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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的话,雷邵心里一软,答应道,“好,我知道了。”
虽然没有挑明,但从雷邵的反应上就可以看出来,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的事情对方早就知道,穆子星便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那先生能告诉我,跟辛文说了什么吗?”
“不能。”雷邵说。
又是这句。
穆子星抬眼看向雷邵,此刻空气里的暧昧都散了,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但又明显的感觉到还是有些不同。
至少穆子星心里暂时不再戾气窜涌,此刻他更多的感觉是麻木和无力。
“先生不怕我去找辛文么?”
“不怕,”雷邵看了看他肯定地说,“因为你知道找了他没用,他可以撒谎。”
话题到这里就没法再进行下去,穆子星打算离开,雷邵却叫住了他。
“吃点东西,你从晚上到现在是不是都没有吃饭?”
“不想吃,吃了会吐。”穆子星直白道。
雷邵皱了皱眉。
“如果先生心疼我,就请把真相早日告诉我。”
说完穆子星转身离开,雷邵坐在餐桌前,静默着,很久都没有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连绵的雨接连不断的下了十来天,天气再一次冷了几个度。
“星哥,阿姨做了好多月饼你要不要尝尝?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有人捧着盘子来到穆子星面前。
穆子星正靠在门口看外面的雨,闻言摇了摇头,说,“不吃。”
“尝一个嘛,”那人道,“今天中秋节,吃一个意思一下。”
穆子星愣了愣,终于转过头来问,“八月十五了?”
“是啊,不过下着雨,晚上应该是看不到月亮了。”
穆子星怔然。
在这里他跟雷邵一样,几乎对时间失去了概念,现在算算,竟然已经出来两个多月了。
季浩东已经在荣兴坐稳了头把交椅。
他这边却没有任何进展,季邵泽那边也没传来消息。
要想查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容易,可是要查那个人做一件事情的动机就太难了。
穆子星呼出一口气,接过盘子转身朝楼上走,他没跟雷邵过过中秋节,但记得往年家里的厨师做了月饼,先生会吃的。
不过手下的声音又把穆子星的脚步拉了回来。
“星哥,外面有个自称您哥哥的人说要见您。”
穆子星一怔,想到什么,快步朝外走去,隔的挺远他就看到懒洋洋依在大奔旁的季邵泽。
“你……您怎么来了?”
季邵泽扬了下眉,走过来揉了把穆子星的头发道,“来陪小朋友一起过中秋。”
第七四章 你要给我用吗
穆子星把季邵泽迎进了客厅。
季邵泽环视了一圈屋内环境,而后在沙发上坐下来,晃了晃手上拿的精美木制食盒。
“蓝景让我带给你的,他们家老太太做的,味道很好。”
穆子星一愣,走过来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个玲珑可爱的小糕点和小月饼。
“谢谢。”
看过之后,他暂时把东西放下,有些拘谨的问季邵泽,“您是要喝茶还是白水还是……?”
“这么客气,”季邵泽挑了挑眉,故意逗他道,“敬称都用上了。”
穆子星面颊有些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邵泽大他很多而且十分宠溺地一口一个小朋友叫的原因,以前面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现在却有种初见长辈的拘谨感。
眼看他真的像个小朋友有些赧然的楞在原地,季邵泽不忍再逗,笑着道,“白水就可以。”
“哦,”穆子星点点头,亲自去为季邵泽倒了杯水,端了过来,随即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季邵泽打量着他,过了片刻问道,“比起上回见面,感觉你好像瘦了很多。”
穆子星不想老是把低落的情绪带给别人,听对方这样说,他笑了笑,含糊地唔了一声。
季邵泽便没有追问,只指了指食盒,“尝尝,五种口味,看喜不喜欢,我最喜欢桂花味的。”
穆子星点点头,先拿出手机给点心拍了张照,然后发给蓝景,道了声谢。
没几秒,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对方回过来一句:好吃吗?
