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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奇。
管家把一边的残渣清扫干净了,正好收拾另一侧碎裂的花瓶,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温敛在她面前停住,凝视着碎掉的花瓶,还有躺在地上花瓣已经憔悴的荷花。他轻声嘱咐管家,在迟穗回来之前,要再摘两束新鲜的花,迟穗喜欢。
…
最后的决赛声势浩大,光是评委的阵容就金光闪闪,和她同进决赛的选手开玩笑说,一看到评委,脑子里准备的东西全都自动清零,到时候不要出糗才好。这时候选手们都已经互相熟悉了,彩排的间隙,忍着不合眼的困倦和疲惫,聚在一起说笑,顺便让精神不再萎靡。
等到正式录制的时候,迟穗走进演播厅,面前一字排开的评委,正中央的是杨丹南。
算起来,这当中的评委,迟穗最熟悉的还是杨丹南,毕竟当初校园里的比赛,评委也是她。聚光灯打下,身上在发烫发热,但是迟穗没有了感觉,精神高度集中,那些现场的观众,还有架在台边的摄像机器都成了浮光掠影。
直到她退下舞台,才感觉手心湿透了,差点连话筒也拿不稳。工作人员笑着对她讲,说表现得真好,和华夏台的主持人没什么两样。她捂着嘴,这时又笨口拙舌起来,只是在笑。
不知是不是真如工作人员所说,她表现得不错,珠玉在前,给了接下来上台的选手压力。那位从初赛以来一直表现上佳的选手,居然出现说错词以及卡顿的失误,台下的观众有不少是他的粉丝,都不由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情。
他也清楚自己犯了低级错误,下台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眼眶。奋斗许久,因为这失误极有可能功亏一篑,换做谁都要忍不住落泪。
最后宣读成绩的时候,迟穗抽空看了一眼他,两只手在背后,紧紧地握住拳。
主持人的语速放慢,一字一字地念出他们的成绩。迟穗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专心看着面前的主持人,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迟穗的心跳也跟着一上一下。
最后一下,心跳直直下落。主持人说出来的这个分数,与迟穗预期的差得有点多。
她握住两只手,手心很冷,像是失去了太多血液。
下一秒,主持人就递过话筒,让她说感言。她抬起眼,确保自己的表情毫无破绽,将准备好的感言删删减减,总算过了一关。
聚光灯的灯光没有变暗,它散发出的光线依旧明亮,灼热,照得人头晕眼花。
下一个分数就是那位犯了失误的选手,他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自己的审判。可是来的不是审判,而是一份惊喜。他拿到了迄今为止最高的分数,毫无例外,今晚的奖项有他的一席之地。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喜,他也不知所措,四下看看,怀疑是读错了分数,直到迟穗将话筒递给他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做梦。
他说了什么,迟穗一句也没听清,大约是在感谢吧。
最后的最后,她看着站在舞台上最后的三个人,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也许这样,就不会让泪水流出来了。
眼泪太苦太涩,是最不好的东西。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迟穗深呼吸一口气,才放下手,在别人面前,她永远不会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眼前站着杨丹南。
这位知名的女主持人,也是她的学姐,第一次找她说话。
“是不是有些难过?”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安慰失落的妹妹一样。
迟穗又看了一眼光芒大盛的舞台,勉强让自己脸上浮现出笑容,她轻轻说:“还好,只是——有点茫然。”
“我当初也参加过此类的比赛,说实话,当时的我比你要差劲许多。”她慢慢说着话,像是在安慰迟穗,又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故事,“不过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被我误打误撞拿了奖项。”
“大约和你现在的心情相同,我也有些茫然。”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似乎意识到了她这样说在现在的迟穗面前;有些炫耀的成分在,杨丹南笑了笑,“话说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迟穗点点头;看杨丹南走出演播厅。
凌晨两点;如果没有走出去,还在敞亮的演播厅,大概会误以为还在白日。迟穗勉强和众人寒暄之后;才回去。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现在只想回到家;昏天昏地睡上一觉;谁都不要来打搅她。
只是没想到,在门口的时候,差点又撞上了杨丹南。她换了一身衣服,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放了下来;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正微微低着头,在同她说话。
是不是算是特别的缘分;迟穗退后几步,躲在了柱子后面。上次在学校,她也看到了杨丹南和这个男人。也许他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温明宇敏锐地发现了迟穗,看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黑色的衣角掩在柱后。杨丹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虚弱的灯光在门口闪烁。
“怎么了?”她轻声问。
温明宇仍旧盯着迟穗的方向;“好像被人撞见到了。”
他垂下眼;看着杨丹南;“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吗?”
