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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的人很快将沐如雪带回了房子里,在李氏的指挥下,将她的两只手都绑在了一起,沐如雪的脸奇痒不止,还不能挠,隔着很远就可以听到她凄厉的惨叫。
李氏也是心急如焚,但是这病她早就已经请人看过了,根本无药可治,除非沐惜月自己出手,现在只要一想到沐惜月,想到她那张完好无损的脸,李氏就恨不得亲手撕碎她!
“娘,现在怎么办?”沐子安恢复了不少,他瞧出了李氏眼中滔天的恨意,询问她接下来的打算。
李氏转身坐到他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声音愤愤的:“现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你爹回来,让他想办法,去找那个贱妇给我们治病,总不能让你姐姐顶着那样的脸回王家吧?”
沐子安现在只要一想到景墨那冷峻的面容就直打哆嗦,心里是既恨又怕。
景墨在他眼里,就算是一个有军衔的人,那也只是个莽夫!而他偏偏被一个莽夫打成了那样,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两个他瞧不起的人今天都让他吃到了苦头,这笔账,沐子安记在了心里,但是同时也想到沐惜月那么不近人情,就算是沐庆施去,能有什么?
“娘,你觉得我爹能制服沐惜月嘛?”
“要是不想办法,难道让你姐和我永远顶着这张脸嘛?”
第三十七章 别忘了上次的教训
沐惜月发现一件事,景墨最近经常有意无意的待在她身边,可以说是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她做饭,他便烧火,她晒草药,他便在后门处劈柴。
他们已经成了亲,虽然还未圆房,但在外人眼里已经成了夫妻,就算如此的亲密,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但是沐惜月还是觉得怪怪的。
所以在某天他劈柴的的时候,特意将景墨堵住,打算问个究竟:“景墨,你最近怎么了?”
“咣当!”被劈成两半的柴火发出声响,景墨抬头看着面前满脸正经的女子,面色柔和:“嗯?何事?”
“你最近为何总是这么的粘我?”沐惜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什么不妥,她就是好奇景墨怎么这么的反常?
景墨重新拾起一个大腿粗的木柴,放置于面前劈柴的木桩上,听到沐惜月的问话,不由得失笑,嗓音低沉,但清冷悦耳,星目中带着笑意:“为何会这样问?”
沐惜月一下子就罗列出来一大堆他粘着自己的事情,一口气说完,像是邀功一样,抬头质问:“事出反常必有妖,怎样,你这难道还不算粘着我吗?”
景墨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斧头,直起了身子,高大欣长的身影被阳光拉的很长,他轻笑的面孔晃了沐惜月的眼睛:“你说算,就是算。”
沐惜月莫名的感觉自己的脸庞热热的,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一定是脸红了,赶紧撇开眼,干咳了两声:“咳咳,我说真的,你整日跟着我,就好像是我的保镖一样……”
“保镖?”景墨一双浓眉轻轻的皱起,对于女子口中的新颖词汇感到了无限的迷茫。
沐惜月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摇了摇头打哈哈:"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你就像镖局的护镖人一样整天护着我。"
景墨尽管内心疑惑,但还是相信了她说的话,无奈的摇头,缓步走到一边的桌子前,拿起杯子喝了两口水,脖子上的喉结弧度都是那么的完美,看的沐惜月忍不住咽了两下口水。
随后她就撇开了眼,懊恼的在心里骂着自己:呸呸呸!怎么开始学着犯花痴了?果真是没有人能抵挡住美色的诱惑。
“我不想让你再经历那天的事,这就是我跟在你身边的原因。”熟悉的嗓音从耳畔飘了过来,沐惜月怔怔看着景墨绕到自己的面前,神色认真的向自己解释。
那天……自己被村民嚷嚷着要赶走的事情浮现在眼前,人们滔天的厌恶和恨意,沐惜月一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眼眶突然酸酸的,沐惜月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的在乎自己,这样温柔的人,上哪里去找?
