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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狗和鸡都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被他抓着欺负。
“小团子,你又欺负发财,小心以后发财不跟你玩了。”妇人一开口,那小孩立马松开那一鸡一狗,喊了一声,“娘,你回来了,团团好想好想娘哦,想得心都痛了。”小团子朝妇人扑过去,一双脏兮兮的小爪子在妇人身上留下明显的印记。
“你这小坏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妇人抓着小团子的脸就是一阵搓揉,小团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还故意把自己的小肚子往她面前凑,一副求顺毛的可爱模样。
妇人伸手在小团子肉乎乎的屁股上拍了两下说,“就你皮,小皮猴。”
“嘿嘿嘿……”小团子嘿嘿笑,那可爱的模样叫妇人没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娘咬人,晚上娘的肉肉要分给我吃,娘没有肉肉吃了。”被咬了小团子非但没生气,还高兴得蹦起来,一边迈着小短腿往厨房跑,边跑边喊,“婆婆,婆婆,我们晚上吃大肘子呀,娘又咬团团了,娘的肉肉全是团团的。”
过会儿,一个五十来岁,头发半花白,走路有些跛的老妇人被小团子拉着出现在妇人眼前。
“婆婆问,婆婆问。”小团子拉着花婆婆的手,一边很着急的催促。
“好好好,婆婆问,团团别着急小心跌倒。”花婆婆是个寡妇,早年丧夫,中年丧女,孤身一人,又是个瘸子也干不得重活,早些年饭都吃不上险些饿死,因缘巧合认识了好心人,才有了今天这样衣食无忧的日子。
花婆婆自己没有儿孙,早就把小团子当成自己的亲孙孙,对他是有求必应,小团子亲娘都常说她太惯着小团子。
“婆婆不用管他,家里的每一块砖都被这小皮猴给摸熟了,便是我摔倒他都摔不倒。”妇人轻笑道。
小团子小手叉腰一脸得意,“那是,小团子最厉害,天下无敌第一厉害。”
“不害羞。”妇人伸手戳了戳小团子那肉乎乎的小肚子,惹得小团子躲到花婆婆身后藏起来,然后露出个小脑袋跟花婆婆告状,“婆婆,娘以大欺小,婆婆快教训娘,让她跟小团子道歉。”
“好呀,你过来我好好跟你道歉。”妇人做出要过去捉他的架势,吓得小团子拔腿就跑,还不忘记把被他折腾得生无可恋的大黄狗发财也给带上。
见小团子迈着小短腿跑得飞快,妇人轻笑摇头,“这小皮猴是一日比一日顽皮,我看还是得找个夫子好好教导才行,免得他整日精力太过充沛,整日在家欺负发财和家中的鸡鸭。”
“也好,不过这夫子的人选可得好好选。咱们团团这样聪明,可得找个好夫子教他才行。”花婆婆觉得读书是好事,听到晏溪说给小团子请夫子也很是赞同。
而后花婆婆便道,“小溪,今儿个上午,又有人来找我探口风,想求娶你。这家人不错,你可要考虑考虑?”
