一直隐忍不发的情绪,“把我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宁韫的眼圈蒙了一层薄红,“掌控别人的人生你很有成就感吧?你处心积虑的和我待在一起,无非就是想和我做那种事,到底要做多少次,你才会感觉到腻,才肯放过我?”
柯弋几乎没有见过男人这般模样,歇斯底里的话语里,像是被逼到极处无可奈何的回击。
柯弋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时至今日,宁韫竟还以为是自己在欺骗他。
他惊慌失措的回答道,“不是的……我是怕你会拒绝我,才会出此下策……我之前看你要换住处了,找了好几处地方都没有合适的房子,而且这套公寓设施都很齐全,楼下走出去交通也很方便……我是想让你住得舒服点……”
“工作你做不了重活,而且现在很多地方都很忙……”
宁韫垂眸道,“这份工资我不会要了。”
他将手上戴着的手表摘了下来,递给了柯弋,道,“这些东西,你都拿走吧,我早就不欠柯家的了。”
柯弋愣愣的看着眼前忽然发生的这一切,男人还给他的手表他没有收回来,男人又兀自的走回了屋内,将手表放在了茶几上。
随后,男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将王姨这些天以各种理由送给他的礼物的一一整理了出来,有衣服,有补品,还有一些零碎的配饰,全部都堆积在桌面上,居然也不少。
餐桌上精心准备好的晚餐,再也不能博取男人丝毫的好感了。
柯弋走回了屋内,看见男人正在收拾着行李,他眼眶里含着泪,将男人一把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豆大的泪珠将男人的肩膀沾湿了一大片,“这些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我承认有些地方是有瞒着你,但是我受的伤都是真的,我只是想……我受伤了你就会来多多看看我,不会像之前那样不理我。”
他想要解释,却是看见男人唇色发青,被他强行搂抱在怀里的躯体也在簌簌发颤,微蹙的眉头像是隐忍着某种痛楚。
柯弋不知道宁韫身上会随身携带药瓶,他今天打扫卫生,将宁韫平时服用的药都找医生询问过了,他连忙跑出去,不出一分钟的时候就拿来了一杯温水和一个药瓶,他看过说明书了,拿出几颗药片递到了男人的唇边,道,“吃下去就不疼了……”
待宁韫服过药物后,症状也并没有缓解太多,只是那阵尖锐的疼痛趋于缓和,柯弋已经松开了他。
“好些了吗?”柯弋小心翼翼的问。
宁韫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近些天他就感觉到了身体和之前的差异,抗排异的药他坚持吃了好几年,可恢复的情况也与个人的身体情况有关。
他还怕到时候王姨会担心他,才想着月底辞职,只是没想到最终对方挽留他,也不过是因为留着他可以获取高额的报酬。
也早就盘算好了,到时候他也会给房东说清楚,不给任何人留下麻烦。
他也清楚这段时日肖瑾帮了季成晏许多,公司遇见的危机也被纠出了内鬼,他忽然庆幸自己没有和季成晏走到最后,那种选择也太过自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疼痛才减缓到可以令他承受的程度,心口处仍旧传来轻微的钝痛。
他睁开微阖的眼睛,看见眼前是他无比熟悉的俊脸。
柯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哽咽道,“我不是人……要不是我,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
宁韫缄默不言,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脑海里错乱的记忆,让他以为还是自己和柯弋谈恋爱的那段时间,每当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的遗忘掉那些不好的回忆。
好像世界对他仍旧是充满善意的,他也不是那么孑然一身。
刚诊治完躺在病人的医生在旁边唤着柯弋,两人站在了医院的长廊上,医生道,“病人心脏瓣膜闭合不全,而且身体出现了急性排异反应,桐县的医疗水平有限,病人现在的情况可能还是要去更好的医院才能得到救治。”
柯弋原本还要问别的,可看见医生沉重的神情后,并没有再多问。
普通的药物对宁韫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刚才喂宁韫吃完药后,柯弋就有仔细观察过情况。
待他回到了病房内,将晚餐让助理打包带到了医院,柯弋将鸡汤喂到了宁韫的唇边,他发现男人竟是意外配合的张开了唇瓣。
“……好喝吗?”柯弋撞着胆子问。
躺在病榻上的男子,轻微点了点头。
宁韫喝了小半碗鸡汤,没多久就陷入到了昏沉中。
倘若不是这次宁韫住院,他亲自陪同,他恐怕也不会知道他过去带给宁韫的伤害,严重的并发症一直伴随至今,他原本以为手术后恢复了就不会再有大碍。
他联系了星城的一所医院,在国内知名度颇高,其中专攻心血管内科的江医生更是治愈了不少患者,后来他才知道,之前宁韫的手术也是江医生做的,在当时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也只有江医生才能帮宁韫完成手术。
原本他只请了一个月的假,再加上后来生病住院,媒体采访和后续工作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峰值,祁录传媒的老板亲自打电话催促他,道,“像你这么有前景的新人还是挺少见的,别时间拖的太久了,不过我最近正在度蜜月,你要是回公司了,先找白俞汇报一下。”
“我要照顾他。”柯弋道。
“……什么?”
