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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村长,这到底是咋回事?”晏老爷子是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回来就见到这些人围在这,他大嫂正指着她老妻的鼻子骂她,然后村长就说要开祠堂把他们一房逐出村子。
立马就有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晏老爷子听。
听完后,晏老爷子气得抬手就想打晏老太一耳光,手都扬起来到底还是没落下去。
晏老爷子赶紧跟村长赔不是,又安抚了晏溪几句,让儿子儿媳妇赶紧把东西还回去。
东西一样一样的搬出来,晏老爷子的大儿媳妇就说,“东西都在这儿了。”
“银子呢?”就在大家准备帮忙把东西搬回去,舟舟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问道。
“啥银子?”晏老爷子下意识的朝老妻看去。
糖宝噘着嘴,奶声奶气的说,“姨姨给的银子,有五两呢!说是要给糖宝和哥哥还有娘亲修房子。”
第5章 死掉的相公活着回来了
倘若,这话是晏溪说的,旁人兴许还会怀疑几分。
但说出这话的是两个孩子,众人便信了。
晏老爷子阴沉着脸瞪了晏老太一眼,道,“银子呢?”
“什么银子?老头子你别听那两个小东西乱说,准是晏溪那丧门星教的,想讹咱们家银子。”晏老太边说,边恶狠狠的瞪晏溪,恨不得把她抽筋。
晏溪似乎被吓着了,怯生生的说,“不,不是那样,那银子是贵人瞧着我们家太破,心疼两个孩子才给的。”
“娘亲,没银子不能修房子,下回姨姨来家里会不会生气呀?”糖宝歪着脑袋奶声奶气的问娘亲。
舟舟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姨姨的哥哥很凶,会报官。”
两个小孩奶声奶气的对话,引来村民们的好奇。
就有人问糖宝,“贵人好好的为何要给你们这么多银子?”
“姨姨家有好多好多的银子,可以养一百个糖宝和哥哥。娘亲帮姨姨的忙,姨姨说要感谢娘亲,还叫娘亲姐姐呢!”糖宝张开短胳臂比了个好多好多的样子,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孩子的童真单纯。
没人会怀疑一个三岁的孩子会撒谎编出这样的故事来。
“无知妇人!晏老二,你说,那银子你是还还是不还?”村长比其他村民更有见识些,最近晏溪母子三人的改变他也听人提过。也确实有马车去过晏溪家两回,晏溪家那房子确实有些破,贵人看不下去给几两银子修缮也不无可能。
“还,肯定还。”晏老爷子眼睛一瞪,对晏老太厉声道,“还不去把银子拿出来?”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老天爷啊,这日子没发过了,不孝孙女要逼死亲奶啊……”晏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是不肯去拿银子。
晏老爷子气得满脸涨红,攥紧拳头进屋,片刻后出来,手里多了几两碎银子。
他将银子给晏溪,强行挤出一抹笑说,“溪丫头,这银子你收好。你奶年纪大了,尽干糊涂事儿,你别跟她生气,回头我说她。”
“哦。”晏溪收下银子,低头应了一声,心中却在冷笑。
晏老太去原主家扫荡又不是第一次,他作为一家之主怎会不知情?
不过是没像今日般闹开,让他丢了面子罢了。
村民们帮忙把东西搬回家中,晏溪跟他们再三道谢才把人送走。
而后,她去找了村长,请村长帮忙找些人帮她家修缮一下房屋及院子的围墙。
她将从晏老爷子那得到的五两银子都给了村长。
见她如此信任自己,村长便欣然应下。
晚上,晏溪烧了热水帮龙凤胎洗脚,才问起白天的事,“舟舟,糖宝,你们白天怎么会忽然开口提到银子的事?”
“那就是我们家的银子,以前娘亲攒下来的,都被坏人抢走了,比五两银子还要多。”舟舟边说边偷看娘亲,他怕娘亲生气。
糖宝赶紧说,“我也记得,是坏人的错,哥哥最棒。”
晏溪伸手在龙凤胎脑袋上揉了两下,温柔的说,“你们两都很棒,是娘亲的小宝贝。以后这种事要跟娘亲说,记住了吗?”
