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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薄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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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没有我今日的费用高。”她兴致勃勃地向迟穗提议,“您在瑞山如果有想去的地方都请我做向导好不好,这里我都很熟悉,会让您宾至如归。”
  小雅的成语说得俏皮可爱,而且她有着不加掩饰的赤诚心思,这是让迟穗很喜欢,也很羡慕的一种人。
  她弯了弯眼:“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愿意”
  这间寺庙的人多,却也并不像国内节假日那样人挤人的状态,是一种疏朗的多,人来人往,流水一样,有着可供穿越的空隙。
  小雅说话很可爱,总能将种种传说故事都说得妙趣横生。迟穗走过一个大经堂的殿门,这里的门槛很高,大门建造得高度也很高,走进去,需要狠狠仰起头,才能看清寺庙上方的穹顶。
  四周上下左右都有壁画,用彩色的颜料,涂抹出绚烂的故事,在两方燃烧的盛大的灯火下,供世人观赏。
  迟穗走进去的时候,连呼吸声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这里有喇嘛,或者说僧人在诵经,扑面而来的庄严肃穆,让走进的游客都不约而同屏气息声。小雅的解说也是凑在迟穗耳边,压低声音悄悄说。
  这个时候,静默成了本能。直到走出这个大经堂,才会恍然知晓,原来是可以呼吸的。
  红墙前方有一排转经筒,看起来像是黄铜的质地,触手温润,好似已经被抚摸过千百遍了。
  小雅的声音这时也大了些,没有再吸气低声。她的手随迟穗一起,碰过这些转经筒,到最后一个,轻轻一拨,转经筒就厚重地开始转动,仿佛在流转时间。
  小雅说,这里的僧人会把经文刻在转经筒上,转经筒转过一遍,就算诵读过一遍经文。诵读的次数越多,越能代表对佛祖的虔诚。
  迟穗想了想,说:“如果我天天在这里转动经筒,那我是不是对佛祖最虔诚的一个人。”
  小雅也若有所思,思考过后肯定了迟穗,她一定是最虔诚的人。
  话音落下,两人对视着,都不约而同笑起来。
  至于迟穗心心念念的,乞求平安的业务,寺庙也有,价格倒是意外的平易近人。迟穗拿到手心里的物件,和国内的平安符很像,只是上面不认识的文字缠绕,又极具异域风情。
  随着人流走至出口,身后的寺庙灯火依旧辉煌,小雅向迟穗推荐,附近不远还有一个冰雕艺术馆,虽然不算出名,但里面的冰雕十分有趣,值得一看。
  迟穗动了心思。
  那个冰雕艺术馆离得不远,人流量也不如寺庙,可见相较于艺术品,人们更热衷于虔诚的信仰。
  迟穗没有见过实地的冰雕,所以看到的每一个冰雕,都令人她不住地惊叹,究竟是如何的能工巧匠,雕刻出这样精美的作品来。手机里相册的大部分位置,今日都留给冰雕了。
  回到医院时,还不算晚。迟穗走到病房门口,先扣扣门扉,等了几秒,没有动静,她打开门,看见温敛正站在离门不远处,是她动作太快,才让温敛来不及开门。
  迟穗小跑过去,轻轻抱住他,刻意避过了他受伤的手。
  “好高兴?”温敛看到她脸上未褪的笑意,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迟穗点头肯定:“很高兴,因为揭晓了谜底。”她看到了雪地里的遗落的珍珠究竟是什么模样,一道谜题解开,值得高兴。
  她拿出平安符,小巧的一个,在她掌心,明黄色的绸面反而显得她手上的皮肤更为白皙。
  “可以带在身边,或者随便做个什么挂饰。”迟穗看着手心的平安符,皱了皱鼻子,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平安符的样式不太适合携带。不过即使意识到了,迟穗也还是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祝愿温先生平平安安,不要再受伤了。”
  温敛拿起这枚平安符,从眉眼的扬起的弧度来看,他应该是满意这个小礼物的,或许还有她的祝愿词加成。
  “我会记住的。”温敛说。
  瞧,她的预感多准确。
