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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小？”
“……年龄小。”
少年幽幽叹气：“不够吃。”
南意：“……”
这他妈绝对是个车。还是个一语双关的车。
现在两人都成年了，宁知许彻底撒了欢。动不动开辆车，车轱辘嗷嗷压脸。
南意和他在一起的这两个月，终于知道男孩子究竟可以在浴室里待多久。
省状元脸不红心不跳，捉着她的手亲了亲：“多喝牛奶……”
接收到南意能戳死人的目光，他慢吞吞补充：“会变白。”
？
嗯？？
接下来一小时车程，南意始终留给他一个孤傲的后脑勺。
下了高铁，宁知许送南意去学校。又是一年迎新季，周围一走一过都是年轻朝气的面孔。
快走到学校门口，南意斜眼看他：“宁知许，做个人，告诉我你报哪了？”
他连录取通知书都藏得好好的。
简直可以直接去做保密工作，嘴也太严了。
宁知许朝前扬了扬下巴：“我到了。”
南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电影学院的大门。那几个大字头一次这么晃眼。
大脑运转不过来，有五秒都是空白一片的。
身旁少年俯身，视线和她平齐。迎着她的目光，弯唇一笑：“学姐，请多多关照。”
这一刻，南意如遭雷击。
浑身一颤，眼睛睁圆：“你和我报了一个学校？”
宁知许：“23级摄影系新生。”
南意想抽他，抽的他不分东南西北那种。
虽说B市电影学院也是重点本科，但是比起其他两所顶尖学校，还是有不小差距。本以为他会选择大热的金融或者计算机专业，结果他都没选，偏偏来电影学院学了个摄影。
省状元，你知道吗，你他妈考了734！
“宁知许，你有毛病吧。”南意第一次这么想骂他，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宁知许倒是没觉得怎么样。
南意学新闻，他学摄影，将来可以时刻跟着她，没什么不好。
他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这么生气。看她眼圈红红的，本能想要哄人，结果人家压根不给机会，抢过行李箱大步往学校走。
迎接新生的条幅随处可见，南意无比闹心的挑了条小路走。边走边哭，越哭越凶。
最后忍不住编辑一条短信发给宁知许。
【你这个傻＊！】
还是没舍得骂，发消息都自带打码。
这事儿真把南意气的够呛。头一次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她开学整整一周都没理他。
新生在操场军训，南意偶尔路过看到人堆里最惹眼的少年，也全然忽视。
结果正牌女友闹脾气，倒是给莺莺燕燕们有机可乘。
很快就在学院传开，摄影系23级新生有个逆天神颜。
光是南意路过看到的，就有三个女生给宁知许送过水。平时慕名而来一睹神颜的更是不计其数。
纪寥寥都替南意着急：“南美人，你再冷战下去，你家宝贝儿就跟别人跑了。”
一到休息时间，准定有女生过去找宁知许。
南意嘴上说随便。
然后路过操场次数更多了。时不时还得趴窗户看看。要是被她抓到宁知许收了哪个女生的水，她就冲过去拧断他的狗头。
秦司这一年大四，准备离校实习前，在新生名单里看到了宁知许名字。
高考分数出奇的高。
他盯着名单几秒钟，才明白他那句‘以后再见’是什么意思。
这是早就准备好来他们学校了。
秦司走之前找宁知许吃了顿饭。都不善谈的人，饭桌上大多时间都是沉默。
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
宁知许问他：“去哪实习？”
秦司：“想去南部，有个记者朋友在查制假药工厂，我想和他一起。”
这事挺出乎意料的。
秦司这人特伟大，没想当个艺术家，就挑无人愿意涉足的领域去献一份力。
国外，南部，灾区。哪里不太平就去哪闯一闯。
宁知许不喝酒，那天还是和他碰了杯：“注意安全。”
秦司笑了笑：“有缘再见。”
秦司没想到宁知许这人看起来是个扛把子角色，酒量竟然这么差！
两杯啤酒下肚，就趴桌子上起不来了。
