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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着谢悯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消不掉,贴个膏药说睡落枕了,应该行。
打开门,谢悯正站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看见他回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顾添摸了摸鼻子,晃了晃白色塑料袋,笑嘻嘻的邀功:“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什么?”谢悯硬邦邦地问。
他看不真切晃来晃去的袋子里装的东西,以为顾添又买了什么零食水果。
随着顾添的走近,谢悯看见袋子里的扁扁的盒子上的字,脸刷一下就红了。
“嘿嘿,你还不好意思了,来,进屋,我给你擦。”
“不要,我自己擦。”
谢悯说话的语气柔和了不少,他今天坐卧不宁,不好意思发消息问赵老头,网上查了一圈,得到了有口皆碑的药膏推荐,但是他根本走不动道下去买。
更不好意思告诉顾添。
没想到这小狼崽子还挺贴心。
顾添一手搭上了谢悯的手腕,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带着汗意温度的手掌一接触到谢悯的皮肤,谢悯触电般得一下缩回了手。
昨晚那些记忆,身体的感觉,反应蜂拥而至。
痛苦的,愉悦的,兴奋的,羞耻的……
“别拉拉扯扯的,我自己能走。”谢悯低着头匆匆走向卧室。
顾添嘴角上挑,不无得意。
坦诚相见后就是不一样,瞧现在多乖顺。
谢悯进屋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说了句:“快点。”
顾添搓了搓手,放弃了剥衣服的冲动,把袖子衣襟撩了一点,手里挤上药膏,把谢悯够不到的背后,脖子处仔仔细细擦了个遍。
热热的手指在皮肤上轻轻划过,和昨夜的粗暴截然不同。
又一种持续绵长的新体验灼得谢悯心猿意马起来,奇怪的期待代替了心里的担心和未知的恐惧。
顾添的手指一点没有越界,无比正经的擦完了谢悯手不容易够到位置。
他想着要擦前面的话,谢悯可能会反抗,他倒是想,要是谢悯不好意思闹得不愉快影响两人刚刚修复的关系。
顾添贴心的把药膏放在床头柜:“其他地方就你自己动手吧……”
谢悯缓缓转过头盯着顾添,这混蛋就这么糊弄糊弄他就结束了??
顾添看谢悯明显不满的表情,啧了一声,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这么凶。
要是再进一步,不得上房揭瓦?
算了,他乐意,只要谢悯高兴,他可以买下一栋楼天天让他揭瓦玩……
他掏出袋子里的消肿止痛膏递给谢悯:“你要是不方便擦的地方,或者觉得麻烦,把这玩意贴上就行。”
“根据你的位置大小,剪个圆的贴上我觉得应该也挺好!”
谢悯此刻心里所有的心思都化作了满腔怒火,压抑着想要上脚的冲动,低低说了一声。
“滚!”
顾添伸手摸了摸谢悯的头顶:“你慢慢来不着急,我出去买两碗面条,我们晚上吃软乎点的哈。”
谢悯不耐烦的拍下了他的手:“赶紧走!”
顾添笑嘻嘻走出了房间,谢悯捞过来药膏。
很意外,顾添居然买了他查到的网友推荐。
满肚子火气立刻又被微甜代替,这个小狼崽子虽然有时候傻乎乎的,还是挺会疼人。
谢悯打开保存的网页,举着药膏走进了卫生间,按着网友推荐的使用方式给自己上药……
也许是药膏效果神奇,也许是心里安慰奏效,谢悯用完药不到十五分钟觉得人松快了不少。
他溜达着去了客厅,正好碰见顾添提着袋子回来。
“我还没饿。”
谢悯脱口而出,刚吃完饭不到一会,怎么吃得下。
“我知道你不饿,我买的生面条,把汤还有料分开装的,晚上饿了咱们煮了就能吃。”
谢悯嗯了一声走去了阳台,虽然太阳渐斜,但还是热气逼人。
谢悯站在热烘烘的阳台上,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他还活着,鸿远集团彻底覆灭。
他职业生涯,最复杂的任务已经完成。
接下来的有一段很长的属于他自由支配的时间。
他爱这份事业,愿意为之付出终生。
可是现在好像多了一个人,他想要和他一起相伴到老。
虽然这个人有时候傻乎乎的,可是傻得可爱。
心底的笑意用上了眉梢眼角,满是欣慰和窃喜。
“你不热吗?”顾添拿着纸巾擦着手指的油腻,走到阳台。
“啊?”谢悯一回头,脸上还挂着他没察觉的笑容。
“哟,想什么呢?挺高兴的样子,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呗……”
谢悯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没吭声。
“你前段时间上哪去了?我怎么没看见你?”顾添还是想要弄清楚,谢悯是不是真的躲着他。
“还能上哪去,天天接受询问,调查……”谢悯语气平淡,这对于他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寻常。
“什么?谁敢查你?你可是功臣!”顾添怒了,冒着生命危险去抓人,回头还要被调查?这叫什么事。
谢悯身后摸了摸顾添的后脑勺:“头发长得挺快,都和其他的差不多长了,不大看得出来了。”
顾添抓着谢悯的手握在手里:“问你话呢,谁查你,为什么啊!”
