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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物流的经营上的异常状况。
其中就有菜副总认为特别倒霉的这场莫名其妙的火灾。
“嗯。你是有什么想法?”顾添问。
“菜副总说高升平亲自处理,第一批货。但是我们查到的直播公司的账目,早就有了合作了。说明这次是用了新的名目,为什么要用新的?逃税?还有,乐瑶公司的人没有找菜副总那边沟通过,说明乐瑶可能也是告诉别人,她亲自处理。两个老总沟通没什么问题,问题就是现在看起来这次事故根本就没处理,高升平为什么可以说服乐瑶不用赔偿,或者乐瑶为什么不谈赔偿?两个人都没有任何追责的意图。”
卓一鸣说完,又补充问:“顾队,你是有纵火犯的怀疑对象了吗?这批货究竟有什么特别?”
“我们把残骸收集了一些回来交给检验科那边化验过,没有任何一种不正常的东西。表面看,这批货是正常的,正因为货正常才显出了这事不正常。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消防进去过,很多人也进去过,事故现场破坏得差不多了,证据是找不到的,所以只能判断是人为纵火,至于嫌疑人麻,就不要不负责任的猜忌了。”
顾添说完算是暂时了结了大家对高升平牵连其中的猜测,他提出了本案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你们认为谁杀了她?蒲芳琢,刘翠娥?还是买表的客人或者其他我们还没发现的经济纠纷?”
“刘翠娥肯定恨不得她活一百岁,就是颗摇钱树,她迫不及待到处说乐瑶是她杀,不就怕警察结论自杀,保险不赔了吗?”
“蒲芳琢跟她的感情这么查了一路不是假的,蒲芳琢也不具备作案的条件,乐瑶背着他运作的资金他应该是真的不清楚。”
卓一鸣刚说完,陆斯着急的插了一句话。
“她两次补税都是动用的蒲芳琢可能不知道的账户,第二次还是打着借款的名义,一方面她可能是想保护蒲芳琢。
另一方面,她出去那么多天根本没借到钱,那么她为什么会去借?笃定人家会借给她??而且她最后还在骗老公,说钱到位了?”
“所以她在帝城和海东,见了谁,聊了什么非常重要!”顾添一拍桌子。
“查,继续查,帝城那么大个城市,就算她没有联系过任何一个人,城市监控翻个底朝天都要把她的轨迹抓出来!”
谢悯慢悠悠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哈警官应该还在。”
顾添一听完这句话,连个犹豫都没有,生怕自己反应慢了,谢悯又要亲自出马。
“我马上去!先和帝城沟通,要过来乐瑶在的那段时间的所有监控,包括城市车站,然后我们查乐瑶的入住地,如果是酒店的话就能缩小范围让图侦技术分析,挖出她每天的活动轨迹。”
“我要知道她去帝城究竟见了谁,是谁给她指引去了海东的保税港!”
顾添说完话赶在所有人之前冲出了会议室。
谢悯慢悠悠宣布了散会走回了隔间,他坐在椅子上不到十分钟,顾添气喘吁吁急走进来。
“搞定了,哈士奇马上弄,我就说你要求的!真好使啊!”
谢悯嗤了一声,顾添走进办公桌却并不落座,而是站在了谢悯椅子边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
谢悯带着椅子往旁边挪了点距离,满眼疑惑望着顾添。
“我怎么觉得乐瑶这个公司像低级的白手套啊?”
谢悯嗯了一声,这个可能在他看到财务代理公司的账目时就隐约猜到了,这一路线索梳理下来,印证了他最初的猜测。
“海外户头,离岸账号,我怎么觉得像你之前追的那个犯罪集团啊。你看啊,你出事是三四年前,他们出逃也是三四年前。这些年国内经济迅速发展,税务各种监管越来越严密,他们躲在海外小岛肯定不能准确把握国内形式,所以以为直播带货洗钱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但是没想到栽在了查税这上面。”
“你说,我的推断对吧?”
第146章
谢悯点点头:“继续。”
“然后乐瑶去求助; 找他们要钱,乐瑶肯定是很清楚他们干的啥事,然后想要威胁; 对方假意应允; 然后一步步把她引出去; 杀人灭口丢进海里,当自杀……”
“完全合理。”顾添的推测基本没有大的错漏; 这一招几乎是犯罪集团用烂了的法子,谁暴露了就弄死谁; 不可能让暴露的人落到警方手里。
“背后的凶手就是乐瑶转账的海外账户的持有人。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这帮人就是你追的那帮人; 难道他们还有钱在国内没有转移出去?还是说他们在国内又干了新的违法勾当挣钱了?”
