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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并不知道?难道卖了他也没关系吗?
可魏央是一品大臣,掌管京城安防,这样一个人的作用,可不是说卖就能卖的。
疑惑盘桓在脑内,但当务之急是解决番邦王的怀疑。
“皇后,您有何要说的?”玖太后不放过任何针对她的机会,立即出声问道。
她稳住心神,勾唇游刃有余,“玖太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儿臣怂恿?”
对面的人满是冷意,“谁不知道你为了提拔高正,亲自上门去请,朝会之初,吴王鲁王对你尤为针对,是不是某人有心报复还未可知呢。”
番邦王面色一惊,同步回忆自己是否有对她不敬。
眼看大家又要对沐惜月针锋相对,看不下去的景墨牢牢护住她,一板一眼地反问,“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太后便如此言之凿凿,未免太过轻率。”
他三番五次地反驳令玖太后颜面尽失,顾不得太后礼仪,寒着脸指责,“皇上,哀家可是你亲姑姑,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惜月是我挚爱之人,若你当真尊重我,便该尊重她,而不是故意找茬针对。”他丝毫不慌,严词回驳。
番邦王看得一脸呆滞,倒也坐实一件传闻——皇上对皇后的确关爱有加,甚至因此与太后敌对。
气氛剑拔弩张,继续发展便不是单纯的幕后之人的问题,只想知道真相的禹王跳出来阻止他们的争吵,还算平静地,“既然高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如搜一下府上如何。”
说完又转头问牵九,“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话?”
“高大人府上有一箱新送到的黄金,说事成之后答应送奴才二成,原先的宅院也是高大人帮奴才物色的。”方才胆小如鼠语无伦次的人忽然条理清晰起来。
高正绷着脸,他话音一落便接道,“随便你们搜。”
态度坦荡,没有丝毫心虚。
旁观的沐惜月却莫名不安,虽然尧王赵雍那边的监视探子都没有传来异样,但牵九也不是主动惹事上身的人,这胸有成竹的模样必然还有后手。
只是后手是什么,何时触发,她一无所知。
未知才最让人不安,在她犹豫不决时,景墨低声问,“何处不妥?”
“不知,但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她也压低声音回答,余光触到玖太后得意的眼神。
“太后、尧王等人的行踪我都核对过,没有异常,你不必担心。”细心地安抚着她,景墨拍拍她的背,笑容更暖,一转头对上其他人时又是一脸寒霜。
“皇上、皇后,既然高大人都同意了,这……”
强烈的预感迫使沐惜月在同意前一秒改了口,“牵九本是亡命之徒,因为他的胡言乱语就要搜命官府上,我们未免也太被动了。”
听她不同意,景墨疑惑低头看她,抓到把柄的玖太后像闻到腥味的苍蝇,立刻阴阳怪气地接话,“皇后难道真的要袒护高大人?就因为是你一手提拔?”
反复强调她和高正的关系,不就是为了让他人误会吗?沐惜月难得多了怒气,沉眉盯着惹是生非的玖太后,走近一步,在她惶然视线中徐徐开口。
“太后,儿臣敬您是皇上亲人才再三忍让,您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刁难儿臣,而是让全天下看我乐蜀国的笑话。”她不卑不亢,“恩怨何以置于国家之前?太后您可曾细想?”
玖太后抿唇,不甘地瞪着她,磕磕绊绊地接话,“你这是对太后的态度吗?”
“皇后娘娘,若只有搜查可以服众,臣心甘情愿。”一身正气的高正不愿沐惜月为了自己损了清誉,忙止住她们的争吵。
此刻沐惜月才稍微平静下来,回过神刚才实在太情绪化,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番邦王虎视眈眈,这高府是搜定了。
强压住担心与不安,平息怒气后她才轻声道,“既是如此,便动身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往高府,避免节外生枝,陈墨贴身跟在魏央身边,以免他做小动作。
清冷的高府何时如此热闹过,未见过这阵仗的侍卫愣了愣,看到高正后忙开了门让他们进去,一路亦步亦趋跟在后头,生怕他们有什么吩咐。
询问还没说出口,玖太后便一挥手示意侍卫去搜,侍卫们冲进各个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玖太后等人在院落中等待,沐惜月脸色平静,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周围,询问离她最近的一个高府侍卫,“今日可有生人来过?”
