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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握住了景墨那双宽厚的大掌。
脚蹬墙面,景墨伸手一拉,沐惜月一个借力,便同样立在了墙头,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借着这个高度,她才真正的看清了这县官府的样子,内各有一个三进和两进的院子,从大门正进去,就是两进的院子,过了二道门就是审讯的厅堂。
此刻他们正在三进院子的墙头,景墨率先跳下去,在下面接着她,沐惜月这才紧跟着跳下去,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但已经进入了县官府内。
两人躲避着院子里的侍卫,十分轻巧的穿过了游廊,来到了前面的院子,景墨在前面打头,十分的警惕,沐惜月在后面也挺紧张的。
私闯官宅,这要是被发现了,那也是大罪!
这县官府里面的侍卫,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看起来倒是在不停的游走,但是已经被沐惜月看到好几个打哈欠的!
两人还算顺利,只是刚刚走进公堂的院子,景墨就突然一个退身,将沐惜月搂在自己的怀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两人紧贴在墙上,景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沐惜月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第一次与景墨挨得这样进,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小手扶在他的胸前,可以感受到里边沉稳而有力的心跳,连她自己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
别说是景墨了,在前世活了整整二十年,她都没有和哪一个男子这么近过!
沐惜月被景墨捂的有点喘不上气,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点了点头,示意她不会出声。
原本一脸警惕的景墨,这才发现自己与她凑的有多么近,体内无端升起一股燥热,沐惜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高大的汉子脸颊一红,便赶紧松了捂住她的手,顺带连搂着她腰际的手也收回去了。
景墨就紧靠在沐惜月身旁朝外的一侧,外面隐隐有传来说话的声音,两人也不敢再折腾,屏住了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
“县官大人,那沐惜月来状告自己的父亲,你居然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走了?难道就不怕她出去说您的闲话吗?”说话的,是一个嗓子极其尖细的男声,但是不难从里面听出讨好的意味。
听到她们提及自己的名字,沐惜月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外面的章长山腆着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的,对于身边瘦猴一样的下属所说的话,也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敢说我的闲话?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脑袋!”
那瘦猴一样的男子依旧尖细着嗓音,低声下气的凑在章长山身边询问。
“可是大人,您为何不受理她这档案子?那两间铺子,每月可都是要上缴五两银子的门税啊!您这要是关了,他们怎么拿的出来这个银钱?”
“他们拿不拿得出这笔银子,与本官有什么关系?况且那沐庆施,早就已经给了本官五十两的银票,她们一个月才给五两,这有可比性吗?”
提起沐惜月,章长山的话语里浓浓的都是瞧不起,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倒是整天买铺子做生意,这可还是他听说过的头一件!
第九十二章 怎的就是不听呢
章长山的话,让蹲在游廊后面的沐惜月听的一阵气愤,她就知道这个狗官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原来是早就收了沐庆施的好处啊!
五十两银子,这沐庆施为为了隐瞒他的罪行,还真的是下了血本啊!
抑制住心底的愤怒,沐惜月并没有急着冲出去,因为现在出去,就算知道了这狗官的所作所为,可他们擅闯官府,那也是一等一的大罪,万不可意气用事!
好你个沐庆施,残害自己的女儿不成,还觊觎她的家产?贵妃娘娘的赏赐都想私吞,真是吃的熊心豹子胆了!
外面的人对话还在继续,然而沐惜月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怪不得外人常说,章长山不是个什么好官,比他要年轻一半的张文臣,现如今都是他的上司,长平县的县尊,而他还只是屈居人下的县官。
且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如今看来,随意受人贿赂,品行不正,才是他无法爬上去的根本原因!
没等多久,听到章长山让自己的下属退下去,自己则是进了正屋,景墨和沐惜月才从角落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狗官,沐庆施一点小钱就将他给收买了,他当真不配坐在这县官的位置上!”沐惜月看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咬着牙愤恨道。
景墨查看了一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他同样也是十分的愤怒,扭头对着沐惜月道:“如果不能让他证出沐庆施的所作所为,我们的铺子便无法开张。”
沐惜月的盯着不远处屋子,景墨的就响在他的耳边,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幽幽道:“既然他不肯出面证实,那我们就逼他证实!”
她的字咬的很重,显然是恨极了这种行为,景墨点了点头,并不反对。
两人达成共识,确认周围暂时没有人后,便缓缓的靠近了章长山方才所走进的屋子。
将油纸糊的窗户轻轻戳开一个小洞,里面除了章长山再无其他人,景墨对着沐惜月点了点头,两人互换了个眼神,接着便一起闯进了屋子。
正在堂屋里捧着五十两银票财迷迷数钱的章长山,只听到一阵关门的声音,景墨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章长山被突然冒出来的景墨吓了一跳,随即就要张开口大喊。
然而景墨明显比他要快很多,只是在他的身上重重的点了两下,他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沐惜月关好门,从景墨的身后走出,虽然之前见识过这种点穴的存在,但是现在再一次看到,她不免啧啧赞叹了两声,神奇!实在是神奇!
沐惜月顶着一张笑脸,凑到章长山面前,但是眼睛却犹如刀子一样,似能将眼前的人戳出上千个洞来!