“不必,我如今过得极好。若是再有人找婆婆,婆婆便直接帮我推了吧!”妇人,也就是三年前从京城悄无声息离开的晏溪。
三年前,她辗转来到白云镇,本打算在此处暂作停留,后来发生一些事她便在此一住就是三年。
当初离开,她本想隐姓埋名换个地方生活。
怎料,她肚子里却装了个小团子。
没做什么考虑,她便决定要将孩子生下来。
那个孩子,就是现在这个皮得猫狗都绕着他走的小团子。
为了不惹人闲话,她对外自称是丧夫的小寡妇。
第396章 妙手可生花
先前,孩子尚未出生倒还好。
左邻右舍对她都非常和善,孩子出生后半岁时,便开始有人想给她说媒。
许多人劝她,找个人嫁了家中有个男人当顶梁柱,她和孩子也都能过得好些。
晏溪全都拒绝了。
对外便说,她只想好好将孩子抚养长大,旁的心思不曾有过。
她都这般说了,旁人也就不好再劝她改嫁。
既然决定在此处生活下去,她势必要找一门营生的活儿。
老本行是不能再碰,思来想去,便决定给一些女子化妆。
她不缺钱,却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也不做什么营生手头上的银子却用之不尽,时间还短尚且无碍,时间长了必然会引来旁人的猜忌。
晏溪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自己置于险地。
给镇上的女子设计妆容,便是晏溪思量再三后,给自己选的营生。
一来,做这门生意只跟女子打交道,可以少去许多的闲言碎语。
二来,能请得起人专门为她们设计妆容的女子,必然都是家世不错的,她跟那些夫人小姐打交道无形中也是给自己找了保护伞。
三来,也能解释她手头上银子的由来。
那些富人家的夫人小姐素来大方,她便能以此为由,向外人解释她手头上银钱的由来。
旁人知晓后,也只会羡慕她,不会升起旁的心思。
“夫人年纪轻轻,这样未免有些太委屈你了。”花婆婆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晏溪,不禁说道。
晏溪轻笑,“婆婆当初不也是孤身一人抚养孩子长大吗?我跟婆婆的差别在于,婆婆是心系亡夫不愿再嫁,而我则是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觉得这样便是极好,不想再嫁。”
花婆婆闻言,沉默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只要你自己想清楚,日后不后悔便好。”
“婆婆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余生有限,我不愿将心事花在男女之事上。如今这般就很好,我有小团子,有婆婆,还有一技傍身。无需伺候夫君,也无需伺候公婆,更不用担心哪日夫君变心纳二色。只待小团子长大成人,我便能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如此,甚好。”晏溪本就是个悲观的不婚主义者,愿意为周安鸣踏出那一步,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如今的晏溪,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跟自己在意的人,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
旁的,她是不愿意再多想。
想到周安鸣,晏溪便忍不住想起舟舟和糖宝。
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
当初她离开,最舍不得的就是舟舟和糖宝那两个孩子。
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他们。
至于周安鸣……她没有恨,只觉得造化弄人。
他们,就如她最开始说的那般,有缘无分。
舟舟那般聪明喜欢读书,三年过去,想必已经变成个翩翩少年郎,浑身的书卷气,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跟小时候一样,时常皱眉,假装老成的模样。
糖宝也不知长高了多少?她从小便聪明活泼,是个贴心的小棉袄。也不知她离开这三年,糖宝有没有变得淑女些?是否还跟小时候那般顽皮,总喜欢欺负哥哥?
……
几日过后,晏溪接到县令夫人的邀请,给县令大人的嫡女设计一个精美的妆容。
晏溪早早的便去了县衙的后院,被丫鬟带到县令夫人的房中。
“李娘子来了,晚些我家府上要来贵客,还请李娘子帮我燕儿设计一款适合她的妆容。”县令夫人见到晏溪,便上前招呼道。
晏溪当初离开京城,并非毫无准备,早在那之前她便让魏三帮她做了一张身份文书,身份文书上的名字叫李青儿,因她是丧夫的寡妇,旁人便都唤她一声李娘子。
“小姐样貌生得那样好,我的妆容也只是锦上添花,真正好看的是小姐的脸和气韵。”晏溪此话并非客套,县令小姐的样貌确实出色,稍加点缀便艳惊四座。
只不过,性格方面,叫晏溪有些不敢恭维。
她跟县令夫人说这两句话的功夫,朱燕儿便不耐烦的催促道,“娘,你还要跟她说多久啊?本小姐的样貌生得好,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事实,要你多说?”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朝晏溪翻了个白眼。
“燕儿,休得无礼。”县令夫人呵斥了朱燕儿一句,继而对晏溪说,“燕儿被我们夫妇宠坏了,说话也没个分寸,李娘子别介意。”
晏溪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道,“小姐性格率真,是个有福之人。”
朱燕儿哼了一声,“哼,还要你说?马屁精。”
晏溪:看在县令夫人出手阔绰的份上,我不跟你这个坏脾气的小孩一般见识。
十五岁的年纪,在晏溪看来,可不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孩。
“夫人,我们开始吧!”晏溪就跟没听到朱燕儿骂她马屁精似的,对县令夫人说道。
县令夫人应了一声,便让人开始把东西都拿上来。
首先,便是给朱燕儿设计妆容。
因朱燕儿长相偏艳丽的缘故,并不符合时下对女子的审美,往日的朱燕儿在妆容方面都是往清淡了去,即便她喜欢艳丽的颜色,也从不穿出门,就怕那些妇人觉得她不适合做儿媳妇。
晏溪在征得县令夫人母女同意后,一反常态的给朱燕儿设计了一款能彰显出她所有优势的妆容。
首先,便是妆容方面。
从眉毛到嘴唇,她都挑选了最适合她这张脸的眉形和颜色,最后还在她的眉心处,画上一朵桃花蕊的花细。
衣裳也是选的大红色,将她的艳丽张扬都发挥到极致。
待更衣完毕,晏溪带着朱燕儿从里间出来,县令夫人都看待了。
“这……当真是我的燕儿吗?”县令夫人眼中满是惊艳,她知晓自己的女儿样貌生得极好,却不知她竟能美到这般地步?
