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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适合聊天的下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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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话,被向悠的一个怀抱堵了回去。
  她面子薄,不好意思和他说她没生气,也不好意思说她答应了。
  她只能抱住他,比平时都更用力地抱住他。
  借此告诉他,她一点儿也没有生气。
  她是喜欢他的。
  也愿意和他更亲近一些。
  但眼下的情况,和初吻显然是大相径庭的。
  她讨厌酒味,此刻却不得不和一个满身酒气的人相吻,恍惚间宛若沉进了红酒坛里,几近溺毙。
  和刚刚不同,微风后紧接的是暴雨。
  孟鸥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呼吸凝重而深沉,唇瓣碾得她发痛。
  他仿佛要自此将她啃食殆尽,没有技
  巧没有章法,带着野兽狩猎的本能。
  理智告诉向悠,她该躲开面前这个不清醒的人。
  可是她好像也清醒不到哪去。
  那本该推开他的手,却用错了力气,反倒扣紧了他的背脊。
  末了,彼此缓缓分开,额头抵着额头,沉默地对视。
  那双眼里盛着太多浓烈的情绪,令向悠不敢直视。
  她稍稍错开脸,感受着他的嘴唇蹭过自己的脸颊,一路向下滑去,重又跌在她肩头。
  “我送你回去吧。”向悠道。
  “嗯。”他迟缓地在她肩上应着。
  “你住在哪?”
  “嗯。”
  “我是说,你住的地址是什么?”向悠都不记得,自己今晚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
  可回复她的,依然是一声单调沉闷的“嗯”。
  孟鸥好像已经醉到神志不清了。
  向悠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怎么想的。
  大概那些酒精透过呼吸,透过皮肤,透过被他咬破的嘴唇,强行侵蚀她的身体,令她也染上醉意。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她把他扶上了车,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带一个醉鬼回自己家,怎么想都是很糊涂的打算。
  向悠一路上都在后悔。
  一边后悔,一边静静地打量他。
  孟鸥难得变得很乖。
  他就那样靠在她肩头,五官舒展着,一只手还虚扣着她的手——
  不是令人安定地握着,也不是带着强迫意味地抓着,而只是虚虚地搭在上面,似乎一路放松到了这五根手指。
  但热意还是自此传递,让她在冬夜都有几分燥热。
  司机很好心地一路送到了单元楼前,顺带着帮她扶下了这个醉鬼。
  想来陌生人都这么热心,向悠忍不住又在心底埋怨了一句刘鹏。
  怨是怨着的,就是火气好像远不如当初那么大。
  被冷风一吹,孟鸥稍微清醒了点。
  但也仅限于能自己站直,不至于继续让向悠做负重运动。
  “这是……哪。”孟鸥含混不清道。
  “我现在住的地方。”向悠一边说,一边领他
  往楼道里走。
  虽然牵手是互相牵着的,但之中常常有着主动和被动的关系。
  过去都是孟鸥牵着她,走遍大街小巷,寒冬酷暑。
  而现在,换作向悠牵着他。
  他乖乖被向悠牵着,步履蹒跚但还是很认真地往前走。
  向悠常常要停下来等他,而他每每脚下一个不稳,手也会本能地握紧她。
  于是她就在这一紧一松间,感受着他的步调。
  也就十来米的距离,走了快一分钟。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后,孟鸥靠在墙上,冲着她笑了一下。
  向悠发现,醉酒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比如从前的孟鸥笑起来,那是坏笑、冷笑、哂笑,总之给他安个坏词儿总没错。
  但酒精好像降低了他的智商,也除去了他身上讨人厌的因子,让这个笑变得特别纯粹,还有点儿动人的天真。
  “你笑什么?”她问。
  孟鸥不说话,只是很用力地看她——
  很显然,他已经醉到眼皮都快抬不起来,可就是舍不得闭上,整张脸都为那两小块肌肉用力,非得努力睁着。
  向悠哑然失笑,扭头看向显示屏上不断上升的数字。
  “叮”的一声,让她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她又牵起他的手,而他也乖乖拖着步子,努力跟着她。
  直到门一开,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玄关里。