“他就是我戒指的主人,我不能失去他。”
“……”久居高位的总裁也狠狠的共情了。
之后,柯弋便宣布了无期限暂停工作,男人最近的意识时好时坏,有时要赶他走,有时又格外眷念他,柯弋找了之前诊治自己的心理医生来帮男人看过,说是男人潜意识里畏惧孤独。
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男人的承诺,如今他都想一一兑现,他想让男人清楚,现在的他并不图什么,他只想他们能在一起,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第118章 喜欢我
带着暖意的风从窗户流淌进病房里,细碎的光斑洒落在浅色的地板上,宁韫微微睁开了眼,他依稀以为,现在还是三年前的夏天。
病房里有不少人来看望他,就好似他真的有许多亲朋好友。
躺得太久了连脑袋都变得晕沉起来,柯弋将他的身后垫了两层柔软的枕头,让他得以舒适的靠在床头。
病房里每日都有新鲜的水果送过来,柯弋将饱满多汁的提子用淡盐水浸泡了十五分钟,来回清洗了好几遍,他知道宁韫喜欢吃含糖量高的水果。
柯宏郎和苏楠也来过,他们知道柯弋待宁韫的心思,也清楚这一切都是由柯弋而起。
“宁韫,是我对不住你……”柯宏郎的相貌一如既往的儒雅,只是因为这几年发生的事情,鬓角边也隐隐有了白发。
在还未得知宁韫在桐县的那段时间,柯弋的状态也很糟糕,前几个月整天都将自己关在曾经和宁韫一起生活过的房子里,不分昼夜的重复着宁韫曾经做过的事情,而后来知道自己无法再等到宁韫回家,便当了演员,拼了命的工作,只想着宁韫也许在某一处能看见自己。
“你们知道了吗……?”宁韫略显慌张的问。
柯宏郎愣了一秒,随后点头,“别担心,我们不会怪罪你。”
柯弋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他们了,宁韫此刻大抵是停留在当时柯宏郎打电话给他,邀请他过节时随同柯弋一起来柯家,而那时柯弋也答应过他,会将他们谈恋爱的事情告知给自己的父母。
中间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在宁韫的潜意识里被抹去了,那些虚情假意的好,那些蓄意接近后的冷漠,王姨仿佛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韫很少会将真心袒露在人前,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没有过好下场。
苏楠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女人的心思更缜密细腻,从上次他约宁韫见面,她就清楚的感知到,宁韫待柯弋的态度是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他们待了一会就走了,柯弋倒像是把这里当成了家。
他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好好合过眼,但凡男人有轻微的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的清醒。
越文柏得知柯弋回了星城,特意提了一篮子水果过来探望。
为免吵到病房里的男人,柯弋将越文柏拉到了走廊里。
越文柏道,“……你们和好了?”
柯弋道,“嗯。”
越文柏又道,“他真的同意和你结婚?”
柯弋的表情冷漠了几分,道,“他一直都很喜欢我。”
越文柏没好再多问,柯弋自尊心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强,唯独喝醉酒的时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关于宁韫的情况,柯弋没有同任何人说,就仿佛别人都不清楚,这件未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一样,他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他早就体验过了名与利,这辈子身边有过不少过客,唯独宁韫是真正在很早以前就待他好过的人,在很早以前,他就将这个人深埋于心了。
好不容易拨开层层云雾,甚至他对于柯宏郎和苏楠,都不再存有这种想要长久相处的执念。
越文柏叹息的拍了拍柯弋的肩膀,道,“那恭喜你了。”
柯弋问,“你呢,不是和你心心念念的女神见面了?”
“……”提起这个,越文柏就气的想剁脚,他道,“你就别说了,谁见到这人了都得连夜扛着火车跑,长的跟个怪兽似的,一条胳膊比我腿都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生活在侏罗纪。”
“哦?”
越文柏道,“大街上随便拉个路人都比他长的像个人。”
“但是你也和他谈了好几年。”
“……网恋而已,又当不得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颜控的要命,他这种人,走在路上都能吓哭两小孩。”
“那确实不行。”柯弋按着手机,将这段语音发给了梁休。
他还挺佩服梁休,心机够深沉,大学时期因为两人不在一个校区,就想出这种法子来管束越文柏,一直吊着不给见面,直接将越文柏拿捏的住了。
越文柏从医院里出来就开始伤感了,他的好兄弟都要结婚了,他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八字没一撇,更重要的是他这些年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