“其实我们这种人回来,正常流程是要接受调查的,是调查不是审查。在犯罪分子老窝里待了那么久,要理清楚我们没有利用手里的职权帮助他们违法乱纪,也要确保我们没有利用信息差谋取不当。人都是复杂的,需要派我们出去的,都有着巨大的经济利益,所以……”
所以谁也不能保证,日复一日面对那些诱惑,每个人都能保持初心……
同时,他们太多付出隐秘而艰辛,必须详细调查,才能不辜负他们的付出。
结束后的问询,调查,是必经流程……
更多的是为了评定他们的功绩。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3章 借酒行凶的第一天(3)。
谢悯此次任务前后经历了几年; 鬼门关转了几圈,询问过程必然更加复杂漫长。
“之前的事,不应该你来逸林前就交待清楚了吗?这次就这么半个来月; 能有多少事?”
顾添不太信谢悯的解释; 如果之前没有调查清楚; 怎么可能让谢悯继续执行这个任务,还来了逸林刑侦?
谢悯忽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腼腆羞涩,不好意思。
在顾添记忆中; 这是第三次看到谢悯这样的笑。
前两次是两人刚认识那会,说起来还有点怀念。
顾添眼珠子一转:“莫不是; 你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吧?”
谢悯一巴掌轻拍在围栏上:“我不是吹牛逼; 说望北散出去的货; 是我安排人制造的吗……”
顾添一拍脑门,哈哈哈大笑起来。
“对,你还说海上围捕那次; 是你自导自演……”
谢悯一板脸睨了顾添一眼:“不许笑。”
“不笑不笑……那现在说清楚了吗?”
谢悯「嗯」了一声; 顾添一点头也是; 如果没说清楚; 谢悯怎么可能又升职呢?
顾添笑嘻嘻搭上了谢悯的肩膀:“这都是跟我一块久了,喜欢吹牛逼了; 下次要再有人问你,你就说都是我教的。”
谢悯轻推了一把他的手没推动:“瞎扯。”
太阳渐渐坠入海面; 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染得大海犹如最美的蓝宝石; 深邃而纯净。
月亮才露出了一个半透明的月牙; 挂在透亮的天空里; 不注意看就会错过。
咸咸的海风带着温热徐徐吹动,马路两旁高大的椰子树,棕榈树,树叶颤动沙沙作响。
这是盛夏最普通的黄昏,是两个人分别多日后的第一次并肩。
顾添勾了一把右手臂把谢悯揽在怀里,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你这次会待多久?”
“没准。”谢悯回答。
“你不回帝城,不去龙东?”顾添心中疑惑。
“听领导安排,等通知,暂时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谢悯语气认真。
“也是,你这几年太累了,这两天抽个空,我们去找下赵医生吧,再彻底检查检查。”
“好。”
“你这次没事吧?坠海后,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就算过了一个来月,提及当时泡在清晨海水里的感觉,顾添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
冰凉刺骨的海水,绝望惶恐的内心。
“我们的人在游轮靠岸后就埋伏在了海边。我们两个掉下去后,我第一时间被救了起来,他们游出去抓的人。”谢悯轻描淡写。
那日的一些细节顾添回想了起来,他的枪被人送进枪套,他的手铐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摘下……
还有那个拽着他阻止他呛水下沉的人……
他伸手将谢悯的头掰转过来:“你入水就被救起来了?”
