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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总会找到他们的,你们损失严重吗?”比起人的下落,她更在乎的是他们的人员伤亡。
季睦洲摇头表示不是大事,“只是一点轻伤,对方急于救人离开,没有起大冲突。”
“嗯。”沐惜月点头,几人安顿好往行宫回去,七皇子和景墨则留在皇宫,镇守大局。
回去的路上,猜到事情结果的季睦洲看了眼正和他们挥手示意的百姓,低声道,“你打算怎么抓沐子安?”
“城门都把守了吗?”她反问着。
“嗯。”
“只要他今天急着离开,就一定会露出马脚。”她抿唇一笑,回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混迹在人群中,笑容深了深,“不用他急着离开,我已经有线索了。”
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时,李氏正遮遮掩掩地找着路,沐子安来信说马上就能解决大事,等解决完便接她来京城小住。
按捺不住的李氏在沐庆施跟前狠狠炫耀了一番,当即收拾行李赶来,可到了京城才发现氛围似乎有些奇怪。
街上的官兵巡逻不断,甚至还会检查每个带包裹的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查什么,李氏小心地避开每一次检查,没想到还是被拦下。
“这位爷,请问您有什么事?”李氏骨子里只是贱民,遇到官兵难免发憷,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问错人了,应该问我。”清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李氏背脊僵住,一时没敢回头,内心祈祷是自己的错觉。
沐惜月巧笑着骑马踱到她跟前,笑眼弯弯,“许久不见,您来京城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李氏一看是她,拔腿要跑,被士兵堵住去路,讪笑着,“这不是怕打扰你吗?”
心里却很奇怪,早在之前她便写信让沐子安想方法弄死她,怎么还活着。
“担心打扰我?”沐惜月笑容不减,在季睦洲的搀扶下下马,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你不是怕打扰我,是怕我知道事情原委吧。”
她只是在试探她的口风,没想到李氏被吓得完全不过脑子,一下就露出马脚,“你怎么会知道那封信?”
沐惜月眯起眼,原来她给沐子安写过一封信,信中内容她不用问都能猜到七七八八。
“你知道沐子安在哪里吗?”她开门见山地询问。
李氏既然能只身一人前来,想必是有一定线索。
“不知道。”傻子都能猜到她的动机,她立刻反驳。
但她的反驳对沐惜月来说没有用,甚至坐实了她知道沐子安下落这件事。
“带走。”
将人强硬带走,直接扔在行宫的地牢里,这座地牢此前除了顾云西没有关过什么人,所以还算崭新,没有其他地牢阴森可怖,周遭器具也干净如新,没有任何使用痕迹。
所以这些对李氏并未造成威胁,反而成了她认定他们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证据。
“沐惜月,就算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子安的下落。”李氏放着狠话,原形毕露,刻薄尖酸,瞪着她,没有半分投降的意思。
沐惜月无所谓地摇摇头,“就算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迟早会告诉我的,我可以等。”
她顿了顿,歪着头,一派轻松,“或者等沐子安到家后发现你不在,上门送死也是一样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李氏着急起来,扒在栏杆边,伸手抓住她,却抓到一把空气,“你想对我儿子怎么样?”
“先不提你儿子,许久没见如雪妹妹,她过得还好吗?”沐惜月索性在牢房前坐下,闲适地与她唠嗑。
提到沐如雪,李氏眼神更暗,当初她对她做的事可是历历在目,好好的一个水灵灵的丫头,如今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做娘的怎么会不心疼?
