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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是被周慕发现姜迟有想要逃跑的想法; 有时候的“惩罚”就会更惨烈一点。
姜迟是真的怕周慕把那些看起来圆圆的冰冷且惨白的蛇蛋塞进自己肚子里。
周慕唯一好说话的一点就是意外的还算……纯情。
姜迟抽抽噎噎着说肚子会痛会死掉; 周慕就老老实实还真就只是蹭蹭; 只是怀里抱着姜迟并且肌肤相亲; 向来冷酷的魔神就会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幸福感。
因此孵育蛇蛋的计划也一推再推; 总是在姜迟支支吾吾的推脱下提不上日程。
路晚星低着头,只能看到坐在周慕腿上的人赤果流畅的纤薄肩背,白到晃眼的长腿,和缀着金铃铛脚环的粉红足尖。
不知道在遭受着什么旖旎的折磨,足弓绷起的弧度漂亮的就像芭蕾舞演员站在台上的惊鸿一瞥,一滴湿漉漉的汗珠悬在粉白色的足尖,“噼啪”一声掉在路晚星逐渐幽深的眼瞳里。
小迟……每个地方都好漂亮。
很想……亲一亲。
周慕不可能一直留守在巢穴里的,虽然他最近停留在巢穴里的时间比以往要多了很多,也不是为了积蓄力量,也不是陷入了沉睡,就是纯粹地……恋爱了。
每个异种都知道要离周慕远远的,谁也不知道谈恋爱上头的男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拿个手下炸烟花给老婆看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说到底,什么虽然冷酷但是还算好说话的印象都是演出来骗姜迟的把戏罢了。
“一切都正常进行着,只是有两个人类……”路晚星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不安定分子影响了这场名为游戏实为祭祀的所谓学园祭的进程。
周慕很不耐烦地说:“怎么了?”
“是邵思睿和庄北。”
姜迟耳朵动了动。
周慕直接捂住了姜迟的耳朵。
小狐狸睁圆了眼睛瞪他,可惜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徒惹人心热。
周慕不得不离开的时候还是很依依不舍地抱着姜迟亲亲脸颊亲亲鼻尖,然后把人亲的受不了躲起来的时候他才又冷着脸去履行邪恶大boss的职责了。
系统对宿主的倒霉体质已经见怪不怪,早在被周慕拖进巢穴的那一刻就眼疾手快地给直播画面糊满了厚厚的马赛克。
大概就是除了乱七八糟的色块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真是很安全了呢。
——???有什么是我这个尊贵的会员看不得的?
——我的小迟老婆会不会被吃掉啊啊啊啊啊你还好吗还活着吗老婆?
——前面我觉得你想太多了,主播看起来只是需要担心他的屁股(bushi)
——所以呢?邪神不杀人跑去谈恋爱了?这是什么R18恋爱番啊
——多打赏可以看到□□版吗斯哈斯哈(打赏积分1000)
——我错了我本来想看新手主播倒霉的,现在我改口叫小迟老婆还来得及吗?
姜迟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凄凄惨惨地捂住被咬破掉的嘴巴小声和系统说:“我们可以趁着现在跑出去吗?”
系统:“根据风险计算,失败几率是百分之九十八哦。”
那道古井无波的机械音继续道:“而失败之后被爆炒的几率是百分之百呢。”
“那个时候他就不会管您会不会肚子疼还是什么的,选择直接点让您体会一下产卵的痛苦。”
姜迟:“……”
意识海里的小狐狸尾巴很委屈地扫来扫去,愁得狐狸毛都掉了一搓。
“小迟!”女孩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寂静无人的蛇巢中响起,姜迟吓了一跳。
是路晚星。
少女笑眯眯地踩着高跟鞋视若无物地穿过满地凌乱的珠宝和暗褐色的藤蔓,最后背着手站在了姜迟的面前。
姜迟愣了愣。
然而在少女灼灼的目光中猛然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腾得红了脸。
脸红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路晚星弯着眼睛,涂着水红色口红的唇瓣亲亲热热地挨着少年发烫的耳垂:“小迟,好害羞。”
少女用另一只尚未变异的细白手掌轻柔地抚上少年柔软的颊侧,她的声音轻得好似一阵风,轻飘飘地就从耳边溜过了:“小迟要是喜欢我就好了呢。”
姜迟茫然地望着少女,他没有听清楚路晚星在说什么,眼睛圆圆的好像小猫:“你怎么在这里?”