谢悯眼睛不眨:“是!”
“那那天是谁在海里趁着我意识不清,亲了我?”顾添眼睛盯着谢悯的双瞳。
黑漆漆的眼仁里只有唯一的影子,是顾添。
“为了救你而已,傻子。”谢悯笑着拨开顾添的手,转过了头。
“我不管,被你占了便宜,我要占回来!”
顾添强势掰过谢悯的脑袋,一低头闭着眼吻了上去,没有想象中的抵抗,怀里的人这次无比的顺从配合。
顾添睁开双眼,近在咫尺的睫毛不停颤动,睫毛下面的皮肤红得滴血。
怀里的人也在轻轻颤抖,他紧了紧双臂,手掌轻抚过他的脊背。
就像给一只受惊的小猫捋毛……
天空暗了下来,星斗挂在深蓝夜空,月亮露出了清晰的模样。
潮水的声音越来越远,马路上车流人潮依旧涌动。
滚滚车轮碾压着滚烫的柏油马路,带走了滚烫的时光,奔赴各自心中的远方。
一吻完毕,谢悯低下头,脑袋抵在顾添胸膛,赶在顾添说话前推了他一把。
“去做饭!”
顾添心满意足抹了一把嘴:“行,这就喂饱你!”
谢悯的脸更红了……
顾添打包的是市局对面那家羊排拉面,不过他加了羊排,还加了汤。
倒锅里满满一大锅,开火烧上,汤还没滚,浓郁的肉香已经飘了出来。
顾添另外拿了一口锅,烧上水准备煮面条。
他要的是最细的圆面条,店里装好后又撒了不少干粉。
他提起来,小心翼翼抖落掉多余的面粉,一根根捋开,确保没有粘成一坨。
锅里的水沸腾开来,提着面条顺时针扔下锅,漏勺一推,白生生的面条瞬间铺了满锅。
熬的汤也滚了起来,诱人的香气从厨房一路飘去了客厅。
谢悯坐在沙发上,闻着久违的香气,浑身舒坦。
顾添端着碗放在谢悯身前的茶几上:“有点烫,你等下再吃。”
带着白色脆骨的羊排整整齐齐码在碗里,完全盖住了面条,葱花和香菜洒在汤里点缀着颜色。
这羊肉的份量可不像一碗,顾添不会把自己的都给他了吧?
顾添端着碗,坐在谢悯旁边,碗里的羊排同样不少,不过都是硬骨。
“你这是几份的羊排啊?”谢悯指了指碗里。
“我单加了一斤羊排,我们各半斤……”
谢悯……
果然大少爷出手就是不一样……
“以前他们都不让单加,大概这天热生意不好,正好多买点给你补补,这段时间你肯定没吃好。”顾添说着把碗里的羊排又夹了两块大个的扔过来。
“你吃,我吃太多消化不了。”
“你这段时间吃什么了?肯定没吃啥好东西,都瘦了,他们对你不好吧?”顾添说起来语气都是愤慨。
听小二对谢悯那个态度就知道,谢悯肯定一口好吃的都没吃上。
“开始飘海上,他们弄的活鱼,海鲜,清蒸白灼,我就弄点肉熬粥。不过吃久了也腻了,除了盐什么调味都没有。还是岁数大了……”
谢悯摇了摇头。
以前多少次任务,条件比这艰苦多了,吃不上饭啃变质馒头的日子都有过,从来没觉得难受,这次却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在轮船上发火那次,一部分是他故意找茬免得暴露食物里可能藏着的东西,另一方面是真的饿得心烦……
“你不是老了,是牺牲太多,身体不如以前了。”
“没事,我问过赵医生了,慢慢给你调养好,保证你以后吃香喝辣无所顾忌。”
慢火久炖的羊排滋味特别好,脆骨都炖的软烂,入口嚼两下就化成了末。
谢悯吃掉了一小半才想起来:“这么热的天,吃羊肉没事吗?”
“没事,我问过赵医生了,羊肉温补,你身体能行。”顾添动作快,碗里的面条下去了大半。
“我还怕不够补呢,他家居然支了烤炉卖烤羊腰。”
顾添放下筷子,用手比划着。
“这么大个的羊腰,包着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