  他们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沙发很软,诱惑人在它身上深深陷进去。温敛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不再是苍白得如同雪花。迟穗窝在他的怀里,讲述着今天短短行程的见闻。
  温敛整理好她散乱的鬓发,看到她明亮的双眼和染上漂亮胭脂色的脸颊,多像一朵漂亮的玫瑰,盛极开放。
  “不止是去了寺庙吧。”温敛适时,在迟穗停顿下来的时候,说上一句话。
  迟穗愣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小雅是温敛找来陪她的,那么她们的行踪,温敛肯定也是知晓的,于是再无疑虑,对着他点点头。
  “还去看了冰雕。”迟穗的下颔抵住了温敛的肩膀,那是一道尖尖的重量,她继续说,“冰雕很好看,但是我觉得,如果和你一起看,会更好。”
  “你应该打个电话过来。”温敛说。刚刚整理好的头发又被迟穗弄乱了,他很有耐心,再次归整好。
  迟穗应该打电话过来的,而不是让他从别处知晓她的行踪。
  温敛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事物,源自于他不断滋生的控制欲。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我想打个电话。”迟穗仰起头;看到他垂下来的眼睫,蝴蝶也愿意在上面蹁跹,“可又怕你误会我在炫耀。”
  对着不能出行的人大谈特谈景点的妙处,迟穗代入自己;稍微想想;就觉得不能忍受。
  但是温敛说:“我可以通过你的镜头和语言感受;也算是一起去过了。”
  迟穗啊了一声,没有想到这点,她觉得懊悔;情绪都变得低落。
  宛若被暴雨打击的小蘑菇,蔫头蔫脑的。
  温敛的指腹按住她的嘴角;往上一提;就变成了微笑的模样。
  “但是现在听你说,我也觉得开心。”
  他总是能轻易将她的心情转化成坐过山车的样子,忽上忽下,由他掌控。
  门口处又传来轻扣声;这次是护士送了夜宵;温敛怕她没有吃饱,饿着肚子度过漫漫一夜。
  一碗生滚浓粥;配黑松露布袋,蟹肉鱼子酱,还有切片的法棍,是贯通中外的夜宵。
  迟穗坐下来;原是没有感觉的,但是看到夜宵的丰盛;也动了动筷的念头。
  养病时日送来的食物;令迟穗由衷地怀疑;温敛是不是专门带了一位厨师来瑞山,否则如何解释,这些食物如此符合他们的胃口。她将粥里的鲜虾咬下,看到柔和灯光下,专注看着电脑屏幕的温敛。
  那里有她不懂的红绿线条,还有满是英文的图文。她不懂,也不愿意去懂,所以避免视线落在上面,就专注地看着屏幕前的人。
  温敛抬起眼,金丝边眼镜下,那双眼依旧动人,浓密的眼睫是一道天然的眼线。这时的眉眼不是冰雪,是春水。他含笑:“原来我的脸也是一道可口的餐点。”
  哪有人将秀色可餐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迟穗托着腮,也将脸红羞赧的情绪压下,若无其事地对他说:“看着你,看上一天也不觉得腻。”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大约这位诗人那时也是和迟穗此时的心态相符。
  他挪开电脑,倒上一杯清水,坐到了迟穗面前。
  “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这夜宵只能迟穗一人享用,温敛需要遵医嘱,不能过多进食。所以只能倒一杯清水,来做她的陪伴。
  迟穗摇摇头,说没有啊。
  她将剩下的黑松露布袋消灭干净,摆盘又重归一片白茫茫的洁净。温敛是不是认为,他不能陪她吃饭,还在一边工作,会令她觉得无趣厌烦。见到他的眼神,迟穗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在我身边,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她说出这句话,成功地看到温敛的笑意,盈满整张脸,灿灿若朝华。
  “穗穗。”他念她的名字,声音在唇齿间滚落,缠绵亲昵地能令人一头滚落温柔乡。
  温敛看起来是很想亲吻她的模样,极大可能是碍于她手上的食物,只能克制地擦去她嘴角沾染的食物残留。他说:“穗穗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是指口舌言语方面吗?还是实际上,她在温敛面前越来越可以做自己了。
  她指着自己的嘴,笑了:“我们做播音主持的,嘴皮子能不厉害吗?”