  向悠暂时没空管他,她早上出门得急,家里还乱着呢。
  早餐用的奶粉罐和咖啡罐都放在餐桌上,茶几上吃完的零食袋忘了扔,从阳台收回的衣服就这么堆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叠。
  她是不是该庆幸孟鸥是醉着的,看不到这一片狼藉。
  虽然,她也没必要给前任留什么好印象。
  向悠走到沙发前,抱起一堆衣服,扔回了卧室里。
  而后,她转头望向门口的醉鬼。
  他是跪着跌倒的,现在也还跪着,歪着身子靠在玄关柜上,低着个头。
  乍一看,还以为在和她下跪认错呢。
  向悠暗自觉得好笑,摸出手机拍了一张。
  拍完她突然就清醒了
  。
  别人巴不得删光前任的存在,她怎么还主动往手机里存。
  她赶忙按下了删除键,又翻到回收站里,却迟迟点不下第二个删除。
  她沉默地看着那个还剩29天的自动删除倒计时。
  ……
  29天后再说吧。
  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后,向悠走向前,用力将他扶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把他弄上了沙发。
  昌瑞每年的冬天都很冷,还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由于没有暖气,室内室外几乎都是同样的温度。
  向悠在衣柜里翻出一床备用的冬被给他盖上,想想觉得不够,又再叠了一层秋被。
  厚厚的两床被子下,难得有孟鸥会显得小只的那天。
  向悠站在沙发边,低头静静看他熟睡的模样。
  有种奇异的错觉,在之中冉冉升起。
  其实,他不讨厌。
  他很可爱。
  就算他们不再是爱人,也是相识了近十年的好友。
  有时候想想,如果他们一直只是朋友该多好。
  情侣这种关系实在是太脆弱了,面临的考验也比其他关系要多。
  人人都祝愿天长地久,人人也赞颂天长地久,不正是因为它稀有难寻吗?
  在这个即将迈入新一年的冬夜,向悠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想了好多不着边的事。
  过了好久,向悠猝然打了个寒颤,终于清醒过来。
  她看了眼还在睡的孟鸥,蹑手蹑脚地前去卫生间洗漱。
  这一晚她睡得不太好。
  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睡梦里一幕幕掠过,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是将死之人。
  醒来时,头疼到好像经历了一场宿醉。
  不过说到真正的宿醉——
  向悠扭头看向紧掩的卧室房门。
  孟、鸥、在、她、家。
  这五个字蹦豆似的往外跳,给她吓得一愣一愣的。
  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她真想穿越回去,揪着自己的领子好好问一问。
  但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
  向悠趿拉着拖鞋打开
  房门,这回是真的吓了一跳。
  被子都好好地摞在沙发上,孟鸥却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上,蜷成一团。
  昨晚她好像隐约有听见一声闷响,只是那时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梦中的声音。
  向悠匆匆忙忙上前,试着将他扶起。
  手指刚刚碰触到他的皮肤,发现他烫得吓人。
  孟鸥的体温本就比她高上一截,是过去她冬日首选的暖手宝。
  然而这次不一样,从他双颊的绯红来看,他似乎是发烧了。
  孟鸥被她的动作闹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颇为难耐地闷哼一声,自个儿从地上坐起,背靠沙发。
  “你还好吗?”向悠紧张到有些手足无措。
  孟鸥没说话,低头揪起自己的领子闻了闻,眉头紧锁。
  “能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吗?我好难闻。”他张嘴就是一口烟嗓,快能和莱昂纳德科恩媲美。
  向悠有点哭笑不得。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有人开口第一句是这个。
  可能是当初向悠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孟鸥一直很在意自己身上的气味。
  他不喜欢喷香水,大部分时刻都是洗衣液沐浴露的味道,皂香混杂着柠檬香,很清冽的气息。
  “……去吧。”此时此刻,向悠也只能这么说。
  念及他还病着,向悠不敢走远,就坐在沙发上守着。