那侍卫皱眉想了想,摇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将后门小厮叫来。”她仍然不放心,吩咐着。
侍卫领命离开,片刻后小厮过来,瑟缩地瞥她一眼,声音发着抖,“不知皇后娘娘召见奴才有何要事?”
“后门可有生人进出?”她不多废话,直接发问。
小厮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今日菜场送了新鲜蔬菜过来。”
“怎么来的?”
“三四个人,拉着一个板车,看上去挺沉,奴才还帮了把手。”小厮一五一十回答。
“那些人你可眼熟?”沐惜月的心高高提起,直觉不妙。
小厮歪着头憨笑一声,“菜场人很多,每次来都不是一样的。”
挥退小厮,她心中不免着急,正打算与景墨交流的时候,骤然传来侍卫高呼,“找到了!”
番邦王立刻看过去,却见四个侍卫抬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从高正书房中走出来,箱子摆在众人跟前,沐惜月眼皮子跳得飞快。
玖太后得意一笑,将她推出去,“既然皇后如此信任高大人,不如就由你亲自打开这箱子一探究竟?”
她扫一眼做工精致的宝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第四百七十四章 还是伪证没来得及做
见她不动,玖太后越发得意,嘲讽着,“不敢了吗?”
番邦王盯着宝箱之余还不忘慨叹这太后是真真厌恶皇后到极致,不然怎么会在这公众场合如此逼问,让她难堪。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人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走到箱子旁边,瞥了玖太后一眼,后者眼中闪着灼人光芒,满是瓮中捉鳖的自信。
“咔哒——”铁锁打开的声音清脆可闻,番邦王的眼睛瞪大,伸长脖子往里看,充分满足他好奇心的沐惜月利落地掀开盖子,已然做好受到嘲笑的准备。
“这?”番邦王发出疑惑的询问。
她这才看过去,却见箱子里是一堆稻草,蒙受意外之喜的人嘴角没藏住笑意,转头去看景墨,他的脸色没有丝毫放松。
等着看戏的玖太后没想到会有如此突变,自信僵在脸上,大步走上前,“怎么可能?”
边说便用手去翻稻草,毫无形象可言。
但箱子里除了稻草就是稻草,没有半丝黄金的影子。
“皇后手脚未免太快了。”静默之后跟着便是玖太后的高声指责。
这突如其来的话惹得沐惜月的怔了怔,如此不讲道理,玖太后当真是想赶她想疯了。
她还没开口,一向维护她的景墨率先接话,“太后,您未免太不讲理了。”
一时不知如何站队的番邦王犹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没有出声。
并非第一次被怼,玖太后也逐渐习惯,这次没有纵容他,拿出长辈的气势呛声回去,“皇上,您可别忘了您是在和谁说话。”
“太后,朕敬您是亲姑姑,才再三忍让您对惜月的不尊,您还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他不卑不亢,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颇为坚决。
回想起当初劝他登基的种种,担心位置不保的玖太后只得噤了声,正沉默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出来,满是做作,“今日高府怎么如此热闹?”
众人看向声源,番邦王眼中皆露出玩味,没想到局面如此混乱,他还能来分一杯羹。
“尧王,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对上尧王,景墨主动出声,挡在沐惜月跟前,如巨龙守护宝藏。
并未在意他的目光,尧王摆摆手,又是常见的温和模样,笑着道,“听闻高大人近日在调查内务府收支,本王虽不是内务府之人,但也曾委托内务府办过事,因此‘自首’来了。”
他打趣着,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
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笑出声,默默地观望着他。
微咳一声缓解尴尬,在沐惜月与景墨的注视中,他忽的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什么,大步走到打开的宝箱边,伸手摸了摸,慨叹一句,“这宝箱好生精巧,竟然是隔层设计。”
他在感叹,其他人已面色微变,隔层设计,便说明这宝箱里未必只有这些稻草,隔层里放着什么也未可知。
正在怀疑,尧王抬手按下一处,嘴里还说着,“本王先前只在南阳国见过如此精妙的……这是什么?”