杨丹南的脸色瞬间冷冽起来,她退后几步,冷冷地看着温明宇:“怎么处理?像以前那样,被远远地调走,再也不能回平京?”
温明宇知道戳中了她的痛处,立刻压下声音,变得温柔起来:“那一次,是怕被老爷子知道,我怕他会为难你,所以手段过激了一点。”
“我这次不会再这样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杨丹南笑了一下,脸色也好转许多,但终究还是有一点怨气在,这怨气不知道是应该怪温明宇,还是怪自己。
“你们温家的人,都是这样,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
迟穗等了许久,才悄悄地转过身,往外面看去,已经没有杨丹南和那个男人了。她找到司机的车,坐在后座上,本想放空自己,但是思绪是向来不受控制的东西,她又想起今晚的比赛。
很难说没有猫腻的存在,是那个选手吗?可是看他的表现,对自己今晚的结果也是很吃惊。相处过许多天,她也不愿意怀疑到那些选手身上去。
可是,迟穗捂住眼睛,眼泪比思绪更难以控制。她在深深吸气,终于将这恼人的眼泪逼了回去。
回到山庄,很意外,大厅居然有微弱的光芒。她走进去,看到温敛拿着一本书,在等她。
他放下书,站起来,看见呆呆地站在门口的迟穗。
“怎么了?”温敛朝她招了招手,嗓音便如同吹皱湖水的春风,“怎么呆呆的。”
迟穗扔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抱住了他。
她埋在温敛怀里,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
温敛拍拍的她的肩膀,迟穗叫一遍,他就不厌其烦地回一句我在。
他是最温柔的温柔乡,她愿意在此处窒息而死。
管家过来倒了一杯水,温敛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亲手把水喂到迟穗嘴边。他温柔地问迟穗怎么了,变得那么黏人。
迟穗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听到温敛的话,她笑了笑,“心情不太好。”迟穗小声地说,依旧靠在他怀里,温敛身上有清新的柑橘的味道,她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我想在你身边充点电,心情就好了。”
她今日从比赛场地过来,无需多想,自然可以想到是因为那场她耗费了无数精力的比赛。
“今天比赛出了什么问题吗?”温敛亲亲她的鼻尖,那里红红的一块,不知是在哪里蹭红的,还是哭红的。
想起刚刚结束的比赛,迟穗还是觉得难过,但是她现在能让那些难过的情绪不上脸,说出来时也没有了想哭的冲动。
她点点头,额头蹭到了温敛的脖颈。大约是有些痒,温敛轻轻地哼了一声,迟穗抬头,也笑了起来,然后才说,“取得了不太好的名次,所以心情才有点低落。我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温敛仔细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找找出一丝端倪。迟穗眨了眨眼,又笑:“你怎么一直在看着我?”