  室内的隔音不算太好,能听见清晰的水声,像在下一场局部阵雨。
  而后雨声渐止。
  卧室门被缓缓推开,耳边传来厚重的喘息。
  家里自然没有能供他换洗的衣服,他裹着向悠的浴巾,将将挡着腰上一截,冻得不停哆嗦。
  孟鸥扶墙朝沙发走去,脚下直打飘,呼吸越来越重。
  “你、你去我床上睡吧。”向悠好像没法安心让一个病人睡沙发,她匆忙上前搭把手,给他换了个方向。
  孟鸥垂眼瞥向她。
  他没说话,乖乖和她回了卧室。
  卧室里的被子还是乱的,向悠本能地想去理一理,偏偏孟鸥已经坐了上来。
  他冻到嘴唇泛白,向悠没辙,抱起一团被子就往他身
  上招呼,手忙脚乱地开了空调。
  等到暖气逐渐温暖了房间,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见前任躺在自己每天睡的床上,这种感觉多少有点怪异。
  不过,如果只把他想成一位病人,或许会好很多。
  向悠一面这么告诫自己,一面帮他掖被角。
  帮他将在外的手放进被子里时,孟鸥忽然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
  空调房本就闷热,这手又烫得很,好像顽劣的小孩放了火,火苗自交握的手心一路上窜。
  向悠被定在原地,不敢动。
  不敢继续帮他掖被子,也不敢抽回自己的手。
  她只是低头看着孟鸥的手从被窝里露出一小截,那一小截正握着她的手,让她直不起腰。
  可他的眼分明是闭着的,喘息虽然厚重但分外稳定,向悠已经分不清他是意识模糊间的无意之举,还是故意为之。
  就像昨天那段话一般难猜用意。
  “孟鸥。”向悠小声但坚定地喊他。
  没能得到丝毫回应。
  无论是握手的力度,还是他的表情和呼吸,没有任何变化。
  向悠深吸一口气,开始一根根手指掰他的手。
  他握得不甚用力,让她轻而易举抽出了自己的手。
  只是末了她直起腰,看着那手空荡荡地搭在床边,还保持着半握的姿势,心头蓦地酸了一下。
  向悠吸吸鼻子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地将他的手扔回被子里,快步退出了卧室。
  虽然在关门前,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着前任睡在自己的床上,这种感觉果然怎么想都很奇怪。
  昨天带回来的花还随手扔在玄关柜上,过了一晚它蔫了几分,但看起来依然娇艳。
  向悠在家里翻箱倒柜了半天,没找到花瓶,倒是翻出了个高筒的储物罐,勉强可以替代一下。
  她在水池边清洗修剪了一番,将花插好放在餐桌上,恍惚间愣怔了一下。
  她想起了那段日子。
  初入职场的她每天很忙,工资也很低,但依然坚持每周买上一小捧花,装点她和孟鸥共同的小窝。
  来到昌瑞后,她其实也有买
  过一段时间花。
  只是工作实在繁忙,有一次她连轴转了半个月,某天发现鲜花根部已经腐烂发臭,恶心得她将花瓶和花一并丢弃了。
  好像也顺带丢弃了那种闲情雅致。
  插完花后,向悠又开始在厨房打转。
  她的午饭和晚饭一般在公司食堂解决,早饭有时会在地铁站的便利店随便买点儿,有时则是下班回家顺路买袋打折面包之类的。
  总之,独居这么久了,她的烹饪技能几乎没有任何增长。
  有次母亲来看她,对着她直发愁,怎么连个饭都不会做。
  “我不需要,也没时间做饭啊。”向悠答得理直气壮。
  “那以后你找对象的标准得加一条了。”母亲满脸严肃,看起来是认真的,“一个家不能一个会做饭的都没有。”
  “噗嗤。”向悠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母亲被她笑得一头雾水。
  等向悠意识到自己在笑什么的时候,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她想起了她和孟鸥同居的日子里,两个人做的黑暗料理。
  也想到孟鸥不会做饭,日后怕是过不了她妈妈这关。
  可是那时候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这时候把他拎出来笑,不合适,也不礼貌。
  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做饭水平如何,还是和当初一样糟糕吗?
  向悠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使劲眨眨眼劝自己清醒一点。
  冰箱里还有剩下的两片土司,夹个煎蛋就算是最简易的三明治。
  但是病人好像不适合吃这个。
  向悠在没有几平的厨房转来转去,最后多少搜刮出了点东西。
  一番忙活后,她做出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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