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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肩膀被人扳着轻轻往后倒,很快背就触到了他的胸膛,宴音便乖乖窝着了。
霍南疏上马前还从青鸦手中拿过了一件大氅,将宴音细心地围得在大氅中,不让她吹一点冷风。
暖意慢慢地从他身上传了过来,她的身子也舒缓了下来,开始心安理得地重新赖着霍南疏。
“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他终于问起了这句话。
宴音对姜负雪态度的改变,让他突有起死回生之感,因为他去宴府,自己也不知是只为看她一眼,还是去抢人。
如今人真的跟他走了,霍南疏却又觉得不真实,但人既到了他身边,就要紧紧握住,多知道些,心也能安定几分。
她听见这句,眸光闪动,宴音自然想说清楚,但是他会信吗?她仰头,是他锋利又精致的下颌。
霍南疏久久等不到答案,垂下眼睑掩住那几分失望,就撞见宴音眼巴巴看着他。
“你不知道如何说吗?”他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忐忑问道:“那我说了,你会信我吗?”
他答:“会。”
这个回答太过干脆,宴音都没想到。
“我忽然察觉,我前世是被姜负雪害死的,你也被害了。”
她的话让霍南疏握住缰绳的手不自觉攥得更紧,再低头,是宴音认真的神色,她也小心窥着自己,怕他不信。
霍南疏正了正面容,又郑重重复了一遍:“我信你,你,我们是如何被害的。”
宴音见他真的相信了,才慢慢将前世今生的事情全都细细说了出来。
末了,她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是我的一场梦?”
霍南疏自然摇了摇头,目光里都带着安抚,他能察觉到宴音迫切地想让他相信。
但他一下子听到了太多东西,尚来不及寻个头绪,更是听到她是梁意妃子,又和姜负雪有旧时,心里抑制不住的苦涩酸意,像塞进了一颗腌杏子一样,满身的不快。
他启唇问道:“前世,你没有认出我,姜负雪为何能将我们移到一处去?”
宴音不知为何,总觉得霍南疏说“没有认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泛着酸味。
背后的人显见是情绪不好,她后颈一缩,老老实实说:“这我也不知……”
她不知道,霍南疏却隐隐有猜测,只怕是看出了他对宴音有情,或查出了他与宴音的过往,用宴音之口约他入宫。
他是最了解自己的,前世的霍南疏只怕以为宴音真的记起了他,约他相见才会贸然前去,遭了算计。
若真是如此,宴音被害,也有他的疏忽之责,但这也只是猜测罢了。
宴音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侯府明明有丹书铁券,前世为何不用?”
问完就见霍南疏面带无奈,他又如何知道前世为何武陵侯府不拿出丹书铁券。
这话该问宴音这个拥有前世记忆的人才对。
宴音微微尴尬,就自己想了起来:若是武陵侯府提前用掉丹书铁券,这样的事应是举国皆知才对……
她费劲想着,时不时敲一敲自己的脑袋,念念有词。
霍南疏看在眼里,不由带了几分笑意:“还敲,当真是幼时摔傻了。”
此话不出意外地收获了宴音的白眼:“你还答应当我傻子的童养夫呢,岂不是更傻!”
她在霍南疏面前就是颗小花椒,一踩就跳,打小就爱欺负眼前这人。
所以说出的话也变得冲动,“童养夫”的话一出口,两人都是卡壳了一下,宴音眼睛滴溜溜乱转,暗自懊恼。
霍南疏的笑意又浮现在眸中,马儿依旧嘚嘚地在路上跑,霍南疏的怀抱安稳又温暖,安静地空隙变得有点长。
就在宴音以为这事已经揭过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句:“我却觉得做童养夫是个聪明的决定。”
她听见了,整张脸都埋在大氅中,佯装不知。
霍南疏也不逼她,她的心刚离开了姜负雪,没那么容易接纳自己,现下徐徐图之才是好法子。
但就是这一打岔,宴音忽得眼前一亮,还真将事情想起来了。
前世确实有大事发生,且就在宣武十二年!就在半年后!
