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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看过去,一瞬间了然谁在搞鬼。
“把账本藏好。”她立刻道,与此同时高正已然将账本妥当收拾在腰间。
外面闹成一片,嘈杂声四起,叽叽喳喳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高正拿出主人做派。
正在与路人纠缠的侍卫连忙回禀,“这女子忽然冲上来,说高大人强迫她,还怀了他的孩子,现在翻脸不认人。”
沐惜月满脸呆滞,疑惑地询问高正,后者立刻慌张摇头,“臣才在京城入住,与这女子未曾见过。”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她才望向那撒泼闹事的女子,“你说他强迫你?”
“是,可怜小女的清誉就这么毁于一旦,日后该如何嫁人择婿。”她喉咙干涩,眼中满是泪水,好不楚楚可怜。
“何时何地,有何见证?”她无情发问。
那女子被问得一怔,良久才支支吾吾地,“在高大人入朝之前,他当晚在酒肆买醉,您若不信,可以去问酒肆掌柜。”
第四百三十四章 请问可有冤情
虽然她态度犹豫,但更像是提前背了答案,只是从未被问及,陡然问起才磕磕绊绊。
若是如此,想必酒肆那边早就安排妥当,尧王还真是面面俱到。
“你现在怀有身孕?”她没再追究,转而问道。
女子似乎未适应她的话题转换,愣了一瞬才接话,“是。”
她微微一笑,凑上前,把起她的手腕,低声道,“我是大夫,可以帮你看看胎儿。”
这一言女子愈发感到惶恐,躲闪视线,回避着,“您与高大人同一阵营,看与不看,又有何意义呢?”
“姑娘此言差矣,医者仁心,利益怎可在治病救人之前。”她正色纠正女子偏颇的发言。
围观的人亦道,“既然她是大夫,便让她看看吧。”
高正虽然才到这儿,但之前的事迹已经传遍大江南北,百姓们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都不觉得他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风向摇摆不定,为了争取民心,女子只好点头,“有劳您了。”
沐惜月走上前,示意她伸出手。
大庭广众之下撩高袖子绝非优雅之举,女子有几分犹豫,回头看向自己的家人,家人立刻上前,“她毕竟是个姑娘,是不是该换个地方。”
“不必,把脉而已。”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示意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来,嘴里还宽慰着,“战场上争分夺秒,没有时间顾及这些。”
他们是官家人,女子纵然是受人指使,也不敢擅动,怯生生地凑上去,依言伸到她跟前。
沐惜月满面温柔,敛眉为她诊脉,的确有孕,只是脉象微弱,大人与孩子状态都不太好,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孕妇。
收回手,低声询问孕妇,“你若是受人威胁或生活困难,大可求助于我,不必做这昧良心的勾当。”
女子一愣,没有回答,瑟缩地看了她一眼,又偷偷回瞄着后面站着的家人,眼底有惶然犹豫,咬咬下唇,摇头,“什么都没有。”
“高大人的为人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你可知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尽管诊脉完,她却迟迟未许她离开,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尽量多和她交谈。
她的话令女子眼神动摇,却到底怎么都没能说出来,只是摆摆手往后缩,“您若是看完了便放我走吧。”
“若你执意如此,最后非但保不住自己的命,若指使你的人得逞,百姓可就又少了一个清官,日后遭遇不公无处上诉,这就是你期望的吗?”沐惜月没有轻易放弃,继续游说。
这边过长的时间已经引起了那边家人的注意,中年男人大步走上前,一把拉起女子,板着脸,“你是不是在威胁我的女儿。”
女儿?她眯起眼,扫向他紧紧拽着女子手腕的手,已经有了浅浅的红痕,但凡是个真疼爱女儿的人,又怎么会舍得如此用力?