“还是说这又是新的?是两拨人?”
谢悯摇了摇头; 打开了笔记本里隐藏在数十层文件夹之下的一个带锁的文档。
“这里面的东西; 无关人员没有看过,你看了知道就行。”
顾添犹如一条小狗拼命点头,在谢悯这里; 他从无关人员晋级成了自己人!
跨越历史的重大突破!
这是鸿远集团覆灭后; 警方从各个地方收缴的赃款; 除了兄弟两管理的公司账目; 名下的银行卡里冻结的资产,还有大量的金条; 钻石,外币现金藏在两兄弟名下的各个住宅。
名酒古董豪车不计其数。
光是清点这些物品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谢悯把鼠标放在了各类物品的估值上; 线下收缴的实体货币,实物总金额远超银行卡里的数字……
“也就是说; 他们可能还藏匿了大量的现金; 值钱的东西在警方没有查到的地方。他们需要把这部分钱蚂蚁搬家的转移出去?”
“嗯; 当然他们国内的一些生意,我们认为并没有真的做到一网打尽,甚至有漏网之鱼,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调查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主犯跑了。”
虽然望北岛穷,顾添来了这七八年,经济案走私案,怎么也接触了大大小小几十件。
虽然金额没达到需要卧底去深入敌后那种量级,但是套路差别不大。
狡兔三窟,每一次随着主犯落网,他们最终收获的成果一定比他们预估的大得多。
因为顾添接触过的能算的上大案的金额顶天也不过区区几千万,现在回忆起来破案过程不过费劲点,复杂点,要说危险性,好像确实没太多,毕竟几千万经济案主犯都是为了搞钱。被抓了不至于无期死缓……
光最近几日,乐瑶这个案子里涉及的金额就远远超出他曾经侦办过的案件了,金钱数额越来越大,危险性越来越高,因为搞钱的手段违反法律法规越严重。
顾添站直了身体一脸严肃:“谢悯,既然你把我当自己人,那你可不能背着我瞎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带着我。这事还没开局,已经赔进去叶锐半条命,你可别不要命。”
谢悯一挑眉:“叶锐?”
目前看来苟哥和鸿远集团牵扯不大,谢悯早就下过定论他们之间没有必然联系,那么顾添为何认为有关?
“苟哥,齐耀,彭秀美,高升平……虽然他们的死目前看来并不是系列案,但是你别忘记了海上击杀陈平的职业杀手我们还没找到,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什么联系。未知的危险很大!”
顾添的见自己的强调似乎并没有触动谢悯,他立刻换了个方式进行威胁。
“我跟你说,你要敢死在我前头,我是不会给你收尸,不会去给你扫墓的,余生我天天骂你,让你无论上天堂还是入地狱都不得安宁。下辈子转世投胎了,耳朵里都还听到我骂你……”
“下辈子耳朵里还能听到?那不成幻听了?精神分裂?”谢悯摸了摸嘴唇,听起来有点可怕。
“怕吗?”顾添昂着头。
“不怕。我是唯物主义者……”谢悯一笑,若是怕这些诅咒,他早吓死几百次了,但凡他抓到的那些犯罪分子,哪个不是恨不得撅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坟墓,哪个不是指着他诅咒连篇,而他依然活的得好好的。
“我不管,反正以后的日子我得看住你了。”
“你怀疑谁放的火?”谢悯没有忘记顾添在会议室里提过一嘴的话语。
顾添坐回椅子上面握着鼠标,瞅着电脑:“不是说过了吗,无凭无据不能瞎说。”
谢悯轻轻踹了他一脚:“你还摆谱上了是不,那以后你甭想从我这知道更多的事……”
乱滑的鼠标立刻停了下来,顾添一转头:“更多的事?说两件我听听。”
“火是高升平放的。虽然放火的理由我暂时没想通,但是火肯定是他放的。”
顾添一推鼠标,双手抱在胸前:“没劲,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去那废弃仓库也没叫我啊,不是早就知道,刚才你说了,我猜就只有这一个可能,并且这果汁可能只是洗钱的其中之一个工具,进来了无论卖没卖都能把钱转出去,自然没人在意这货是烧了还是买了。”
黄玲玲敲响了隔间门板:“头,今晚看来又要忙活了,订饭吧?”