一张深色而布料粗糙的手帕被递到沐惜月的面前,顺着那双大手看到景墨关切的眼神,沐惜月没有拒绝,伸手接过。
帕子上隐隐还留着男子手上的温度,很是柔软,抚在自己的眼睛上,还能闻到一种淡淡的很奇怪的味道,算不上臭,但是很好闻。
“……你们找沐丫头干什么?”
前面的院子传来老景头若有若无的声音,景墨和沐惜月对视了一眼,都感觉不对劲,急匆匆的便朝着前面赶去。
外面熙熙攘攘的,争执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老景头好像在阻止什么人闯进门:“沐丫头不在家里,你们要找她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景墨走在沐惜月的前面,他先看到外面的景象,看见沐庆施和李氏后,不加犹豫的就挡住了沐惜月继续前进的路:“从后门绕回去,不要出来。”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沐惜月有些不解,但是她听得出景墨的语气变了,他既然不想让自己插手的事,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索性她也不拒绝,点了点头:“好,我便在屋子里候着,有什么你叫我便是!”
说罢,她便扭头从后门绕回房里。
确认她是真的回去了,景墨这才出面,挡在了老景头和纠葛不清的几个人面前冷冷的:“何事?”
沐庆施和李氏被突然冒出来的他吓了一跳,看到他不友善的脸色,有些心虚,只有沐庆施犹豫了一下后,主动开口:“沐惜月在哪?”
房内的沐惜月趴在门上,仔细的辨别着外面的声音,听到有人喊自己,更加的好奇。
她甚至觉得说话的那道男声十分的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还不止一次,可是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却始终没有想起那是谁。
直到听见另一道十分具有辨识度的尖利嗓音——“沐惜月不在家还能在哪?一定是你们让她躲起来了,赶紧让她出来!”
头上瞬间落满了黑线,沐惜月总算是想明白了,除了沐庆施和李氏,还能有谁找人都是这么的不客气?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来的,所以沐惜月并不急着出去,先看看再说。
有景墨在的缘故,外面的人不敢硬闯,但是依旧不停的嚷嚷着。
李氏心有不甘,就在景墨面前败坏沐惜月的人品:“沐惜月心狠手辣,就是个毒妇,景将军,你可知她都做了些什么事?”
“如果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事,绝对不会再这般护着她,她将我和……”
“她在我眼中是怎样就是怎样,容不得你来说教!”景墨懒得与她多费口舌,也不想听她在自己面前乱嚷嚷,一句话就噎得她闭了嘴。
李氏没想到景墨居然这么护那个贱妇!
“景将军,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就算娶回了家里,那也是个摆设!更何况像沐惜月这样的灾星,你干嘛如此护着她?要我说啊,你还是赶紧将她赶出去的好!”
李氏口无遮掩,显然是忘了上一次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被景墨教训成了什么样?
景墨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已经黑的吓人,周遭的气息也变得冷了下来,李氏不记得上一次的事了,但是沐庆施还记得,谁让李氏这张嘴,害他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呢!
“说谁是贱妇呢?你赶紧给我闭嘴!忘了接下来是干什么的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我看应该被赶出去的人是你才对!”
沐庆施虽是在呵斥李氏,但另一层意思也是提醒她,让她注意分寸,别忘了上次的教训。
第三十八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一下子便想起沐惜月他们成亲的那日,自己来找不痛快,结果落荒而逃的事,乖乖的闭了嘴。
景墨有意无意的维护,让沐惜月感到自己仿佛都对他动心了,热闹也看够了,她主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李氏捂了一层厚厚面纱的脸。
算算日子,她的脸现在几乎已经褪掉了一层皮吧?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的丑陋。
沐惜月心情大好,懒得与李氏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计较,只是走上前,与景墨并肩而立,挑眉看着不请自来的人:“父亲突然来访,当真是稀客啊。”
这话听起来十分的讽刺,意思沐庆施有了困难才会想起还有沐惜月这个女儿,但是沐庆施却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开门见山道:“惜月,爹为什么来,难道你不清楚吗?”