她越发怀疑,回头与高正对视一眼,后者眼中满是迷茫。
“威胁?”收起思绪,沐惜月打算尽可能拖延时间,等武王的人过来,就有人手跟上去监视了,“若真相的确如此,我必然奏请圣上还令爱一个说法。”
听她提到皇上,那中年男人脸色微变,眼珠子直转,不那么底气十足,“你难道想吓唬我?即便圣上来了,也改变不了我女儿遭遇不公的事实。”
“既是如此,便等圣上定夺,如何?”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意在留住他们,余光观察着四周,看武王的人是否赶来。
中年男人身形动了动,眼中有些心虚,护着女儿后退一步,“我们平头老百姓只是想要个说法,你却牵扯这么多,谁不知道官官相护,皇上当然会护着他。”
这话着实令人蹙眉,她沉着眼盯过去,“您此前可是遭遇过不公?”
“没……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笃定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你只是在藐视君权吗?”她声音愈发严厉,往前一步,咄咄逼人。
那父亲越发心虚,四下望一眼,哪里还有半分受害者的委屈,反而满是做贼心虚。
沐惜月心中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左看右看武王人还没来,她抿唇,再度看了高正一眼,做主道,“事情未查清前,不如您三位先住下,等奏折到圣上手里定夺。”
一直未说话的另一当事人高正这才悠悠说了一句,“我可以为几位安排客栈,若是你们不放心,也可以你们自己选定,由我负责各项开支。”
这决定可谓十分通情达理,围观路人也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让女子答应。
万万没想到舆论走向会这样,中年男人拿不准,女子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最后他才道,“与其这样假惺惺,不如直接娶了我女儿。”
娶一个全然不认识的人,高正也不是傻子,更重要的是事情未明之前娶她过门,反而会间接坐实她的话,给人留下把柄。
“我与令爱素不相识,令爱怀中胎儿更是与我毫无关系,我为何要负责?”他皱眉与他理论。
正说着武王迟迟赶到,一见这人群拥堵的场面有些怔愣,迅速了解前因后果后转头对一愣一愣的中年男人道,“本王乃当朝武王,镇远大将军,请问可有冤情?”
这名头唬住了那几人,良久那女子才磕磕绊绊地又答了一遍,武王蹙眉故作深沉,“这事不必惊动皇兄,本王处理便可。”
他毕竟是王爷,又是将军,小老百姓只有敬仰的份儿,纷纷附和。
完全丧失优势的闹事三人只好依着他的话照搬照做,为了方便他们监视,安排在了附近的客栈,同时给予充分的保护。
这些费用由高正按照约定付清,处理好这些后武王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陪着沐惜月等那三人的诉状。
这一出一闹,核对账本的事暂时搁置,诉状直接交到大理寺少卿钱由手里,因着是武王名义主理的案件,钱由分外关注,日日拿着案宗往高正府上跑。
本打算诉状上交后再仔细研究账本的人因着要应付他,不得已将账本藏起来,打算迅速解决这件事后再加紧核对。
但远距离的取证一时无法完成,他不得已要再等上几日。
第四百三十五章 是谁出高价
赵府内屋,赵雍正在听下人回禀高正以及沐惜月的近况,知晓他们目前无暇顾及账本后稍微安心,随即又皱起眉。
“外面巡逻的人可有离开?”自魏央离京,孟津接管京城安防后,赵府门前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有人来回巡逻,连家丁出门购置都要再三盘问,分明是变相监禁。
即便心知肚明,他也无从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还未。”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眉头蹙得更紧,若一直如此,他便找不到机会拿回账本,尧王那边也无从脱身,不知魏央几时回京。
“可有魏大人的消息?”他转而问。
“已经抵达夏泽县。”
夏泽县距离京城不过一日路程,终于有盼头的人长舒一口气,舒展眉头,“回来立即通禀本官。”
“是,老爷。”
另一边,乾坤宫内。
“陈墨何时归来?”景墨问每日回禀的探子。
“约莫一日路程。”等证据到手,就可将无名村一网打尽,至少能拔除顾兴元一个暗桩。
沐惜月却在思考之后的问题,“赵雍必然会求助魏央,得在高正周边再安插暗卫。”
“不必,”仔细听着的男人微微一笑,在她讶异询问的眼神中解释,“钱大人最近日日待在高正府上,魏央便是行动也要看看时机。”
她缓缓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魏央必然不会强权威胁,最多借职务之便,巡逻路过高正府上时顺手签羊,若钱由在他府上,能起到一定牵制作用。
略微安心,她转移注意力,关注到这闹事的女子身上,住进客栈后她格外老实,没有任何异动。
是好事,也让人担忧。
“启禀皇上、皇后,不好了,那女子自杀了。”正想着,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地急促地回禀。
她呼吸一窒,表情顿住,下意识看向景墨,后者亦是惊讶愕然,只是那情绪一闪而过,随即便敛眉正色,“现场可封锁?”