“行,你们定,顺便给哈士蟆他们也定了,我和你谢队去马路对面随便吃点,天天吃外卖受不了。吃饱了,大家休息一下,咱们晚上还要打仗呢。”
“去哪吃?”
谢悯抬了抬眼皮,他是真的有点懒得动弹,最近气温逐渐身高,他居然隐隐感受到了热气。
但是皮肤上那些增生的疤痕上坏死的毛孔不能帮他彻底的排汗,闷热的体感让他有时候觉得烦躁。
他望了一眼夕阳的余晖透过高大的棕榈树,椰子树洒在马路上,既像一张破了的渔网,又像给望海大道铺了一层柔滑的金沙。
“吃外卖挺好的……”
谢悯第一次违心地夸赞外卖的方便……
“你看树叶在动,有小风,舒服呢。你出去接接地气去,你跟我出去好好吃一顿饭,这周边好吃的你还没吃完呢。一会我给你买个冰淇淋,哈根达斯抹茶味的,赵医生不是说你可以吃一口了吗?”
谢悯一拍大腿站起了身子:“行,吃饭去!吃饱了今晚通宵!”
带着咸味和花香青草味的微风徐徐拂过,夕阳虽浓却只带着微微热气,仿佛免费的热气按摩,谢悯深呼吸一口气,明显感觉到了周身的舒坦和暖意。
之前只是检查数据告诉他身体一点点再好转,如今他感知到了好些年没感受过的温暖,从内到外的温暖,他的身体真得好了不少。
顾添轻车熟路把谢悯带到了他和叶锐不忙时最爱去的餐厅,点了一荤一素两个炒菜,一小锅老火汤,两碗白米饭。
汤是一直在大缸里煨着的,下完单立刻端了上来,剥开缠在盖子边缘的锡纸,带着香味的热气溢了出来,谢悯揭开盖子给顾添盛了一碗汤,自己又盛了一碗。
举着勺子轻微搅合了几下,送了一口进嘴,缓缓咽下后,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人还是要吃热食,真是舒服……”
“为什么你以前不能吃太热的?”关于谢悯的身体,顾添心中的谜团一直没有彻底解开过。
“吃得太烫会疼……”大概是满足感会让人放低戒备,谢悯不小心说出了真相,待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不是受过枪伤嘛,胃会疼。”
顾添哦了一声,表面上接受了谢悯明显的找补。
走出餐厅,虽然夕阳早已沉入海底,但是天色并没有黑透,红通通的晚霞在天边还有一抹残色。
谢悯站在路边左右环顾,没瞧见哪里有冰柜。
“走两步,刚吃完不能马上吃冰,估计他们这会刚吃上饭,我们走个半小时,吃了冰淇淋回去正好。”
两个人沿着木栈道走下海滩,这会海边玩耍的人不少,欢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穿着一条带着卡通图案的游泳裤,手里举着长长的泡泡棒,鼓起腮帮子朝着天边的残阳用劲一吹,一串大大小小的泡泡映照着晚霞带着七彩光芒飞上了半空。
谢悯抬起右手,一个泡泡黏在了他的掌心,薄薄的泡泡在手掌上颤颤巍巍。
他轻轻一吹,啪的一声,泡泡破了,溅了他一脸的水。
孩童指着他笑得咯咯咯,他不好意思也跟着笑了,闭着一只眼抬手想要揉被顾添一把抓住。
顾添从裤兜里掏出方巾套在食指上,轻轻擦拭他的眼睑,光滑的蚕丝面料带着让人舒服的触感,良好的吸水性很快把渗进眼睛里的泡泡水吸干净。
谢悯眨了眨眼,刺激的感觉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顾少爷就是讲究,随身带着丝帕,就像古时候的大家千金一样细致。”
顾添叠好手绢揣进裤兜:“那是!基层公务员,收入待遇低,用不起面巾纸。”
谢悯瞧了眼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已,他琢磨了半晌往滨海半岛的方向望了望。
“怎么?着急了?”顾添揶揄的问。
“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