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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可爱。”只有四个字,却让她满脸通红,或许是她的错觉,景墨醒来后嘴皮子利落了许多,总会在严肃时刻不经意地蹦出两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她并不排斥,虽然与以前的冷静相处甚远,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尝试。
“别贫了,这奏折烧掉吧。”免得落人口实,更何况这字迹格外改变过,对字迹不是个很好的方法。
因此她拿过奏折,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纸张与寻常的一样,墨迹与提笔落款方式或许可以研究一下。
但她也不是书法专家,无从鉴别,默默看向景墨。
与她一个对视就能领会她的想法,他从容道,“交给我吧。”
“嗯。”她抿起笑,递过去,还不忘说一句,“一定要记得销毁。”
“不放心我的行事?”他扫了一眼奏折,又看了眼垂头候着的施公公,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惊得她捂着脸后退一步,万万没想到景墨还能这样给她惊喜。
第三百七十六章 真是可悲
确认施公公没有看到后,她才羞赧地低声嗔怪,“你这是做什么?”
景墨大大方方,全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害羞的事,“你是我夫人,亲吻拥抱不是很正常吗?”还挺振振有词。
“但也不能在施公公跟前……”沐惜月并不是保守死板的人,但这是森严皇宫,而施公公又是宫中最权威的老者,多少不好意思。
声音越说越小,一旁老者无言转身,他虽然老,但还没有老到耳背,到底是年轻人哟。
“老奴告退。”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这里也没他的事,他躬身告退。
原本还在庆幸他没有听到的人脸刷地红了起来,强作镇定地,“好,有劳施公公了。”
“无妨。”施公公垂首后退几步,转身从容走出去。
“吱呀——”大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她扭头瞪着他,难免责备,“毕竟是森严之所,怎么行事如此随意?”
他没有丝毫悔过,温柔地望着她,“这是乾坤宫,我休息的地方,有何不妥?”
沐惜月哑言,这人越发会贫了。
奏折的事交由景墨负责,而她则开始密切关注朝堂上的动向,今天有谁帮赵雍说了话,又有哪几个人明显站在一个阵营,她格外留意。
只是大臣们大多唯唯诺诺,墙头草一般,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谁发言时她的表情就跟着附会,很难看出他们的真实想法,连着观察了三日,仍然毫无所获。
这一日,商议完朝中大事,魏央突然站出来,“臣有本启奏。”
“说。”魏央极少站出来发言,但凡他出来,就意味着京城的安全暴露,因此在他走出来开口的一瞬,沐惜月就敛了眉眼,肃穆地聆听。
“今日京城兴起谣言,臣恐危及到皇上声誉,故此禀报。”他垂着头,字句严肃,令朝堂上的氛围陡然凝重起来。
听的人皱眉,坊间从不乏流言蜚语,真假难辨,却无人敢在皇上头上做文章,毕竟被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何还会有人散播不利于皇室的谣言?
还未听到他说出谣言,沐惜月已经自发地开始分析思考,紧接着便听到他的回答,“坊间传皇上是先皇后与近侍私通的私生子,没有资格继任皇位。”
沐惜月的心一沉,那日看到后以为就此揭过,没有想到这后续突如其来,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皇室颜面扫地倒是其次,这下百官心中都会埋下一颗怀疑的祸种。
“这猜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厉声反驳,伶俐的视线使得百官噤声,就连魏央也应声跪下,伏首在地,一派恭敬。
“请您息怒!”有人高喊了一句。
“息怒?”她扫了一眼在座的百官,怒火熊熊燃烧,“从皇上继任,你们便接二连三地出奇招针对,遇到这样的事难道不应该直接将其绳之以法吗?还回禀?等着我发号施令?”
