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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窝在陶嘉月的怀里,将小脑袋探出来看了一眼,又立刻用爪子盖住埋进陶嘉月的怀里。
沈绎心在旁边看着中秋。
这个□□!
老阎王将手上的事处理完毕,抬头看着陶嘉月。
陶嘉月立刻会意想要解释,谁知道旁边的人先开了口。
第20节
沈绎心:“爸。”
陶嘉月的嘴巴成“o”状,她立刻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沈绎心。
what?!
你别乱认亲戚啊!
咱做错事就做错事,乱喊爸爸干什么?!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
老阎王冷哼了一声。
“当然不敢忘啊!”沈绎心立刻堆笑,然后指着陶嘉月说:“爸,这是中秋,这是嘉月。”
爸,这是您孙子,这是您孙媳……呸!儿媳妇!
陶嘉月满脸懵逼的看了一圈,最后在办公桌上看见了老阎王的大名。
沈寻平!
老阎王……不不不,沈寻平直接忽略掉沈绎心,将目光落在陶嘉月身上。
他说;“小陶,我看你平时也挺聪明的,怎么找男朋友的时候就犯傻了呢?”
说完,沈寻平用一种“太可惜了,你怎么找了一个智障”的眼神看着陶嘉月。
沈绎心堆笑的脸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老爸啊,不带你这样坑队友的啊!
陶嘉月轻咳嗽两声:“沈院长,您误会了。”
中秋在这个时候突然把脑袋又抬了起来,喵喵的叫着。
陶嘉月立刻把这个烫手猫塞回沈绎心怀里,然后大步朝旁边走了几下,刻意拉开距离。
沈绎心很无奈。
他用怨恨的小眼神看着沈寻平。
老头子,我回家要和我妈告状!
你把我媳妇吓跑了!
沈寻平照旧忽略沈绎心。
“小陶你今年过年还是不回家么?”
陶嘉月作为这几年容和市最抢手的律师之一,为人认真勤奋,原本就很得沈寻平的欣赏。
虽然乍看见她和沈绎心有牵扯,沈寻平有点惊讶,但是再想想,他们家这个混小子要是能娶到陶嘉月这种类型的女人,也算是沈绎心的福气了。
这么一想,老阎王看着儿媳妇的眼神温柔了好几分。
陶嘉月打了个打哆嗦。
这几年的职场生涯里,虽然不敢说自己能够百分百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至少也是百分之八|九十了。
可是站在老阎王面前,自己的小鬼属性暴露无遗!
老阎王眼神这么温柔干嘛?
他想干嘛?
是不是自己今天法院上犯了什么特别基本的错误?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救了?!
“不回家。”
陶嘉月内心九曲十八弯,最后也没想出个什么缘由,照实回答沈寻平的问题。
“那除夕夜来我们家过怎么样?”
沈寻平我心甚慰!老婆天天盼着儿媳妇,晚上回去可以在她面前邀功了,ohyeah!
what?!
黑人问号脸。
陶嘉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超级茫然地看着沈寻平。
老阎王你到底想干嘛?!
自己这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以至于在办公室都说不出来,要私下说?
老阎王不会是想把自己赶出律师这个行业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老阎王:媳妇媳妇,我今天帮我们家儿子找了个媳妇,有没有特别乖呀?!
☆、第16喵
除夕。
陶嘉月在两套黑色正装外套之间徘徊。
不知道该选哪一套去见老阎王比较好。
虽然……两套看上去区别并不大。
好吧,是根本没有区别。
陶嘉月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又在回忆,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老阎王了嘛。
不会是因为沈绎心吧?
陶嘉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沈寻平会不会是那种不愿意见自己儿子被狐狸精勾搭,然后让陶嘉月上门,借此用自己家的钱砸她,表示两家之间的差异如此之大,让她主动退出。
如果她不退出的话,就把她赶出律师界,赶出容和,从此以后听不到陶嘉月这个名字?