路晚星更开心地笑起来:“我啊,我是来救小迟的呀。”
虽然知道路晚星和周慕一样都不是人类,但是少女总是微笑的样子很容易让姜迟卸下心防,路晚星满意地看见那双蓝眼睛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潋滟。
小迟也会为我而高兴呢。
“小迟,想不想逃跑呢?”
“我可以帮小迟哦。”
第51章 学园默示录(二十四)
这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
当年只是一个三流普通高中的阳城中学在一次旧校舍的改建中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
被层层叠叠的封印裹住的古老木盒; 被懵懂无知的工人用手指一碰,早已腐朽的封印就瞬间灰飞烟灭。
参与挖掘活动的施工队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旧校舍的翻新工程也就此不了了之。
为了防止对学校不利的风言风语传出去; 学校方面封锁了消息,有关那个神秘盒子的事情自然也就除了几个领导再没有人知道。
阳城中学的学园祭活动就是那一年的初夏开始的。
学生们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 能抽空从繁重的学习压力中得到喘息的机会,自然都是高高兴兴的。
几个消息灵通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天:
“哎哎; 我听说; 旧校舍那边有蛇跑出来哦。”
“天气热了会有蛇也是正常的吧?这里又离山那么近。”
“总之要小心一点呢; 以后离那边远一点,要是被蛇咬到了就不好了。”
“说起旧校舍; 你们有没有听过那边的事情啊?”
“你是说……那边闹鬼吗?”
“啊什么什么; 好过分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就是说有人在深夜的时候,看到那边有很可怕的怪物; 明明长着人的身体却有螳螂一样的手; 据说是施工队那些死掉的大叔变成的……”
“什么啊……很吓人诶。”
很无聊。
路晚星撑着脸百无聊赖地往窗外看去。
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些故弄玄虚的校园传说,闹得每个正值青春期的孩子既惶恐又激动地向往着那个拆了一半的破烂建筑;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几个胆子大的同学结成队伍要趁着深更半夜的时候夜探校舍。
“班长大人!你要不要也来啊?”
路晚星可没有空理会这些闲人,他现在忙着跟负责舞台剧的学习委员扯皮,为什么偏偏要他穿女装上台啊!
“哎呀这只是一个设定而已,就只是穿个裙子; 才几分钟也没什么关系嘛; 你难道不想体会一下女装的快乐吗; 我还可以教你模仿女孩子的声音哦,试试嘛!”
“你演的可是光凭长相就能让人一见钟情的美女诶!”
学习委员甩着两根麻花辫; 圆形镜片反照着刺目的太眼光; 满脸的不怀好意。
什么一见钟情; 太假了。
真的会有那样的人吗?
仅凭美丽的外表就能让人前仆后继地为他付出一切。
午后的刺眼阳光照的教室里都是一片晃眼的白,学生们挤在一起约定着月考结束之后要去做的事,或者商量晚上的冒险计划。
虽然很烦人……但是现在想想居然还有一点幸福呢。
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答应他们一起去的旧校舍,只是依稀记得好像一堆人在有惊无险地到达旧校舍最顶层的大会议室时,路晚星无意间从那扇被锁死的门的缝隙里,看到了平日里总是很和蔼的校长,跪在地上打开了一个古怪的木盒子。
里面的东西……好像是一颗蛋?