“嗯。”温敛收敛起了笑意,“我想看看,我们穗穗有没有受委屈。”
如果告诉温敛,这场比赛最后的结果或许有猫腻,她想到初初提交报名的时候,副导演对着张秘书和她的善意。告诉了他,温敛或许能给她一个真相。
可是,迟穗下意识地垂下眼,当初报名时她已经和张秘书见过副导演,最后决赛时仍拿到了这个结果,那么是不是说明,操纵这结果的人背后的能量无可匹敌,又或许真的是,她的表现不得评委的好感。无论是哪种原因,她都不想温敛再为她费心费力了。
“没有受委屈。”迟穗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水,“是我自己没有发挥好,在自怨自艾。”
温敛却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里翻着。
“我找人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一面说,一面在迟穗背上轻轻拍着,依旧当她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真的没有什么事。”迟穗急急地抽走他的手机,藏在背后。
像个小孩子一样。
温敛弯起眼眸,轻声哄着她:“好好好,我知道了,乖,先把手机还给我。”
迟穗看着他,像是在评定他说的话又几分真几分假,心里估量了几个来回之后,才把手机还给温敛。
温敛摸摸她的头发,目光定格在墙上的时钟。
“再过不久要开学了,下个学年,去考研好不好?我有几个相熟的教授,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
如果这次华夏台的比赛顺利取得不错的名次,按照最后的奖励来看,她能够在华夏台实习,考研的事,可以适当放一下。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可以准备考研了。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迟穗随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时钟,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意识到这个时间点,困意才如山一样倾倒过来。
“我去睡一会儿。”她打了个哈欠,从温敛怀里跳下来。
暖黄色舒适的灯光下,温敛五官的线条都如玉一样温润可亲。迟穗弯下腰,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你要不要,也去睡一会儿。”
她感觉脸烧了起来,但没有关系,在夏天,如此灼热的季节,无论是脸烧了起来,还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
蝉声渐渐减弱的时候,大四的学年就悄无声息开始了。迟穗开始了常常泡在图书馆的日程。只是这日程没经过几天,温敛先受不了了,迟穗早出晚归,比他还忙碌,一天所见的时间寥寥无几。
他找了一个机会,耐心地和迟穗分析着利弊,图书馆说来说去也只是一个安静学习的地方。而安静学习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提供,没必要一直在学校中。
仔细想想,温敛说的并没有错误,于是迟穗的学习场地,就从图书馆转移到山庄。既然在家学习,那么学校的寝室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温敛哄着迟穗,想让她把宿舍也给退了。
迟穗这次没有被温敛的一通说辞迷糊了神经,“万一在学校有什么事,我也可以住在寝室。”
她将一瓣橙子塞到温敛嘴里,小声在他耳边说:“你刚刚的模样,好像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在哄骗昏庸的君王为她掏空国库,一掷千金。”
对于迟穗的这个形容,温敛没有生气,反而还若有所思,“可惜穗穗不是昏庸的君王。”他咽下嘴中的橙子,去亲吻迟穗的唇,橙子的味道这次布满迟穗的口腔,感觉要醉倒在这橙香中了。
温敛停下来,看着迟穗红肿的嘴唇,很想上去再咬一下。
太可爱了,不是吗?
他将眼完成柔柔弯月,放低了声音问:“这次愿意了吗?”
迟穗虽然被亲得迷糊了,但幸好反应速度还算快,她摇摇头,还是拒绝。
温敛叹息着,似笑非笑地说:“看来我还需要努力一下,才能迷惑得穗穗神志不清。”
蝉鸣声听不到了,但温度依然没有稍稍下降一点,平京的夏天,似乎格外漫长。
迟穗在去教授最后一节家教课的时候,遇见了卓茵茵。
那天是卓茵茵主动打电话给迟穗,让迟穗约一个时间,出来见一面。
她从辛书家出来,小姑娘还不舍地送她下楼,约定等她高考完,要和迟穗一起出去玩。
迟穗和卓茵茵约在了一家咖啡店。咖啡店里放着钢琴曲,很是清幽的环境,迟穗喝下第一口咖啡时,突然腹中隐隐作痛。她皱了皱,预感到这个月的亲戚提前造访了。
而卓茵茵看到迟穗皱眉的表情,心更往下沉了一分。
与迟穗见面前的那段时日算不上难熬,但是每每想到这间,终究是辗转反侧,但是若是问她自己,时间如果能回转,再重来一遍,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上次的事,对不起。”她艰涩地说出这一句,说出这一句话,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心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