陶嘉月记得自己以前就接到过一个人要求她拟一份合同,大概就是说母亲给了女方一笔钱,让女方离开自己的儿子,并且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她儿子面前。
当然,陶嘉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这种合同就算是拟了,将来对方不照着做,打官司也不见得能打赢,到时候罪过还在她身上。
“那老阎王,到底想给我多少钱呢?”
陶嘉月突然想到了整个问题的关键地方,唇角一勾。
愉快的开始化妆了。
钱嘛,天上掉下来的干嘛不要?
·
陶嘉月正拿着眉笔画眉毛。
她的眉毛颜色比较深,据她母亲说,在婴儿时期特地剪掉然后再长出来,就会是这种乌眉。
可惜现在流行的都是浅色眉毛,能够突出女孩子柔弱可人的美。
不过也无所谓,对于一个律师来说,要柔弱可人干嘛?
右边画完,陶嘉月又开始画左边。
突然手机铃声以异乎平常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陶嘉月的手轻微一抖,眉笔画到了额头上。
陶嘉月对着镜子努了一下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妈,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她母亲每次都是掐着点打电话,要么中午12点半,要么晚上八点半。
基本上不会有变化。
“嘉月啊,你弟弟有没有去找你?”
中年妇女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她能够想象,母亲一人独自在家,战战兢兢地模样。
其实陶嘉月这个名字并没有沈绎心想的那么高大上,出自什么《楚辞》、什么《九怀·危俊》、什么“陶嘉月兮总驾”。
只不过是她老爹对着天空,对着月亮起得而已。
所以,她叫嘉月,她弟叫明星。
陶明星从上初中开始,就不止一次和家里反对自己的名字,说同学都嘲笑他,说他这么矮又丑还敢说自己是明星!
陶小弟每反对一次,母亲就拿着鸡毛毯子满世界追着他打。
“你老爹起得名字你还敢改!你再说一次!我把你皮扒了!”
母亲一边追,一边眼冒泪光,那个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
后来陶小弟化悲愤为食欲,拼命吃拼命跑步,锻炼身体,就想着长高长高,把敢嘲笑我名字的都揍一顿!
后来陶小弟也争气,到了高中之后身高猛长,那张脸也不长痘了,五官一下子就长开了。
走在学校里,那都是横着走的。
“没准他就是跑出去玩了吧,你别担心。再说了他这么大人了,走到哪都不会被欺负的。”
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陶嘉月内心补充了一句。
母亲说素来爱睡懒觉的陶小弟,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中午也没有回来吃饭,怎么都找不到他了。
陶嘉月想问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母亲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陶嘉月也就不再追问。
刚把母亲的电话挂掉,门铃就响了起来。
陶嘉月算了算时间,估计是沈绎心。
第21节
·
走过去,看都没看猫眼,直接看了门。
然后门外人和门内人都两两相望,觉得自己看见了怪物。
“陶明星?”
“姐你脸怎么了?”
陶小弟背着一个运动包站在门口,叼着一根烟,虽然没点燃,看上去痞气十足。
忘了说,陶小弟上了高中之后,这个身高止不住的长,现在已经一米九三了。
但是长时间的强身健体,让他看上去瘦而精壮。
那张脸长得比陶嘉月还要精致几分。
陶明星弯腰凑过来,用手按着陶嘉月的额头:“姐,你这里怎么是黑的啊?”
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对着陶嘉月一个挑眉。
麻蛋,那是刚刚手抖眉笔画歪了。
陶嘉月伸手就把陶小弟嘴里的烟夺了下来:“混小子,怎么现在成年了?敢抽烟了?”
“我初中就抽过烟了好不好!还是瑞叔硬塞在我嘴里的!”
瑞叔是父亲生前的好友,没什么文化,但是喜欢《水浒传》,每次来他们家吃饭,总是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总是背着陶家人给陶明星喂酒,还有一次硬塞了一根烟给陶小弟,然后瑞叔被母亲追着打了几条街。
“这是理由?”