“你还会关心她的情况?别猫哭耗子了。”李氏冷哼一声,见和她没有交流的必要,便直接放弃沟通。
沐惜月一脸无辜,“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不关心说不过去,更何况,她的坏消息也能让我开心一下。”
赤裸裸的挑衅让李氏气得够呛,却碍于被关在地牢里不敢放声回呛,一边担心儿子可能的遭遇,一边又希望他一定要来救自己。
“李氏,你可想过,如果沐子安被我们抓到,会有什么后果?”她换个话题,给她精神打压,笑眼盯着她。
她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却很害怕。
如果沐子安出了事,那她就在劫难逃了。
“还是说,你在等他来救你?”沐惜月最擅长玩弄人心,缓缓说着,注视着她的眼睛,“你坦白的话,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一条命;你拒绝,我们抓到沐子安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言外之意,到时候就算她想从轻发落也没有机会了。
掌握权在她手里,由她选择。
李氏敛眉,似乎在思考她给的建议,都是一家人,她非常清楚自家儿子,若他知道自己的境况,救与不救的可能性基本参半。
“我给你半个时辰考虑,睦洲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不出须臾就能找到人,就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沐惜月起身,低头整理自己的裙摆,无事人似的转身离开。
季睦洲时刻等在地牢外,担心沐惜月出事,看她出来立刻迎上去,低声问道,“如何?”
“还没说。”
“我带人去找。”他听完立刻扭头要走。
沐惜月拦住他,摇头,狡黠一笑,“放心吧,不出半刻,她必然会来找我。”
第二百一十章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他虽然将信将疑,却还是答应,派人严加把手。
香才过了一小半,守卫来传,说是李氏要见沐惜月,正在喝茶小憩的人露出意料之中的微笑,随侍卫过去。
沐子安虽然是李氏的儿子,但两人自私的品性却是真真的如出一辙,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会为了一个必死之人牺牲自己的性命?
她停在地牢前,平静地望着李氏,“想说了?”
“你得答应我,我说完后送我回去,不能告诉子安。”李氏和她讲条件,出卖的同时还妄想保护自己完美的形象。
沐惜月当然不会答应,只冷冷地与她对视,“你觉得你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吗?”
李氏恼怒,却又不敢回驳,低声气急败坏,“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问心无愧地做这种事?如果他知道了我必然良心不安。”
“他不知道你就良心得安了吗?”她嘲讽着,“要说就说,不要和我扯起他的。”
被逼无奈,李氏只好开口,“来之前他曾经告诉我他在京中有一处小巧隐秘的房子,如果我来找他,就在那里等他。”
“地址。”她懒得废话,追问,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图。
李氏虽然心思恶毒,但没有太大的智慧,会为蝇头小利折腰的人哪里有什么前瞻的能力,自然不会在地图上作假。
这并非沐惜月盲目自信,只是她清楚李氏的为人。
拿到地址,她满意微笑,交给侍卫,在李氏期盼的眼神中道,“答应你的自然会兑现,等抓到沐子安,你就可以离开了。”
李氏无声坐回去,接受了这个安排。
虽然有了地图,但她并没有把人力都押在一个地方,京城遍布着她的人马,密切注意着各边的动向。
抵达地图上的地点,果然在小巷深处藏着一座小小的庭院,隐蔽性极高,若非提前知道,恐怕路过都不会在意,只以为是谁家的后院。
为了不打草惊蛇,沐惜月示意侍卫分到两边,围住这座小小庭院,其他人则跟着她从大门过去。
半夜大门紧闭,她站在门口,敲了敲,无人应答。
耐着性子,忍住破门而入的冲动,再度敲了门,这时候才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谁?”
“我找人。”她故意变换声音,做出一副苍老的模样,捂住嘴巴。
“找谁?”里头的人十分警惕,纵然隔着门板,她似乎也听到沐子安声线里的颤抖,未免有点怂得过分了。
沐惜月压住嗓子,继续回答,“李大娘让我来送个信。”
此言一出,沐子安声音陡然紧张起来,“哪个李大娘?”
玩厌了这样的假扮游戏,她恢复到平常的声音,“就是你的亲娘,不开门吗?”