“父亲要干什么,什么时候同我说过?我又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沐庆施不信她不知道他们此番前来是因为什么,不过是故意不承认罢了,如果不是因为李氏逼着他,他又何必拉下老脸来求这个不孝的女儿?
“惜月,如雪的脸,是你弄的吧?还有你母亲的脸,这些都和你有关吧。”
沐惜月也不隐瞒,大方的就承认了:“是我弄的,那又能怎样?”
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李氏气急败坏的就指着骂:“沐惜月!你这个毒妇!如雪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我的脸也是被你害的,你好狠的心!”
“沐如雪造谣我是妖怪,怂恿村子里的人将我赶出去,你们一次次将我逼上死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们的心狠不狠?我不过是讨要一点公道,又有何不妥?”
求人都是这样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沐惜月真的想不通,李氏到底有没有脑子?
沐庆施这几天被她吵的头疼,现在只要见到她嚷嚷就心烦,“你闭嘴!”
李氏气的吹胡子瞪眼,以为沐庆施这是在护着沐惜月,又扭头对着他吼道。
“沐庆施!如雪难道不是你的女儿了吗?你别忘了你是怎么给我保证的!想想子安的秀才之位,你难道还要护着这个贱妇嘛!”
听他们在自己窝里斗,沐惜月和景墨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这下算是看明白了,沐庆施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李氏拉开找她要解药了?
原来是李氏用沐子安做秀才的事当成威胁了啊!儿子的前途都能随便拿来当筹码,到底谁是毒妇,这下子就是一目了然。
“沐子安若是知道,你用他的秀才之位要挟他父亲,来换你和沐如雪的两张脸,会不会恨你呢?”
老景头也是一个看事情眼光毒辣的人,吸了口自己烟袋里的烟,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某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李氏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就请你离开吧。”景墨的底线,就是沐惜月和老景头,这李氏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实在是让人忍不了。
“惜月,我就直说吧,我们今日来是来找你是治你娘和沐如雪的脸的,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你自然就明白了吧?”沐庆施不想再浪费时间。
再拖下去,李氏还不知道又惹出什么麻烦。
沐惜月走进李氏的身边,吸了吸鼻子,一股很浓重的腐烂味扑鼻而来,熏的她赶紧扇了扇鼻子,退了回去,李氏想要发作,被沐庆施按住。
“给解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规矩你们知道吗?”沐惜月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当场答应。
沐庆施和李氏对视一眼,规矩?难道就是,她的诊金必须是一百两?
沐庆施出手倒是大方很多不像王家人扭扭捏捏的:“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嘛?只要你能治好她们二人,绝对不是问题!”
沐庆施心底的算盘打的很响,只要进了沐家,那一百两银子,能给她才怪了!
但一百两诊金,只是对于某些财大气粗,以权欺人的富商定下的规矩,在沐家这里,一百两银子?沐惜月才看不上!“不,这一次,我不要一百两银子。”
“那你要什么。”
“我娘的嫁妆!你欠我的所有地契银子!”
那些东西算起来,五百两银子差不多都有了,一百两银子算什么?
沐惜月的算盘,打的是比沐庆施还要响,那些属于她的东西,之前没有要回来,只是暂时让他们保管而已,并不代表她真的不要了。
但是沐庆施和李氏不乐意了,这个沐惜月,真是心思深沉,居然还心心念念着那一大笔东西啊!
那么大一笔钱,白白给了别人,放在谁身上都不乐意。
“沐惜月,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还惦记着家里的钱!你别忘了,你已经嫁出去了,没资格分家里的东西,那些东西都不属于你!”
“只要我娘的嫁妆一分不差的交到我手里,我就能保证,你们俩的脸,以前是什么样子,治好后还是什么样子!”沐惜月轻飘飘的扔出这句话,女人对脸有多么的在乎,她自然清楚。
所以她就是要让李氏明白,到底是那些冷冰冰的银子重要,还是她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重要!
果然,原本还嘴里嚷嚷的李氏,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