  温敛扣住她的手,柔和灯光下,平素面部上寡冷的线条在此时也是缱绻多情的。他吻上迟穗的指尖,调笑一般地说道:“那穗穗多说几句话,我想听听穗穗有多厉害。”
  那晚到底还是口舌之快,暧昧迷离的情愫止步于医嘱。
  瑞山的假期,最后还是在医院度过的,好在回国前的几天,温敛已经康复,那只手臂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二致。离开前的一天,他们还去了著名的樽海大道,算是给瑞山之行画上一个较为完美的句号。
  迟穗在那里挑到一条围巾,色彩鲜艳明朗,大块大块的色彩堆积,很有一种异域的风情。虽然价格并不如它的色彩明朗,但念在它美丽,就可以宽恕它的价格。
  店员收到现金,本想找来盒子打包好,迟穗示意不用。她拿着这条艳丽的云霞,脚步声悄悄,准备走到温敛身后。
  他站在飘雪的窗外,细细碎碎的雪花飘落,在路边浅浅地堆积起来。
  温敛的声音也同雪一般细碎,清冷,缥缈地几乎一丝风就能吹走。
  “这么害怕?”他轻轻地笑,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也不是叫你去杀人,就破了胆子。”
  “如果真是叫你杀人,恐怕连刀也拿不起来。”他的眼睑垂下来,懒懒地说了这么一句。
  迟穗停下来,不知道是否还要上去。这是一个不一样的,陌生的温敛,让人本能地有些惧怕。
  还是假装没听到,若无其事地为他送上她特意挑选的围巾。
  是的,迟穗在看到这条围巾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很适合温敛。张扬的,明艳的,温敛本就是这样的人。
  她没有了思考的时间,因为温敛在下一秒,就看到了她。
  他漂亮的眼尾扬起,对着迟穗轻点了一下头,而后垂眼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迟穗犹豫的心情融化在他的这一眼里,她快跑几步,最后几乎是扑到温敛身上。
  温敛伸手,将扑向他的身影牢牢抱住。
  “怎么跑得那么急?”温敛这句话还未说完,脖子就被那条灿烂的云霞围住。
  迟穗仰起头,如此色彩鲜艳的围巾,果然很衬温敛,是被包裹的白雪,熠熠生辉。她忍不住,在这白雪上亲了亲,浅尝辄止,所以只尝到一点他唇上的寒凉。
  “要见到你,就得跑得快一点。”
  她笑着,然后将垂下的围巾托在手心,捧给温敛看,“你瞧瞧,好不好看?”
  这围巾的编织手法粗糙,可在迟穗手心,却显得格外细腻柔软。
  “当然好看。”温敛垂眸看了一眼,将剩余的围巾缠绕在迟穗脖颈上。
  他压低声音,说:“怎么不继续亲了。”
  她像是一株稚嫩生长的植物,被温敛包裹其中,不会被风吹日晒,但会遭受街边行人的目光。
  “在街上……”迟穗有犹豫,但是被温敛的话所打动,他的唇好冷,她可以为增加一些温度。只是迟穗终究不是个厚脸皮,于是踮脚亲吻的时候,将围巾拉高,掩耳盗铃,就不必面红耳赤。
  雪越下越大,迟穗却觉得自己感受不到寒冷,在围巾围起的小小四方空间中,温热流动,雪也被融化。最后靠到了窗边,窗台上积起的浅浅一层雪被蹭掉,也许会蹭湿外衣,可是谁管呢?
  没有人会将心思放在外衣上。
  那一条围巾,是那天绝佳的战利品。在回程的路上,她看着戴着这条围巾的温敛,忽然想到:“那边也有一顶帽子,应该买来配这条围巾。”
  头等舱的座位安静,迟穗面前正有一杯橙汁,而对面就是温敛。
  温敛听到她的话,却是说:“如果那天买了帽子,我应该就收不到更好的礼物。”
  这句话又把她带到那天,如果那天她选了帽子,也许温敛已经打完电话,回到她的身边。她也就乍然看到,如此陌生的温敛。
  那天他轻飘飘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传回迟穗大脑,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不适。
  这没有逃过温敛的眼睛。
  他越过那杯橙汁,抚上迟穗的眉眼,指腹的温度比眼皮更凉,贴着皮肤传到眼下。她不舒服地眨了下眼。
  温敛自从病好后,体温始终偏低。
  “怎么了?”明明是温和的表情和语气,却让迟穗不安起来,他说,“表情这么难看。”
  迟穗下意识地否认,可是这个否认并不足以让温敛信服。他的手指来回逡巡,仿佛在视察自身的领土。
  “想到了不好的事?”他在猜测,“想到了那天的电话?”
  他的猜测总是无比正确。
  所以不必再挣扎纠结,迟穗放松下来,点头说是。
  温敛的手停下,声音却越发的温柔:“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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