话戛然而止,隔层里一阵金光灿灿,不必看,结果已心知肚明。
偏偏状似“无意”的人还睁大眼,惊讶发问,“高大人可又是立了什么功,皇上出手太大方了些。”
沐惜月等人脸色暗下,方才失落的玖太后表情立刻明亮起来,得理不饶人,咄咄追问,“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本宫没什么需要说的。”她冷着脸怼回去,扫了眼满箱子的黄金,着实刺眼,抬手关上,挡在尧王与箱子之间。
“发生什么了?”明知故问的尧王一脸无辜,仿佛状况之外。
有性子急的番邦王已经出声讨伐,“高正高大人可是以正直出名,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皇后莫不是看走眼了?”
上一来就侮辱人清誉,尤其看重名誉的高正寒着脸主动回击,“只是看到一箱黄金便自作主张认为我们在撒谎,各位番邦王是否太缺乏主见了?”
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大臣也敢和他们叫板,番邦王的怒气立即被点燃,立刻有更多人站成一条阵营,对他们口诛笔伐。
沐惜月没有张口,默默等着他们发泄情绪,等窃窃私语逐渐消失后,才朗声问道,“高大人为何要做这种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这么一大箱黄金,还不是对他的好处吗?”有人嗤笑道。
“众人皆知高大人唯皇后您马首是瞻,这黄金的事,您不会不知道吧?”声讨一声接着一声,情势急转直下。
番邦王你一言我一语,有人高声嘲笑,“说不好这黄金就是用来收买高大人的呢,谁不知道朝会以来皇后一直把我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这令人啼笑皆非的猜测让沐惜月不禁怀疑他们的智商水平,有几分恼火,又有些无奈,“诸位既然知道高大人由本宫一手提拔,本宫吩咐他做事还需要收买?”
“谁说一定是收买了,搞不好是赏赐呢。”藏在人群里说话仿佛不用负责,恶意的猜测一波接着一波,很难相信这些是番邦王嘴里说出来的。
她沉脸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吵闹,景墨亦是一言不发,嘈杂中唯有玖太后与尧王若有似无的笑意刺激着她的神经。
本以为尧王会一直缩在幕后,没想到转到台前,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不,眼下有更需要澄清的事。
“牵九不过是一个满口谎言的犯人,这黄金在他上一份供词里还是一位商人为了贿赂而塞给高大人,如此颠三倒四的话你们也相信?”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转动。
他们没有搭话,倒是满脸不信。
“诸位如若不信,本宫大可给诸位看看他上一份供词。”说着朝陈墨示意,后者点头离开,片刻后回来,脸色不是很好。
“供词没了。”他低声回禀,沐惜月的镇定假面几欲破碎,平静下藏着震动与慌张。
时刻关注她的景墨悄然握紧她的手。
玖太后一看她没了动作,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立刻跟上讨伐,“找不到借口了吗?还是伪证没来得及做?”
第四百七十五章 对一下路径便可
景墨丝毫不给任何人进攻沐惜月的机会,讥笑着回话,“太后,如若您不是朕的亲姑姑,朕还以为您是顾兴元的余党。”
她面色一顿,有几分慌张和无语,听到这个敏感的名字,番邦王也是一愣,同时挪开视线,盯着地面。
到底是太后,她只晃神一瞬便回过神,凌厉地盯着他,往前一步,语气还算平和,“皇上,哀家念你是亲侄儿,年纪尚轻,才允许你胡来任性,看来是哀家错了,错在太放纵。”
她对他的态度前后简直云泥之别,当初需要他即位,她才能正儿八经地坐上太后之位,看来是找到新靠山了。
旁观的沐惜月后退一步,低声吩咐陈墨几句,后者不着痕迹从人群中离开,闪身出去,目送他离开而无人注意后,她才回头,走出去与景墨并肩,从容反驳。
“皇上曾直言性格不适合皇位,是您再三恳求,他看在您的面子才勉强答应,现在您又三番五次推开他,恕儿臣实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