陶嘉月冷眼看着陶小弟。
陶小弟自知理亏,嘟囔着:“我这不也没抽嘛,人家给的,不拿着他还跟我急,所以才叼着玩玩的嘛。”
“哦?你叼着一根烟从桂蕴跑到容和?”
桂蕴是容和底下的一个小县城,离市区要有三小时的车程。
虽然说起来并不算很远,但是陶嘉月也很少回去。
“哪能啊!我又不是傻子!这烟是刚刚司机送我的!”陶小弟立刻解释,“我跟你说,师傅人可好了,我本来就想问个路,结果人家师傅大手一挥,直接让我上车,也不收我钱,临走还非要塞给我一根烟!这我能怎么办?”
陶小弟双手一摊,做无奈状。
陶嘉月上下扫了一眼陶小弟:“那司机是个女的吧?”
“男的啊!”陶小弟一脸迷茫,“中年大叔,妥妥汉子!”
陶嘉月又看了看陶小弟那张过分精致的脸,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太美好的画面。
·
陶小弟进门之后,两脚一蹬就把鞋子脱了,然后把运动包放在门口,翻腾了好几下。
他一边弄着耳朵,一边听着陶嘉月巴拉巴拉的问问题。
无疑就是你怎么跑过来了,妈担心你之类的。
“姐,我先洗个澡行么?”
陶小弟抱着自己准备换洗的衣服,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但就是闭口不提自己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
陶嘉月看着陶小弟脸上有点脏,身上也是乱糟糟的,头发就像是鸡窝一样,也没了脾气。
她将水温调到一个正常温度,领着陶小弟进去后,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简单说明了一下陶明星这个混小子自己跑过来了,又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母亲还是不说。
“嘉月啊,那小子在你那待着不方便吧,你还是把他赶回来吧。”
陶嘉月望了眼卫生间:“没事,妈。就是你一个人在家过年多冷清啊,要不然你买张票也来我这儿吧。”
“不不不,我去干嘛,不用啦。我怎么是一个人在家啊,这边亲戚这么多!”
陶嘉月不说话了。
母亲那边也安静了下来。
“你和秦先生怎么样了?”
“我和他……”陶嘉月想说“分手”,但是就算隔着电话线她似乎也能看到母亲的白发,“还好。”
“还好就好啊。”
接着,又是些老生常谈的几句话。
“妈,有人敲门,我先挂了啊!”
陶嘉月一边挂了电话,一边又过去看门。
这一次,她特意从猫眼看了一眼,确实是沈绎心。
·
沈绎心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花。
红玫瑰。
那天在办公室听见沈寻平邀请陶嘉月去家里过除夕的时候,他简直要给自己的爹点一个大大的赞。
果然,论套路,姜还是老的辣啊!
门打开,沈绎心笑呵呵的刚准备将红玫瑰递给陶嘉月,就听见从卫生间传来的男声:
“沐浴露到底在哪啊!”
沈绎心的心情,顿时冰冻!
☆、第17喵
“你等等。”陶嘉月对着沈绎心说,然后回头朝着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门口又听见里面的男人在叫:“别别别!你可别进来,你告诉我在那儿,我自己找就成了。”
陶嘉月翻了个白眼:“你想让我进去我还不稀罕进去呢。”
斗了几句嘴,陶嘉月详细描述了半天,听见里面“哗——”的一声。
“你怎么了?”陶嘉月立刻着急,想要推门进去看看。
“你别进来!”
里面传来陶小弟吃痛的叫声,陶嘉月更着急了。
陶小弟虽然已经高二了,但是两人相差了七八岁,在陶嘉月心中陶小弟就和五六岁小破孩没什么两样。
刚准备推门进去,沈绎心快步走过来,大手一拉就将陶嘉月拉到身后去了。
他冷着脸说:“我进去看看。”
然后一转身,快速开门进去,又将门关了起来,连个缝隙都没留。
陶嘉月有点没反应过来,盯着紧闭的门。
沈