“梓州兵变!碍因,是梓州出了事!那丹书铁券才提前用了的!”她有些激动地晃了晃霍南疏的手臂。
回京的快马上,姜负雪连伤口都没有包扎,一路纵马回了盛京,到时天方微亮,城门刚开。
他没有回姜家,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
与杨花巷隔得不远的积云巷中,有一处挂满了红绸的宽敞院子,大红的灯笼将如意门映得喜庆,天刚刚亮,鞭炮落了满地的红,没人清扫。
是姜负雪为着和宴音住在外头置办下的,虽然酒席办在了姜府,这里的装饰也没落下。
姜负雪独自踩着纸皮走进了这座精致的院子。
霜败跟在身后,看着这一路的红绸子和主子孤寂的背影,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主子,先处理一下伤势吧。”他开口道。
姜负雪却吩咐起了另外的事情:“让人一路从盛京到云北,追查他们的下落,宴府那边也要盯紧了。”
霜败没有办法,只能领了命令去办。
等再回来时,姜负雪坐在了正厅之中,喜服已经换下,伤处也上了药,只低头看着宴音绣的那枚香囊出神。
“主子,人已经派出去了,姜府那边有人看着,里头的情况并不清楚,但宴小……”察觉到姜负雪的眼神,霜败又换了称呼,“夫人应是写了信回去了,或可等宴大人回信,再沿着送信之人一路追查。”
“就这么办,”姜负雪面色苍白如纸,姝丽的容貌也因憔悴而褪起光彩,像失了釉色的瓷器一般。
他略思索了一下,又道:“昨日,她在宴府发生了什么事,全部告诉我,一件也不准漏了。”
昨日盯着宴府的暗卫被传了上来,连同被宴音唤到房中的管事和嬷嬷。
一见到这个嬷嬷,姜负雪的心就沉了下去,前世,自己正是设计让她进宫给宴音做了吃食。
他只是指了一个管事的,让他挑信得过的人,却偏偏将这个嬷嬷挑了去,姜负雪前世一直在逃避自己亲手害了宴音的事,所以处理了人之后,便不再去回想起这桩旧事。
重生之后她,更是没有想到宴音也会重生,而及时地去处理干净这人。
明明只差这么一点点他们就成亲了,只要这嬷嬷没有现在出现,只要没有那碗核桃奶皮羹,今日的他们就能一起到长辈跟前敬茶,在祠堂叩拜祖先。
偏偏就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知道了真相……
姜负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团暗火烧着,焦躁又暴怒。
管事的小心开口:“宴老爷说要给夫人做点吃食,我便让许嬷嬷做了她拿手的核桃奶皮羹……”
之后他们就被传上了楼阁去见宴音,又将宴音的问话一一同姜负雪禀报了。
后面姜负雪已是无力问话,面色更加苍白灰白了下来,宴音已经聪明地猜到了真相。
她怕了,所以她跑了,甚至要和今生的自己一刀两断。
可也说明了另一件事。
昨夜她说自己想起来了,记得是他害了她,原来是诈他。
她并未亲眼见到是自己害了她,而是通过嬷嬷的话猜到的,他的宴音,为什么不能笨一点呢……
姜负雪捏紧的手指,也庆幸自己没有承认,诸事还有可挽回的余地。
只要他继续假装不知,再毫无痕迹地让宴音觉得前世之事是冤枉了他,那便不会有事,现在一定要将人抢回来。
姜负雪想亲自去追人,可成鹰道的事却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守不住她。
离前世他站上丞相之位还有五年,但姜负雪等不了了,他要尽快地获得权势,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有前世的记忆,朝中官员,还未入仕的才俊,即将要发生的大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要利用起来实在方便。
“宣武十二年,”他轻轻念道,仔细地回想着这一年发生的大事,指尖轻轻摩挲香囊。
“梓州兵变……”看来是个有机可乘的地方,他得亲自去一趟梓州才是。
做好了筹谋,姜负雪又看下堂下站着的人。
“这些人……”他张口,想说统统处理了,但宴音回来若是见不到他们会起疑,杀人灭口便是坐实了心虚。
他改口道:“让他们下去吧。”
等人都离开了,姜负雪又打眼瞧了一圈厅堂,抬脚往二人的新房走去。
推开房门,只恍若是宴音在宴府的闺房,只是多了书案画缸之物是属于姜负雪的,架子床上,桂圆花生之物洒了一床。
外面庭院中的一草一木,也是他瞒着宴音用心布置下的,姜负雪曾经想到宴音看到它们的模样,该是欢喜的。
只是它们的女主人都还未能看一眼。
“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姜负雪低头抚弄着香囊,这句话不知是在对谁说。
作者有话说:
等完结了写个番外?
