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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坐视不理的人找了一圈找到一把檀木的椅子,举起来,在景墨歇力的间隙猛地捶向壁架正中间,壁架晃动着,正中间也应声出现几道密密麻麻的裂缝。
见有效果,她稍露轻松,挥起椅子又是一下,景墨也没放弃其他的边角,密室外烧得如火如荼,密室内两人默契合作。
终于,密室门松动许多,沐惜月放下檀木椅,直接上手扒拉,奈何木门仍然有一定厚度,本以为松动后会容易很多,失策。
正要回头叫他,一只大手已经主动伸过来,按住正中间,猛一用劲,外头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后,壁架四周终于脱离墙壁。
为了推开后面的木桌,景墨更用了点力,此刻空无一物的壁架经过火烤后十分脆弱,被他轻易弄出一个缺口。
沐惜月手脚并用,乒乒乓乓地推掉外面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与景墨合力将上头的木桌推下去。
火声滋滋,伸出去的手感受到的满是灼热高温。
“我们得动作快点。”深知火场里浓烟与高温的危害,她语气严肃。
十分看重她建议的人二话不说上脚,强行破开一个大口,迅速推开已经满是火焰的桌子,不顾灼热迅速将沉重的桌子推远,在沐惜月担忧目光中大步跨出去,利落掰开壁架。
脱困的人提起裙摆迅速跟上,密室外已然一片火海。
景墨深邃的眸子飞快估量所处形势,果决地抱起她,在火势进一步蔓延开之前脚尖点地,从缝隙中飞出去。
屋外暗卫正合力救火,好在率先浇灭门口大火,二人才得以毫发无损地逃离劫难。
只是沐惜月还依依不舍地望着这房间,里面的东西若全部整理完,怕是顾兴元的余党一个都留不了,这些打景墨主意的人也无翻身之地。
可惜了。
“一步步来,不必着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想法,他低声安慰后回头凌然发问,“你们在干什么?”
“先前听到外面有动静,便过去查看。”暗卫自知护卫不周,积极认错。
“他们不过是护主心切,无妨,”沐惜月忙劝道,难得有办事能力强又忠心的人,下次吸取教训便可,“先回宫再说。”
景墨没有作声,仍神色沉沉,看上去十分不悦,暗卫战战兢兢,其中一人主动请示留下监管此处,以免尧王去而复返。
“这一趟不亏。”察觉到他的低落情绪,她想方设法逗他开心,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找到的各种证据,晃了晃,“有了这些,赵雍翻身很难。”
他并未听进去似的,仍然沉着脸,有几分赌气意味,默了片刻,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骤然道,“若是有一丝差错,你便可能永远留在那里。”
“我这不是好好出来了吗。”她心中暖意汹涌,知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挽住他的手,亲昵主动,“为了保护我,我们才更要尽快扳倒不利你的人。”
提到这,他不得不想到一个人,“那玖太后,如何扳倒?”
她的神情亦是一顿,当初看在她苦苦哀求的份上,才最终答应,却没想到是养虎为患。
“也简单,只要断了她的念想,日后她便不敢再作妖了。”要赶她下台着实不太现实,更何况她与景墨血脉相连,若真的赶走,对景墨的名誉也有影响。
“断了她的念想?”他有些不解。
“太后无非就是想赶我走,或者干脆换个皇上,”她从容道来,“只要你把可能的皇位继承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正大光明地举行封后大典,我名正言顺,她又奈我何?”