秦司扶他，他也不肯走。
嘴里念叨南意名字。
之前社会实践，钟闻拉了个群，秦司在群里找到南意微信，单独加了好友，验证信息直奔主题：宁知许喝醉了。
南意赶来的时候，秦司正坐着摆弄相机，宁知许趴在他对面桌子上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搞到一起的，南意无奈看秦司一眼：“他酒量不好。”
秦司面无表情：“看出来了。”
他想说我帮你把他扶起来吧，另一边。南意已经稳稳把人扶住了，毫不费力。
“……”
秦司给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他不回学校，住在外面。
南意坐进后座，朝他摆了摆手。
等出租车离开，秦司才转身往反方向走。
车内，宁知许靠在南意肩头，南意垂眸看到他宽松T恤下半截清瘦锁骨，线条漂亮，骨窝明显。
她摸着他发烫的脸低喃：“是不是瘦了啊……”
回应她的是少年浅浅呼吸。
饭店离学校不远，车程十分钟就到了。宁知许在下车前醒过来，意识还有点模糊，睫毛眨了眨，紧盯着南意。
南意牵着他的手慢慢在校园里散步，今晚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稍微有点风，也吹的人很舒服。
走了一会儿，南意扶他在花坛边坐下，等他散散酒气。
宁知许喝的不多，酒劲儿也过得快。眯眸，小野兽似的凑过去咬南意脖子。
并不疼，他末了还用舌尖勾了下她。
“不是不理我？”
带着醉意，有点委屈。
南意摸摸脖颈那处濡湿，瞪他：“你个狗东西，天天桃花朵朵开。你都没好好哄我。”
宁知许喝醉酒反应会很慢：“哦……要哄你。”
他的哄向来是伴随动作的。
刚要吻她，南意灵巧避开。
站在他面前，也能居高临下看着他，噼里啪啦开始训话：“宁知许，我快气死了。你那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好的学校和专业呢？我们都在同一个城市，不是同一所学校我也能接受的。”
他出成绩那会儿，好多顶尖学校招生处给他打电话要他报考他们学校，南意压根没担心他会选错路。
可是他就是选错了。
错的离谱。
宁知许不太能接收那么多话，发昏的大脑勉强从中提炼出关键词。
她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啊？少年的眼睛黑白分明，染着醉酒迷离，他望着她，眼里一点点被笑意和温宠填满。
月光皎皎，他比月色还要温柔。他说：“因为南意是不二选择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当明星，他就当助理。
她当记者，他就学摄影。
她是南意，他就会爱她。
在所有选择里，他永远无条件偏向她。
第624章 大结局前章
南意被哄好了。
那些缠绕在心底的愧疚和别扭在他的安抚下逐渐消散。
指腹轻轻压在少年因醉酒而发红的眼尾，南意弯身，细致轻柔地亲吻他的眉眼。
“狗东西，只有喝醉酒才听话。”
宁知许听到了，黑眸澄澈，眸底淬着光，水波在里面荡漾：“平时也听。”
他说的很认真，吐字清晰缓慢。
唔。
貌似是这样的。
他平时的确足够宠爱纵容她。
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疏通畅快，南意揉了揉他的脸颊：“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宁知许‘嘶’了声，却没避开她的手。
说教的口吻：“南意，你力气太大了，会把我弄坏的。”
“啊？”
南意收回手，偶尔会忘记收敛力气。顿了几秒，又弯唇笑了笑，眼里多了几分狡黠：“不说了嘛，我将来要在上面的。”
小姑娘一般说话不会考虑后果。动不动就点一把火。
不知醉意是上头了，还是清醒了，宁知许望着她的目光深了深。
许多罪恶念头在脑海里炸开，开出一朵朵旖旎的花。
舍友都知道他有个女朋友，男生聊天向来荤素不忌，夜谈会时也会问起来这些事。宁知许之前真没太多乱七八糟的念头，这会儿可能微风吹得他荡漾，连心思都开始浪荡起来。
