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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半截手指伸出衣袖,揪着宁知许耳朵玩:“狗东西,我要不是怕你学习分心。早就24小时黏着你了。还有,我的生日礼物呢。”
“叫声好听的。”
难怪南先生说有惊喜,他肯定是知道宁知许会来找她。
南意晃着腿,觉得今晚月色格外好看,心情也是超低无敌好:“宁知许许?”
“许爷?”
“老大?”
“哥哥?”
叫他哥哥时,她故意拉长尾音,手指慢慢顺着他的耳廓描摹。还凑过去在他耳边吹气。活脱脱一只妖魅的小狐狸。
宁知许搭在她腿窝的手微微收力,眸色如墨,深不见底。
“南意。”他必须要提醒她:“今天开始,你是个成年人了。”
南意不知收敛,还想作死玩火。
“然后呢?”
话音落地,轻柔的吻落在少年眼尾。
一声薄笑溢出,少年的声音随风飘入南意耳中:“然后,许爷就可以不用做人了。”
南意一直都知道宁知许狗起来是真狗。
完全没想到,开起荤就是日天日地的疯狗。
都知道他们是情侣,谁也不会不合时宜过来打扰。走到村口,带路的两位村民各自回家,钟闻也带着三个学生走了。
前后无人,地处偏僻,绝好时机,行凶作恶。
宁知许在写着‘石头村’三字的石头旁放下南意,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回身按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舌尖勾着她的,游走。
“呼吸,别憋气。”
他甚至抽空教学。嗓音低哑模糊,性感的不像话。
南意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背靠着石头借力,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下意识拨开发丝,去寻那处伤疤。
娇嫩的手指轻轻抚了上去,宁知许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熨帖他所有伤痕。
因为知道,所以动情。
掐着她腰肢的手掌逐渐用力,宁知许的吻却逐渐温柔疼惜。
他的唇吻过她的唇瓣,脸颊,眼睛,最后去亲吻她的耳垂。
低醇悦耳嗓音轻划耳畔。
终于不负约定,亲口和她说一句。
“我的小公主,十八岁生日快乐。”
南意想过很多次要怎么度过十八岁生日。
南先生和苏女士会给她布置一场顶级奢华的宴会。她要穿着最漂亮的公主裙和她最喜欢的少年共舞。他们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头顶是璀璨的水晶灯,脚下是进口的瓷砖,音乐要请顶级钢琴师来演奏,点心要是七星米其林。
幻想的几十种梦幻的场景,远不及此刻来的深刻难忘。这是个离城市四个小时车程的偏僻村庄,头顶只有一盏孤零零的灯。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土路。没有鲜花,没有点心,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昂贵奢华的东西。
时间,地点,场景都不对。
唯独,人是对的。
她最喜欢的少年在热烈地拥吻她,在荒芜地方,在秋风萧瑟,没有鲜花铺路,没有人声鼎沸,却有月色相伴,天地为证,山峰作陪,终究是和她一起奔赴十八岁。
第612章 户口本
宁知许听她软着声音说想他,心脏都柔软到塌陷,脚步放慢,温声哄她:“我也很想你。时间过得这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个城市。”
“没有很快。”南意闷闷的声音隔着布料:“你九月六号回去的,今天十月一,24天。我每天都很想你。”
小家伙趴在他背上又开始不安分。
往上爬了爬,很喜欢咬他耳朵,脖子。
实在太痒了,宁知许笑着偏了下头:“想我还不给我发消息。我以为大学小哥哥多,我们小公主挑花了眼。”
他终于逮到合适时机,控诉南意‘分开冷淡,见面热情’的渣女行为。
南意半截手指伸出衣袖,揪着宁知许耳朵玩:“狗东西,我要不是怕你学习分心。早就24小时黏着你了。还有,我的生日礼物呢。”
“叫声好听的。”
难怪南先生说有惊喜,他肯定是知道宁知许会来找她。
南意晃着腿,觉得今晚月色格外好看,心情也是超低无敌好:“宁知许许?”
“许爷?”
“老大?”
“哥哥?”