他们不在意的东西,世俗眼光专一追击,既然如此,便做到天衣无缝,让议论纷纷的人无话可说。
景墨眼睛微亮,不过注意力全在她后面那句“封后大典”,语气坚定,“等朝会结束,我一定给你安排一场空前绝后的封后大典。”
“那我就拭目以待。”她眼里满是笑意。
第四百八十二章 着实让本宫心痛
聊了几句,话题转移开,景墨阴郁的脸色晴了许多,也能心态平和地与她讨论今日搜到的证据如何处理。
“尧王此刻必然在销毁一切蛛丝马迹,所以拿回来的这些证据,未必有用。”但说到这里,情况又不容乐观。
尧王不可能白目到想不到这一层。
谁知沐惜月并不担心,神秘一笑,在诸多纸质证据里翻出一叠来往信件,皆是牵九或者其他人写过来汇报情况的,其中不乏对她和景墨的提及。
字迹与牵九对比一番便能得知,这点不难。
这板上钉钉的证据令景墨安心许多,唯一细想,直接吩咐陈墨,“将番邦王都请过来。”
“是。”
等他走后,他又对外面的探子道,“带牵九来。”继而吩咐施公公,“宣赵雍。”
一系列命令发放下去,半刻钟后,人尽数到齐。
“不知皇上突然召见,有何要事?”禹王对皇室态度越发和蔼乖顺,小心询问。
“想必诸位听闻朕与皇后已经找到真凶的消息,今日叫各位来就是为了揭开这真凶的真面目。”他情绪平和,好声好气。
番邦王们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开口的沐惜月,她含着官方微笑,轻轻颔首,“的确如此,稍后为诸位揭晓。”
寒暄两句,牵九与赵雍先后到达,后者瞥向跪在正中央的牵九,眼皮直跳,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仍心有余悸。
飞快地与景墨对视一眼,触到他眼底怒气后又慌张转开。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心里再慌,该行的礼还是不能少,装傻充愣地发问,“不知此刻召见微臣,有何要事?”
沐惜月淡淡一笑,声音难得温和,“赵大人听下去便知。”
见人到齐,她缓缓从袖子里掏出那叠信件,避开赵雍,让施公公拿到番邦王那边传阅,悠然解释道,“这些信件,是本宫在牵九私宅密室中所得,诸位暂且看一眼。”
信件只有几张,传阅一圈不过半刻钟,当信件重新回到她手里后,她才抿唇,神色严厉,“信中多次提到赵大人,本宫很是好奇。”
“回皇后娘娘,微臣与此人不过几面之交,怎么会有书信来往,莫非有人污蔑微臣,故意伪造信件?”赵雍装得无辜可怜,死不认错。
早有准备的人慢条斯理从桌子上拿出厚厚一本,示意施公公传下去,好心解释,“这是牵九本人的各种记录,当初关押时作为赃物搜出来的,各位可以看看字迹。”
番邦王传阅着,头对头挤在一起比对,最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字迹的确一模一样。”
“看来这些信确实是歉疚写的。”说这话的人现在才相信,看赵雍的眼神变了变,满是不信任,以及被欺骗的背叛感。
与她想象不同,面对他们的实锤,赵雍丝毫不慌,冷静解释,“信件是否为牵九亲手所写,都无法证明微臣是接收人。”
“白纸黑字写着赵大人的名字,您这狡辩从何说起?”他的镇定引得她眸色深了深,眯着眼打量他,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
“臣从未收受过这些信件,试问,若真的是臣所为,为何牵九住处只有他写给臣的,却没有臣回给他的呢?”他一字一句,听上去句句是理,实则诡辩。
沐惜月沉默听完,手指无意识滑过纸张,沉吟片刻后回道,“赵大人,你身份与牵九不可相提并论,诸位也注意到信中全是单方面汇报,您需要回什么呢?”
他的狡辩根本站不住脚。
去掉对沐惜月的偏见,番邦王也开始认真思考,站在一个客观角度,纷纷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赵雍并不慌,说话间似乎含着淡淡的嘲讽,摇摇头,回答道,“既是汇报信件,更该阅后即焚,微臣为何要特意留下让您发现?”
她一时被问住。
回来的路上的确也想过,本来一把火的事,为何要特意留下来?然而思考无果,只能先专注眼下。
一边未说话的人及时接过话头,避免不利于他们的尴尬,“朕看过一眼,大多都是对细节,或者长期的盯梢,不及时销毁也说得过去。”
两人默契接话让赵雍卡壳,想不到回驳之言,只能仗着他们没有当场抓到,一口咬死,“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皇上明鉴。”
没有抓到现行,只是牵九单方面的证据,最多让番邦王对他的信任动摇几分,却做不到一击必杀。
沐惜月抿抿唇,脑内飞速搜索还有什么可用的信息,视线重新转到牵九的信件上,翻出其中一张,扫了一眼后嘴角重新勾起笑,“若本宫没记错,前日赵大人可是一直在府上?”