她没说龙凤胎做错了,只是叮嘱他们往后遇事要跟自己说。
孩子们用自己的办法保护她,保护这个家,她很感动。
村长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来人帮晏溪家修缮屋子砌围墙。
五六日的功夫,晏溪家的屋子被修缮好,高高的新围墙也砌起来了,大门也换了新的,带一把大铁锁。
围墙上面,晏溪还让人放了好些锋利的瓷片,防贼用。
这天半夜,两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到晏溪家围墙外。
一人踩着另一人的肩膀爬上围墙,这刚翻上去就被尖锐的瓷片扎得满手满脚的血,他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忍着没叫出来,从围墙上往院里跳。
“哐当。”围墙下面摆了好些石头瓦片,他刚好跳到瓦片里面发出一阵声响。
那人赶紧捂着嘴看向屋里,见没亮灯也没人起来查看,才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的过去把大门的门栓拿掉放同伙进来。
“你咋了?”同伙见他如此狼狈,一瘸一拐身上还都是血迹,赶紧问。
“别说了,这墙上也不知道放了啥东西,扎得我快疼死了。一会儿找到钱得多分我点,我还得看大夫。”狼狈的人小声说。
同伙见他确实惨,就点头答应了。
两人鬼鬼祟祟的就往屋里摸过去,晏溪早就醒来,两个孩子被她抱着塞到衣柜里,她自己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躲在门后面等他们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晏溪手心都是汗。
藏在衣柜里的龙凤胎小手捂着自己的嘴,紧紧的抱着彼此。
“嘎吱”门被推开,两人蹑手蹑脚的进屋,朝床边走去。
晏溪举起棍子,狠狠的往两人的后脑勺砸下去。
“啊……”偷摸进来的两人没想到会有人埋伏在门后面等着他们,被晏溪这毫无章法的乱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把人打晕后,晏溪一边喘气,一边马上找来绳子把他们结结实实的捆起来。
然后,才点上灯把龙凤胎从柜子里抱出来。
龙凤胎出来后看到地上被捆成粽子的两个人,吓得直往娘亲怀里钻。
“乖,不怕,坏人已经被抓住了,不怕啊,乖。”晏溪赶紧轻声安慰两个孩子,
“娘亲不怕,舟舟长大了保护娘亲和妹妹,打坏人。”舟舟抱着娘亲,学着娘亲哄他们的模样,小手拍着娘亲的后背哄她。
糖宝也学着哥哥,抱着娘亲说,“糖宝不怕,糖宝多吃饭快点长大跟哥哥一起保护娘亲。”
“好,娘亲等着你们长大保护娘亲。”在两个小宝贝的安抚下,晏溪先前的紧张和害怕也逐渐消失,开始思索要如何处置这两人?
放了,怕他们伺机报复。
送官,村里就不会答应。
杀了,她没那么大的胆。
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个好法子来。
“不如,将他们交给我处置,可好?”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走进来,双眸直直的看着晏溪怀中的两个孩子。
来人正是连夜赶路想早日见到儿女的周安鸣,他几乎是紧跟着那两个宵小之辈出现,只不过没等他出手相助,晏溪就靠自己那无章法的棍法把那两人解决掉。
见她为如何处置那两人愁眉不展,周安鸣便现身帮她,也想早些听到儿女唤他一声:爹爹。
晏溪看着那张脸,如被雷击般浑身僵硬,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许久后,她才颤抖着声音问,“你是……”
“是我,娘子,我回来了。”晏溪听到他承认身份,胸口堵得慌,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6章 死掉的男人真回来了
“哥哥,他是爹爹吗?”