十八岁，还太小。
他的计划是等到她二十岁他再彻底当条狗。
可小姑娘不知死活，自从成年以后总是变着法地伸爪子挠他，挠着挠着，给他勾出瘾来了。
他想，他快醒酒了。
军训结束了，明天是周日，两人都没有课。如果没有节制，做到周一，上午南意没有课，他有一节可以逃课的公共课。
时间，地点，人物，都很完美。
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到位，于是，社会你许爷很客气地问：“南意，你想得到我吗？”
发觉对面的姑娘愣了神，他迎着她的视线，补充道：“彻底的那种。心和身体。”
这是一种明确的信号。
是在问她，睡吗？想和你许爷轰轰烈烈来一发吗？
作为被邀请方，且是一个千亿小公主，南意应该矜持娇羞，大骂他是流氓，抽他一巴掌脸红跑开。
可邀请人是宁知许。
谁他妈能拒绝这种邀约啊？
也就五秒，南意也就愣了五秒，然后拿出手机在屏幕点了什么，给宁知许发了个图片。
有风吹过，她的话音落下：“这个酒店，这个套间，我相中很久了。”
这是个明确答案。
她在说，走啊，睡啊，快活啊。当什么人，快快乐乐做个禽兽不好吗。
宁知许点开手机看到图片，偌大套房的浴缸和布景极其具有视觉冲击，他扫了一眼，那点克制的欲望滚的一干二净，兽血都有点沸腾。
他一边订房间，一边提醒：“身份证。”
南意拍了拍身前的小包包：“随身带着呢。”
“……”
宁知许仰头：“我也是。”
下单，付款，叫车。一套流程不过十分钟。
司机师傅载着两人，一脸见怪不怪。看他们下车的眼神都别有深意。
酒店旁边有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南意指了指，完全不害臊，心态稳得像个老手：“应该准备工具吧。”
对比之下，宁知许就有那么丁点被动和青涩。
便利店的牌匾亮得晃眼，宁知许不知在想什么：“你先进去登记，我一会儿去房间找你。”
总不能两个人大大咧咧的一起进去挑选那玩意吧。
目送南意进了酒店，宁知许才往便利店那边走。
顶着女店员惊艳目光，他面不改色地走向生活用品区，修长手指随便拿起架子上的一盒小玩意，认认真真研究起来。
小公主肯定喜欢价格贵的，体验感好的。
宁知许只看价格最高的第一排。
高考做理科题都没这么投入过。
他站的太久了，便利店人不多，不免吸引很多目光。长得这么欲的人，挑个这玩意怎么跟个没开过荤的新手似的。
“兄弟。”旁边走过来个男生，年龄不大，染了一头显眼的黄发，他轻车熟路拿了其中一盒，朝宁知许晃晃：“这个好用。”
被人介绍生活用品的省状元心态很稳：“谢谢。”
黄头发去收银台付款，宁知许还在选，最后整个第一排摆放的类别，他各拿一盒。路过食品区，又顺手在购物筐里放了矿泉水和巧克力。
结账时，女店员看他的眼神从一开始惊艳，到跟看变态似的打量。
这么年轻，就这么不知节制，真的好吗！
不过最后她还是贴心给他个黑色塑料袋。
宁知许走出便利店，迎面吹了会儿风，两杯啤酒的醉意散得七七八八。
他在琢磨，第一次，是不是应该有点仪式感？让南意度过一个绝佳体验的夜晚？
此刻，酒店七楼，703房间。
南意莫名有点紧张，透明的浴室，宽阔的浴缸，暧昧的灯光，无一不告诉她，一会儿会发生多么激烈的事情。
她给宁知许发了房间号。
消息栏里还有未读消息。
纪寥寥问她：今晚不回来了？
南意咬着唇，慢慢敲字，很谨慎地回：嗯，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太晚了，宿舍应该回不去了。
纪寥寥太八卦，她要是知道她是和宁知许单独出来睡酒店，这新闻明天保准传遍整个学院，南意决定不提前告诉她他们今晚有场硬仗要打。
都快二十分钟了，宁知许还没来。
南意给他发了个问号。
宁知许隔了五分钟才回：买点东西。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可能还需要二十分钟，你可以先去洗澡。
他十分有规划，字里行间丁点迫切和焦急都没有。
南意扔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