里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桌椅打翻的杂乱声,片刻后紧闭的大门打开,侍卫毕恭毕敬地请示,“人已经绑在里面了。”
“嗯。”她颔首,侍卫正在屋内点烛火,等灯火通明起来,她才看到被绑在房柱上的人,满是狼狈,身上还有斑驳血迹,可见他逃过来之后连衣服都没敢更换。
“在等顾兴元来接应你吗?”沐惜月坐在他对面,情形一如在地牢里与李氏的谈话,而现在她面前是一言不发满脸惶恐的沐子安。
沐子安久在京城,清楚发生的所有事,自然也明白被她抓到意味着什么后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昂首与她对视,看上去似乎高风亮节,如果忽略他抖得像筛子似的腿,也许沐惜月真的就信了。
“这么有骨气?”他心里的算盘她听得一清二楚,缓缓笑着,讥诮道,“以为你装作一副有骨气的模样,我就会念在旧情放你一条生路?”
心思被戳穿的沐子安脸上浮现尴尬,低头不语。
“省省吧,我还有事要问你,”她起身,吩咐侍卫,“带回去。”
当李氏看到沐子安被五花大绑着推进来的时候,震惊过后面如死灰。
而这时候才稍微冷静的沐子安与李氏一对视,瞬间就明白沐惜月能准确找到自己的原因。居然是他的亲生母亲出卖了他,真可笑。
“要不要把你们关一个牢房里,也好让你们母子叙叙旧。”沐惜月看到他们的视线交流,轻巧笑着建议,带着一丝玩味。
沐子安瞪了她一眼,“沐惜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还能和她叫板,看来得让他吃点苦头。
沐惜月抬手止住要把他往里带的侍卫,歪头示意,“把他绑在柱子上。”
侍卫闻言答应,将人整整齐齐地绑在十字木柱上,同时体贴地搬出一边的刑具,规规矩矩地摆好。
“想用哪个,你自己挑。”她十分大度地给他选择,边问边介绍着,“这是用罪纯净的铁心打造的狼牙棒,一棒下去不皮开肉绽都对不起这个名头。”
沐子安娇生惯养,饶是勉强中举后受到不少人的白眼,也只是心理的不舒服,但生理上却没有承受过任何痛苦。
因而他可能无法切身体会这种痛感。
为了让他清楚这种威胁的后宫,沐惜月特意猛地在他大腿上敲了一下,满意地看到他倒吸一口凉气,望向她的眼神惶恐不安。
“知道有多痛了吗?”她淡淡地发问,在他目眦欲裂的逼视中平静追加,“下一棒由侍卫来,可能会更痛,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沐子安盯着她,嘴唇颤着,半晌才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顾兴元的去向。”沐惜月将狼牙棒交给侍卫,悠然回答。
“你觉得他会和我说吗?”他自嘲着,显然十分清楚自己在顾兴元心中的地位如何低下。
她早就料到这样的回答,毫不介意地,“他不会告诉你,但有人会告诉你,不是吗?”
他与端仁贵妃私交甚密,端仁贵妃纵然是个高高在上的人,但也逃不过他哄人的嘴,即便不是直接了当地告知,也会在言谈之中偶尔泄露。
知道她意有所指,沐子安企图装傻,“王爷不让说的事,谁敢说?”
这样的兜弯子并不能阻挡她的追问,她缓缓换了个姿势,冲侍卫招招手,示意他行刑。
第二百一十一章 果然无人营救
侍卫常年练武,自然比她下手更重,每一棒子都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身体上,他咬牙闷声承受,偶尔还会有一两句呼痛漏出来来。
“你说不说,我都会找到他们。”沐惜月故技重施,拿对付李氏的那一套对付他,效果同样拔群。
“那你何必把我关起来?”沐子安还在嘴硬。
她不禁有些佩服顾兴元,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原本怂得不行的人竟然会为他守口如瓶。
“我把你关起来,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是看在我们曾经一家人的份上。”她的话真假参半,不管他说不说,最后等待他的都是死。
而顾兴元那边,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
“你竟然还能承认家人两个字?”沐子安试图错开她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时间。
直到现在,他仍然坚信顾兴元或者端仁贵妃会回来救他。
“我也是只是随口说说。”沐惜月将他的心理节奏摸得八九不离十,冷笑一声,嘲讽着,“你以为端仁贵妃会来救你吗?”
他没做声。
“早些时候我看到顾兴元搀着端仁贵妃逃走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