叫他哥哥时,她故意拉长尾音,手指慢慢顺着他的耳廓描摹。还凑过去在他耳边吹气。活脱脱一只妖魅的小狐狸。
宁知许搭在她腿窝的手微微收力,眸色如墨,深不见底。
“南意。”他必须要提醒她:“今天开始,你是个成年人了。”
南意不知收敛,还想作死玩火。
“然后呢?”
话音落地,轻柔的吻落在少年眼尾。
一声薄笑溢出,少年的声音随风飘入南意耳中:“然后,许爷就可以不用做人了。”
南意一直都知道宁知许狗起来是真狗。
完全没想到,开起荤就是日天日地的疯狗。
都知道他们是情侣,谁也不会不合时宜过来打扰。走到村口,带路的两位村民各自回家,钟闻也带着三个学生走了。
前后无人,地处偏僻,绝好时机,行凶作恶。
宁知许在写着‘石头村’三字的石头旁放下南意,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回身按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舌尖勾着她的,游走。
“呼吸,别憋气。”
他甚至抽空教学。嗓音低哑模糊,性感的不像话。
南意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背靠着石头借力,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下意识拨开发丝,去寻那处伤疤。
娇嫩的手指轻轻抚了上去,宁知许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熨帖他所有伤痕。
因为知道,所以动情。
掐着她腰肢的手掌逐渐用力,宁知许的吻却逐渐温柔疼惜。
他的唇吻过她的唇瓣,脸颊,眼睛,最后去亲吻她的耳垂。
低醇悦耳嗓音轻划耳畔。
终于不负约定,亲口和她说一句。
“我的小公主,十八岁生日快乐。”
南意想过很多次要怎么度过十八岁生日。
南先生和苏女士会给她布置一场顶级奢华的宴会。她要穿着最漂亮的公主裙和她最喜欢的少年共舞。他们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头顶是璀璨的水晶灯,脚下是进口的瓷砖,音乐要请顶级钢琴师来演奏,点心要是七星米其林。
幻想的几十种梦幻的场景,远不及此刻来的深刻难忘。这是个离城市四个小时车程的偏僻村庄,头顶只有一盏孤零零的灯。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土路。没有鲜花,没有点心,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昂贵奢华的东西。
时间,地点,场景都不对。
唯独,人是对的。
她最喜欢的少年在热烈地拥吻她,在荒芜地方,在秋风萧瑟,没有鲜花铺路,没有人声鼎沸,却有月色相伴,天地为证,山峰作陪,终究是和她一起奔赴十八岁。
第613章 别去恨一个人
时间倒退回九月三十号。
宁知许约宁文韬在星澜见面。
听到他愿意见他,并且愿意在星澜见他这件事,宁文韬的惊诧多过其他情绪。
“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对比上一次见面时的激烈暴躁,男人态度明显缓和很多。
搓着双手,他试探地问:“南总那边怎么说?”
现在宁知许有南家做靠山。饶是他是他老子,也得认清局势。
他以为他是替南耀业来的。男人的不安、谄媚、刻意亲近在宁知许看来都极具讽刺。
少年漆黑的眸宛若寒夜冰霜,不带温度。懒得寒暄迎合,直奔主题:“户口本呢?”
这态度……宁文韬压下想要狠狠教训这小子的冲动,伸手拿过桌上的皮包,从里面找到户口本递给他:“你用户口本做什么?”
宁知许没回。
颀长身影立在桌前,问他:“星澜股份给我一半,还作数吗?”
宁文韬怔住,他以前很抗拒要他的钱,更别提星澜了。
前后两件事联系起来,宁文韬猜他心思:“你想和南家姑娘在一起?”
