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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跟供财神一样,让人将沐子安迎了回去。
跟他一同前去科考的,除了县里和镇上几家有钱人的儿子,整个周至村,就只有另一户姓袁的人家,让唯一的儿子去参加科考。
这群考生们约着在县里最大的酒楼包了位置,打算好好放松一下,说到底,不过都是这群地主家的纨绔子弟,借着这个机会相互攀比,拜高踩低。
沐子安算是这群人里面,比较有钱的主了,再加上科考的时候,答题很是顺利,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上秀才,免不了现在十分的自大。
隔壁村里正的二儿子,名叫杨宽,平日里和沐子安走的也十分近,此刻也是举着酒杯。
第一个向沐子安道贺的人:“子安,你可是咱们里面最早答完的那一个,这次秀才的名单里,绝对有你!”
一有人带头,其余的人也都纷纷的开口附和,向沐子安伸去友谊的锁链。
沐子安是个很虚荣的人,再加上现在正在神气头上,被人这么一夸,难免有些飘,大手一挥,叫来了小二:“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全部都记在本公子的账上!”
这是要包场意思了?除了个别几个瞧不起沐子安,与他身份地位差不多相同的人,在另一边默默的吃自己的酒外,其余人都是更加谄媚的向沐子安示好。
一口一个的秀才爷听得沐子安心花怒放,再加上酒精的熏陶,让它很快就陷入了自己已经当上秀才爷的错觉里:“今日所有的银子,我掏了!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
这财大气粗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沐庆施的儿子一样。
“那个人,怎的这么熟悉?”沐子安有些醉了,看人影都是十分的模糊,指着正怯生生朝他们的地盘走来的一个人,像是在询问同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被他这么一指,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很快便有人认出了远处的人,刘家村的刘诺讥讽的开口:“呦,这不是我们的袁琪吗?你有银两来这里消费吗你?”
远处名叫袁琪的那个书生,听了这话,站在原地,将原本已经十分低的头再低了低,不敢言语,身上的衣服已经是不知道用多么老旧的碎布补成的补丁。
杨宽和刘诺坐的最近,瞧着不远处的袁琪白了几眼,满脸的瞧不起:“就他那一脸穷酸的样子,哪里有银两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惹得其余的人一同大笑,无不都是在笑那袁琪。
沐子安此刻也清醒了不少,这袁琪平日里在学堂,凭着聪明劲没少被先生夸赞,经常害得他被拿来做对比,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钉。
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能够好好的教训此人一顿,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同窗几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袁琪呢?
先生可是经常对我们说,要让我们学习袁琪吗!”沐子安友好的上前,走到袁琪的身边,脸上的笑容很容易的让人产生了他十分友好的错觉。
下一秒,他便十分大力的出手,强迫着那瘦小的同门与他对视,眼中充满了厌恶,嘴角一抹阴鹜的弧度,声音十分的尖利:“是吗袁琪!”
不等他回答,沐子安便狠狠的将他向后推去,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处,居高临下,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本性。
“你不是先生夸赞的好学子吗?不是整日被拿来和我做比较吗?现在科考已经结束了,还有谁护着你?”
脚下的力道又中了几分,袁琪被推倒本就已经十分的痛了,现在又被人踩着,本就瘦弱的身子那里受得了这样的冲击?脸色几乎已经铁青。
沐子安还不解气,挥手将周围的同伴都叫了过来:“是谁,将他叫来的?”
长长的尾音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不知道他是要怪罪,还是要干什么?
五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上前招认,惹得沐子安有些不爽,又大声道:“谁!谁叫来的!给我站出来!”
这暴怒的声音,很快就吓得一个十分矮小的少年从里面连滚带爬的站出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是我,是我,沐公子饶命,沐公子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你与他有这么大的过节,我……”
“谁说我要怪罪你了?还要多亏了你将他叫来,让我们今日有个乐子可以玩,我不但不怪你,还要给你奖励!”沐子安走到那少年的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
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十分大方的塞到那少年的手里,那少年愣愣的,对于这样的转变有些反应不过来。
沐子安却已经懒得再理他,而是蹲到袁琪的面前,晃了晃自己的银袋,笑的很是和善:“袁琪,你不是缺银子吗?只要你今日让我们高兴了,我这银袋里的银子,都是你的!”
第七十章 你还不是个秀才呢
同一间酒楼内,刚刚去给县上一户人家的孕妇把脉回来的沐惜月,吃个饭都觉得很是吵闹。
实在是忍不住叫来了小二,指着不远处的那些人:“小二,那边是什么情况?为何这么的吵闹?”
小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回答道:“姑娘有所不知,刚刚科考完的那些学子们啊,在我们酒楼定了位置,在这吃饭呢!”
学子?沐惜月皱眉看着远处的景象,皱了皱眉,那边乌烟瘴气不顾形象吵闹的样子,那里还像学子?真是不顾他人的感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在这样的环境里,还一点素质都没有,沐惜月脾气上来,当下就拉了景墨一同前去说叨。
隔了一个房间的位置,沐惜月就听到了沐子安的声音,还有一群人起哄大笑的声。
等走的再近了些,在那扇隔开空间与空间的屏风后,她看到沐子安正十分得意的欺负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同门。
因为被沐庆施和李氏一直惯着的缘故,所以沐子安的目中无人,沐惜月还是有些了解的,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沐子安居然让他的同门钻过他的胯下?
而且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去为那书生求情,纷纷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还一边在起哄!
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光是隔着屏风看着,沐惜月就感觉到自己看的很生气。
那书生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但他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而这群畜生践踏他的尊严,还将他当成取乐的工具?