她的怒气直涌,这些人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魏大人,既然你说有这样的谣言,那边把始作俑者抓出来,限你三日,若是抓不到人,唯你是问。”
跪着的人讶然睁大眼,没想到无形中给自己揽了一个大摊子,尽管他回禀的初衷也是想借机看看皇室的笑话。
这皇上继任得不明不白,全凭先皇一旨遗诏,可这遗诏真容,他们却从未见过,让人不想猜测都难,且新皇继任后灾祸频发,竟然瞒着文武百官孤身离开皇宫去往疫区。
目的只是保护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恕他直言,即便她做得再好,也不足以平复他的不满与怒意。顾兴元干涉朝政时,虽然大逆不道,但好歹他是王爷,有实力。
也没有让天下陷入乱局,百姓仍然安居乐业,现在陡然推翻他,四处动乱不说,更是毁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
他身为九门提督,最在乎的只有京城安全,如今京城安全被他们破坏,还要面临如此的流言,他自然反感不悦。
并不知他诸多想法的沐惜月兀自回想着当初看到的关于魏央的信息,能够提炼出来的很少,暂时看不出任何有用之处,倒是尽职尽责做着九门提督。
如今的位置是他一步一个脚印打拼上来的,按理说这么一个人,绝不会犯这种基础错误,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故意为之,想让她在朝堂上难堪,想让百官暗自怀疑。
那他背后必然有人,在朝堂孤军奋战是一件分外艰难的事,聪明的人都会为自己找一个同伴,就连韩折都有愣头青莫雨,魏央有人支持再正常不过。
只是这背后之人,与赵雍背后之人一样吗?还是另有其人?或者根本就是隐藏极深的顾兴元的余党?
为了拔除敌对党的监视,给他们留出活动的空间,她也是费尽了心思。
“臣遵旨。”诸多想法一闪而过,眼下却不能辩驳推辞,魏央只能高声应道。
“那就有劳魏大人了。”她神色放晴,方才的低压仿佛只是他们的错觉。
下了早朝,将公务递到乾坤宫,自己先去了一趟养心殿,威慑完小桃后回到乾坤宫,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二哥,你怎么也过来了?”
她一惊,难道成王也来了这里?急急忙忙走进去一看,武王成王分别坐在景墨两侧。
“沐太医。”成王似乎正打算回话,余光瞥见她后先叫了她一声,跟着解释道,“外头闹得沸沸扬扬了,我过来看看。”
“外面都怎么说?”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出去了,外头的说法她还真的不怎么清楚,其他打探的下人也未必会如实告知。
成王也不避讳,一一指出来,“说你谋权篡位,想害死皇上做女皇帝,还说皇上不是先皇的亲骨肉,一个个煞有其事,绘声绘色,仿佛亲眼见着似的。”
“若非如此,又怎么能够传开?”在她意料之中,越是谣言越是编织得看上去毫无漏洞,实际上仔细推敲,没有一处是能够当下立即证实的。
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津津乐道,这是枯燥生活里唯一的乐趣,真是可悲。
第三百七十七章 提携倒谈不上
只有脑子里空无一物的人才会乐忠于以讹传讹,借此表现自己无用的健谈和忙活,成为推动之手的利剑,变做棋盘上一颗随时可丢弃的棋子。
可怜他们还不自知,为自己短暂的受人瞩目而沾沾自喜,所以那句话才是自古以来的真理——谣言止于智者。
当然沐惜月不会天真到指望这平民百姓个个拥有分辨谣言的能力——若有的话,她一定会挖过来培养,做她的心腹。
“看来沐太医想得很透彻。”成王惊讶地睁大眼,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认知与胸襟,“的确如此,普通百姓只图一乐,但罪魁祸首目的怕是不简单。”
“总能揪出来的。”她并不怎么慌张,赵雍和魏央这两个人,多多少少都能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足以找出身后之人其他的线索。
成王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满脸玩味,脸色变了变,“沐太医很是自信啊。”
她谦逊地摆手,“谬赞了。”
见他们一来一往似乎在对什么暗号,状况外的武王巴巴地凑上去,“你们在说什么?”
“说起来,我有一事请教成王。”他的问话并没有打断两人,景墨憋着笑将他拉回来,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沐太医但说无妨。”经过刚才简短的对话,成王对她似乎大为改观,积极地回应着她的询问,目光温和,眼中满是欣赏。
屏退下人,她这才缓缓开口,“魏央魏大人是何人?”