这个‘在一起’就是更深程度的。
比如,想结婚。
虽然这件事不是这个年纪该考虑的。但是想到这种可能,也足以令人激动振奋。
眼里泄出情绪,他整个人放松下来:“你是我儿子,我所有产业都是你的。你要是真和南家那姑娘在一起,聘礼当然要准备充足。”
他这些年没少做投资,手下不少产业。比南家是比不过,但在A市也是首屈一指。
两家算是强强联合。
宁知许下午还有课,不想耽误太久,淡声道:“既然如此,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吧。”
二十分钟后。
温澜和宁文韬共同签署了股份转让书。宁文韬所持的百分之四十五股份全部给了宁知许。剩下百分之五十五,是温澜和其他小股东的。
按照目前所持股份比例来算,宁知许个人是最大股东。
合同一共两页,宁知许对上面的金额数字以及内容并不在意,提笔直接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了自己名字。
宁文韬这件事办的很利索,有了南家依靠,星澜就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如果能用这点股份换取父子同心,他何乐而不为。
温澜对这个孩子始终是愧疚的,如今给了他应得的,也算安心不少。
唯独穆淮安坐在宁知许对面,交叠着双腿,修长手指摸着眉骨伤疤,抬眼笑了笑:“怎么?放下你妈的仇恨,想要捞点钱了?”
他恶意地戳他伤口,不知疲倦,没完没了。
温澜出声呵斥:“阿淮,住嘴。”
她近期已经筋疲力尽。实在不想再看到穆淮安和宁知许斗下去。
斗不过的,只会折磨他自己。
好在,如今的宁知许一身戾气都被南意的爱意和世间那么多温暖驱散,那些不堪的过往,他也能从容面对。
少年目光毫不避讳,平静开口:“穆淮安,谈谈吧。”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冷静地面对他。
也是第一次主动提出和他谈一谈。
穆淮安:“好啊。”
偌大的会议室,两位少年隔着长桌,面对面坐下。
真是难得,他们有一天竟然能这么‘和谐’。
宁知许眼里无波无澜:“有意思吗?”
快四年了吧。
他像是地狱的魔鬼一样揪着他不放。
穆淮安轻哂,眼底隐约有恨:“当然有意思。我巴不得高高在上的许爷一无所有,万人唾弃呢。”
“可是你输了。”
眼眸紧盯着他的脸,宁知许平淡阐述事实。
他想要他一无所有,他有南意,有明朗未来。
他想要他万人唾骂,仍旧有人站他身后。
宁知许视线不曾偏移半分,字字清晰地重复:“穆淮安,你输了。”
“是啊,我输了。”穆淮安承认。
因为输了,才更加恨。
“宁知许,凭什么!凭什么你能活的好好的!”
“我活的好不好从来与你无关。那道疤痕,我不欠你的。是你把我当成了假想敌。而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
少年眉眼倨傲,是穆淮安最讨厌的样子。
最讽刺的莫过于此,他都没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在穆淮安的注视下,少年慢慢起身,靠近他:“你的这道疤,是你出言侮辱我母亲的代价,同样,我也被关了几个月的少管所。星澜,从来也不是你们家自己产业。我拿的,只是属于我的那一份。你发网络新闻攻击我,牵连南意,南家自然会出手教训。唯独有一件事,你还没还清……”
脚步落定,他站在他身侧。
穆淮安余光扫到他的动作,躲闪不及,凳子腿狠砸下来。
巨大的疼痛从后脑袭来,穆淮安从凳子上跌落,血流一地。
温澜怕出事,和宁文韬始终在门外等着。闻声迅速推门而入,只见少年施施然放下凳子,眸里平静到毫无情绪:“她的伤,你欠了很久了。”
他当初为了逼他从婳城回来。
不惜推南意下楼。
为了不让南意担心,他暂且忍了。
忍了整整两年。
现在他凭什么不讨回来。
“阿淮……”
温澜跑过去半扶起穆淮安,手忙脚乱给他擦血,打120。白色套装染了血,红的刺目。
宁知许俯视他们母子,如同他们母子当年冷眼看着他求宁文韬给他母亲治病钱。
是该结束了。
既然背负恨意活的太累,那就放过自己吧。
少年的声音在这空旷的会议室响起,自始至终他都情绪稳定,语调都是没有波澜,可是话语落在每个人耳朵里,又无比深刻沉重:“穆淮安,我讨厌以暴制暴。但是对你,不需要太仁慈。”
宁知许视线扫过地上一滩血迹:“这点血,比起南意当初受的伤,还是轻了。温澜阿姨……”他顿了下:“或许我该这么叫你。”
温澜抬头,眼睛是红的:“知许,是我们欠你的。我知道。可是淮安他只是不太成熟,你原谅他,也原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