“他们实在是欺人太……”咽不下这口气的沐惜月随即就要冲进去帮助那书生,还没走出去,就被景墨一把拉住。
她气呼呼的转过头,“干什么?你别拉着我,我要给这群纨绔子弟一点教训!”
“让我来。”景墨将沐惜月拉到自己的身后,只说了三个字,这种事情,他不希望沐惜月来动手。
在沐惜月还发愣的时候,景墨已经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里面的人看着突然走出来的景墨,纷纷质问他是谁。
沐子安听到声音,脸上还挂着笑意回过头,看到景墨熟悉的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踢到了旁边,捂着屁股冲景墨大吼:“景墨!你想干嘛?你发什么神经啊?”
景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径直的走过去拉起了袁琪。
“喂!你谁……”好好的兴致突然被人打乱,沐子安还被人打了一顿,其他的人可不能忍,刘诺不爽的上前,想给景墨一点颜色看看。
手还没碰到景墨,就被他抓住了手腕给扔了出去,一张桌子瞬间摔烂,刘诺也痛的在地上呻吟。
沐子安看着眼前的景墨,十分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与袁琪是什么关系?知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识相的赶紧松开他然后离开!”
沐惜月幽幽的声音从沐子安背后传出:“你的地盘?怎么,这酒楼难不成是你开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道有错吗?”
景墨突然冒出来,本身就已经让人很意外了,此刻再来一个沐惜月,沐子安不断的打量着他们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暴揍,他脸色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们同门之间开玩笑,何曾轮到你来管了?你难道很闲吗?”
开玩笑?沐惜月笑了,也亏的沐子安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自己遭雷劈。
“原来是开玩笑啊,那就是我误会你了,既然你们同门之间关系这么好,不如你也给大家表演一下从他的胯下钻过去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沐子安听到这个提议,愤恨的看着沐惜月,显然是不愿意的!“沐惜月,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有什么过分的?开玩笑是你说的,我不过是提议将你们俩的位置调换一下,怎么就是过分了?”沐惜月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满脸的无辜。
若非知道沐惜的为人,沐子安恐怕就相信了她真的只是随口一提这个主意。
她这明显就是在让他难堪!
“你管我是不是在开玩笑?这里已经被我包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沐子安索性破罐子破摔,让他从别人的胯下钻过去?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沐子安,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你还不是个秀才呢。”沐惜月也懒得在脸上挂笑,一句话就让沐子安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听了那么多奉承的话,突然有个人帮他想起了真正的身份,这感觉就好像刚刚上了天还没站稳,就从云头突然摔下来一样!
沐子安吃瘪,一张脸憋的铁青,但还是不肯服输:“沐惜月!你给我等着!等我中了秀才,我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
对于他的威胁,沐惜月不屑的笑了,不痛不痒的,一点都不放在眼里:“收拾我?好啊,那你来啊,我等你。”
然后她便默默的朝景墨的身边站了站,让沐子安能够想起来,她现在可是景墨的妻子,而景墨,可还是个五品将军,就算他成了秀才,没有官职,也无权拿景墨怎么样!
“你……”沐子安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下子也算是看清楚了,沐惜月这是故意留了一手,挖了个坑让他自己往里跳,还真是心里颇深!
被杨宽从地上扶起来,沐子安心有不平,但是只能咽下,丢了这么大的人,他也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只能悻悻的叫了自己的一帮朋友,灰溜溜的离开。
“走之前别忘了把你的账结了!”沐惜月在后面十分“好心”的提醒。
看着沐子安脚下的步子一个趔趄,沐惜月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去理那已经被景墨扶着坐到一边的袁琪。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袁琪长相很是清秀,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也不像是会惹是生非的人,沐惜月怕沐子安下手没轻没重,会伤了他。
袁琪人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实际上,平日里没少遭受他们的毒打,所以也算是练就了一副比较耐打的体格。
今日这相比起平时来说,还算是轻的了,也多亏了沐惜月他们出手,否则还不知道那群畜牲要怎么折磨他。
第七十一章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多谢两位出手相助,袁某感激不尽。”袁琪站起身,十分客气的向面前的两人揖手,表达感谢。
景墨站在沐惜月的身边,轻轻的抬了抬他的手:“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三人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沐惜月叫来小二重新上了茶,袁琪又是一个揖礼,十分的客气,等待上茶的时候,沐惜月开口询问:“他们经常这样欺负你吗?”
袁琪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有些哀伤的低下头,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沐惜月看了一眼景墨,这个沐子安真不是人!同窗的伙伴居然都下的了手?枉费他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
“他们为何要处处针对你?可是和你有什么过节?”
“我家中贫困,在下的父亲早就已经过世,留有一个老母和姐姐,母亲长年患病,姐姐为了供我上学堂,早早地便嫁了人,我唯一的出路,便只有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学堂的教书先生知道在下的情况,平日里对我时有照顾,但也引来他们的不满,所以经常会循着由头将我毒打。”
袁琪说这些事的时候,云淡风轻,仿佛在阐述别人的事,向来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沐惜月见他说得这么轻巧,但是其中所遭遇的到底有多么的可憎,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免有些怜悯。
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就连沐家那么的有钱,也指望着沐子安考取秀才,光耀门楣,给他们沐家争光,更何况像袁琪这样的家庭呢?
读书不是唯一出头的办法,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最保险的一个法子。
“今年的科举,你有望中榜吗?”科考不就是为了能够中榜吗?所以沐惜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便问了出来。
袁琪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