两人没有前世的仇,在这个院子安静生活的if线?
宝子们要是没兴趣就当码字工没说(求生欲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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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if线我觉得没必要】
【if线只想看小姜被花式虐哈哈哈哈哈】
【这个if大可不必,姜负雪想着从头再来,那上辈子的音音又有谁救呢】
【啊啊啊啊啊碍因冲】
【什么鬼,这死渣男还一副被女主亏欠的模样,恶不恶心啊,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没点数吗?让我想起了现实中那些出轨家暴的男人,还口口声声甩锅给女人,好像前世害死女主的事在他看来不是什么错误,错的是没瞒住女主,他倒是理直气壮,真离谱到家了,自私恶毒,手段肮脏,利欲熏心,毫无底线,残忍阴毒,都是你啊,你有多恶心,你自己不知道吗,看到评论还有心疼姜的,我的三观崩塌了,恕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无法理解,他有什么可心疼的?你只是失去了生命,而他失去的是爱情啊,是这种心疼吗?这个番外真的大可不必,作者写着不嫌恶心,我听着都恶心】
【这个if大可不必】
【不要男二番外】
【虽然男二人设形容起来看着带感反派,其实不是的,心狠手辣可以,疯比也不错,但是要坦荡,说谎真的不行,不支持有he番外】
【男二能死吗,好气啊】
【求问男主是谁?】
【姜负雪给我死!既然有了碍因,就不需要了!换别的肯定是男主,这里不允许!】
【那这个线还是不要了,前世之仇怎么可能不存在】
【想看!】
【虽然我对姜负雪人设很感兴趣,但是谁让他杀了音音呢。但是如果没有上一辈子的仇怨的话我还是挺想看他们两个的番外的,所以大大求求你了可以开一篇番外嘛】
【没兴趣,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完…
第30章 、家书
◎她虽然很爱哭,却是个再坚强不过的姑娘。◎
尤洺詹将来给他娘看病的大夫送到了门口;时值花卉繁盛之时,他娘的病也要愈加小心。
大夫说尤夫人的咳疾随不能根治,但静心喝药养着,并无大碍。
听到这个尤洺詹也放心了大半;汤药银钱之物已经不用太过担心。
他今春也考取了同进士的功名;只是还未授官,但在宴家做夫子的时候收着两份束脩;也是攒下了不少钱。
如今虽然小侯爷不再去宴府;宴音也要嫁人了,但银钱也够他和尤夫人搬离那破旧的屋子;租下一个不错的小院过活。
和一年前艰难求生的境况已是天壤之别。
几日前宴府的婚宴他自然也和尤夫人去贺了;却从头到尾都未能见宴音一面。
听说她与姜负雪成亲之后,随他搬到了积云巷中另立了门户;从未出过门。
姜家是大族,儿媳进门是该在府中孝顺长辈的,跟着学如何主持中馈等事,结果到了宴音这倒成了异数。
他们的婚事本就无数双眼睛看着;又走了这不寻常的路子,一时间什么猜测的都有。
或是姜家不喜儿媳;看不上赶了出来;顺带着姜负雪也被姜家弃了、或是儿媳不愿伺候婆母;吹了枕边风、或是状元郎自己为着夫人开怀,与姜家决裂……
一时间流言甚嚣尘上;但那积云巷的门就是不打开,状元郎授了翰林院编修;每日都是神色如常地去上值;瞧不出异样。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