“他不是,爹死了。”
“可他说是爹爹呀。”
“小傻子,不准跟陌生人说话。”
“可糖宝想要爹爹,有爹爹就没人欺负娘亲,坏人就不敢抓糖宝去卖了。”
“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跟娘亲。”
“可是哥哥你长大还好好久好久。”
“我会多多吃饭,快快长大。”
……
晏溪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睁开眼,就看到舟舟和糖宝的小身影。
再然后,就是那道高大的身影。
“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周安鸣听到龙凤胎的对话,心如刀割般难受,想告诉他们,自己不是陌生人,是他们的爹爹,对上儿子那双戒备的眼眸又将话咽了回去。
罢了,晏溪将他们教得很好,他心情复杂的看向床上的晏溪,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娘亲你醒了,糖宝和哥哥都好担心娘亲。”糖宝扑到她怀里,奶声奶气的撒娇。
舟舟跑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过来,小脸担心的看她。
一杯冷水下肚,晏溪脑子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她看向站在床边的高大身影,眼神复杂。
他怎么就没死呢?
既然没死,之前为什么不回来?
原主最艰难的时候不回来,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舟舟你带着妹妹睡觉,娘亲跟这位……有话要说。”晏溪掀开被子起身,把舟舟和糖宝塞进暖呼呼的被窝。
“娘亲,他是爹爹吗?”糖宝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问。
舟舟也歪着脑袋,好奇的看她。
晏溪没回答这个问题,帮他们掖好被子说,“好好睡觉,明早娘亲给你们煮鸡蛋吃。”
“我要吃鸡蛋羹,香喷喷。”龙凤胎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乖乖躺下睡觉。
晏溪和周安鸣去了隔壁屋说话。
“你没死,为何这几年不回来?”她这句话,是替原主和龙凤胎问的。
若是他能早些回来,原主就不会死。
周安鸣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拿出来,“我当初命悬一线,被人救了,这几年都在养伤。抱歉,回来晚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你养伤不能回来,就不能让人捎个信回来报个平安?”晏溪上下打量他,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问出,“你在外面成亲了?”
若真是那样,就太好了。
她就能趁机休夫,自己带着孩子过日子。
怎料,周安鸣却摇头道,“没有,我已有妻儿,又怎会沾染其他女子?”
“哦。”这个答案,让晏溪有些失望。
“抱歉,这几年让你跟孩子们受苦了,以后我护着你们,定不让你们再受委屈。”见她低头不语,周安鸣越觉得愧疚。
短暂的交谈,晏溪觉得眼前的周安鸣与原主记忆中的周安鸣很不一样。
原主记忆中的周安鸣,是个老实话少的猎户。
可眼前这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贵气。
这种情况,要么原主的记忆出现偏差。
要么,他撒谎。失踪这几年,他身上肯定发生了别的事。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只有愧疚,而无其他情感,晏溪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周安鸣却误会她问这句话是因为害怕再被他丢下,赶紧安抚道,“你放心,我便是离开也会带上你们母子三人,我们一家人不会再分开。”
不,我想跟你分开。
晏溪心里回了他一句。
然后摇头说,“我不会离开这里。”
“为何?”周安鸣不解的问。
不等晏溪回答,周安鸣又道,“莫非你打算改嫁?”
上辈子,她就改嫁了。
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
晏溪忽然想到一个试探他回来目的的办法,模棱两可的说,“我们都以为你去世了,这几年我自己带着孩子过得很辛苦。”
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辛苦,没毛病。
至于他要怎么脑补,就是他的事了。
“抱歉,我的错。但我既然活着回来了,就不会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爹。”周安鸣对晏溪更多的是愧疚,他的执念是一双儿女。
倘若她坚持要改嫁,他不会阻止,但儿女他会带走亲自教养。
晏溪瞬间懂了。
他之所以回来,是为了龙凤胎。
她心中当真为原主感到不值。
拼死拼活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为他守节不改嫁,结果呢?这个男人活着回来了,心中在乎的却只有儿女而无她的位置。
“我不会让你带走孩子。”晏溪脸色冷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我成亲两月你便出事,我拼死生下龙凤胎,将他们养这么大,我受的苦你不会理解。你若是想弥补孩子,对他们好我不反对,若你想带走他们我是绝对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