穆子星尝了一块,软糯香甜的桂花味立刻萦满了唇齿,他真心实意的回道:好吃。
觉得这样有点太敷衍,又加了一句:很好吃。
蓝景估计是对这个夸奖很满意,发来了一个嘚瑟的表情包。
穆子星笑笑,放下手机,抬头对上季邵泽气定神闲看着他的眼睛。
穆子星,“?”
季邵泽道,“这才对,小朋友就应该开开心心的每天多笑笑。”
穆子星不好意思的低头又往嘴里塞了块月饼。
随即他想起什么,盖上食盒的盖子,捧着它就要上楼,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你……您要吃吗?”
“不吃,这些都是给你的。”季邵泽笑眯眯地说。
穆子星一听,没再犹豫,蹬蹬蹬的跑去了楼上二层,推开了卧室的门,“先生。”
雷邵站在阳台边转过身来。
穆子星过去把食盒放在小茶几上,然后打开说,“这里的点心很好吃,我拿上来给先生尝尝。”
“你尝过了?”雷邵看着他道。
穆子星点了点头。
“那我尝尝。”雷邵说。
下一秒穆子星的唇被吻住,雷邵扣住他的腰顶开他的牙关,真的像在品尝什么东西似的,慢条斯理的吮上他的舌尖。
穆子星眼睛猛然瞪大,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挣了一下,雷邵便顺势放开了他。
“……先生。”穆子星抿了抿唇。
雷邵嗓音低沉道,“很甜。”
穆子星红着耳朵,躲开雷邵的目光,“那……那先生慢用。”
说完,也不等对方再说什么,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到了外面,穆子星靠着墙,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最近雷邵总是会出其不意的做一些很亲密的举动,穆子星觉得自己简直被劈成了两半,一半甜蜜又欢喜,一半痛苦又挣扎。
半分钟后,穆子星下了楼,季邵泽抬头往上看了看,问道,“你把他关起来了?”
穆子星没有否认,嗯了一声。
到了晚上,除了要站岗守卫的,其他人都聚在了大厅里,煮饭阿姨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季邵泽很快就跟穆子星的手下兄弟都混熟了,正在跟他们聊天,偶尔还十分给面子的喝一杯敬上来的酒。
穆子星却有些心不在焉。
周围的热闹跟楼上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有些想把雷邵放出来,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又克制住了。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季邵泽端着酒杯晃到了他的身边。
“我们以前都不过中秋,但先生会给其他人放假。”穆子星说。
穆子星靠着吧台,季邵泽用脚尖勾过一个高脚凳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家先生还是不说?”
穆子星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
季邵泽微微眯眼,继而嘴角勾起,“我听说他砍断了你的一根小指?”
话音刚落,穆子星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似的,瞬间把左手收进了袖筒里。
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季邵泽漫不经心道,“那你也可以砍他的,一天不交代就砍一根手指,手指没了还有脚趾,脚趾没了还有手腕脚腕,要是这样还不交代……”
穆子星眼睛猛地瞪大了一圈。
季邵泽故意停顿了老半天,才突然一笑,说,“我开玩笑的。”
而后他看着穆子星发白的脸感叹了一句,“就这么舍不得伤他?”
虽然对雷邵杀LA的动机他目前还没查清楚,但其他的倒是知道了不少,比如这些年雷邵对穆子星实在说不上好。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每一次找自己都是为了穆子星,季邵泽完全不会相信雷邵喜欢他这个弟弟。
穆子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闷声喝了口酒。
突然季邵泽把一样东西丢给了他,“接着。”
穆子星看着掌心里装着透明液体的密封玻璃瓶问道,“这什么?”
季邵泽微微凑近了他,放低声音道,“F国的军方最新研制出来的东西,对付特工或间谍的。”
穆子星微怔,随即道,“我之前对先生用过,没成功。”
“这个不一样,”季邵泽笑笑,“目前还没有人熬过它带来的痛苦。”
穆子星终于惊讶的抬起了头。
季邵泽抬抬下巴,“要吗?”