朱燕儿也看到了铜镜中的自己,她看着那张像是自己,却又不像自己的脸,眼中满是震惊和诧异。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这样美。
第397章 相见,不相识
“这当真是我吗?”朱燕儿也问出了跟县令夫人一样的问题。
晏溪轻笑,“夫人跟小姐当真不愧是母女,这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
“不知夫人和小姐,对这次的妆容设计,可还满意?”晏溪的主要业务范围是妆容,也会帮忙挑选搭配妆容的衣裳首饰,每次经过她的手搭配出来,都会让顾客非常满意。
这次,显然也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当她从县令夫人处离开时,她手中便多了二十两银子。
不愧是县令夫人,出手就是阔绰,也不枉费她忍受朱燕儿那娇蛮任性的千金小姐一番刁难。
晏溪拿着银子刚走没多久,便被县令夫人的贴身丫鬟追上。
“李娘子且慢,我家夫人想请李娘子再为我们府上即将来的贵客设计一套适合她的妆容。夫人说了,若是贵人高兴,我家夫人必有重谢。”县令夫人的丫鬟追上晏溪后,便说了这样一番话。
今日是小团子生辰,晏溪答应早些回家陪他,便婉拒道,“贵人身份不凡,怕是看不上我这点小手艺。夫人若是要让贵客满意,可投其所好送礼物,我能力有限若是反引得贵人不悦,为大人和夫人惹来麻烦岂不得不偿失。”
“夫人只让我来请李娘子回去,李娘子这话不如自己跟夫人说,我说的怕是夫人不信。”丫鬟只是个传话的,做不得县令夫人的主,只得再次请她去见县令夫人。
晏溪不想因这等事跟县令夫人结怨,便跟着这丫鬟回去见了县令夫人。
在县令夫人的再三要求下,晏溪只得答应跟县令夫人去见一见那位贵人。
若是贵人答应,她便出手帮贵人设计一套妆容。
反之,她便可离开。
县令夫人答应给她的酬劳一文都不会少。
话都说到这份上,倘若晏溪还不答应,便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但晏溪没想到的是,在临出门前,朱燕儿突然对晏溪道,“我这眼睛有些不舒服,你帮我瞧瞧是怎么回事?”
恰好晏溪就站在朱燕儿身旁,还以为是她的睫毛落到眼睛里,便靠近想给她看看。
怎料,在她靠近朱燕儿时,朱燕儿突然抬手在她脸上抹了什么东西。
“燕儿,你怎又胡闹?”县令夫人看到晏溪脸上被抹上的东西,当即皱眉的低喝一声。
朱燕儿噘嘴得意的说,“娘,你看她这张脸,生得这副模样,万一贵人就喜欢这样的呢?我可不想让她踩在我的头上攀上那贵人。”
“小姐误会了,我并无再嫁之心,对小姐口中的贵人也毫无兴趣。”晏溪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被抹了什么东西,但朱燕儿方才说的话却让她很不高兴。
她可以看在银子的份上无视朱燕儿的言语挑衅,但她这样突然出手往自己脸上抹东西就过分了。
若只是简单的恶作剧还好说,倘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