“章县官,别来无恙啊,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章长山全身上下,除了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真的怎么也动不了,此刻见到半个师生才才刚刚见过的沐惜月,以及他身边高大的景墨,眼中充满了恐惧。
景墨看了看眼前的屋子,四面通透,所有家具一应俱全,还能看到不少价格不菲的摆设,但是最吸引景墨目光的,还是放在章长山头顶上方的一把长剑。
沐惜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手就将那长剑拿了下来,怎奈长剑太重,她所用的力道不够。
刚刚从架子上面取下来,就直直的朝地上掉去,而且刚好就在章长山的面前,吓得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沐惜月看见这一幕,嘴角挂着嘲笑,冲着接住长剑的景墨努了努嘴,景墨立刻会意,伸手解开了他的穴位。
“别杀我!别杀我!”章长山死死的闭着眼睛,十分的害怕,景墨只是让他能说话了,却依旧锁着他,不让他动。
“喂。”沐惜月踢了踢眼前的一坨肥肉,没有反应,皱了皱眉,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些,音量也加大了一倍,“喂!”
章长山立马就缓了过来,当看见景墨手中的剑时,还是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我,我,我我,银子都,都在枕头下面……你们别,别,别别别杀我!”
沐惜月仰天翻了个白眼,就这样胆小如鼠的性子,居然还那么贪财?
“就你那不干不净的银钱,你就是给我,我都不想要。”
见她不是来抢自己的银钱,章长山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心还没咽回到肚子里,就吓得又是一个激灵:“那那那,那你,你你想干什么?”
“好好说话!”沐惜月听他结巴的实在是难受,瞪着眼吼了一声。
章长山被吓得抖了抖,说话立马就利索了不少:“你,你想干什么?”
沐惜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毫不客气的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景墨,一杯给自己,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今日我那桩案子,你为什么不给我判?”
章长山就知道她是为这档子事来的,咽了咽口水,在心里胡诌了一个谎话,就要开口。
“你可给我想明白了再说话,不然的话……”沐惜月看出了他眼里的狡猾,给了他一个眼神,又轻飘飘的看了看景墨手里的剑。
章长山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想起方才的那一不小心,可能他这会儿都已经没命了……
“我……我”原本还想说谎话的他,看了看那把被他日日供奉起来的长剑,一点都不想尝尝它割开自己的皮肉,到底利不利索,咽了咽口水,“是,是你爹!”
“我爹?”沐惜月挑眉看向他。
那幽幽的目光盯得章长山一阵心虚,也顾不上去计较他们是怎么闯进来的,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索性脖子一梗,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对!是你爹!”
“是你爹让我不要受理你的案子,还给了我,给了我二十两银子!”
他说话说到后边,声音几乎是越来越小,自己都有些心虚。
沐惜月冷笑了两声,已经给过他警告了,让他不要说谎,不要说谎,怎的就是不听呢?“真是只有二十两银子?”
害怕沐惜月将这件事情捅出去,会毁了自己的仕途,章长山愣是点了点头,重复到:“不错,就是二十两银子——哎,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第九十三章 按律法处置沐庆施
景墨手中的长剑架在章长山的脖子上,吓得他是一动也不敢动,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大爷,侠女,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是五十两银子!沐庆施给我的是五十两银子!”
沐惜月啐了一口在他的脚边,一脸的厌恶,说话声音也变冷了:“都说了让你说实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非要让人逼你是吧?”
“侠女,侠女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章长山感受到自己脖子传来的凉意,生怕景墨一个不小心,他今日就命丧黄泉。
沐惜月也没有想着要他的命,只需要他还自己铺子的清白:“想让我放了你也可以,但是,沐庆施栽赃陷害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她的尾音拖的很长,星眸中充满了寒意,盯得章长山一个激灵,但还是犹犹豫豫的,不能给个痛快:“这……这个嘛……”
很明显,他是不想舍弃那五十两银子,毕竟是他半年的俸禄呢,谁会不爱钱呢?
沐惜月见了他这副模样就来气,还没说什么,就看见景墨手里的长剑紧了紧,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就在章长山的脖子上划开了一个小口,痛得他立刻就叫了出来:“啊!”
“我我,我这就让人,这就让人去沐家将他抓来,而且贴出告示,你的铺子是被他所陷害,证你清白,侠女,留我一条小命吧……”
章长山说到后面几乎已经哭了出来,可见是十分的怕死。
沐惜月感激的看了眼景墨,但是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就只是将他抓来?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
“侠女你想怎么办,只要你提出来,我就照你说的去做。”章长山现在是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怕极了沐惜月,生怕自己所说的话,让她一个不顺心,景墨手里的剑就要了他的命。
“按照大商国的律例,肆意残害他人的行为,我记得,这可是要下牢狱的呀?你在这乐安镇当了这么多年的县官,对于这些律法,应该比我要清楚的多吧?”
沐惜月将这个问题抛回给章长山,他也是个聪明人,只反应了两秒:“你,难道你想……将你的父亲送进大牢?”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章长山不免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感到越发的恐惧,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送进大牢……
沐惜月冷笑了一声:“他?他配得上做我的父亲吗?我早就已经不是沐家的女儿了!”
“那,那你也不……”
“这可是犯了律法的事情,就算他是我的父亲,也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还是说——”沐惜月顿了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章长山一番。
“你遭受贿赂的事情,想被我告到县尊哪里去?”
“不不不!”一听见她要将自己的丑事捅出去,章长山一下子急了,满口答应道:“沐庆施犯了大商国的律法,理当受罚,你说的没错,我我,我这就让人去抓他!”
“等等!”景墨随即就要去解开他的穴位,沐惜月吃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威胁的看着章长山,“今日这事,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
沐惜月这一惊一乍的,章长山心都要跳出来了,哭丧着脸:“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本县官良心过不去,所以要按律法处置沐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