穆子星看着手上的瓶子有些犹豫,最终他还是把它攥进了掌心,说,“要。”
等众人都散了后,季邵泽说自己要去接一个人,便没有多留,穆子星送走了他,而后上了楼。
卧室里的灯暗着,雷邵已经睡了,但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又睁开了眼,看向门的方向。
穆子星摸黑走到床边,随即窸窸窣窣的脱掉自己的外衣裤,掀开被子上了床。
雷邵心里有些讶异,但当对方靠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把人捞进了怀里。
“先生,今天中秋节。”穆子星小声说。
雷邵说,“嗯,我知道。”
“季邵泽来过了,中午的点心就是他带的。”穆子星又说。
雷邵揉了下他的头发嗯了一声。
“他……给我了我一瓶药,”穆子星话音顿了顿,继续道,“跟我以前从黑市上买来的一样,能逼人说真话,但效果比那个好。”
雷邵揉着他头发的动作稍滞,而后低头亲了下怀里人光洁的额头,声音平静地问,“你要给我用么?”
房间里静了下来,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穆子星脸贴在雷邵的胸口,好半晌才闭了闭眼说,“我不知道。”
第七五章 用药
早上醒来,穆子星沉默的带着那瓶药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没有要停的趋势,天空总是暗沉沉的,阴冷和潮湿一点一点的漫进房间,让一直能忍受这压抑和孤独的雷邵心里都忍不住生出一股烦躁。
穆子星没说要用那个药,但也没说放弃。
那瓶药突然就变成了悬在雷邵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不知道这把剑到底会不会落下来。
但本身这种等待的过程就非常煎熬。
没人喜欢被那样折磨。
时间缓慢的从清晨走到夜晚,期间两人平静的吃了午餐和晚餐,气氛还算轻松,但到了睡觉时间,雷邵依在床头,并没有躺下。
卧室的门开了。
他看向一步步走来的穆子星,随即目光下移,看向他握着针剂的手。
“先生。”穆子星很轻的叫了一声。
雷邵的视线从他的手又转向他的脸,而后声音平静道,“你还是准备用它了。”
穆子星抿了抿唇,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嗯了一声。
暖黄灯光下,他的额头和两鬓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雷邵对上那双似乎泛着湿润的眼,声音不由得放轻。
“穆子星,你舍得这样对我么?”
穆子星没说话,过了数秒,突然一笑说,“不舍得。”
还没等雷邵面上有什么反应,他又道,“所以我把它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说着他抬手摊开掌心,针管里的药已经空了,而他自己也终于撑不住,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雷邵先是脸色突变,下一秒直接奔下床把穆子星捞进了怀里,再开口时,喉咙涩疼,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
他怎么也没想到穆子星能对自己这么狠。
他知道穆子星有多怕那种药。
穆子星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后背一层又一层的沁汗,他此刻还能保持理智,可是过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我注射了3,”穆子星猛地抽了口气,忍着全身像是被火炙烤般的疼痛哑声道,“药效时长大概是一个小时。”
“缓释剂呢?”雷邵焦急的低头去翻他的衣兜,“穆子星,你把缓释剂放哪了?”
穆子星却摇了摇头,凄然道,“没有,这个药没有解药。”
雷邵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穆子星的手摸向雷邵的脸,嘴边勉强露出一点笑来,“可是我很开心,先生越心疼我,我才有越有胜算。”
“唔。。。。。。”
药真正的开始发挥效力,穆子星猛地把背躬了起来,仿佛有无数双手正在撕扯着他的神经,身体无一处不在剧烈的疼痛。
穆子星忍不住哼出了声,他的手紧攥住雷邵的胳膊,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对方的骨头给捏碎,但紧接着更为尖锐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乍然窜出来。
好似有什么东西劈开了头颅,穆子星惨叫了一声,抱住脑袋,在雷邵的怀里痛苦的挣扎。
季邵泽说的没错,这个药的威力根本不是往常那些可比的,不到十分钟,穆子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撕成了无数血淋淋的碎块。
但这样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