“已经清场。”
两人跟着侍卫脚步急促往客栈赶,到时客栈外面围了一圈人,武王与高正正背对着大门,听到侍卫通禀的声音同时回头。
前者满脸愤懑,后者则怅然居多,落寞下藏着自责。
“人在哪里?”她顾不上安慰他的情绪,单刀直入地询问。
高正沉默转身带她上去,二楼包间内,还未走进便传来一阵血腥味,她眉头紧蹙,迎着血腥味走进去,一眼看到地上一片殷红。
仿佛有人专门泼了血在地上。
血迹当中的尸体眼神可怖,满是惊恐,腹部大大敞开,脐带摊在地上,未成形的婴儿早已没了呼吸。
跟着来的如雪没忍住“呕”了一声,转头避开视线,其他人也纷纷抿紧唇,满脸不适。
沐惜月温声吩咐,“受不住的可以出去。”
背后传来一阵窸窣声,片刻后只剩下她与景墨二人。
“你还可以吗?不如我让侍卫先收拾一下。”他担心地问,她何其心软,母女死于非命,且死状惨烈,担心她承受不住。
“无妨。”她见过更血腥惨烈的场景,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将长长的衣摆挽起,宽袖扎成紧紧的一圈,确认不会垂落在地后才带好自制的手套,面色严肃地开始检查。
先把孩子小心拿出来包好,随后才翻开腹部痕迹,切口整齐,应当是一把锋利的薄剑,且没有挣扎痕迹,“腹部是在她死后剖开的,有人故意为之,制造血腥。”
他“嗯”了一声,没让她一个人忙活,视线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忽而一顿,蹲下身,扒开女子覆盖着脖颈的头发,一道暗黑的痕迹显露出来。
“被人勒死。”结论显然易见。
沐惜月又翻开女子的手看了看,指甲大体整洁如初,劈烂痕迹轻微,跟着检查了她的喉咙是否有异物,胃中是否有药物,一番检查后得出最终结论,“熟人下手。”
女子对凶手毫无防备,才能让凶手瞬间得逞。
既然是熟人,可搜索范围就十分狭窄了。
“将她的父母带过来。”景墨立刻出声命令。
客栈一楼,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纷纷探头往里看,还在小声交流着信息。
沐惜月听得烦闷,命人关了大门,这才转身死盯着正瑟然发抖的“父母”二人,“如实交代,或可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皇后饶命,草民实在不知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两人急忙磕头求饶,多的话没有,满脸悲切,“她可是我们的亲骨肉,我们怎么忍心做这种事。”
这种桥段她看得多了,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沉默地望着他们,望地他们眼神逐渐心虚,才悠然道,“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查到真相,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他们眼中溢满恐惧,却仍咬着牙一声不吭,看不下去的武王直接走上前,在中年男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拧折了他的胳膊,疼得男人哇哇大叫,眼泪直飙。
“疼吗?若不老实交代,还有更疼的。”他满脸不悦,恨不能动手要了他们的狗命。
三张黑压压且充满威严的脸令两人畏惧起来,良久其中一个妇人才支支吾吾地,“草民与那女子并不认识。”
“不认识?她不是你们的爱女吗?”沐惜月讥讽道,语气中倒是并无意外,垂眼盯着她,“现在出了事说不认识?”
“草民当真不知,原本草民只是夏泽县的普通妇女,有人出高价让草民扮演她的母亲,并无其他要求,草民一时愚昧,所以才……”说到后头她已经有了哭腔。
听着的几人脸色更沉,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景墨率先开口问,“是谁出高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