“正是。”摸不准她的想法,赵雍只能暂时答应。
“这上面可写得清清楚楚,‘若节外生枝,务必暂留府中,莫要多言’,”她不慌不忙,“赵大人可是内务府总管,如今出了事,不奔波在外调查,反而安心待在府中?”
他脸色僵了僵,立刻将高正拉下水,“据臣所知,高大人亦留在府中。”
“赵大人情报可能出错了,这几日高大人一直在高府与皇宫之间奔波,为查明真凶殚精竭虑,这些番邦王们也亲眼所见。”她说着看向番邦王。
后者点点头,虽然碰到的频率不高,但每次见他都是步履匆匆,似乎很着急。
如此一来,要么他与牵九的确私下有来往,要么便是他渎职。
“微臣……”
“赵大人,你自诩一心为江山社稷,如今番邦王出了这等事,你却还能安然待在家,着实让本宫心痛。”沐惜月先发制人,一番指责让他说不出话。
赵雍瞳孔震了震,在这当口牵扯到官职不是什么好兆头,正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她已经趁热打铁,飞快道,“既然如此,还请赵大人在家面壁思过一个月。”
惩罚来的太快,他甚至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话还停在嘴边,与沐惜月一唱一和的景墨已经缓缓点头,推波助澜,“皇后说的有理,在赵大人可以自证清白前还请面壁思过。”
第四百八十三章 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说的是自证清白前,有一必有二,若他一直无法拿出确凿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这面壁思过很可能就是降职,更甚至直接逼着他辞官回家。
方才还自信满满的人终于多了点慌乱,颇有几分哀求,“请皇上皇后明鉴,微臣的确与这牵九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牵扯。”
“朕与皇后都是看证据的人,如今牵九信件证据确凿,赵大人只有一面之词,着实难以信任。”景墨回答得冠冕堂皇,无法让人反驳。
番邦王并不觉这处理欠妥,有人私下与赵雍还算交好,亦主动道,“赵大人,若您有证据,便拿出来。”
他哪里来的证据,只恨刚才答话太快,让他们抓到把柄,他们本就欲加之罪,这下更是不会让他翻身。
尧王千算万算,怕是没有算到这一层。
“赵大人,本宫念你对乐蜀国多有贡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证据或者认错?”这最后一次机会给的毫无选择余地。
他只能咬牙拱手,自认倒霉,“微臣愿面壁一月以示清白。”
“赵大人可能搞错了什么。”见他又在偷换概念,沐惜月识破他的伎俩,逼他一把,“若赵大人一直无法自证清白,为了天下苍生及皇室安危,实在不能放心让大人继续掌管事务。”
变相要清他的权,赵雍咬牙切齿,偏偏地位差距迫使他不得不答应,深鞠一躬,语气沉沉,“微臣一定会自证清白。”
这场问讯短暂快速,信息量却很大,全程未发一言默然跪着的牵九在她拿出信件那一刹那,心就凉了一半。
信件都是他亲手写下送出,字迹一对比便清晰可知,万万没想到赵大人抵死不认,想为他开脱,但沐惜月又不肯对他发问,导致他心中盘算无施行之处。
等赵雍退下,沐惜月的目光才回到牵九身上,景墨也跟着看过去,两道颇有压力的视线令他动弹不得,头埋得更深。
“牵九,还不肯供出同伙吗?”再度将牵九关押回地牢,这次的主审换成武王,他的手段她曾见识过一两次。
不过没想到牵九一一扛了下来。
牵九也算有骨气,一口咬定没有同伙,全是他一人策划。
“那这信件是怎么回事?”没有赵雍在场,两人对口供的可能性降低,方便她审问。
“信件是奴才为了脱身故意设的计谋。”他唯唯诺诺地回答,声音很小,浑身都是伤口的人早就失去力气。
沐惜月眼睛眯了眯,缓缓走到他跟前,蹲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既是计谋,为何本宫审问,你又不说?”
前后矛盾的牵九紧闭着唇,一言不发。
从一个装哑巴的人嘴里问不出任何东西,她既不气馁,也不放弃,起身在他身边打转,悠然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