只是看了一眼。
很快那些画面就消失了。
路晚星问过其他人,都说没有看见。
路晚星只能认为是天气太热了自己被烦到产生了幻觉。
后来吗……就是那场声势浩大的学园祭了。
那些一起去冒险的同学们全都死在了怪物的嘴下,那些熟悉的和蔼的施工队工人大叔的脸盘生在肌肉虬结的像是生化怪物的身体上,挥舞着螳螂似的镰刀状手臂咆哮着收割着这些正值青春的孩子的生命。
路晚星穿着那套短裙制服死在舞台的中心,死前看到备受尊敬的校长正一脸令人恶寒的虔诚死死抱着那枚蛇蛋站在观众席的中心。
活人的血溅在校长的脸上,他只是淡漠地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口中发出不似人类的古怪笑声。
他笑得那么开心,好像学生的惨叫是什么动人至极的音乐。
脸上笑意泥泞得叫人想吐。
再后来,路晚星就彻底……沦为了怪物。
他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年,作为光鲜的诱饵,一次又一次地循环往复地吸引更多无知天真的学生进入学校,然后用他们的血肉供养传说中的魔神。
阳城中学很快以百分之百的重本升学率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那个用学生的血肉召唤出魔神的校长一跃成为了阳城最有权势的人。
你问为什么是百分之百?
因为那些没有撑过游戏的人都死了,死掉的人会被改造成像路晚星这样不老不死的怪物,永远徘徊在混沌之地,成为这场游戏里可笑的NPC。
而他们的存在也会被抹去,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路晚星也希望过有人能打破这种无穷无尽的循环,可是那些人连魔神的面都没见到就死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魔鬼,全然无所谓是谁在用血肉来供养他,贪婪的人类用血腥的供品与他做交易,把古老的魔神从沉睡中唤醒,趁其尚未恢复的时候建立了人类与邪神的契约。
他是最邪恶也最强大的力量,自然无所谓人类最贪婪也最丑恶的欲望。
要是继续这样麻木地游荡徘徊着,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失去思想成为一具只能在无尽黑暗里沉沦的幽灵的吧?
怎么样也不能更差劲了。
直到新的学园祭开启。
路晚星发现那个总是被人欺负的沉默寡言的孩子,居然有一张漂亮到足以令所有人神魂颠倒的脸。
这么漂亮的孩子,就算是尸体也会心动的吧?
更重要的是……
小迟看起来好像不是普通的人类。
光凭对视就能对人进行强力催眠的小迟,是个天才呢。
少年用着叫人完全无法拒绝的语气向自己撒娇的时候,海蓝色的眼眸里都是碎掉的星星,笑起来的时候那颗死掉的心脏就忍不住砰砰地乱跳。
好像为了他付出一切也无所谓。
就算是背叛了那位邪神,灰飞烟灭也值得。
要是,还在活着的时候遇见小迟就好了。
一见钟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吧?
穿着裙子的少年弯弯眼睛,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变异了的左手藏在身后,然后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那样在姜迟鼻尖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语气缠绵得好像一个珍重的告白:
“小迟,把我杀了吧。”
少年那双蓝眼睛里流露出讶然而不安的神色,整张脸苍白得像是素雪,唯独唇心是一点艳丽到有些邪气的红。
路晚星还完好的冰凉的右手往姜迟的手心里塞了一把坚硬而锋利的匕首。
“我的身体里藏了一把钥匙。”
“打开校长的保险箱,里面的盒子可以重新把他封印。”
苍白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唯一没有被黑色鳞片覆盖的地方,柔软得只要轻松把匕首送进去就可以了。
校长把唯一的钥匙放在了他的心脏里。
想要拿到钥匙,就必须杀了他。
“很方便吧,用刀尖把钥匙挖出来,校长办公室就在最高层。”
“是小迟的话,要解决一个老头子是很轻松的事情吧?”
满身狼狈的,只批了一件外套的漂亮男孩拿着那柄匕首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地移开放在路晚星胸口的目光。
也是,现在在姜迟眼里,路晚星还是个女孩子。
怎么可以一直盯着人家的胸口看。
路晚星本来想说自己其实是个男生,却看见坐在满室黑暗里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
“不行哦。”
明明自己已经落魄得不行,被像个布娃娃似的翻来覆去地玩弄了,少年那带着一点点丰润颊肉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个漂亮得惊心动魄的微笑。
满目跃动的碎光压过了身上那些光华夺目的珠宝,连枯槁的灵魂都一并沉溺在那汪浮光跃金的深海里。
“明明还有别的办法吧?”
小狐狸摇摇欲坠地站起来,他这几天脚基本就没碰过地,骤然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摔倒,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