她问得直接,饶是有所准备的成王也愣了一瞬,随后才回过神来似的,“这魏大人,的确与我有一些渊源。”
听得他的话,沐惜月眼睛亮了亮,怕的就是无人知道此人背景,“有何渊源?”
“当初是我力荐他坐上这个位置,看上的是此人心性纯真,又胸有大志,以为他可以胜任。”忆起往事,成王语气中颇为感慨,仿佛想起当初稚嫩的魏央。
她内心稍稍疑惑,这和她认识的人魏央似乎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与魏央不怎么说话?
“所以你现在觉得你的决策出现错误了吗?”她好整以暇发问,当着他的面喝着茶,等着他的下文。
成王低声笑道,“倒不是错误,只是有些感慨自己竟然看错人了。”
听他这意思并不是经常看错人的人,“看来成王是知道了什么?”
他沉默与她对视,半晌后开口,“想必七弟应该与皇上皇嫂说过,我这个人好结交江湖侠士,小道消息自然要比皇宫里的二位灵通得多。”
“所以成王今日过来,想必也是有话要说。”她自然地接了下一句,含着笑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的确有话要说。”终于谈到正题,四人正色起来,“这魏央近日频繁联系坊间杀手,不知意欲何为。”
杀手。一个负责京城防卫的人需要联系杀手?沐惜月皱起眉头。
整个京城找不到比魏央更了解京城布防的人,若他要找杀手取人性命,必然箭无虚发,还可能泄露京城布防。
他做了这么久的九门提督,应当最清楚这后果,若说他不是有心,怕是无人相信。
“我会派人调查,多谢成王提醒。”她礼貌道谢,与景墨默契对视,后者点头应下。
一直未参与话题的武王终于找到时机插话,“这件事我可以去办。”
“你不忙吗?”成王最先看向他,似乎很明白他的行程,言语下还有淡淡的嫌弃。
被嫌弃的武王瘪瘪嘴,幽怨地瞄了他一眼,“不忙,我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二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亲自出去的,这不是还有睦洲嘛。”
他已经擅自将季睦洲划入自己的阵营,成王愣了愣,他对季睦洲了解得并不多,倒是听过不少有关此人的事,比如他和沐惜月不可言说的暧昧关系。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看向沐惜月,接收到他的视线,她呆了呆,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正要开口解释,他抬手道,“只是几个人私下传着,已经解决了,没有扩散开。”
扩散开的谣言他也没有办法。
这先斩后奏让人舒爽,这才是应对有害谣言的办法,不像魏央,明知道谣言可能会扩散,竟然不先行阻止,反而“大义凛然”地回禀。
她的小本子上又多记载了一个人名。
“多谢成王。”该谢的还是要谢,虽然成王也还在她的怀疑名单上。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他回得也大方,又跟着道,“父皇的遗愿,我自然是要尽心帮助的。”
看上去似乎对皇位无意,不然这当口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任由流言发展,击溃景墨不费一兵一卒。
“二哥你早怎么不出来帮着说话,皇上和皇嫂都被围攻好几天了。”不能出门的武王开始埋怨成王没有及时出来帮助景墨。
被埋怨的人无奈地笑笑,但也没有说他,反而认真解释着,“若是我急不可耐地站出来,百官怎么想?沐太医怎么想?”
“我……”沐惜月刚想说点什么,又被武王急吼吼地打断。
“那二哥也是不厚道,眼看着皇嫂都消瘦了,你还不帮帮她。”他真情实感地埋怨指责,而成王则是一脸宠溺,已然习惯七弟这蛮横不讲理的模样。
兄弟笑闹一会儿,游离于温和气氛外的景墨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羡慕,又没有那么向往。
察觉到他微微的走神,沐惜月拉过他的手,强行插入话题,“景墨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必然有做得不够圆滑的地方,只能依靠几位王爷指点提携了。”
“提携倒谈不上。”成王呵呵笑着,推脱着这个大名头。
不过经她这么一句,大家开始聊到一起,贡献出自己知道的信息,拼图一般拼起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